“可是,这份爱来得太浓太招人妒不久后,我又被下了蛊。那时的我还不到八岁。那一年,寒毒和蛊同时发作,我躺在床上忍受着彻骨的冷,噬心的痛,不断地昏迷又醒来,反反复复,太医院下了病危通知。在一片混沌之中沉沉浮浮了不知多久,我感觉一股温热的气息不断地注入我的体内,立时舒服了许多”他的脸上浮起了几丝柔和的笑意,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我迷茫的睁开眼,看到了一位俊雅的老人。他让我叫他师父教我要学会变强,学会保护自己,学会在皇家生存。我跟他习武,本就有几年的基础,因而进步飞速。他说我是个好苗子,如果不是体内带着毒和蛊要强上许多。他想尽办法将我的毒压制住,也确实有了效果。只是他仍是常常叹息,因为我发作的次数会随着年岁的推移而变得频繁,最终是否能安然的活下去全得看机缘。八年后,他往我的体内输入了近四十年的功力,离开了,至今仍未再见。也是从那时开始,我努力壮大自己的实力,逐步建立起夜域,对抗太子。”他在这一刻,忽然很想把他的秘密全都告诉她,不顾一切后果的全都告诉她,哪怕会因此而对他造成伤害。
林云潇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半晌,不知为何问了一句:“那你想当皇帝”
南宫离笑了,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这江山南宫家的任何人坐我都不会反对,偏偏南宫鸿和南宫羽不行,因为他们不配。”
林云潇对此在心中认同地点了点头,他们确实不配,只见了一面,她就认为他们不配。同时在心里为面前的这个男人感到微微的心疼。虽然面上依然表现的事不关己,但她知道,自己的心确实有些微疼。
许是说得多了,他有些难受地清了清嗓子,
初见洛王
又是一年七月末,落英缤纷,夜里,开始有些凉了,竟然有了些早秋的味道,再不像前几日里还有些热。
这一日照常在相府闺阁中查看“云记”账目及运营状况。她那相爷爹从宫中带来消息,让她赶紧梳洗打扮入宫赴宴。
林云潇心中纳罕,没缘没故的赴哪门子宴,还尽请的是未出阁的小姐和未娶妻的官贾子弟,这老皇帝到底在搞什么。又不能推说不去,只得任歆华打扮开来。
一切准备妥当后,便进了宫。
打量着眼前富丽堂皇的皇宫,林云潇忍不住叹息:“这就是一些人穷尽一切想要进来的的方,也是困了很多人本该是美好的一生的地方,真不见得有什么好。
一路避开人多的地方,看到天色里宫宴开始还有一段时间,自寻了一个清雅的好去处。
林木郁郁葱葱,落英缤纷铺满整条小径。一条不知发源于何处的小溪蜿蜒在此,水面上浮了一层花瓣,像是微型的船儿嬉游于溪。
微风乍起,吹皱了一溪夏末的水,也吹扬起林云潇及腰的三千如墨发丝和她的一袭雪白飘逸的衣袂。
南宫洛经过此处时入目的便是这样一幅唯美的画面,终其一生,再难相忘。
她不染纤尘的白衣随风起舞,晶蓝色的玉搔头斜插发髻,眉目间光华流转,风情无限。身姿清丽,长裙散开,飘飘欲仙,衣领微敞处露出雪白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落花飘零,落在她的周身、发间,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美。忽而,她伸出一只手,拈起一片落花,嘴角浮起清浅的笑,远远望去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真儿个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
南宫洛向前几步,复又停下,似是怕惊扰了眼前的人儿,口中低声地痴痴道:“**堪比**甚,尤为伊人叹落花,莫折待常,若花似玉般娇人。”
林云潇闻声转过身来,嘴角的笑意不及掩下,尽数落入来人眼中,温润了那一颗压抑了近二十年的心。自从知道了自己的母妃害了兰妃和七弟后,自己的心一直处于压抑与愧疚之中,眼看着七皇弟每次毒发时的痛苦,他就会有一种窒息感。此时,眼前妙人儿干净的笑容竟然让他暂时忘掉了心中的愁绪,有了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面前的男子白衣墨发,衣动发飘,只扎不束,说不出的俊雅出尘,只是眉间似有道不尽的清愁,让人看不懂,样貌倒是与南宫离与几分相似林云潇心中暗自猜测他的身份。其他几位皇子王爷都已见过,四王爷常年云游在外,想必是二王爷洛王无疑了,微微福身:“见过洛王爷。”
南宫洛浅笑:“姑娘是哪家小姐?”
林云潇疏离而有礼:“相府,上官潇潇。”
不远处的拐角,一抹红影玉立,将二人看在眼中,有些不高兴地阴沉了脸,闷闷不乐,潇儿又招惹人了,真想上前把他们打断。【某雪:他们好像什么也没做吧。离:什么也没做也不行,潇儿是我的。某雪:现在还不是。离:那你还不快点儿更文,把她发展成本王的,这么慢热,欠拍是不!某雪:……】
南宫离从隐蔽处走出,笑得邪魅:“潇儿,又见面了,哦,二皇兄也在啊,怎么还没有去参加宫宴?”
