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可当义和团,又来当兵,家里是非常支持的,因为大家都认为一定能成功,洋鬼子也没有几个,打死了就没了,皇帝和太后一高兴,一定能赏个官儿干,所以,非常赞成,汉可自己出来混,也有个这样的小九九,他家里穷,在京津地区的穷人想要冒出来到上流社会,只有两条途径,一是自己割了小钢炮到宫里当太监,二是投军,可是,年少的时候家里人不舍得,他也害怕疼,一耽误就拖下来了,再到十八岁去做,能活下来的可能性太小,只能当兵了。所以,他是很珍惜当兵的机会的,况且,现在的打仗又很有意思,跟着钢铁疙瘩车,很少开枪射击,也更少冲锋肉搏,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危险,还打了大胜仗,用不了多久,肯定能打跑了洋鬼子,将来的前程那是没的说,当兵吃粮是肯定的了,现在已经是管着十几个人的班长,将来,哈哈哈哈,不可限量。他已经揣测出舅舅的话,肯定是有姑娘上家来找他了,清朝的男女结婚都很早,十五六岁是正常年龄,眼看着别人都结婚办事了,不断地听说那里面的乐趣和内幕故事,他被吸引得时常睡不着觉,要不是部队上在广场公审并处决了几个流氓分子,汉可就偷着空儿跑到八大胡同去见识世面了。他还看押过战俘队伍,那里面居然有北京城里的外国修女,虽然给黑色的长袍子遮掩了身体,给白色的大帽子遮掩了脸面,还是给他瞧出饿一些破绽,娘啊,真惹人啊。要不是部队上训练得紧张,城门值班站岗任务又极重,他恐怕很难忘记这一幕的。就这,他还是在睡梦中做出了很多违犯军纪的事情,要是在现实中发生,他可能已经被部队上枪毙几十回了。因为他将那些洋鬼子的修女抢了好几个抓到一个小屋子里,把她们的衣服都扒光了。。。。。。其中一个哭着说,她是哪国的公主!
日,老子要回家!
在白强营长的面前,汉可扑得跪下了,接着,双手捂脸,哭得惊天动地:“营长大人,我不能活了!”
白强大惊,他是破天荒遭遇这样的事情,虽然在一家空洞的大户人家的豪宅里,他过得很是舒服,又整天训斥着七百多官兵,威风得够可以,脾气已经很大了,他还是很热情洋溢地将汉可搀扶起来:“别,有事慢慢讲,相信我,相信咱中国新军,我们是有办法解决任何问题的。”
汉可立即忍住了哭声,小声地讲述了家里遭遇的不幸,爷爷死了,老爹又病了,他想回家看看。
白强是个大孝子,对他非常同情,立即批准他回家,并且,将营部刚领到的军饷拨出来,预领到十块大洋给了他。
“营长,你真是我汉可的大恩人啊!”汉可急忙又跪了一回。
怀里揣着十块大洋,到连长那儿又借了他的大白马,汉可是得意洋洋地跳出了城门,向家里奔去。
副连长小声地提醒:“连长,这小子不会是要逃差吧?”
连长呵呵一笑:“他舍得?咱这形势,再打几天洋鬼子就完了,万岁爷和老太后一回来,咱不封大官才怪呢!”
汉可一路上跑得极快,心里兴奋地想象着天上掉下来的黄花大姑娘。禁不住哼起了戏词儿。“小姐姐天生好俊俏。。。。。。”
在村口,舅舅,爹娘都在等待着,他骑马跑到跟前时,爹妈舅就都不敢抬头看,赶紧往路边躲,要不是他大喊一声,三个长辈真的不敢认。
“嘿,你狗日,骑着这么大的马,威风啦,我都不敢认你了。”爹高兴得眼睛眯起了缝。
“你到底是啥官?是不是守备老爷?还是千总?要不怎么有大马骑?”舅舅都怀疑:“昨个儿我见你还蔫儿巴几的呢!”
娘最疼他,赶紧拉他左右查看,这时,他十二岁的兄弟汉材出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相好的孩子:“呀,新郎官回来了!”
“不是,是大将军回来了!”
“哪,他能当官儿?他肯定是偷了官儿的马跑回来了!”
“你胡说,”
“谁胡说,你看他的样儿?穿有蟒袍,戴有乌纱,插着野鸡翎没有?”
爹娘驱赶着小毛孩子,将汉可带回了家,这里没有经过联军的扫荡,情况还算安定,又听说洋鬼子被赶跑了,就是逃走的也回来了。
宽阔大院落里,三棵大梨树枝头满是青色的梨疙瘩。石榴树,柿子树也长得正旺盛,葡萄架子被浓郁的绿叶覆盖了。穷困人家也有美好的一面。
就在葡萄架下,汉可傻了。
一个穿着碎花方格土布红衣的大闺女,正安静地坐在葡萄架下择着野菜,一面在木桶里清洗,她中等身材,眉目如画,神情婉约,皮肤白得象雪,汉可进来的声音惊动了她,她一抬头,很不羞涩地盯着他看了眼儿,汉可立刻就觉得,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面前这一个。
这个黄花大闺女比洋鬼子的修女强上一百倍啦。
汉可正在发呆,那闺女低头一笑,赶紧抱着木盆进屋子里去了。
奶奶出来,用拐杖敲着坚硬的地面:“你天打雷劈的龟孙子王八蛋,还不滚过来叫奶奶看看!”
