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身繁华精致的衣着打扮,却更是衬得任札本来就俊美的脸更是美到一定的程度。
没有恶魔的媚,没有俗的女气,冷峻的面孔一眼便能让人知道,这是个男子。
当耶和华看到许久不曾如此打扮的任札的时候,神色依旧,不过却不在是面对任何天使皆是慈爱的表情与语气,他如今是没有一丝表情的,眼神冷漠的可怕,这,才是真正的神。
对万物慈爱却漠然一切的……神。
唯一能真正见到神真面目的也唯有——任札。
只有真正熟悉的二人,才能了解那种冷情。
也只有最坚定的信任,才能看透各自体质。
这就是……耶和华和任札的……
63西方神话完
耶和华看着走进来的男子;一身黑色的服装更是衬托出他那冷峻的面容,那一身属于黑暗的气势更是一展无疑;若是那些天使们看到居然有地狱来的任札的话,自然少不了惊讶一番;但是紧随其后的必然是举刀相向。
天使和恶魔永远都不可能真正的心无旁骛在一起;只能是仇敌;注定的仇敌。
不过他们也永远想不到;明明是敌对方的两个阵营,为何两个高位者却能跟朋友似的在一起?
当然这种会被那些天使和恶魔遇见的场景根本不可能存在,就算是最了解神的已堕天天使路西法都不可能知道这种事情;更何况别人?
唯一一个见过任札出现在这里的除了米迦勒外别无他使;但是遗憾的是关于任札来这里的记忆自他见到任札兵戎相向的时候就被抹去了;这一点,从任札来到天界慢慢往上走的时候耶和华就一览无余。
看着任札额上戴着的那块暗红色的水晶宝石闪耀着不详的气息,耶和华却没有跟以往的那般产生任何的对黑暗的不适、不满,在还没有被哺育出来成为光明神的时候确实被深渊欺压过头从而对黑暗之物产生了抵触,但是同样因为任札的到来而消除了这份抵触。
并不是说没有偏心于光明一方,而是要看那是谁,如果真的是恶魔的话,不必来到第七重天,在第五重天就让他们有来无回,飞灰湮灭。
就算是他曾经最为宠爱的路西菲尔,如今的路西法若是真敢挑战神的权威的话,那么他也不必跟他客气。
唯有这人,是不同的。
在未成为神,还在被光明哺育的时期,被深渊欺压的那段日子,当任札出现在了他的生命中,那种对他的感情便有了,一种名为孺慕之情,那种依赖之感。
可当他成为了神,成为了这个世界的创造神的时候,他站在无法逾越的高峰上,孤寂、独自一人,而只有一人能与他抗衡,能与他站在同样高或者比他还高的高峰上时,那么这种单纯的孺慕之情便会产生变化,成为一种爱恋的情愫。
孺慕之情是他的原罪,爱慕之情是他的本罪。
法则曾说神是不能拥有私情,在他成为这个世界的造物者的时候他便注定摒弃了七情六欲,他将大公无私,一旦产生了私情,那么便是对万物的不公。
然而他却惟独对一人产生了这种感情,究竟是对是错?
当法则知道了他的那份情,为何却选择沉默?只说这是天数?
又为何,他无法看透那人的命运轨迹?
……仰或是,那人因为是异界的魂魄,所以他无法渗透?
满满的疑问在他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滋生出来,却依旧一个都无法得到答案。
摒开了那些想法,耶和华他再度将目光放在任札的身上,深深地、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可是除了满目的漠然,什么都没有,就一如他的心。
内心轻叹息一口气,他不在去想,在任札自己随意幻化出一般座椅坐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开口,话中无悲无喜,只有身为神的冷漠。
“汝来有何事?”
只见任札也同样回视他,眸中没有情绪,语气亦是没有起伏:“无事便不能来看看?”
“吾无法控制汝的想法,自是随意。”
回答了这么句话,他们只见却陷入了沉默,然而打破了这份沉默的还是耶和华。
他问:“汝觉得神应当是怎样的存在?”
他说:“你为何要问这个?你是神,你不是最为理解。”
他回:“即使是神,也会有疑惑。”
他答:“我不知道神该怎样,我只知道我的世界流传着一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听到任札的话耶和华有些愣住,随即垂眸默念了几次‘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越念心中的复杂情绪越是深,越是深那种苦涩的味道越是重。
他早该想到,以他的性格回答出来的自然是这种答案,然而他却无法想到,他用的是‘他的世界’,看来那人根本没将他已成为这个世界的黑暗神当一回事,是了,他又怎么会在意这种事呢?他不是早就说过,他的目的只是回到他的世界,灵魂诞生的那个国度么?
轻叹息一声,却不想被御座下面的那个男人听到。
“为何而叹?”
