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觉到莫冬的掌心冰冷,或许是下意识,又或者是有心讨好,他立即反手扣住了莫冬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戈卿在旁边觉得异常刺眼,别开脸设法置之不理,此时场内节奏轻慢的舞曲传来,他们相拥著在舞池中摇摆著彼此的身躯。
好无聊的邮轮趴!
戈卿轻叹,转头想到外面透气,却被某个人扯住了项圈,“你真是头漂亮的花豹。”禹城摸摸他的额头,然後顺著他的项後悠悠地滑向他的下巴,禹城忽地感觉到一股炽热的眸光投向他,抬起首,正好撞上一股充斥著烈焰的双眸,他发现到原本正在专注跳舞的亨利正拥著毫不知情的莫冬对著他瞧,满眼的警告。
戈卿抬高脸瞪他,禹城原本充斥著戏谑的双眸倏地冷了下来,一双清淡的俊美挑起,清澈的眼睛仿佛足以看穿一切,戈卿吓了一大跳,他想退後几步,却被禹城扯住了项圈,无法动弹,只好惊惧地别开脸,望向远方的夜色,他不清楚自己此时的感觉代表什麽,只知道下意识地想要逃避。
为什麽会这样?那种浑身透寒的感受,是因为什麽,他总觉得禹城的眸子有一种魔力,看穿一切的魔力,那双眼睛犹如能透视人心,戈卿在他面前竟有一种赤裸裸的不知所措,连一身皮囊都不剩地呈现在他面前。
禹城一双绿眼睛闪烁著疑惑,好奇心不断地在他眼中兴奋地跳动著,他很肯定他不会看错,这只豹子有著一双人的眼睛,沈重、沧桑、平淡、漠然,可在看向亨利时,却又会隐隐泛起一阵温馨和感情的涟漪,禹城起初看得不真切,他想读懂更深的时候,右手手腕却被一只大掌狠狠地扣住,然後重重一捏,禹城眉头一皱,被亨利强迫性地松开戈卿。
“我说过没有人可以碰他!”亨利眼中浮现出深沈的怒气,他这话说得很轻,隐藏的怒火却是足以燎原,他一手去扣禹城的手腕,另一只手却伸手把戈卿拉到他身後,而莫冬站在他身後,一脸不解地盯著两人,探索的眸子左右摇摆,在两人之间扫过。
禹城站起来,双手插入他的口袋中还是满脸痞子样,他耸耸肩,低声说道,“我很抱歉造成了你的困扰。”此时一个侍者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耳语几句,他微一点头,对莫冬和亨利招招手,“我有些事,失陪了。”
目送著禹城离开的背影,戈卿轻声叹息,抬头正好对上了亨利探索的眸子,在那一刹那,戈卿脑中悴然浮现了一个问题,如果亨利知道他的戈卿哥哥此时变成了一只豹,那该如何?
对啊,那该如何?
当初这个问题他想也不曾想过,因为他笃定这个秘密不会有被亨利揭开的一天,永远都不会。
可是现在,他……迟疑了。
亨利蹲下身体,探头检查一下戈卿的项圈,戈卿虽然此时已是一只成豹,但身体却是依然还在长的,他怕禹城刚才那个动作会勒伤他,不过检查过一遍之後觉得应该没事,才舒然地摸摸戈卿的头。
站起身,莫冬对亨利尴尬地扯了一抹笑,刚才那舞还未跳完,亨利就一声不响地离开莫冬,疾步走向他的花豹和那个看起来异常妖异的男人,这个男人一向来作风都非常自我,不管不顾众人错愕的目光,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下意识的动作更是疏狂至极。
当时莫冬确实有顷刻的不高兴,但身为名家千金的她还是把怒气隐藏在她的笑容之後,把她最美的样子留给她所喜欢的男人。
50 禹城
这只是今夜邮轮趴一个无关痛痒的小插曲,无阻众人此时的欢乐与沈沦,莫冬是肯拉集团的二千金,应酬寒暄自然不少,虽然不想,但她还是不舍地撩起裙子,离开亨利到舞池中央交际。
亨利这才松了口气,他不喜欢太缠人的女人,虽然莫冬并未表现出来,但她停留在亨利身上的幽怨目光就足以让他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待莫冬走远,亨利才悄悄领著戈卿离开交际厅,从旁边的走廊偷偷溜走,戈卿无奈地尾随著他在邮轮里乱晃。
“好想游泳哦!”亨利迎著夜风喃喃自语,仿佛低语一般的声音随著那带著海盐气息的风传入戈卿耳中,後者皱紧了眉首,张嘴咬住了他西装的一脚,从喉中发出警告的低吼声。
亨利这个人这几年来的任性戈卿把它统统都看在眼里,简直就是随心所欲,只要自己高兴什麽都不管不顾,亨利此时想要游泳,下一秒很可能就会从邮轮上跳下去,在这麽冷的天气游泳肯定会著凉,所以戈卿怒了。
亨利挑眉,“不让去?”亨利蹲下高大的身体,与戈卿平视著,他这一连番和花豹说话的动作在别人看来是怪异的,引来路过的侍者奇怪的目光,“你陪我?”
