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两处……无!上下探测完全,却一无所获。怎会?御医说非药物所致,而若是并非书法之故,那又会是何故?岂不更是疑难之症?
龙越心有不甘,又是再次凝聚斗气,再次自心脏处开始查探。正要自心脏处转移而去他处之时,突地,一丝强盛气体从自己斗气中穿越而过。便是它了!
龙越凝神捕捉那道气体,气体受到压制奋起反抗,挣扎不休。只是那气体却渐渐不敌龙越之气,势弱下来。龙越正以为将要成功之时,竟又涌现几丝不明之气,开始围着龙越斗气而狠力攻击,却是打着将龙越之气驱逐出去的意图了。
怎会有如此怪异又这般强大志气!他已是芜沉少有术法高强之人,即使非数一数二,亦是世间少人能敌。未曾想今日竟在云华身上碰到劲敌。
两大斗气在争斗着,每每龙越将赢之时,那斗气总会不知从何处又钻出几丝来。使得龙越不胜其烦。而龙越又不敢过于狠力进攻,只担心云华心脉会因此受损。
突地!异变陡生,却是那怪异斗气寻得机会俱都凝聚一处!就在那丝丝斗气凝聚而成之时,一道闪着银光的圆形符印闪现,不过转瞬复又消失不见。
虽然只是一瞬,龙越却看得真切。心中大震,便乱了心神。而那怪异斗气已成气候,便要举全力而攻之!龙越恐会使云华心力受创,赶忙抽身而出,龙越斗气一散,那斗气寻不着落脚点,便缓缓退散而去,隐匿在云华心脏深处。
怎会是……怎会是龙氏手法!龙越面上黑沉,心中更是震惊不已。他万万未有想到,竟会牵扯上龙氏之人!
那独特的手法,先是散气成丝不见踪迹,又是聚气以抵抗……那圆形符印上头的银龙正是龙氏独有印记!
云华如何与龙氏之人有了关联?为何会遭遇龙氏之人下如此强大的禁制?究竟是龙氏中何人所为?一个个疑问俱都涌上心头。
“君上,可有何收获?”御医在一旁小心翼翼问道。
“云慕君何时才能清醒过来?”莫不是禁制不解,便无法自昏迷中醒过来?
“这一点君上倒是不必挂心,云慕君现下是体弱因而昏迷以自我修复,待得给云慕君摄取些健体的珍贵药物,便可苏醒过来。只是这终究治标不治本,即便云慕君此次痊愈了,往后却亦是易病难愈。”
“寡人明白了。有劳御医了。不论需要何种药物,御医直去司珍房取来便是。”
这君上真是要为云慕君下足血本了。御医如是想着,嘴上应道,“臣绝当不得‘有劳’二字,这俱都是臣之职责所在。臣省的了,自是不遗余力。”
龙越颔首,“退下罢。”
“是。”御医躬身退的外头,才松了一口气。皆说这云慕君将君上迷得不行,今日一见确是所言非虚啊……
“一光何在?”
“属下在此。不知主上有何吩咐?”
“你与暗部合作,查探云慕君生平之事,一丝细节都不得错漏。去司判府让他们加快审问云执,若是不招,任何大刑俱都在所不惜!”
“是。属下这便去。”
“主子。”却是随风夜探归来。
“如何?”云锦本是倦极,便在躺椅上歇了。听得声音复又打起精神。
“云执一见得属下,便激动万分。称自己为复辟大业立下汗马功劳,要主子务必营救他。属下只敷衍着应了,他才说道让主子去寻一人,与修剑族合作行事。这是他给属下的信物,说是将其放于云府后门的小巷中,便自会有人寻上门来。”
云锦接过那令牌,一边垂眸打量一边寻思着,“神色如何?可有受刑?”
“神态不复以往,惊惧恐慌,这次似是着实受惊了。至于受刑,表面看去并无甚重大损伤。”随风一一回了,才问道,“主子可是觉得信不过?”
“云执此人,狡猾奸诈。就怕他另有他法可获救,却故意在我跟前示弱,好哄的我落入陷阱之中。”
“既如此,主子当做不知便可、不去理会他,他便无机可乘。”
“不可不理会。狡兔三窟,若是云执重见天日,我必讨不了好去。至于他所说那人,亦去会上一会罢。只是,必得做好万全准备,方才动弹。”
“是。属下明白了。”
“此番辛苦你了。退下歇息罢。”
“谢主子。”
云锦瞧着令牌上头的蓝色长剑,神色莫名。
永曜宫。
“本宫要面见君上。”楚馨雅等了一日,亦不知那薛意究竟要如何处置云华。亦一日都未见得那二人。现下心里是按耐不住了。这是轻是重都该有个下落,如此自己才可有对策行事。
“回凰后,君上在别处处理政事,这会子不在永曜宫。”
“那别处又是在何处?”
“君上吩咐了,他要专心忙于政事,若是有人问起,便只说是‘别处’。”
“这!”楚馨雅险些崩不住面上慈和的神色,深吸一口气,才状若平常地款款而去了。
楚馨雅方才踏出永曜宫宫门,便见颜和君向这头行来。不由亲和一笑,迎上前去,“颜和君可是来面见君上?”
“正是。楚凰后这便走了?”