“……无事。”
看着那人面无表情的脸他摒弃了苦涩的滋味,以同样的姿态回答,只有这个人,才能让他放开那种对待万物皆是慈悲,唯有他才能让他用神最初的本性对待。
然而对方却依旧是对待万物般的面孔对待他,一想到此处,那种苦涩的味道便再次蔓延了上来。
“你有心事?”
“……无事。”
面对任札那种淡漠的神色,就算想要催眠自己那是关心他也无法自欺欺人,何况他本来就不是这样的。
询问了两遍无果,自然知道对方不想让他知道他的事情,于是任札便不在继续询问,反而说了一下他来之前遇到的事情。
“我去见路西法了。”
不同于任札那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模样,当耶和华听到任札的话的时候愣了会,随后看向任札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面,开口询问:“如何?”
“不错,不愧是法则看中能将我驱逐这个世界的人选。”变化出了茶壶茶杯,看着悬空着的茶具在半空中倒茶的情景,将即将满的茶杯拿了过来,抿了口,闭上眼的姿态犹如享受,却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表情,惟独能让人感受到的只是他周边压抑的气氛减少了许多。
见任札此番姿态耶和华反倒将刚才想要说的话收回,续而说道:“我一直有个问题。”
听到耶和华没有在以吾自称,拿着茶杯往唇边送的手顿了下随后继续移到唇边喝了口杯中的茶,淡淡的以鼻音回了个:“恩。”
“为何你一直都想要离开?”耶和华无喜无悲的眸子看向任札,没有起伏的话从他那薄唇中吐了出来。
交叠双腿坐在椅子上,手肘放在扶手就这么拿着杯子的他说:“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何区别?反倒是你,为什么总是纠结于这种无聊的问题?”
抬眸看向坐在御座上的耶和华,任札语气平淡的反问。
“你认为这种问题很无聊?”不为任札那种平淡过分明显不想谈这种事所感,耶和华放在扶手上的双手指尖有些泛白,想来是有些用力却制住了那种想要握住的动作所为,他说:“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为这种无聊的事而困扰?”
静静地与耶和华对视了些许时间,任札他说道:“你太过于忙碌,该早些休息了。”
“神可不需要休息。”说是赌气也好说是对着干也好,反正耶和华他绝对不会轻而易举的顺从。
“那么,你未免太过逾越,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不在和耶和华继续纠缠在这个问题上,说完了这句话任札就从耶和华的面前消失,独独留下耶和华看着任札坐过的座椅不语,除却那对慢慢握在一起的手,仍旧是不为任何事物所动容的神。
直到眼前那人坐过的座椅都化成了黑色的光点消散在他的圣殿,他才轻叹一声,满殿的孤寂。
与耶和华不欢而散的任札回到了自己的殿堂内,坐到属于自己的御座上,心中升起的那丝烦闷被压了下去。
终究是与黑暗相对的光明,何况他刚才所在之地是耶和华圣殿,浓密的圣灵之气饶是他也会生出些许的不适,好在只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烦闷。
看着压抑人心的一系列黑暗,不满的轻微皱眉随即手向着下面一挥,顿时黑暗阴沉压抑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古香古色、还飘散着袅袅烟雾的景色。
若是认真看的话,便会发现这里的地方很像一个地方,好像在哪里见过。
若是记忆力不错,就能知道这里的景色就是在任札本体所在英灵殿一般无二,或者说更加精致,这是力量的提升所带来的,无论是本体还是如今的投影。
想到自己如今的首要任务就是回到本体的身上,将自己所带来的力量更加的融洽在本体上,若真是如此那么他们能够自由操控时空回到自己所在的地方指日可待,想到此那种想要离开的心更加的坚定。
不过他却知道还不到时候,但是却快了……
***
事情是发生在许多年之后,当耶和华看到路西法将那柄剑没入了任札的胸口处的时候,就算是知道了事情的结果他的心脏也不由得颤抖,一种窒息般的感觉随之蔓延上来。
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忘本,忘记他最该做的事情。
当路西法让他的儿子玛门带领众多恶魔们攻上了第四层的时候,他不在犹豫,降临在了哈尼雅的身上,将那些妄图攻打天界的恶魔们悉数间便飞灰湮灭,却惟独留下了那些背叛堕天的天使们。
将目光放在了路西法的身上,他的眸中没有对待万物该有的慈悲,满是漠然。
“傲慢本是你原罪,然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试图改变天界、剥夺神位,这是你的本罪。”耶和华慢慢地将目光放在了胸口没入了一把剑,明明是深渊化身而来却还有鲜红色的血液流出的男子,低垂下的眸挡去了眼内的一丝悲哀。
最终,仍旧将视线投放在了路西法的身上,语气没有一丝起伏的说道:“饶是你继承了六分之五的神力,也无法与神媲美,如今你却杀害了地狱之主,破坏了三界的平衡,是为,便将你永生堕落地狱无法重返天界,若是靠近天界一步,便是你飞灰湮灭的时刻。”
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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