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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玉似乎对叶枫这个说法也饶有兴趣,笑道:“我的好奇心也被你吊起来了,行政省的与殖民地的区别很明显,就像亲子与养子的区别,不管父母做得看似多么公平,但实际上从内心里甚至实际行动中都绝对会更偏向亲子。而放在这个场合来说,殖民地与行政省这个养子与亲子的区别则是公开的,亲子可以得到更多,但父母不会太过要求亲子的付出,而养子则是付出更多,得到更少。但殖民地之间也有区别我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养子和养子不都是养子,能有什么区别?”
叶枫哈哈一笑道:“李叔,你这个比喻好绕口啊,不过貌似也有些道理,不过难道养子与养子真的一样吗,就像现在,我们想把朝鲜这个养子当做亲子来养,而对于坦噶尼喀这些距离父母太远的养子则不同,对这些地方,我们更多的是想这个养子赚更多的钱来交给我们这些养父母,而不担心养子自己饿过头。但我们会担心朝鲜这个看得极重,几乎当做亲子来养的养子造反,因为我们可能会不忍杀他们,而对其他养子,则没有这个顾忌,这些养子若是不安分,我们杀起来相对不会那么手软。”
“唔,这个说法也有趣,好似多出了一个介乎亲子与养子之间的半亲子了。”岑义也被两人比喻弄得笑了起来。
叶枫马上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其实说白了就是,对亲子,父母更愿意自己付出,因为他们一般不会太过担心亲子对父母的感情,而对养子,父母则会更加担心一些,怕养了一条白眼狼,毕竟非自己所出,谁知道哪天这些养子翅膀硬了就把父母甩到一边,因为相对来说,养子甩掉养父母绝对没有甩掉亲父母这么重的心理负担,他们甚至会理直气壮,因为在他们长大的过程当中,养父母可能对待他们的态度不太好,可能过份的压迫了他们。而这是很正常的,因为担心未来白养了他们,所以在他们能够赚钱的时候,养父母可能会千方百计的从养子身上收取财富,这样就算未来养子甩掉养父母,养父母也不亏了。”
“呵呵,小枫,我感觉有些不一样的味道了,这养父母好像做不怎么样啊,而且你说的这个养父母的作为好像就是我们阿拉斯加现在对殖民地的做为啊。”李成玉有些担忧的道。
“照这个推论,似乎未来殖民地造反独立将会成为必然,除非我们把他们完全当成亲子来养。”岑义也点头道。
“完全当成亲子来养?实际上不还是养子吗。”叶枫呵呵一笑道:“其实对于养父母来说,我们已经做的不做了,至少我们从养子身上掠夺财富,但也没有忘记给他们留下一点口粮,英国,法国这些养父母对待养子就绝不会比我们做得好。所以我敢肯定,未来养子独立是会成为必然趋势的,等养子长大了,不管再穷他们也会有独立的思想了,他们会想离开养父母的掠夺压迫了,不只我们,英国,法国也会是一样。这一点其实无法更改,就算当做亲子来养,同等对待,但你能保证那些养子自己没有脱离养父母的想法。”
“这样说来,我倒有些束手无策了,朝鲜该如何定位。说白了半亲子实际上还是养子啊。”岑义摇了摇头苦笑道。
叶枫微微一笑道:“我所说的殖民地的区别可不是这样简单理解的,实际上也很简单,把殖民地看成养子的话,我们首先要做就是把所有人都看成半亲子,让他们接受跟亲子一样的教育,一样的人生观,一样的价值观,用一样的钱,用一样的车,总之在付出上尽可能的不分彼此,而之所以他们都是半亲子,就是因为他们的血脉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他们事实上与我们的血脉完全不同,我们将他们当亲子看,但不能保证他们自己不会记得自己养子的身份,但这样做,我们可以保证未来这些养子就算离开养父母,他们也会尽可能的承认养父母的恩情,尽可能的对养父母尽点能尽愿尽的孝道,而不是对养父母记仇。”
“就这么简单?这不正是我们在做的吗,但朝鲜呢,这是我们不愿意放出去自立门户的养子。”李成玉错愕道,按叶枫的说法,未来如果这些养子想要离开养父母,阿拉斯加可能会尽理满足他们的要求,以便让这些养子还记得养父母的恩情,而不是记挂与养父母的仇恨。但朝鲜不一样,这是从一开始就打算完全当亲子养的,阿拉斯加可不愿意放朝鲜这个养子去自立门户。
叶枫呵呵笑道:“这就是第二步了,我们刚才说的是对半亲子的付出,现在谈回报,这就有区别了,对坦噶尼喀等地我们要求的回报更多,对这几个养子,我们在提供他们同等的教育,同等的付出后,还需要更多的回报,我们要他们替我们赚来比我们付出的更多的钱,前提就是适度,至少要给他们留下足够的口粮,让他们处于不太饱但也绝对不会饿死的地步,但对于朝鲜,我们在付出时同样是同等的,但在要求回报时,我们会尽量减轻他们的负担,可以说完全当成亲子来看待。但在具体行动中,我们这个养父母会对这个半亲子进行更多的干涉,就像普遍的亲身父母一样对待亲生儿子时总是会更多的干涉亲生儿子的行动思想,总会更想将亲生儿子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
“我没有听错的话,似乎这个半亲子也有些不同,那就是朝鲜更像是亲子,只是我们把他当成养子放在外面养,而坦噶尼喀等领地则更多的像是名义上的半亲子,实际上始终是货真价实的养子。”李成玉沉吟片刻道。
叶枫点了点头道:“亲子养子的绕了这半天,其实这就是我要说的殖民地区别,那就是朝鲜是养在外面的亲子,与坦噶尼喀这样的纯养子有很大不同。”
第495章 是福是祸?
