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放了她不行吗?你想我怎么补偿你都成,放了她。”林深沙哑地说。
陆涛依然笑,高深莫测地笑。他没听错吧,这个男人要他放了她?真讽刺。他想发火,可他很平静。他说:“当初可是你让我关照她。”
林深怔了怔,眼里闪烁小小的火苗。安然走后,他通过关系,查到她落脚的城市,才委托身在美国的陆涛带他照看他。接到他的电话时,陆涛还讽刺了他几天,原以为等平息了就去找她,没料到中途出了意外。
“可没让你打她主意。”他咬着牙,抑制情绪。
“我打她主意?现在可是她缠着我不放啊,你让我怎么办?你也知道,我向来怜香惜玉。她那么美,我舍得她为了我伤心欲绝吗?”一腔怒意没地方发泄,林深倒是找上门来了,他冷哼。
林深没发怒,面容很平静,心底燃着一把烈火,火苗呼之欲出。陆涛也憋得难受,林深提及她后,更是难受。
“她不爱你,何必苦缠着她?”林深看着他,咬出字。
陆涛笑了笑,并不在意,又丢给他一句,“不过是时间问题,信吗?她会爱上我的,迟早会爱上,你不过是过去式。”
林深猛地站起来,心被狠狠戳了,不流血却很疼。陆涛喝了一口酒,手机嗡嗡响不停,以为又是哪个烦人的女人,半天也没摸出电话。电话断了又响,他才慢悠悠掏出来。
安然几乎是不会主动给他电话,看到屏幕里闪着她的头像,心提到了嗓子眼里。浑身血液沸腾,眼睛瞪涩了。为了压住激动澎湃的心情,他吸了几口气,又装作很平淡地问:“怎么了?”
安然说了什么,他脸色有些难看,听他说,别急,我马上回去,挂断电话匆匆往外走。林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他不断猜测,又不断否认。
陆涛几乎是狂飙赶过去,给他电话让他受宠若惊,那她给他说的事,他是热血沸腾,血管里血液胀的难受,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见到她时,她眼睛红红的,刚哭过的样子。她缩在沙发里,发怔,他松了一口气。见到他来了,她擦了擦眼泪,又低下头。陆涛坐到她边上,扳过她,就问:“到底怎么回事?”
安然把事情经过挑轻避重跟他讲了一遍,当然是讲对自己最有利的细节,说完了又偷偷看他一眼,见他盯着自己,脸色已经很难看狠狠揍一顿。很早不就想揍她了吗?这样想,心又放宽了。
陆涛没说话,摸出烟抽了几口,安然窝在沙发里,小心翼翼地打量他。他一脸阴霾,眼里晦暗不明,又一言不发,让她如坐针毯。他呼吸有些粗重,这不禁让她联想到画室那一次,就是这种表情,就连呼吸都那样类似。想到那次,又想起自己偷偷存下的艺术品,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还记得有一次他威胁说,你胆敢不用我的钱,我让你好看。他反常的行为很令她费解,就想着他是不是脑子受了刺激,才说出这种不符合陆氏逻辑的话,可他做事逻辑性又极强。
正想着,他毫无预兆地站起来,灯光斜照下,黑影压下来,以为他发飙了,跳起来就想逃,就听他说,给我调出王朝会所,XX所有出入人员的视频监控,调出136XXXXXX号码今晚通话记录,我需要对方信息。
简短有力,挂了电话,脸色依然没好转,也不跟她说话。正当安然绞尽脑汁,想跟他说些什么时又是解释什么,他幽幽的开口了。他说:“背着我搞收藏?想给谁看啊。”
本来底气不足,他既然都启开了他尊贵的唇角了,她也没刻意去掩饰什么,翻了白眼就说:“你不会是吃醋吧?”
陆涛哼了哼,又懒懒地说:“是啊,吃醋了,高兴吗?”
不经意抬头,撞进他深黑眼眸里,为了避免口齿不伶俐,换了一个姿势。真不该告诉他,她有些懊恼。为什么人家给她打电话时,提及U盘后,脑子只闪现陆涛的名字?
给她电话的人说,我知道你是法学专业毕业,你懂的法律比我多,但那些都没关系。你远在美国的行踪,我既然能了如指掌,你就该相信,我有这个能耐让你翻不了身。
声音经过处理了,她听不出是谁,懵懵懂懂感觉是认识自己的人,她努力去辩听,通话就被电波干扰了。
她并没慌乱,冷冷淡淡地问,我的照片美吗?我觉得很美,比泰坦尼克号里露丝还要美。
说话的人也许没料到她会这样镇定吧,又或没料到这个时候还能讽刺他,不怒也不笑,语气依旧冷冰冰,如果非要说带情感的话,那就是如鬼魅,阴阴森森。
他说,你放心,我会好好欣赏,我相信很多网友也会很期待,我美丽的女神。
安然心砰一声,背后发冷,指甲钻进肉里,她也不曾发觉。耳边只有一道声音再说,安然,不能慌,不能乱,别人就想看到你求饶的样子。可她又不明白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她像是听了一翻笑话,眉挑了挑,以一种轻蔑地语气问,先生,想必你费尽周折,不会就想看看你心中的女神,脱衣服后是什么样子吧,你要的东西到手了,何必拐弯抹角?
