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燕鹤归离开,秦霄竹推开自己房门,竟然吸了一口气。
杨晟一惊,连忙将他拉了出来,问道:“你做什么?”
秦霄竹疑惑道:“这是什么迷烟?他想要杀我?还是想要抢我东西?”
杨晟屏住呼吸,将秦霄竹房间门窗都敞开通风,然后拉秦霄竹回了自己房间。将房门关上,杨晟倒了一杯茶递给秦霄竹,茶水早已凉了,秦霄竹喝了一口便放在了桌上。
杨晟问他:“你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
秦霄竹却反问道:“你知道?”
杨晟不知该如何解释,甚至不知这话说好还是不说话,最后叹口气道:“你那房间迷烟不知厉不厉害,还是别急着回去的好,就在我这里睡吧。”
秦霄竹并不介意与杨晟同床共枕,而且这一趟随杨晟出来,他也自觉论及江湖经验,自己远不如杨晟来的丰富,如今倒是愿意听杨晟说的话。
这么一折腾,时间也不早了,秦霄竹从桌边站起来,躺在了杨晟的床上。过了一会儿,秦霄竹见杨晟仍是坐在桌边,于是问道:“怎不上来?”
杨晟只觉得胸腔里扑扑跳动两下,想了一下只觉得若是拒绝未免显得刻意,于是起身吹熄了蜡烛,朝床边走去。
临街的窗户还开着,月光照射进来,可是床上的秦霄竹整个人陷入了阴影中,只能看得到一个身体的轮廓。
杨晟走到床边时,秦霄竹身体往里面挪了一下,然后杨晟在床外侧缓缓躺了下来。
杨晟闻到床帏中有股幽冷的香气,起初他以为是秦霄竹身上的香气,后来猛然警觉不对,撑着半边身体,凑近秦霄竹,用一只手探他鼻息,果然只觉得他呼吸粗重,鼻息灼热。
杨晟心里一惊,猜测那迷烟不对,刚才秦霄竹吸了一口,现在才有了反应。
他推了推秦霄竹,唤道:“师弟?”
秦霄竹并没有昏睡过去,而是答了他一声:“师兄……”
杨晟不知燕鹤归给秦霄竹下的到底是什么迷药,顿时心里慌了起来,他在江湖中听闻过许多奇奇怪怪的春药毒药,知道有些催情药若是厉害的,不发泄出来会要了人命;还有些迷药,只是发泄尚且不够,反反复复折腾人许久,把人身体都要掏空。
杨晟连连责怪自己,明知道秦霄竹初次下山,不识人心,还不照顾好他。让他遇到燕鹤归那等败类给他下药也就罢了,竟还任由他不小心将迷烟吸了下去。
秦霄竹难耐地甩了甩头,一头长发散落在床铺上,杨晟压着他身子不让他随意乱动,伸手探他脉搏,只觉得他血脉贲张,脉搏细促,确是中了催情之毒的反应。
杨晟一时思绪纷乱,不知如何是好,他甚至还想着要不要抱了秦霄竹出去,送他去青楼妓院找个姑娘算了。
杨晟凑近秦霄竹耳边,低声问道:“师弟,我去给你找个姑娘来可好?”
秦霄竹也不知听没听清,微微扭动着身体,汗水沾湿了鬓发,他说:“姑娘?”
杨晟道:“是啊,姑娘。”
秦霄竹没有再应。
杨晟见他身体似乎有些疲软,猜测着那迷烟里可能还有使人无力的药性,燕鹤归定是怕秦霄竹武功厉害,想要惩兽欲,便同时迷了他心智。
杨晟一腔愤慨,见秦霄竹这般模样,就是送了姑娘到他床前,他也不会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只得道:“师弟,你忍忍,师兄想办法帮你。”
秦霄竹模糊回应一句:“师兄?”
那音调柔和黏腻,听得杨晟心中一颤,伸出手去,握住秦霄竹身下已然硬立之处。
杨晟是第一次替人做这等事,秦霄竹显然也是第一次被人做这等事。且不论秦霄竹身上药性使得他气息灼热,就是杨晟也忍不住脸红心跳。
这小小一方帐内,气息旖旎,只闻呼吸声越发浊重。
秦霄竹生性淡欲,而且习武之人,身体中心为他人掌握本就是大忌,他恍惚中挣开双眼,只觉煎熬难忍,在痛苦与极乐之间徘徊,一时心下大乱,觉得万分不妥,撑着身体猛然翻身将杨晟压在身下。
秦霄竹佩剑从不离身,便是睡着,那剑也定是在床上的,他伸手拔剑出鞘,竟然抵住了杨晟咽喉。
杨晟手还握着秦霄竹下处,此时一惊,便松开了手。
然而秦霄竹却因为杨晟放开他而更觉不满,身体本来就虚软无力,偏还强撑着压住杨晟不放,喘着气说道:“继续,不然杀了你。”
杨晟霎时间哭笑不得,伸手继续抚慰秦霄竹,同时柔声劝道:“师弟,你把剑挪开。”
秦霄竹不肯,他横着剑威胁杨晟,“敢停就杀了你。”
杨晟又怎舍得停手,他只觉得自己呼吸也急促几分,对秦霄竹道:“师弟,你躺下来,我是师兄,你认得清么?”
秦霄竹看着杨晟的脸,不过床上太黑,他也看不真切,只感觉一阵阵快意自下传来,身下这人用手伺候得他很舒服。秦霄竹埋下头,竟然将唇落在杨晟唇上。
杨晟怔住,停下了动作,
秦霄竹却又立即将剑往下压,喝道:“别停!”
