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毒?”段之然扫了眼紧关的病房门,声音提高几分,“房门紧关谁知道是在驱毒还是在害人?走开,我要进去看我弟弟!”
“大小姐,您不能进去!”清雅强硬的挡在房门外,拦住段之然。
“跟在老三身边几年真是出息了,连段家真正的主子是谁都分不清楚了?!我说滚开!”段之然妩媚的脸蛋阴沉,一字一顿,抬手挥开清雅,就要硬闯入病房。
冷不防从旁边伸出一只纤细有力的手抓住她的手腕,狠狠甩在一边,“你以为你是谁?我警告你,秋现在正帮你弟弟运功疗伤,你要是想进去要他的命就尽管去,别说我没提醒你,若他因为你的闯入造成什么走火入魔、无法抢救而嗝屁的情况,责任由你——段家大小姐来担!”
安印月虎目放着怒光,视线扫过锦澜落到段之然身上,狠狠瞪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露出八颗牙齿,扬了扬手,做出个请的姿势,“好了,我的话完了,段大小姐请尽管进去!清雅,记得,若是段老爷子问起,他家老三怎么死的,就告诉他有个一心想害死他的亲姐姐,在临活关头硬推他入了阎王殿……”
“我怎么会想害死自己的亲弟弟,你不要在这里口出狂言,血口喷人!”段之然冷喝一声,反驳道。
安印月瞥了故作高傲的段之然一眼,眉眼一挑,凉凉开口,“我有没有血口喷人你心里清楚,你到底想没想害段辰之你们心里自然也明白!都是聪明人,装什么糊涂!不是想进吗?进去啊!推开这扇门,段辰之所有的意外就都归到你身上!”
“你……果然是出身草莽的市井小人,简直不可理喻!”段之然冷然一笑,休养良好的大家规矩让她没有当即发火。
若不是半个小时前接到一通段其玉的电话,她也不会这么着急的跑来医院确定段辰之和舒清秋的死活。段其玉那个混蛋,出动伊贺家三十名的“上忍”居然全军覆没,金帝轩那边一无所获,段辰之这边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要知道,老爷子就是让他们在结束这次大桥坍塌案之后,赶回段家过年,顺带见两个孩子和舒清秋!
若真让他们回段家,会出什么变故都不可知,而她绝不容许一丁点儿的差池发生!
所以,她一定要来看看段辰之与那个妖女是死是活!
不过很显然的,从眼前这个骄横女人的话中可以听出,舒清秋没事!而段辰之像是陷入了什么危险之中,且极有可能危及生命!
那么,她还是有机会斩草除根的?!
想到这里,她胸口堵的闷气稍稍缓解,重新换上大家的雍容淡定,轻蔑的扫了一眼安印月,“算了,我不跟乡下村姑一般见识,免得丢了我段家的脸。”
“呦,我真是谢谢大小姐的大恩大德了!”挑了挑眉,安印月白了段之然一眼,段之然忍了忍,终没有反驳。
“你们两个,老三醒过来立刻给我电话,别说我这个当姐的不管他的死活!”朝何家兄弟微扬了扬头,段之然露出一抹自认得体的大家微笑,转身离去。
离去前,清幽的目光带着几分考量扫过锦澜,唇边的笑露出几分诡异,但笑不语。
白倾城白了段之然的背影一眼,嗤笑出声,“她是来干什么的?耀武扬威宣示段家家主的所有权?还是来看看我家老大死了没有?没死的话好继续他们的暗杀行动?”
“我看是后者居多!这一个段之然就得瑟成这个模样,其他的人不定按的什么心思?清秋入了这样的大家族,以后的日子怎么办……”
安印月瞪着段之然离去的背影,淬了一口,往后靠进何一鸣的怀中,担忧的低喃道。
“我绝不会让清秋遭受锦家人这样的对待!”锦澜在一旁盯着病房门,冷冷出声。
听到他的话,安印月冷笑,“锦澜,你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也不对,清秋已经把话讲得很透明很清楚了,我看是你自己不甘心清秋不接受你才是真的!清秋这辈子都不会……”
锦澜眸中的戾气一闪,抬手挥出一道金黄色的光芒朝安印月疾驶而去,搂着安印月腰身的何一鸣神情一凛,身子侧转,将安印月护在怀中,金色的光瞬间钻入何一鸣的体内,一道闷哼声响起,何一鸣颀长的身子开始慢慢下滑。
“一鸣!”
何一鸣摇了摇头,靠在她身上喘气。
安印月撑住何一鸣跌倒的身子,指尖盈出一团蓝色的水圈朝锦澜身上甩去。
“锦澜,你想干什么?”
轻松地将安印月的蓝色攻击挡开,锦澜冷瞥了她一眼,“安印月,管好你的嘴!否则,下一次遭殃的就是你腹中的孩子!”转过头继续看着病房门,血红的眸子映出坚决的眸光,“我和清秋的事轮不到你多事!”
“锦澜,你若再做出伤害我妹妹的事,就别怪我不念及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舒凛神色清冷,出尘的容颜带着罕见的怒火看着眼前放肆狂妄的男人!
“你想拿,可以随时拿回去,我不稀罕!”