戈卿转身从栏杆与栏杆之间的缝隙把头探了出去,从邮轮上探照出来的灯光落在幽暗的海面上,让悠悠流动的海水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静谧,但更多的是未知的深沈,从邮轮上望下去,肉眼看不透海底下的秘密,戈卿下意识地把头缩回去,一双澄清的琥珀色眸子定定地盯著亨利,他也怕冷,比任何人更怕,他这身美丽的皮毛沾到水後就会湿哒哒地贴在他的皮肤上,除非用吹风筒吹,要不然要大半天才会干透。
不过如果亨利要跳海,他大概也会义无反顾的陪他一起跳吧,谁叫他喜欢上的是这麽一个任性的人儿?!
亨利沈默地瞅著戈卿的动作,回过神来的时候手已经伸出去,抓著戈卿的下颌,逼迫他与自己对望,戈卿被他望得心里发毛,今天是第二次,短短的一天被两个人用同样诡异的目光探索著他战战兢兢的灵魂,仿佛要拆了他的骨剥了他的肉一般的眸光让戈卿的心跳不正常地加速,心虚地别开脸,挣扎几番。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人。”亨利松开亨利的下颌,淡淡地陈述道,後来又仿佛想通什麽了一番舒然一笑,“不过怎麽可能?呵呵……你顶多只是一只特别有灵性的豹子,等我有时间我给你申报世界纪录,嗯……就叫世界上最有灵性的豹子如何?”
戈卿缩缩脖子,被这个听起来分外恶心的名字恶心到了,全身的皮毛竖起,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亨利一派悠闲地逛了一圈,一点都没有想要回去那个烦闷世界的欲望,正打算从铺著红地毯的楼梯上去。
“咦……嗯……慢点慢点……”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淫靡地缠绕住亨利的心神,那淫荡的呻吟放纵肆意地传入亨利的耳中,他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望向那位於楼梯间的隐秘声源,楼梯间里是一间置放杂物的杂物室,只有一盏昏黄的小油灯挂在那梁上,此时摇摇摆摆地为此时情欲大动的两人铺垫出完美的背景灯光。
亨利故意从楼梯上下来,在楼梯的转角处小心地猫著,这个角度正好可以从那虚掩著的门中看见里面正在进行激烈运动的两人,禹城的声音低低地传来,看似正在亲吻,“嗯……嗯……好棒,快快点!重点!你好棒!”
发黄的灯光之下,禹城大张著双腿,乖顺地缠绕住了男人有力的腰部,由於门缝不大,亨利只能隐约看见禹城的腿和他那竖立在双腿之间的分身,泛著肉色水润的光泽,亨利女性性器官见多了,与自己同样的同性性器官却是不常见的,但他知道禹城的分身是难得的精致漂亮,不大不小的形状,体毛并不茂盛,懒懒地在根部长了几根作点缀用途,包皮也是刚好的,没有割过的痕迹,看起来干干净净。
亨利想到这里,用力地握紧自己的掌心,暗责自己为何如此细心观察另一个男人的分身却也不恶心!
他很肯定自己不是同性恋!
禹城一声高昂的呻吟,尾音上扬,听起来是非常地舒爽,亨利一惊,感觉自己的下腹渐渐泛起了一阵温热,他连忙转头,走出了阴暗的楼梯间,靠在邮轮临海的栏杆上吹风,赶走身上那不该有的躁意和欲望。
如果戈卿现在是人,他一定羞耻地整个脸都泛起红晕,他不是处男,在他还在江湖叱吒风云的时候,睡过的女人没有几十也有上百,但女人对他来说,却只是一个用来发泄欲望的对象,他从小就知道,他所喜欢的,是男人。
他的性取向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
但交往男人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奢望,江湖上没有一个兄弟会尾随一个身为同性恋的老大闯荡,这种感情太畸形,连黑暗如黑社会也未必都接受的了,後来他遇上了他生命中的天使,他心中最珍贵的小笨熊,却也不敢表达自己深沈的爱意,一辈子的守护,承诺过的幸福,这一些都只是较为含蓄的誓言。
发誓用他的一生来追随他心中最无价的爱恋。
但他也曾经做过玷污这些感情的事,在血气方刚的时候,在幽幽暗夜,他会用电脑播放那些禁忌的影片,盯著屏幕上几个忘情、沈醉在欲望中的男人,想著自己漂亮的宝贝,右手忍不住在自己炽热的分身处上下摩擦著,脑海中自己宝贝的影像是如此地罪恶和性感,他甚至想象著自己宝贝後面的隐秘处是如何地漂亮诱人。
每次发泄过後,瞅著隐隐散发出腥气的乳白色液体,罪恶感就会止不住地从他心中泛开,变苦变甘,让他差一些流下了眼泪,恨不得跪在地上忏悔。
他誓言守护的无暇天使,他又怎麽忍心使之污浊?
51 无果
可他的天使早就在成长时逐渐被黑暗染色,戈卿现在看到的是一个堕落的天使,但无阻他的美丽,戈卿把亨利此时的躁动看在眼里,可能是一时的热血方刚,可能是贪图新鲜的个性,他不愿也不想去思索更多。
禹城的声音渐渐黯哑,吐出来的呻吟从一开始的高昂慢慢地变弱,此时传入亨利耳膜中的声音仿佛被沙石滚过一般的嘶哑,他的叫床声似乎有经过专业的训练,充斥著性感之余又不会显得过度矫情,宛若机械一般地被设定了标准的性爱模式,导致趴在他身上的男人兴奋地不愿从他身上下来。
“别……够够了……好强,你……你好棒。”禹城发泄之後,软软地拥著他身上的男人,酸疼的双腿从男人的腰部滑下,松松地挂在男人的臀部上,他这样懒懒的动作维持整整二十分锺,直到男人发泄过後,才慢悠悠地从他身上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