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晟的神智已经完全模糊了,他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抓住陆靖华的手不让他离开,甚至在感觉到对方想要将手抽离的时候,跟着坐了起来。
杨晟抱住半跪在自己身前的陆靖华,将滚烫的肌肤完全贴了上去。陆靖华一只手按住他肩膀,却并未推开他,只是抓过杨晟的衣服将他下半身盖住了。
杨晟直起背,将脸贴在陆靖华脸颊边上,舒服地微微叹息一声。
陆靖华本来按住他肩膀的手,滑向他背后,沿着背脊的曲线缓缓往下移去。他身上的肌肤光滑细腻,再添上黏腻的汗水,仿佛能吸住人的手指。他背脊凹陷姿态诱人,引诱着陆靖华的手指一路往下,直到碰触到他尾椎才停了下来。
突然,自山洞外隐约传来一声呼喊:“哥哥!杨晟!”
陆靖华动作一顿,瞬间推开杨晟点了他颈前睡穴,杨晟眼睛一闭,趴倒在陆靖华身上。
陆靖华托着他躺下,站起身朝山洞外走去,高声道:“谨鸿,我们在这里!”
上官谨鸿在山顶之上,努力朝下望,着急道:“哪里?你们在山崖下面?”
陆靖华道:“我们在半山腰,你丢根绳子下来,拉我们上去。”
上官谨鸿连忙道:“好!”
陆靖华回去山洞里面,抱起杨晟帮他将衣服穿好,然后抱着他一起走出去。
上官谨鸿已经丢了根长绳下来,陆靖华犹豫一下,他担心绳子不能承受住两个人的重量,又想到杨晟昏睡着,直接绑着他将他拉上去怕受伤,最后用腰带将杨晟绑在自己背后,拉着绳子往上爬。他尽量在崖壁上借力,减轻绳子的压力,上官谨鸿则在封顶用力将他拉上去,不过片刻时间,陆靖华便已经背着杨晟到了山顶。
他将杨晟从背上解下来,上官谨鸿连忙上前来将人揽在怀里,又见杨晟脸色绯红,全身湿透,紧张道:“发生什么事了?”
陆靖华道:“说来话长,先下山,我慢慢告诉你。”
上官谨鸿将杨晟背在背上,与陆靖华一道朝山下走去,陆靖华将其中过程讲给了上官谨鸿,只是略去杨晟神智恍惚,情动抱着他不放那一截。上官谨鸿听得满是愤慨,骂道:“那阿曲木实在是无耻!”随后又自责没有照顾好杨晟。
他说话时,陆靖华注意到他衣襟露出来一个白色的小脑袋,问道:“这是什么?”
上官谨鸿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小东西,笑道:“这是只雪貂,我抓来想要送给杨晟做礼物的。”
陆靖华见上官谨鸿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便什么都没有再说,走在了他的前面往下山的方向赶去。
下了山,朝人群聚集的山南缓坡去时,陆靖华与上官谨鸿远远便听到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不由都停下了脚步。
上官谨鸿上前一步站在陆靖华身边,问道:“怎么了?”
陆靖华没有应他,眼见着远处出现一匹高大黑马朝他们方向跑过来,马上两个人,一个高大男子正是阿曲木,而一个少女被他禁锢在身前,却是木芽。
木芽惊叫着,用力挣扎似乎想要下来,然而阿曲木在身后将她牢牢抓住,始终不肯放开。
在他们之后,木茛和几个年轻人正骑马追了过来。
上官谨鸿见状,不由叫了一声:“哥哥?”
陆靖华突然上前一步,朝着阿曲木那匹马奔来的方向跑了过去,待接近了,借力在地上一踏,翻身跃上马背,踩在阿曲木身后。
28
28、第 28 章 。。。
阿曲木右手手臂之前被陆靖华用箭射伤;这时只能侧身用左手去抓陆靖华;却被陆靖华扣住手腕;阿曲木一身蛮力;但是论及精巧的武功招式,又哪里是陆靖华对手;他被扣住左腕,紧接着腰侧一痛;巨大的冲力竟然将他整个人掀下了马。
原来是陆靖华一脚踢在阿曲木腰上,将人踢下马去。
马脱离了人的控制,顿时拔足狂奔起来;木芽惊慌失措,大声叫喊着。
陆靖华跨坐在马鞍上,牵起缰绳将疾奔的骏马勒停,然而身前的木芽还是颤抖着,双手捂着眼睛,陆靖华沉声道:“没事了。”
木芽还是不敢动弹,陆靖华牵着缰绳跳下马来,站在旁边对木芽道:“没事了,下来吧。”
木芽这才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又回头看刚才滚落在地上的阿曲木。陆靖华伸出一只手扶着木芽下马,木芽本来苍白的脸微微泛起红来。
身后木茛几人已经追了上来,他们跳下马来,有人连忙上前将阿曲木扣住。木芽朝着木茛方向跑去,扑在兄长的胸前大声哭了起来。
原来阿曲木受伤之后,便放弃了狩猎,直接从山上回来,木芽见到他两手空空,便忍不住说了几句嘲讽的话,两个人争吵起来。后来阿曲木气不过,要将木芽拉到角落去单独与她说话,木芽自然不肯,争执起来两个人脾气都倔,阿曲木竟然抱着木芽上马,不辨方向往前就跑。
幸亏被陆靖华拦了下来,不然依阿曲木的火爆性子,不知道还要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木茛对阿曲木怒道:“回去让阿爹收拾你!”然后便叫人先将阿曲木带回去给族长发落,他拉着木芽的手,上前来向陆靖华道谢。
陆靖华摇摇头,“举手之劳。”
木茛这才注意到上官谨鸿背上昏睡过去的杨晟,连忙问道:“杨兄弟怎么了?”