汉可急忙奔过去,给奶奶磕头。奶奶将他上下看了几遍,狠狠用拐杖在他背上一敲:“滚,吓死我了。这不没事么!”
汉可对营长并没有说谎,他爷爷确实是死了,不过,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他也不怕爷爷在阴间恨他,倒是奶奶在爷爷死后,脾气怪了很多。
汉可正要起来,奶奶又揪住他的耳朵,“看了,没有,这屋子里的就是你媳妇,奶奶给你捡来的,路上捡来的。”
汉可的心里咚咚咚跳得厉害。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俊的闺女竟然要做自己的媳妇,给自己随便地那个这个?这是真的吗?
舅舅,爹娘几个正在商量着什么,汉可都没有听进他们的话,他正想进屋子里去再看看自己未来的媳妇,解解心痒,被奶奶的拐杖挡住了去路:“别急,奶奶问你,你当官了没有?给咱汉家争脸回来没有?”
“奶奶,我当了班长!真的!”汉可得意洋洋地挺起了胸膛。
“好!好!好!龟孙子,班长和保长哪个大?”
“我不知道,不过,我是骑马来的!”汉可不想让奶奶失望。
“骑马来的?那是大官呀!有出息!有种,龟孙子王八!奶奶告诉你,你既然给奶奶争了脸,奶奶也就得给你点儿甜头,奶奶定了,今天夜里都给你们圆房!”
“啊?”汉可感觉自己象羽毛一样噌一声就飘起来了。
三十九章, 娇妻进京
事情就这么简单,虽然吃饭的时候,汉可的爹娘,奶奶,都在上房屋子里,那十分耐看的闺女只是帮助着盛饭,连正桌边坐都不敢,羞涩得不行,但非常勤快地操持了剩余的家务,将锅碗瓢盆什么的清洗干净,两人就真的圆房了。
“龟孙子,咱不能再讲究了,现在世道乱啊,你奶奶我心急,等不得了,要是我给洋鬼子的枪子打死了,连重孙子都没有抱过,岂不是亏死了?我好歹也煎熬了六十多岁了,”奶奶弯曲着九十度的腰,满脸红光:“小可恶,你给奶奶争口气,立即把这件事情办了!”
“奶奶,你说啥意思?”汉可确实有些莫名其妙的,他一心都想在那姑娘身上,刚才吃饭的时候,姑娘往来端饭上菜,举止文雅,轻盈,尤其是身材,在单薄的夏衣里显得格外动人,汉可的一颗心都叫她给搅拌得七零八落不能消停。
“养儿不教如养驴!”奶奶用拐杖代替教鞭:“你们先圆房,然后咱再办几桌子酒席,把你七大姑八小姨街坊邻居的都请来乐呵乐呵。”
爹和娘只在旁边咧嘴笑,一声不吭,直到奶奶的拐杖放开汉可,娘才领着他往外边走,随手一指,在后面推了一把。
汉可的家有三座房子,全是土坯草房,已经盖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上房的墙壁开裂了无数的缝隙,全靠着泥浆涂抹勾挂。今年雨水勤,居然长出许多的青苔,非常新鲜可爱。房檐下还几几咋咋藏了三四个鸟窝子,热闹着呢,汉可心急如焚地闯到了左厢房,推开门进去了。
屋子里散发着一股清香的味道,刺激着人的鼻孔,让汉可非常兴奋。这本是他和弟弟的住处,原来乱得很,还经常散发着烂鞋子臭脚的怪味,气味的变化使他犹豫了一会儿。
“谁?”屋子里传来了惊慌地,颤栗着的声音,使汉可得意大胆起来,哈哈,看这大姑娘给羞的。“我呀!”
本来应该是漆黑一团的屋子,今天却点着油灯,奶奶,爹娘本是极为俭省的主儿,哪里会点过油灯?想来,这油灯也是从舅舅家借来的吧?跳跃的灯苗上,蓝悠悠地火头儿忽闪着,象一个善于变化的小妖精。
那闺女就坐在一张破旧的凳子上,对着桌子上的破旧不堪的镜子梳理着长长的辫子,将细腻的腰身,圆滑的脊梁,瘦削的肩膀,陡峭起伏的半个臀部的轮廓都呈现给了他,看得他口水泉涌,心如鹿撞。
“呀,是哥哥来了!”那闺女转身站起来,面对着汉可,将双手抱在左侧腰间福了一福:“给哥哥请安。”
汉可看得奇怪,不过,心里很受用,这女子挺懂得人情世故的,不过,他心里如火如荼,嘴上手上却笨拙得不行,吭了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只是两只眼睛直钩钩地盯着她欣赏。
“哥哥,你快来这儿坐着,我给你洗脚!”姑娘的嗓音不高,却温柔妩媚,听得人心里痒痒的,就象有多少个小手在抓着揉着,舒坦无比,汉可自然象中了邪术的傻瓜,顺从地坐到了那边凳子上,这姑娘已经从桌子下边将木盆子找到,里面也有了清水,放到了汉可的脚下,慢慢地抓到了他的脚,轻轻脱掉他的鞋子,开始给他洗脚。汉可看见,她的脸扭向了旁边,胸膛剧烈地呕了下。
“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汉可终于大着胆子问。
“我叫青青。”青青的手抚摸着他的脚,仔细地搓着,让汉可又舒服又惭愧,可是,他听了奶奶的话,决心挺起男人的尊严来,放任她洗脚。
洗完了脚,青青又拉来一个木盆子,里面也盛满了水,手里抓着个毛巾,�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