便这样,两人折腾了近乎一夜,燕鹤归不知给秦霄竹下的什么药,药性猛烈,杨晟几乎帮着他做到天将亮时,秦霄竹才软软倒在杨晟胸前,昏睡过去。
杨晟扶着秦霄竹躺好,自己起身下床,拿了毛巾将手上和秦霄竹身下擦干净,才疲惫地在桌边趴着睡了一会儿。
11
11、第 11 章 。。。
天刚亮时,杨晟便从房间出来,他去楼下找到店小二,要了一桶热水,亲自给秦霄竹提上去。
可是推开房门时,床上竟然空荡荡的,秦霄竹已经不见踪影。
杨晟放下木桶,走到床边,摸到床铺上尚有余温,又走到打开的窗户边朝外看去,却没有见到秦霄竹人影。
他心里一紧,出门往燕鹤归住的客房走去,敲了敲房门没有听见动静,杨晟拉了店小二来问,却听闻燕鹤归一行人一大早便离开客栈出去了。
杨晟不知燕鹤归去了哪里,但是依他了解秦霄竹的性子,昨晚吃了那么大的亏,总不会闷声不响就算了。
“唉!”杨晟叹一口气,转身匆匆出了客栈。他最怕的就是秦霄竹下手不知轻重,燕鹤归虽然行径卑劣下作,总还是罪不至死。
这淮北城是一座大城,想要找人并不容易,而且杨晟对淮北也并不熟悉。
他长剑用布裹起来,背在身后,容貌身形都丝毫不起眼,这武林人士遍布的淮北城中,竟然没人认得出他来。他只专心寻找燕鹤归和秦霄竹身影。
来到人潮攒动的早市时,杨晟总算是见到了衣饰华丽的燕鹤归,在人群中,尤其显眼。他此时手中正拿着把扇子,漫不经心散着步,他手下在旁边的小摊买了两个包子递到他面前,被他挥扇子打开了。
杨晟见到燕鹤归,第一反应便是寻找秦霄竹的身影,果不其然,杨晟抬头时,见到旁边一家食肆二楼,白色衣角轻轻晃动。
街上人太多,杨晟并不愿惊动旁人,闪身入了那间食肆,匆匆奔至二楼,见到秦霄竹身体倚在栏边,长剑微微出鞘。
杨晟心里一惊,立即反手抽下背上长剑,连剑带鞘,横档在秦霄竹面前,摇头道:“师弟不要。”
“师兄,”秦霄竹见到杨晟,并不惊讶,只是平静说道,“你不要阻我。”
杨晟伸手按住秦霄竹手臂,道:“师弟,莫忘了我们此行目的,你若杀了他,只会给靖云派无端树敌。”
“无端?”秦霄竹看向杨晟。
杨晟轻叹一口气,“他虽有错在先,终归罪不至死,小惩大诫叫他不敢再招惹你便好了。”
秦霄竹却是问道:“如何小惩大诫?”
杨晟稍微犹豫,伸手在旁边一张方桌一按,按下块见方的小木块来,他拿在手中抛了抛,忽然使力朝着楼下燕鹤归身上掷去。
杨晟多年来浸淫暗器功夫,这一手动作极快,就连秦霄竹也没看清他手法,不知那木块击中了燕鹤归身上那处穴位,只见他突然翻了个白眼,整个人抽搐着躺倒在地。他那两名随从惊骇之下,连声唤道:“少帮主!”却见燕鹤归一直没有反应,便急忙将他抬了起来去寻大夫。
杨晟出手之后,微微躲开自角落处看着燕鹤归被人抬走,回过头来才发现秦霄竹一直在看着他,于是开口解释道:“我只是点了他的穴,穴道解开之后,自然就没事了。”
秦霄竹此时心思已经不在燕鹤归身上了,杨晟刚才出手那一下,又一次勾得他心痒难耐,细长的五指不由自主扣紧了剑柄。
不过终归知道这里不是交手的好地方,秦霄竹指端扣了扣剑柄,最终还是缓缓松开。
杨晟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而是说道:“师弟,江湖之中,人心险恶,千万不可轻易相信别人。”说到此处,杨晟突然想起了展戎,便觉得胸前伤口微微一痛,他收敛情绪,继续说道:“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难免为了利益出卖伤害你,所以要学会保护自己。”
秦霄竹闻言,问道:“你也会伤害我?”
杨晟一怔,继而笑道:“怎么会?师兄自然不会伤害你,只是江湖路广,也许师兄没办法一直陪着你,你当自己小心。”
话已至此,两人便不再多说,秦霄竹也没有再提起要杀燕鹤归之事,两人随意吃了些早饭,又在淮北城中逛了些时候,便回去客栈没有出门,等待着明日夏家人东山下葬。
第二天一早,如同杨晟与秦霄竹那般,许多武林中人纷纷自淮北城东门出城,往东山方向聚去。
杨晟结交广阔,许多人见了他纷纷与他招呼两句,再加上靖云派如今在江湖中的地位,秦霄竹于是也格外惹人注目。
杨晟与秦霄竹走的不急不缓,杨晟颇有些感慨,明明是该气氛哀伤的丧葬,偏偏如同武林大会的氛围,一个个江湖人士摩拳擦掌,仿佛等待着一场大战。
而身边的秦霄竹,显然也对传说中的雌雄大盗更感兴趣,不过秦霄竹相比其他人多了些心思,那就是他怀疑夏栩此人有诈,夏家人的死因,可能并非那么简单。而对于这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秦霄竹却是兴致缺缺,只觉得耽搁了他练武的时间,白白下山走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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