上官谨鸿抢先应道:“他在山上受了人暗算,晕过去了。”
木茛惊讶道:“怎么回事?”
上官谨鸿“哼”一声,“那得问你那位好表弟了。”
木茛又惊又怒,“又是阿曲木?!混账东西!我这就回去,让阿爹好好处置他!”
木茛留了两匹马给陆靖华三人,自己则拉着木芽上了同一匹马,让木芽坐在他身后。离开时,木芽忍不住回头来看,看了看杨晟,又看了看陆靖华,神情颇有些纠结。
陆靖华却恍若未觉,自己上了一匹马,然后招呼着上官谨鸿也快些回去了。
杨晟在下午就醒了过来,虽然中途有些不愉快的插曲,可是粟洛节还是要热热闹闹办下去的,所以到了下午时,就已经燃上了篝火,许多男男女女围着篝火跳起舞来。
杨晟醒来时,躺在自己住的那间小木屋里,上官谨鸿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根稻草,逗弄桌上一只白色的小东西。
杨晟眼前模糊了一会儿,才看清那东西似乎是只白色皮毛的小貂。
上官谨鸿注意到杨晟醒来,抓住那貂儿便急忙坐到了杨晟床边,他伸手去扶杨晟,杨晟轻轻推开了,自己坐了起来。
虽然仍然觉得全身酸痛,不过杨晟能够感觉到消失许久的内力又逐渐在丹田充盈起来了,他试着运了运功,果然能感觉到内力沿着经脉在体内顺畅运行,凝雪的作用当真不假。
上官谨鸿紧紧注视着他,问道:“你怎么样?”
杨晟摇了摇头,随即对上官谨鸿笑道:“我没事了。”
上官谨鸿看得有些发呆,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将手中捧着的雪貂递了过去,道:“杨晟,送给你的。”
杨晟伸手摸了摸那雪貂的头,见它模样着实可爱,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对上官谨鸿道:“我又不是女子,这般可爱之物你还是等着以后送给你娘子吧。”
上官谨鸿顿时丧气道:“你就是我娘子。”
杨晟见他跟个孩子一般,忍不住也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披起外袍想要下床,只是他一动,忽然便觉得身上微微有些刺痛,而且黏腻不堪,在那山洞里本该毫无知觉的记忆,却不知怎么隐隐鲜明起来。
他知道山洞里有那么一个人,起初他恍惚以为是师弟,后来又想难道是云师叔,再后来他神智也模糊了,根本不去分辨那人是谁,只想将自己身体靠上去。到了现在,他能够回忆得起自己将身体紧紧贴住另一个人的情形,而至于那个人是谁,他已然清楚知道,是陆靖华。
杨晟顿时觉得尴尬,不知当以何面目面对陆靖华。
雪貂从上官谨鸿手中跳了出来,走到杨晟身边,伸出爪子扒了扒他。
杨晟回过神来,低头去看,见小家伙正仰头看着他,于是又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它的头,这才站起身来,道:“我去沐浴换件衣服。”
上官谨鸿“哦”一声,伸手将小貂儿抓了回去,放在脸颊边上蹭了蹭它柔软的头顶。
杨晟推开房门,没想到陆靖华竟然靠坐在门边上,嘴里咬着一根稻草,仰起头看天空。见到杨晟出来,陆靖华看了他一眼,又转开视线。
杨晟只觉得身体都绷紧了一下,不过脸上神色没变,平静说道:“我去洗澡。”
陆靖华简单“嗯”了一声。
杨晟这才自他身边走过,朝着澡堂的方向去了。
因为族里的人都去庆贺粟洛节的缘故,澡堂里安安静静一个人都没有,杨晟可以放松脱下衣服,进去慢慢泡着。
捧了一捧温泉水拍打在脸上,杨晟告诉自己,应该再看得淡一些。他知道自从被易昀非变作这副模样,他心里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他会在乎一些事,在乎别人的眼光,而这些换做过去,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的。哪怕是对陆靖华做出了一些亲密暧昧的动作又如何,自己那时根本就神志不清,对方显然也没放在心上,就不该再耿耿于怀,始终去在意着这件事了。现在的自己,需要像以前一样,再豁达坦然一些才是。
杨晟将黏腻的身体洗干净,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这套衣服是他从天命谷穿着来到青衣族换下的,现在是时候换回来,准备离开了。
要离开,自然要道别,杨晟找到木茛时,节日的气氛正是最浓郁时,有年轻的男子正又唱又跳,向美丽的姑娘示爱。
木茛听说杨晟要走,惊讶着挽留他,“现在不能走。”
杨晟道:“木姑娘已经不会偷溜下山了,我还是不可以走吗?”
木茛闻言,笑道:“不是不可以走,是我希望你不要走。粟洛节是我们民族最重要的节日,我们全族人都希望你们能留下来一起过节。”
杨晟于是也笑了,“那时在镇上客栈,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我们迷晕了带回来,我还以为青衣族的人定然是蛮不讲理的。”
木茛笑着摇头,“我起初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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