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 作者:诸葛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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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兽 作者:诸葛喧之-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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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住我,双手搂在我的前胸,自后凶猛深入地撞击。我无法承受这样突然的攻势,觉得他简直每一下要顶进我肚子里似的,几乎有种被捅穿的灵魂覆灭感。

“慢、呜……慢点……”我呜咽着颤抖,腰部被迫抬高,承受着那个男人凶狠粗暴的来回抽插,“不……不行……了……呜……”


他更用力地抱紧几乎要瘫软在床单上的我,挺动的速度却越来越猛烈。我的背脊紧贴着他的胸膛,终于在他惊人的律动下抽噎着失声哭了出来:“程、程维……我不要了……程维……”

他反复不断地亲吻我的蝴蝶骨,与下体激烈动作全然相反的耐心温柔:“对不起,小霖……马上就好……对不起……”

程维。你……还是像从前一样,那么、那么地喜欢道歉吗?

“小霖……”
耳背处是低沉潮湿的喘息,恍惚又听到他在叫我的名字。和四年前一模一样的语气,让我的心脏一下子苦涩柔软起来,有些时间重叠的微妙痛感。

“小霖……”

程维。是你在叫我……吗?
为什么,感觉那么的不真实。

我已经变成这样了。你还愿意抱着我,叫我小霖吗?
程维。


他的身体炽热滚烫,抽送的激烈热切。胸前那枚汗湿的十字架贴在我的背脊,我几乎觉得他的热度都要把这枚银色十字架给燃融了。

几下近乎残暴的凶猛挺弄后,他终于抱着我,紧贴在我背后不动了。随即一股一股有力滚烫的热流喷射进我的体内。我猛然痉挛起来,肠壁剧烈收缩压迫着他的性器,自己昂扬的前端也跟着释放,白浊弄湿了小腹和床单。喉咙里发出猫一样无力微弱的呜咽。

好烫……受不了了……程维……程……维……


发泄过一次后,他抱着我躺在床上,缓着急促低沉的呼吸。
他沉重高大的身子压着我,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我的脑子有些空白,疲惫地趴着,一动也不动。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到程维在我背后,他的嘴唇贴着我的脊椎,一寸一寸,酥酥麻麻地吻下去。

“小霖……”

“……”

他侧过来,吻了吻我的脸颊:“……我弄痛你了吗?”

我没有想过,原来有一天,他的温柔会让我那么难过。


眼睛微微发红,我无法抑制,只能把脸埋进枕头,偷偷蹭去眼角的泪水。

“对不起。”他贴在我背后,轻声呢喃。

我咬紧嘴唇,尝试着将那溢出嘴角的苦涩,又一点一点地,咽了回去。


40、40 。。。 
 

过了很久,我听到他对我说:“小霖,我们从头开始好吗?”

我的身体大大地颤抖了一下,屏住呼吸绷紧了背脊,不知道这究竟是真实,还是幻影。

“小霖,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我不知道自己那时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表情。

我们从头开始,从起点开始,一点一点地,再走回去。总能走回当初温暖的阳光下。
我们重新在一起。

这是我那么多年以来。我一直,一直盼望听到的一句话。
在L城的时候,我常常会梦见这样的场景,醒来时身边却是清清冷冷的,梦里的幸福很假很假。最后,虚假的温暖总是和枕巾上的泪渍一起,慢慢冷透。

反反复复颠颠倒倒梦了那么多年,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究竟还分不分得清楚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
我害怕这又像曾经无数次做过的梦一样,梦一醒,就什么都没有了。

“小霖,让我们从头开始……”
可我不知道我们究竟还回不回的去。
四年前他的一封分手信,让我失去了理智,失去了爸妈,失去了姐姐,甚至失去了自我。

那一跤摔得凄惨狼狈。直到现在我的膝盖上还满是鲜血和污伤。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握住他伸出来的手,用最后的勇气从原地爬起来。再和这个曾经抛弃过我的男人,重新走下去。

他的确能够把跌倒我的扶起,甚至可以背着我,直到我的伤疤痊愈。

但是我知道,他也可以同样再一次将我狠狠踢到在地上。就好像高三那一年,他一纸书信告诉我,我们不能再在一起了,他要和我分手。

四年前我还有那么多可失去的筹码,但现在,我只剩他了。

我不知道,如果这次,他又把我扔在半路,我还有没有再挣扎着向前爬的勇气。

“小霖……”他见我一直闷声不响,侧过来掰转过我的脸,我惶惶然用手捂住,不肯和他目光相接。

挡着脸的手终于被他拉了下来,他的力气是那么大,怎么逃都逃不开。

我哭得狼狈不堪的模样彻底落入他眼中。他愣了愣,随即有些慌张无措地抬手替我乱糟糟地拭着眼泪:“小霖,你怎么了?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啊,你……”

“程维。”我用力抹着红通通的眼睛,哽咽着,“不要把我当傻子,不要再骗我了……我知道的,我们回不去了……”

他的手僵了一下,硬邦邦地问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无助的摇着头,重复着:“我们……回不去的……”
我们都已经不再是四年前的程维和祝霖了,你难道……不懂吗?