“可是朝鲜与阿拉斯加始终不具备血缘关系,这个亲子身份还是很勉强啊。”岑义显然已经有些糊涂了,不管哪个说法,其实叶枫都还没解决岑义的难题,朝鲜到底该不该发展,该如何发展?
叶枫马上笑道:“谁说没血缘关系,你不会给他换血么!其实就算我们的行政省有几个一开就是具备血缘关系的?既然是当真正的亲子在养,那么,这个亲子就享有亲子的一切权利,比如自由的人口流动,比如正在实施的铁路网,这都是与全国行政省连通一起的,朝鲜要发展,但从现在开始就不能将其看成殖民地,而是要看成行政省,当有一天朝鲜大地上不再只有朝鲜人,当有朝一日,两千万朝鲜人有很多已经生活在别的行政省,当未来朝鲜不管是交通,经济,政治,文化,人口,人生观,价值观都与阿拉斯加密不可分,与其他兄弟省市密不可分时,他们还会考虑离开父母吗,还能够离开父母,离开兄弟姐妹吗?”
李成玉也似乎明白过来了:“说白了,让朝鲜人走出来,让其他人走进去,交通就像血管,当血管都流着同样的血时,这个亲子也就是货真价实的亲子了。亲子也有可能造反,但亲子造反,父母的威慑力总要更大一些。当然亲子养子都只是一个比喻,从事实来说,阿拉斯加这个父母不衰老,还有钱,有权时,亲子想要造反,不管是能力还是成功的可能性都会很小。若是父母自己不争气,失去财富,失去权利,失去威慑力的话,谁生的亲子都有可能选择要求分家,但总有一日,会有一个兄弟出来,将这个家再统一起来。”
叶枫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岑义道:“是的,所以严格来说,岑叔大力发展朝鲜经济的思路没有错,但在思想上,在具体行动上应该有所区别,你要从现在开始将朝鲜完全当成行政省来看待,当然这一点国家也会做相应的支持,岑叔你自己要将自己看成是一个省长,一个比一般省市权利更大的省长。此外,你要做的就是要想办法让朝鲜人的血脉进行转变,养子亲子毕竟只是比喻,在政治上,这个血脉可不是完全不能转化的,就算不能转化,你不断稀释,不断的通过移民,通过增强经济联系慢慢的将朝鲜人的血管换上更多的阿拉斯加大家族的血脉,那么未来就算朝鲜人在开始还会自己把自己看成养子,但数十年上百年数百年后呢,他们的后代还有几个人会认为自己的血脉与阿拉斯加大家族不符。”
岑义这个时候自然已经完全明白了叶枫的意思,呵呵笑道:“这么说我心里有底了,一句话就是朝鲜的经济要发展,但不能全部由朝鲜人来建设朝鲜,朝鲜人可以去别的省市参与建设,别的民族也可以到朝鲜来搞建设。”
叶枫微微点头笑道:“正是这个说法,只是岑叔你最好记住一点,朝鲜现在毕竟还是一个事实上的养子,所以移民也好,其他各方面也好,动作不能过激过急,温水煮青蛙才是正途。至于相关的政策问题,你就不需要找我了,方才李叔早给你打了包票,想要什么政策支持找他就是。”
岑义呵呵一笑,转头看向李成玉,李成玉作势苦起了一张脸道:“不用再看着我,我都应承了,好话不说二遍,钓鱼,钓鱼,你个小义,把我们这两条鱼钓起了,这真正的鱼可是一条都没钓到!”
“关省长,你来了,总统正在等你。”当关永诚急匆匆的走进南洋宾馆时,叶文德的秘书韦召文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
关永诚一边点头,笑道:“有劳韦主任久候了。”
韦召文是叶文德的秘书,但叶文德的随身秘书都是同时兼任总统办公厅第一副主任的。所以一般人称呼韦召文自然都会以主任相称。
“这是我应该做的。关省长太客气了。”韦召文微笑道,一边转身领着关永诚向着叶文德居住的宾馆一号别墅楼走去。
关永诚也算是老资格省长了,虽然不像伯纳德·摩尔和罗伯特·汉德森两位那样主政过四五个省市之多,但论担任省市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