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既然如此,我回去和同事再商量一下,至少我们也需要了解一下你们这个代理合同是否像你们所说的是唯一的总代理。三天,三天内我就会答复你们,若没有问题,我想我们就可以正式谈一谈价格了。”巴甫斯基站起来说道。
“好的,我们静候巴甫斯基先生的好消息了。”河映成大大方方的与巴甫斯基握手告别道。一点也没有因为人家指明要去核实一下代理资格甚至市场价格的事情而不满。
“耶,真是开门大吉啊。”巴甫斯基刚一离开,河映突然高举双臂大喊道。
不过马上他就回身看着崔正英等人道:“难道你们一点都不兴奋吗,一百台啊,若是完全交易,还完贷款之后都够我们大赚一笔了,到时我们不管大小也算是真正的富翁了。”
河映成与巴甫斯基交谈时,也没有隐瞒三个搭档,都是即时翻译他们听了的,所以对双方的谈话内容自然也清楚。
金顺周却马上苦笑道:“你高兴的太早了吧,人家又没说与我们马上交易,这生意成不成还两说呢。再说人家不是还要谈价格吗。”
“最重要是,我有些担心,我们虽是远机的总代理,但是阿拉斯加可不止远机这一家机床厂,好机床也同样不少,三天时间变数太多了。”崔正英也有些担心的道。
河映成闻言也不由放下了双臂,自己是不是真的高兴的太早了,自己的代理合同甚至那个市场价都绝对没有作假,但阿拉斯加的机床厂有多少,远机虽是阿尔丹省最大的工业企业,甚至也可以算是目前亚洲省市较大的专业机床生产商,但在整个阿拉斯加来说,远机却不算是最牛的,光是美洲省市像远机这种实力的机床厂起码就不下二三十家。亚洲省市也有好几家吧,至少华侨城就有两家比远机更牛的机床厂。
还有,这个巴甫斯基现在没有跟自己谈价,就更不能让人放心了,谁知道过两天他会开出什么价格来,若是压得太低,自己就赚不到多少钱了,自己虽然把加价的基础上抬了不少,但巴甫斯基肯定不会完全接受自己的报价,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很正常。
河映成感觉自己这个老板还真是做得不太够格,这般还没影和事情,居然就让自己差点忘乎所以了。
“其实我们也不用这么担心吧,我刚才看那个巴什么的其实是很心动的,他现在没决定,只是因为他没有看到我们的样机吧。至少我们的代理合同和这些资料及市场报价都是真实的。不怕他们去调查。”金顺英这次反倒显得比自己的哥哥更有信心了。
河映成醒过神来,是啊,刚才那个巴甫斯基明显是动了心的。这个交易未必没有成功的希望。何况阿拉斯加生产机床的企业是多,但关键是很多企业还没有决定是否进入苏俄这个风险较高的市场呢。美洲省市工厂生产的机床在运费等方面要多支出,价格方面自然也没有优势,实际上远机生产的机床还是有一定优势的嘛,自己怕什么,再说,有资格经营对苏俄外贸特别是机械贸易的公司现在可还不多,巴甫斯基就算发现更让他心动的机床设备,也不定可以达成外贸交易,怎么看,三联公司都是机会最大的。
“嗯,我们还是有优势的,不过我们不应坐等还需主动出击。这样,正英,你去催一催远机,看看样品机能不能更快到达,已经发运两三天了吧,路上再快点,三天,也许来得及呢。”
河映成说着又对金氏兄妹道:“顺英,哦不,顺周,我们两人现在也别干其他事情了,主动去找一找这个巴甫斯基沟通一下才是。这一单若是做成,我们以后的压力可就小了好多了。一定要成功!”