“君上说是要专心忙于政事,怕是无法得空见颜和君了。”
“竟是如此?”颜和君倒是不变神色,只接着道:“看来今日是无法面见君上了。不若颜卿前去凰仪宫一坐,不知楚凰后是否介怀?”
“颜和君说笑了。既如此,不若本宫与颜和君结伴同回罢。”
“如此甚好。”颜卿一笑,便与楚馨雅同行而去了。
一回至凰仪宫,宫仆便迎上前来,“凰后娘娘,方才宋贵侍来寻您,您不在,奴才便让宋贵侍先回去。宋贵侍却说有急事相商,现下在偏殿等您呢。”
楚馨雅眼神一闪,转向颜卿,微笑言道:“不若颜和君先去正厅等一等本宫?本宫先去偏殿与宋贵侍相商一二,随后便去正厅寻你。”
“倒是不知凰后竟与宋贵侍交情甚笃。”颜卿莫名一笑,却道,“只是今日这天气好倒是好,就是有‘云’,整得我这心里不太舒坦。却是亦等不得了。不知凰后可否开解一二?”
楚馨雅先是讶异后是欣喜,展颜道,“如此便请颜和君与本宫同去罢。”
“谢凰后。”颜卿与楚馨雅相视一笑。
“见过凰后、颜和君。”宋贵侍见二人入得殿来,起身行礼问安。心中不免疑惑与不满。自己言明与楚馨雅有要事相商,怎会携了颜和君同来?
待得三人说了些场面话,宫仆亦将茶水糕点奉好。楚馨雅将所有宫仆打发离开,待得最后一个宫仆掩实殿门后,才道,“宋贵侍无需对颜和君心怀戒备。现在这殿中的三人俱是同一心思,因而宋贵侍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宋贵侍闻言一惊,竟是连颜和君亦怀着这般心思么?想想倒也是不足为奇,那人风头这般盛,又夺去了君上这许多宠爱,招来妒恨是再自然不过之事。
现下他们三人同一阵营,还怕斗不倒他一人?
覆云华·重生 第一卷:殿宇魅影 第137章 首席
“今日本宫去永曜宫,却没见着君上的面。本想着探一探情况,却是吃了个闭门羹。”陈小宇轻拨杯盏,说道。
“亦不知那人在凤翔宫究竟如何。薛意究竟又是如何打算……”宋颖然接道。
“依我看,此次怕是雷声大,雨点小。”颜和君悠悠说道。
“何出此言?”宋颖然不解而问。
“我听闻昨儿个至今日,御医去了两趟凤翔宫。虽说是打着为薛后诊治的旗号,只是谁知诊治的到底是何人?”颜和君解释道。
“只是凭此怕是不能断定罢?”宋颖然却是不甘心于这般的,本寄希望于此次能一举将那人扯下马来,孰料却久无下落。就是心里恐防生变,这才急急赶了过来。
“若是我说,有人见着那人的随身太监入了凤翔宫呢?”颜和君依旧是态度悠然。
“竟有此事?”楚馨雅不由得放下杯盏,“为何本宫未有收到消息?”
“能瞒过楚后耳目去,可见必是有人故意截下消息了。”
如此你又如何能知?楚馨雅如是想着,却终究未有问询出口,“颜和君似是极有把握?”
“有无把握倒是其次。关键却是在别处。”
“那关键究竟在何处?”宋颖然追问道。可见心中对于颜卿之言已是信了七八分。
“不论结果如何,我们都需有一万全对策。若是那人的下场,我们满意了,便将那计划作罢。若是真真是狠拿轻放,我们也可及时布置一番,好趁此机会让那‘云’再无飘荡之机。”
此话一出,殿中一时静默。随后宋颖然点头,“所言甚是。”楚馨雅面上亦是赞同的神色。
“如此便来说说,他有何把柄可抓?或是,由我们来制造把柄?”颜卿满意一笑,随即问道。
楚馨雅沉吟半晌,才道,“本宫知其有一名侍卫,唤作‘云生’,与其关系匪浅。”
“或可给他按一个‘私通’名头?宋颖然接道。
“只是,照君上对那人之态度,怕是不够罢?”颜卿回道。
宋颖然陷入沉思。随后却是楚馨雅接着言道,“那谋害皇嗣之罪?”
此言一出,颜卿与宋颖然却是不由心中暗笑。这一招倒是对她有利至极。凰后入宫多年,却除了一个公主以外再未产过皇嗣。
这位凰后虽未曾表露出来,但是众人心中明白,凰后对于此事是再着急不过的。若是无嫡,便只有立长。而大王子又素来不喜楚凰后。这说来倒亦是奇怪。凰后见人三分笑,对旁人是周到有加。亦曾在大王子身上费过不少心思。奈何大王子偏是不领情。
而即便不立长,立了旁的皇嗣,亦不见得楚凰后便可稳坐后宫之首。唯有自己的子嗣继承大统,自身才可光耀一世,帮扶楚家势大。亦才能安枕无忧,把持权利。
“若是施计不成反被噬,又当如何是好?”宋颖然闻言心有隐忧,毕竟谋害皇嗣可是重罪,却又免不了心动。
“此处可是有三人……莫不是宋贵侍不自信?”楚馨雅言道。
此番宋颖然还兀自犹豫,要求却又道,“依我看,不若双管齐下。”
这话一出,另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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