南宫洛儒雅一笑:“正要去,途经此处,不如一起吧,”
林云潇婉拒:“两位王爷先行吧。”搞什么,只要她脑子没毛病就不会和两位王爷一起,不然指不定会有什么目光等着将她杀死呢。
“潇儿,一起吧,你自己识得路吗?”南宫离眨眨眼,十分真诚道。
还不待她答话,便听到了一道清甜的声音:“二皇兄,七哥,你们怎么在这儿?”接着指了指林云潇:“她是谁?”南宫澈脸上挂着大大的问号。
她看着这小萌货,邪恶一笑:“萌小子,怎么穿着男装都能认出我是女子
宫宴?选妃?
林云潇四人来到正殿时,人已经到得差不多了。南宫离、南宫洛、南宫澈依次坐定。
“潇潇,到这边坐。”风雪倩冲她招了招手,林云潇轻移莲步,走到她的身边坐定,美好的身姿一路上不知招惹了多少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随着一声尖锐的通报,帝、后在首位坐下。
林云潇随众人参拜后,暗中打量了帝、后一眼。皇上虽已有些苍老,不可否认仍是个美男,但仔细一看就觉察不对了。只见他额间隐有青气,俨然是中毒之兆。并且这种毒积年已久,以她的能力竟然解不了。现在虽然面色如常,各个方面也仍然未觉有任何不妥,事实上体内早已盈亏,多则也只有三年可活,皇家的水果然是极深极浊的。
又看了看皇后,思量确实是个美人,只是眉间狠戾之气太重,又是一个蛇蝎美人。林云潇皱了皱眉,又想起上次见到的太子,还真不愧是母子,都是一样的惹人厌。
垂下眸子,掩下其中的思绪,不经意间对上南宫离幽深的目光,顿了一下,很快不动声色地收回。
高座上的皇帝将她的神态看尽,又看到南宫离别样的目光,心下有些了然,又有些欣慰,看来离儿有人照顾了,只是不知这女子哪位大臣的女儿,也不知她又作何想法。
皇帝南宫玄鹤先是向南宫离投以关切的目光:“离儿近日的身子可还好?”
南宫离俯了俯身:“皇儿身体无碍,劳父皇挂念了。”
皇帝笑着点了点头:“如此便好”
接着,又朝着众人说道:“朕今日召众人前来,所为有二,一是离儿,洛儿还有影儿都该选妃了,菲儿和若儿也到了适嫁的年龄,今日,整个天烨优秀的儿女也尽数到了,朕想做个主,把这些事办了。二是中秋过后,四年一次的三国联谊将在我天烨举行,才艺比试还要靠你们这些青年才俊呐。”
南宫玄鹤话音一落,众人哗然,只有林云潇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连南宫离看她的灼热的目光也被一并忽略了。
座上的南宫玄鹤看到众人的反应,又看看林云潇和南宫离,别有深意的笑了:“有哪家小姐首先展示她的才艺?”
“臣女柳湘雁愿献上一舞《长乐》,愿我天烨永世安乐。皇帝话音刚落,柳湘雁便上前自荐。接着,只见她轻移舞步,盈盈一舞。
林云潇懒懒地掀了掀眼皮,没有任何表情。心道美则美矣,只是象少了灵魂。
尽管如此,还是吸引了不少目光。一舞毕,皇上喜笑颜开,连赞两声好。
柳湘雁起身谢过皇帝,向南宫洛投去一个娇羞无比的目光,回位坐定。
接下来又是几家小姐上台表演,竟然比柳湘雁还要逊色上几分,林云潇感到一阵乏味。
等白雨蝶上台时,朝席位盈盈一拜,一副不胜娇弱的样子,让下面在座的许多男子生出一种想要揽入怀中好好疼宠的感觉。
她先是向南宫离投去一记钦慕的眼神,接着在古琴边坐定,一曲古琴曲缓缓流泻而出,听起来颇为赏心悦耳。林云潇第一次抬起头来看了场上一眼,心想,白雨蝶的琴技也属上流了。刚要在心中赞上一句,白雨蝶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想要称赞的话尽数收回。
只见那白雨蝶向座上的南宫玄鹤欠了欠身,启唇巧笑:”素闻潇潇妹妹才智卓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见上一见。
南宫玄鹤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林云潇,心中微讶,她,是上官清的女儿?怎么和几年前见到的差别这么大呢,也难怪自己竟然没有认出她来,不过……
林云潇蹙了下眉,未及答话,便听到座上皇帝那不容拒绝且充满威严的声音传来:“潇儿,如此,便让大家见上一见,也让朕看一看丞相的女儿够优秀。
血染江山的画,不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纤指抚上古琴,立时有了一种久违的激动之感。调试了三两下琴音,一段前奏过后,林云潇珠圆玉润的唱音响起。
引歌长啸浮云剑试天下白衣染霜华当年醉花荫下红颜刹那菱花泪朱砂
犹记歌里繁华梦里烟花凭谁错牵挂黄鹤楼空萧条羁旅天涯青丝成白发
流年偷换凭此情相记驿外桥边低眉耳语碧落黄泉红尘落尽难寻回首百年去
琴音美妙,歌声婉转,渐渐将人引入了绝佳的境界。众人脸上都浮现出如痴如醉的神态,林云潇将这首前世经常与方子旭一起唱的歌唱的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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