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冬并没松开,强行把她下到沙发里,安然并不挣扎,冷冷盯着他。虽然害怕,可她并不想服输,也不能服软,当盛冬敲开她牙关时,安然狠狠咬他的舌头,一股血腥味瞬间弥满唇腔。盛冬没放开她,吻越发激烈,安然并没任何反应,不挣不避。
她冷淡,盛冬并不泄气,他这么强壮,总会让她服软,总会浇湿她。他不信,捆住她,她不会求饶?他不相信女人会抗拒得了他。当他移开嘴巴时,安然冷冷地问:“盛先生喜欢玩这种游戏?”
她讽刺,盛冬微微眯眼,胸口有一股怒火在燃烧,他生气地松开她,努力压抑自己。
“我不明白,你想做什么?如果你觉得我的裸…体很美,我也不介意给你欣赏,但我不会忘记,在父亲的事情上,你所扮演的角色。盛先生,要想人不知道除非己莫为,你今天这样对我,是因为你爱我吗?”
“你不信?”
“我当然不信,因为,盛先生不过是想征服一个得不到的女人而已。”安然站起来,冷冷地看他。这一刻她有些感谢陆涛,若不是他,她根本不会这样打击人,也很感激林深,是他教会了,爱情不可信。虽然明白他迫于无奈,明白又如何?她已不是那个安然,她也做不回那个安然了。
“你认为?”盛冬拧眉。
“事实是。”
盛冬懊恼,生气,他黑着脸,站起来,一步步靠近她,安然不退让,也知道退不了,如果他想做什么,她退了也没用。
“你父亲的事情我很抱歉,但并不是我,你若认为是我,我无话可说。但然然,你父亲的事情,我没帮上任何忙,我很抱歉。”盛冬说的很真诚。
换做谁,都会被打动,可她不行,她失去的东西太多了,想起父亲,又是一阵剧痛,眼看就快到崩溃的边缘,她想离开,离开这里,回头看了一眼屏幕里的女人,很艺术,她再次确定,可旁边那男人实在是刺眼。
知道她想走,盛冬扣住她。
25
25、缭乱(顺更) 。。。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补全!鞠躬!
从公馆出来,耳边回响他那句话:我听说阿姨最近不怎么好,然然,你那么孝顺,你舍得阿姨出意外么?
刚出公馆,一辆熟悉的车子,她再也迈不动步子,怔怔地站在那里。陆涛从车上下来,表情高深莫测,他在她跟前立定,低头看她。
“你怎么回来了?”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出来后才知道害怕,紧绷的神经见到他那一刻,松懈下来。
陆涛不说话,只是轻轻搂过她,把她圈紧,懊恼地说:“我晚了。”
两个小时前,她的短信进来:有一头小绵羊误入草原,草原上有一头饿狼……这是一个故事,他曾给她讲过的故事。他拨回去,她的电话设置语音留言,那是他给设置的,用她的话说他是太无聊,喜欢到处显摆。她怎么能明白他的心思?她包容他的‘胡闹’是不是意味着她不讨厌?那条留言是这样:您好,我是陆太太,正跟陆先生约会中,若有急事,请听到嘟声后留言……
那个时候他正跟朋友吃饭,看到短信后,他拨了梁生的电话,所以他才赶到这里,然后就见她从公馆里出来。
她在他怀里发抖,反手紧紧的抱住他,想从他身上吸起温度。他平静地说:“谁让你难过,我会让他更难过。”
安然浑身一抖,不由自主想起法老诅咒,可她什么都不想做,因为她知道,陆涛会帮她挡下一切。若那个人会对付他呢?若是这样怎么办?
“我想去看我妈……”
车子外城外驶去,过了收费站又上高速,她看风景,想起回国时的匆忙,连母亲都不顾及。呵呵……她自嘲地笑,还好有他,不然真不敢想象……
“谢谢你。”真心的,谢谢你。
从玻璃里看到她沉静的侧脸,心又被什么重击,很疼,紧握方向盘的手微汗。他的脸黑了,压抑说:“我不需要这个。”
安然自嘲,是啊,他不需要,他怎么需要这个呢?一句谢谢怎么划清界限呢?可不说谢谢又能说什么?一路到疗养院,两人都不再说话,当走到一间高级病房门前,她停下来。陆涛见她犹豫,示意医生不用作陪,医生不放心,轻声交代:“陆少,安太太这几天……”
陆涛也觉无力,示意医生离开。安然对着房门挣扎,进去?离开?她不知道母亲面对她时,是不是跟她面对母亲时一样的心情。
陆涛握住她的手,她咬咬唇,艰难地吐出:“我是不是很懦弱?面对我妈的时候,就像上刑场一样,我想我妈也一样,面对我也会很痛苦。曾经我恨我爸,我也恨我妈,他们在我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在我身边,直到我爸出事了,我才体会什么叫身不由己。”
她讲的艰难也很平静,跟叙述别人的事情一样,可他懂,那种深入骨髓的痛,就像他想她,想地发疯。
“爸出事前说,他唯一遗憾的是不能看到我幸福了,我听到这句话时,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么?”