男人很赞赏,隔着冰冷地电波,他轻笑。他说,我喜欢聪明的女人,就如你,所以,我真很期待,你躺在我床上是什么媚…色。
男人笑得很轻挑,也很狂妄。她浑身血液都在奔腾,拳头在颤抖,可她又极力克制着,轻笑附和说,先生偷走我的东西就是想上我的床吗?何必呢?既然你这么有手段,对我又是这般怜爱,我总得给先生留一丝颜面不是吗?
男人默许,话筒里只听到沙沙的电流声,还有自己的呼吸声。他考验她的毅力,她考验他的耐性,话筒里的沉默,时间静止了般。直到男人打破沉寂,他低低地笑,又邪魅地说,安小姐,你真识时务,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子。不过,安小姐你也许记错了,我不过是顺手拿了我想要的东西而已。安小姐这么肯合作,我们就来做一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交易,如果第三人知道,后果如何,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行规。
她本不屑地笑,口气却是浓浓的妖媚,她说,先生这么器重我,这场交易,我不答应也是不能了?
通话中断了,也没说交易的内容,只告诉她,除了她本身的东西,他还有一件东西在他手上。
她想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决定把这事情告诉陆涛,不管对方是谁,目的何在,她总不能孤军奋战。多一个人多一份计谋,这个道理她比任何人都懂。更令她费解的是对方身份,还有对方提到的把柄。她能有什么把柄?一秒种内,她想到了父亲,也想起了母亲,这个想法让她后怕不已。
“口齿不是很伶俐吗?怎么成哑巴了?”没任何预兆,她被扯到他膝盖上。她想挣脱他,这种姿势太暧昧了。
“别动。”他呢喃。
她当真不动了,让他抱紧。挺着背实在是累,表情都僵硬了,他膝盖的骨头顶着她屁股,咯的她很痛。他又莫名其妙笑出声,说了句让她摸不着头脑的话。他说,“宝贝,记住了,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任何窥视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下十八层地狱,信我吗?”
安然又一个哆嗦,这口气跟邪魅的口气太相似了,简直是如出一辙,方缪的想法让她心悸不已。她的表情一直在变化,陆涛没想她以把自己列入怀疑对象,以为是她害怕,搂着她的胳膊又收拢了些。
“想什么?”他忽然问道。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沉默,她又像是听到了那鬼魅的声音,又一僵,唇角也僵硬了。被他一唤,转念又否定了刚刚成型的假设。她不慌不忙地回答说:“没想到我挺受欢迎,一回来大队小队人马对我生活起居都这么关心,我应该换个职业?”
没料这个时候,她又闲情开玩笑。忍不住捏了一把她娇俏的鼻子,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眼睛,附和她低低地问:“换职业?考虑清楚了?到时候别后悔啊。”
“你知道是什么职业?”她眼睛亮亮的,闪着灼灼的光芒。望着他的表情,伴着一丝诱媚,心神一晃,也认真回答,“我的专职太太。”
就知道他不正经,没一会,他有电话进来,接电话时也不回避她,但听他讲完电话后,表情就阴晴未定。她不敢问,从他问答式的提问,又结合他的表情,能猜个大概。
心慌慌,她呼地站起来,想去找水喝,他拉着她不给走。又一脸坏笑地说:“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不给个表示?”
“谢谢。”
“就这两个字?”他把她扯回去,灼热的眼神盯着她看,眼里写满了欲…望,危险的气息铺盖来了。未等她回答,他又说:“今晚你给我服务?”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如惊弓之鸟,挣脱他地牵制,慌慌张张跑进卧室里。她可爱的表情冲散了他的阴郁,低头看了茶几上的空杯子,明镜般的黑眸绽放了一缕得意地笑。
13
13、禁地(已修) 。。。
卧室里的女人进去后就没有出来,门被她从里面反锁了,他静坐了一会,起身去敲门,没开,也没应。
“然然,我出去了啊,有事给电话。”
依然没应,他无奈地摇头,唇角挂着笑意。转身时又有些不放心,又敲了几下,依然没应,喊了几声,卧室里静悄悄的。
“然然,然然,睡着了吗?”声音有些焦虑,喊她的时候,脚也没闲着,抬腿朝门踢了几脚。又咕哝,睡得跟死猪一样,小心哪天把你卖了都不知道。
第五脚踢上去的时候,门被拉开了,惺忪的睡眼,紧绷的脸,愤怒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问:“你犯病啊,没看到我睡觉?”
陆涛一愣,抬着的腿不上不下,安然瞥他一眼,低头看看他的脚,斜身靠在门框边。一手捂着嘴巴,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回来时,{奇}又因为工作的事情,{书}时差一时半会调不回来,{网}每天都像飘在云里雾里一样。整个人晕乎乎,看到熟悉的场景时,又喜欢嘘嘘感叹。现在她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能跟周公约会,所以,他的行为已经引起公愤。
“我出去一趟,有事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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