第499章 真正需要担心的对手
“拿掉贝元鹏?”这是叶文德视察太平洋诸省回来吃的第一顿饭,向铃高高兴兴的做了丰盛的饭菜,叶海城三个小家伙双手油油乎乎的正吃的不亦乐乎,未曾料叶枫和俞安宁两人向父亲敬过酒后,叶文德一句话就让叶枫不由的把筷子都停了下来吃惊的道。
叶文德点了点头,将自己在南洋视察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道:“不去不知道,去了才知道密克罗尼西亚高速发展的表面光鲜掩盖住了多少问题,有几个土著部落首领找我告秘状,说是政府强制他们从祖地搬迁。所以我认为这个贝元鹏并不适合放在现在这个位置上了,甚至放在其他内陆省份都不行。”
“他采用的是强制行政手段还是立法?”叶枫听了也不由皱眉道。
叶文德赞许的看了叶枫一眼道:“你抓住了核心,这是我坚决要更换他的最主要原因之一,他采用的这些手段,利用的是他手上的行政权利,而不是广泛的征集民意,许多政策都是他批条子下去各部门执行,并没有取得议会的通过。”
“他的解释一定是为了增加效率,提高行政资源集中度对吧。”叶枫马上说道。
叶文德点了点头:“正是如此,他的潜意识里可能认为议会的存在,对于行政效率的提高有很大的阻碍。”
“换,确实该换,既然如此,我认为根本不应再进行什么先调职再免职的程序,直接向密市议会提议免去他的职务更好,也向各级省市政府、议会表明中央的态度。”
叶枫突然语气极为坚定的道,他的提议让坚持要将贝元鹏调离密市市长岗位的叶文德都有些吃惊。虽然这样做可以肯定密市议会通过免职建议的可能性极高,毕竟贝元鹏以前经常以行政手段绕过立法机构的动作肯定在议会中有许多不满。
但是同时这样做,对于各省市官员来说,影响却不见的好,甚至可能因此造成很大风波,造成省市官员在施政路线上犹豫不决。
叶文德将自己的疑虑提了出来,叶枫摇了摇头道:“就是要让其他人警醒,这种情况我相信不只是密市一市存在,其他省市或多或少都有,只是以前我们有些忽略了,趁着现在这种思想抬头的时候,严刹这股风气正当其时,贝元鹏正是最好用来儆鸡的大猴子。至于这样做可能让其他省市官员对施政路线犹豫不决就需要我们中央政府来明确了,对外,比如外国势力渗透可能造成的地方不稳定,由中央政府牵头逐一解决。对内可能出现的问题则不应再像以前一样含糊其辞,我的看法的是由国会出台一个法律,对议会,行政机构,各级行政长官的职权做一个明确规定,同时中央各大首脑、官方宣传机构也可以出面做一些路线性的宣传,比如正确提出经济建设和社会稳定,民生建设上的冲突矛盾和解决办法。”
叶文德微微点头,又看向叶枫,等叶枫继续说下去。
“我们更换贝元鹏并非是因为他大力发展经济的做法错误,而是他在大力发展经济时采用了不恰当的手法,并忽略了在社会稳定和民生建设,即经济的发展并没有为当地的居民带来好处,将财富过多的集中在政府和精英阶层,而不能让广大普通群众享受到经济发展有成果。我们大力发展经济的意义何在?也许有人会说。政府有钱才能更好的搞经济建设,更能为群众带来富裕安定的生活,但你从一开始搞经济建设所创造的财富就抓在了手里,没有让群众享受到,那以后创造更多的财富就能让群众享受到?贝元鹏搞经济建设成绩显著是有功,但他忽略社会稳定,忽略民生状态,甚至让群众为经济的发展而背上沉重的负担,违背了大力发展经济的本意这就是过,这种事情功过是不能相抵的,所以免去贝元鹏的职务不应看做是对他功劳的否认,而是对他所犯错误的惩罚。”
叶文德沉吟半晌点头道:“说得在理,以前我们对社会稳定和经济建设谁为重并没有明确规定,但可以说因为我们此前的国家现状,移民多,国家基础浅,所以在治理地方时都会特别注意这个社会稳定的问题,都会加上一个民生幸福的前提,但经过这十几二十年的发展,也许很多官员认为国家的根基稳当了,从根基上垮掉的可能性不高了,加上此前我们提拔重视的官员多是在经济建设上有成就的,这就进一步加深了一些官员想升官,搞建设,想提拔,唯发展经济的观念,特别是像贝元鹏他们这种后来提拔任命的官员可能受前辈影响更重视这个观念。”
“但是他们却忽略了我们以前提拔的那些官员在大力经展经济时,他们所治理的地方可很少出现社会治安不稳定,群众生活没变化的情况,我们以前的官员都有很强的危机意识,他们参与了缔造这个国家,他们很了解这个国家当时的情况,所以这些官员在主政地方时在发展经济时都会保证一个前提那就是社会稳定,民生幸福。而现在很多官员则不同,他们已经逐渐在这个天平上有所倾斜,片面追求经济发展甚至发展到唯经济发展数据论英雄的地步,为了这个数据的快速上升,有些官员甚至可能会绕过效率偏低的议会而采用行政强制手段来治理地方,就像贝元鹏一样。而用行政手段取代正式法律法规正是大忌。”
叶枫有些忧虑的道,对于行政手段代替法律法规治理地方的害处,叶枫远比叶文德了解更多,所以从建国开始,叶枫就像叶文德等人灌输这个思想,不应为了简单的权利集中就忽略议会的作用。
的确,有时候,更为集中的权利其效率更高,可能会更快更准确的应对局势的变化,但这有利也有害,且害处更多一些,这种权利若放在真正英明无比的人手上,自然会创造出非凡的成就,但放在一个能力平平甚至昏庸的人手里,只怕作用就会反过来了,会成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人不是万能的,就算再英明的人他也不可能全无缺点的,再说世界上到底是英明无比的人多还是普通人多,这其实根本不用比较,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不犯错误的人,而且就算某一个主政国家或地方的人的确英明无比,从不犯错误,但谁又能保证他的继任者永远都会是跟他一样英明无比呢。
行政权利的过分集中,甚至用行政手段完全替代法律法规很容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