锦澜抬眸看着舒凛,冷肆的神情没有因舒凛的话有一丝的松动,两人之间的冷气流让周围的空气显得有些稀薄,路过的病人慎慎的疾步走过,走出老远停下脚步,一边扶胸喘气,一边回头感念刚才路过时恐惧的憋气经历。
“清雅,辰之和清秋怎么样?”
远远的,段少府身着黑色手工西装,清冷俊雅的脸庞盈着满满的担忧,快步走到清雅身旁,看着面前的病房,问道。
“三少夫人在帮三少驱毒,目前还不清楚……”
清雅的脸上没有血色,眉眼间的神色像是熬进了风华,苍白惨白。她神情焦灼的看了眼房门,回答段少府问话的同时,眸光投到另一个仍在亮灯期间的抢救室,那里躺着的是她的丈夫,失血过多,内脏严重损伤而生命陷入危险,医院的病危通知书她颤抖着签下名字,手术室却怎么也不敢进,因为她害怕!
怕他在手术途中撑不下去……怕他有个好歹万一……
听完清雅的话,段少府脸色深沉,视线定在房门上,目光飘渺像是在看遥远的某个地方。仿佛要看透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内传出段辰之的嘶哑的嗓音,“二哥,我没事了,你们可以进来了。”
闻声,锦澜第一个推门进来,在看到躺在床上,整个人半个身子躺入段辰之怀抱中的清秋时,怒火狂烧,几步过去伸手欲将清秋拽出薄被,被段辰之出手压下!
“丫头睡了,锦少想做什么?”
锦澜劈手打开段辰之的手,将薄被一掀扔在地上,一手攥着清秋的胳膊,怒喝,“舒清秋,你给我起来,青天白日你跟一个男人在房间厮混成什么样子,起来……”
“锦澜放手!”段辰之眸色森冷,清隽的眉宇间染上薄怒!
“段辰之,你知道失去灵力对古武人意味着什么吗?你不配得到清秋的爱!可是她……哈哈……”锦澜冷冷斜视他一眼,狂傲笑出声,说不清是自嘲还是讥讽。
“够了!锦澜,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我妹妹说了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说不爱你就是不爱!你这么纠缠下去有什么意义?”舒凛抬手错开锦澜,段辰之忙将清秋搂入怀中,接过白倾城递过来的薄怒,帮她盖上。
“她会爱上我的!”锦澜执拗的开口,粗狂的俊颜上是抹绝不认输的肯定。
安印月秀眉蹙紧,动了动嘴,看了眼唇角留血的何一鸣,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白倾城安抚地拍了拍安印月的肩头,站在一旁,凉凉开口,“不知道刚才大嫂求的是谁?也没见某人开口说要帮忙,若他出手帮忙,大嫂又怎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这会儿来说什么风凉话,真是不知道害臊怎么写了!”
话落,看了锦澜一眼,退回到何沐言怀中。
锦澜神色一动,舒凛眼尖的察觉到他的动作,身子一动挡在白倾城与何沐言身前,冷眼看锦澜,“你虽是执法会的会长,但集我和舒家几个小辈的灵力未必斗不过你!你若不死心,大可以试试!”
“就凭你们几个?舒凛,你未免太小看我锦澜了,我若手段用尽,清秋早就是我的女人了,又哪里会轮得到段辰之!”
粗狂的俊颜冷森阴沉,怒火满布的黑眸阴鸷,盯着段辰之杀气时隐时现!
“锦澜,不管你跟丫头之间曾发生过什么,她现在是我的妻子,你们的一切都将成为过去!我希望你尊重她的决定,也尊重她曾救你一命的情分,不要再这么执迷下去……”
段辰之开口拦住脸色阴冷的大舅子,俊雅的脸庞浮上慎重的神色,尝试劝说。却不妨被他冷声喝住。
“住口!你有什么资格提我和她之间的事?!我和她十八年的情谊,你算什么东西!”
“就凭我爱她,而她爱的也是我!”段辰之俊颜冷肃,俊隽的眉宇间满是坚定不退让。
“你不配!”
锦澜血色的瞳眸直直望进段辰之深邃的黑眸中,一股激荡的火花在两人中间摩擦碰撞,好半响,段辰之收回视线,垂眸,将怀中的小人儿搂的更紧,锦澜顺着他的视线下滑,眸中的杀气在看到清秋娇嫩惨白的脸色时微敛,又蓦地一睁,唇边漾开一抹冷酷的笑。
“那你最好将她看紧一点!因为我是绝不会放弃她的!”话落,狠狠看了清秋一眼,转身离去。
他存活的价值就是为了得到她,神拦杀神,佛挡诛佛!
“你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她已经将你放弃了,穷此一生,你也不会再有机会!
深邃的眸光盯着怀中沉沉睡去的娇颜,清隽的眉宇间慢慢盈满笑意,清雅俊朗的容颜上幸福浅笑着,仿若整个生命因她而圆满了!
——【军统黑少,我娶了!】暮色倾城——
“响当当的伊贺家族派来的人就这样的水平?段其玉,是我高看了你的能力还是你太低估段辰之与舒清秋的实力?”
红色沙发前,段之然气质雍容高贵,细白的手指捏着细细的酒杯,神色淡定,但一双微挑的冷眸却将她内心的愤怒和不甘悉数表现出来,她的对面坐着的赫然是一手策划此事的段其玉。
段其玉拎着高脚红酒杯,任血腥的色泽在杯内晃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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