“然然,都过去了。”
她呼气:“是啊,过去了,什么都回不去了。”
陆涛拉着她进房,安母已经睡了,睡的很熟,安然静静立在床前。两个月没见,母亲两鬓又多几根白发了,她的面色微红,看来陆涛比她会照顾人,或是比她尽心尽力。
她按按眉心,痛苦地蹙眉。陆涛低声:“阿姨这几天一直念着你。”
安然涩涩地笑了笑,坐到床沿,握住母亲的手心,母亲的手很暖,但母亲的心呢?
“饿了么?我去给你找吃的。”陆涛低低地说。
她摇头,半天不吃东西,一点也不饿,只是很疲。陆涛皱眉,低低地开口:“不吃哪行,你等我,我去去就来。”
“陆涛……”她扯住他衣角,乞求地看他,“别走。”
陆涛微怔,她从来不粘人,今晚……拨了一个电话就坐下来陪她。安然也不说话,低着头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他低头看她,拉过她闲着的手搭在他腿上,手顺着她的头发。安然微叹,喃喃低语:“你喜欢我吗?”
“嗯。”
安母微微睁眼,见到安然时,神色复杂,安然没注意,依然低着头,心千百回转。陆涛刚想说话,安母对他眨眼,示意他别说。又过了一会儿,安然才说:“你知道蛇跟农夫的故事吗?”
“……”
“陆涛,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如果错过你,可能再也不会遇到你这样的人。”她极力控制,让声音听起来尽量平静一些。可她知道,他们之间不一样了。
“然后呢?”陆涛轻问。
然后?她深呼吸,安母忽然冒出一句话:“没有然后。”
安然被忽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一怔,松开安母的手。安母微叹,看着她的眼很轻柔婉和。一时间谁也不再说话,房间里静静的。
“妈,今天好些了么?”她压着心跳,轻问。
安母叹气,陆涛笑了笑,拉起安然的手,安母才说:“胸口有点闷罢了。”
安然不说话,即使是母女,但两人感情一直很生疏,而她又是冷静的人,不会轻易表露感情,她惭愧低下头。安母轻叹,心疼道:“又瘦了。”
“哪有,陆涛说我都胖一圈了。”她抬头,脸红红的,小声地辩解。
陆涛笑了笑,安母对陆涛说:“然然很难照顾吧,这孩子从小性格就生僻,对人爱理不睬。”
安然哑然,也不敢反驳。她又想,她性格生僻吗?她对人爱理不睬了吗?母亲睁眼说瞎话啊。陆涛低低地笑,意味深长道:“嗯,挺好养。”
然后对上安然郁闷的眼神,又说:“阿姨,我跟然然打算年底订婚,年初结婚,阿姨意见呢?”
这……这人绝对是故意的,他……他淡定地笑。安然怔住了,是真的怔住了,她颤抖唇齿,又不敢跳出来叫板。
安母欣慰地点头,“嗯,也好,你爸妈那边?”
“我不会让然然受委屈。”得到安母的肯定,他又看安然一眼。
安然别过脸,心涩涩的,又想起盛冬那句话,又掠过林深深邃的眼神。陆涛这样做,也是有他的考虑,如果没有那一张纸,他终究是不放心。
“然然你呢?”安母这才询问她。
安然苦笑,心想你都决定了,这不是用刀逼她吗?她又移回视线,涩涩地说:“年底有点忙。”
“时间我来安排。”陆涛没给她退缩的余地,一句话堵死。
“订婚不用多麻烦,我们这边走动的亲戚也没几个。”安母接话。这招明显是蓄意已久,让她无处可逃。
“……”她干瞪眼。
“其他事情我安排,然然可以安心工作。”潜台词是你安分点,别给我整乱子。
安母莞尔,电话正好进来,安然吐吐气,咬唇,站起来:“我去给朋友回个电话。”然后匆匆逃离。站在楼顶上,手机一直在响,她咬唇,摁通。
“喂……”
“考虑怎么样了?”
“……”
“他回来了是么?”
安然深吸气,紧要唇,那边的人很有耐心,低低地笑。陆涛斜靠顶楼入口处,若有所思地看她,她讲电话时都是紧咬着唇齿,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依然可以看清她微蹙娥眉,表情不耐。
他努力去分辨她说话的口型,风拂过来,带起她的头发,她抬手理了理,转身看到他一刹那,愣了愣。他静静看她,她挂了电话朝他走来。
“朋友电话。”她靠进他怀里,环上他的腰,似是解释似是开脱。他‘嗯’了一声,不在追问,可她不知道他这一声含着怎样的煎熬,他明明知道这电话是盛冬打来的,却是不能追问。
“男性朋友?”他低沉地问。
怀里的人愣了愣,随即低笑:“你这是吃醋么?”
陆涛没否认,是的,他吃醋,为了这个女人,他快疯掉了,怕再折腾下去,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嗯,可能是,我想,应该是……”她沉吟,想用个恰当的词,当张口后,她就后悔了。
“有没有什么要说?”陆涛拧眉,一个晚上,她都心神不宁,他本不想这样逼她,她眼神闪烁,人恍恍惚惚,他狠下心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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