“小霖……”他还试图和我说些什么,但我打开了他替我拭去眼泪的手。他看着我,表情逐渐冷了下来。

“……我知道了。”他从床上坐起,开始穿衣服,白皙健美的背部尚且留有我激情时抓咬的痕迹,“……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他那种瞬间冰镇过的冷漠声音,那种无所谓的口吻,狠狠一下刺痛了我。

我突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在刚才头脑发热地答应他的要求。

他心血来潮的时候可以对我很好。
但是过后,他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我一脚蹬掉。
我什么都筹码都没有,不可能像个女人一样哭着央求他留在我身边。如果他要赶我走的话,我想我除了收拾包袱离开,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以前他一文不名,我挥金如土的时候,他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我抛弃。现在我们的地位互换,他要再抛弃我,只怕会比当年更加干脆。
我也曾经富裕过,上流社会那些人想重温鸳梦的心态,我早已见怪不怪了。至于玩一玩,玩腻之后翻脸不认人的套路,更是看得多到麻木。

只是,隐隐还希望程维说的是真话。
如果可以,我又何尝不想和他回到从前,傍晚的教室,两个人就着一杯还没完全泡熟的方便面,吃的不亦乐乎。

可是,我害怕,怕他没有耐心陪我走回那四年空白的路。

我就这样蜷缩在床上,程维穿好衣服后就走掉了。我一个孤独地躺着,被子里另一个人的温度一点一点地流失,最后变得又冰又凉。
这和我曾经做过的梦,没有任何的区别。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梦境和现实并没有太多的相差,都是一样的冷硬如铁。

第二天早上,我在客卧自带的浴室里洗了澡,换了衣服。推门出去时程维正坐在客厅里,我赶在他说话之前开口:
“程维,我想去戒毒所。”

他欲言又止的神态消失了,俊美的五官闪过一丝错愕,随即神情一点一点冷漠下去,就连英挺的眉毛都像结了一层冰,凝冻无情。

“戒毒所?”

“是啊,我想戒毒,那里有专门的系统管理,我想应该会有些作用的……”

他沉默了片刻,随后冷冷地笑了:“作用?……能有什么作用。进去关了十天半个月,不吸了。可是出来之后呢?出来之后没两天,手又重新痒起来,根本就是浪费精力。”

“那也不一定,主要还是看个人的自控力不是吗?我可以——”

“别笑死人了!你有什么自控力!”他突然有些暴躁,“你要有自控力就压根不可能去碰那种东西!你如果想离开随时可以走,腿长在你身上,我拦不住你,别给我编这些荒唐的理由!!”

我犹如被狠狠扇了一记耳光,呆站在原地哑然失言。

他喘了会儿气,客厅内一片死寂。过了很久,他激动的情绪才逐渐平复下来。
他看了我一会儿,也许是我受伤的表情太过明显,凝顿了片刻后,他布着血丝的眼睛里开始慢慢有了一丝后悔。

“……小霖……”看到我不争气地红了眼眶,他开始有些慌乱了,“你不要哭,对不起,是我把话说重了。我……”

是吗?我哭了吗?

哈……真是丢人,他说的对,我是没有自控能力,像个废物似的,即使那么努力地忍着,眼睛睁着不肯眨,在眼眶里不住打转的泪水,还是硬生生地淌了下来。
祝霖,你真是,太没用了。

我狠狠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极力稳着颤抖的声音:“程维,你一点儿也没错,也不用跟我道歉。我本来就是个垃圾,是个骗子。如果在今天以前。你一直以为我还有药可救。那么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小霖……”

我在他说出更多让我心痛的话之前,选择了仓皇转身,跑了出去。

走在街上才发现自己身无分文,全身上下所有的口袋包括鞋垫底下都摸过了,除了凉飕飕的空气,什么也没有。

我呆呆坐在马路牙子口,捧着唯一随身带出来的手机,认真考虑着要不要把它当掉,以换取几张赖以生存的人民币。
通讯录里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人,程维不知什么时候把他的号码输进了我的手机,我将手指停在上面半天,却狠不了心摁下删除键。不死心地打了爸妈和姐姐的电话,回应我的是让我心寒的“您拨打的用户已停机”的机械音。

Giulio的号码早已是无人使用的空号,但我不知为何仍然存在手机里。或许是因为,我以前做人做的太失败,朋友实在少得可怜吧。

翻到最后一个名字,我顿住了,盯着屏幕看了很久很久,微弱的希望逐渐从心底升起,电话接通时,喉咙都紧张得有些烧干。

“喂?你好?”

深吸一口气,我听见自己的嗓音有些沙哑:“你好,请问……请问是夏志英吗?”

这是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握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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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1 。。。 
 
 
“这里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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