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毒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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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毒莲花!-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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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栗夏,一条米黄色的裙子,整齐顺贴的短发,干净利落,气势简洁得像刀。

她背身立了几秒,才缓缓地转过身来,寂静无声地看了傅鑫仁半晌,忽然一笑:“东西没拿到,怎么能走?”

☆、chapter 24

栗夏转身,平静地看向傅鑫仁。记忆里,他从没像现在这么凌乱落魄过,除了十多年前被妈妈赶出去的那一天。

那时候他看似放弃尊严地跪地祈求,让小栗夏以为他舍不得离开家,可真正舍不得的只是利益。

那之后,他永远衣冠楚楚,气势堂堂。估计今天这种被好几个女人刺激打骂得不成人形的样子,是从未有过的。

这么一想,栗夏笑得格外开怀:“爸,平日你在人前都是风度翩翩,儒雅倜傥,现在见你这么狼狈,还真挺有趣的。”

傅鑫仁自然知道自己此刻是副什么德行,偏栗夏还故意刺激,让他更为恼怒:“我叫你出去!”

栗夏不理,笑盈盈走上前,隔着办公桌,从文件袋里抽出一摞纸递给他:“爸爸那么讨厌我,就快点签字吧!签完了,我马上消失,眼不见心为净。”

这话不知在说谁。

傅鑫仁面色极差地扫了一眼,除了股权转让书,竟然还有经营权让渡书。

“栗夏,你这是干什么?趁火打劫?你以为把家里闹成这个样子,我就会放弃她们相信你?”傅鑫仁额头上青筋跳起,“你休想!”

栗夏微笑看着他,眼神却极冷,他这句无情的话又让她的心冷了好几度:“爸你别自作多情了。我今天来,不是想讨好你,也不是想证明我还是你的家人。恰恰相反,我来就是和你划清界限的。”

栗夏手指在纸张上点了点:“你果然最关心的是财产,还没有看到这个吧,这里,”她把那张纸提到他面前,“还有一张解除父女关系的绝交书!”

傅鑫仁讨了个没趣,自作多情又被打脸,抢下那张纸哗哗就签上名字塞给她:“签字了,你可以走了。”

虽然他签字的速度和栗夏想象的一样快,可栗夏还是有些恍惚,看着白纸黑字傅鑫仁的名字,稍稍出神。

傅鑫仁见她瞬间安静下来,以为她后悔了,愈发得寸进尺地发泄怒火,还自以为是地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这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今天你干出这么不孝的事情来,我也不至于对你这么狠。栗夏,你小小年纪,心却太恶毒了,唯恐天下不乱,非要挑拨家里人的关系。是我没有教好你,你这个女儿,我算是白养了!以后,我傅鑫仁再也不会认你!”

他以为栗夏刚才只是威胁,现在他说了这番狠话,栗夏就会道歉求饶把绝交书撕得粉碎。

可栗夏平平静静听他把话说完,无所谓地牵牵唇角,小心翼翼把那张纸放进文件袋里。刚才的出神,大部分只是在想要怎么最大化地利用这张纸:“刚好,我认为你这个做爸爸的没有起到教育的责任,我也不想再认你了!”栗夏抬眸,笑容有些不可思议,“这个世界上的爸爸有很多种;有的宽厚温柔,他的女儿骄傲自信;有的深沉勇敢,他的女儿隐忍果断;有的坚毅严苛,他的女儿懂事守矩。也有的,贪婪自私,懒惰无能,偏心无情,自卑暴戾,这样的父亲不是可以依靠的山,只是负担!”

栗夏脸上已经没了任何表情,隐约记得小时候她还曾骑在他的肩头,以为那里是最快乐的地盘,可谁会想到……

她的笑变得有些无力:“自从你把傅忆蓝伪装成远房亲戚的女儿接回家开始,你就没把妈妈当亲人,也没把我和栗秋当女儿了。什么好的都给她,每次争吵都是先打我,做父亲的偏心成这个样子,还拿什么孝顺礼义来责骂我?傅先生,你扪心自问,你有资格吗?”

一句“傅先生”让傅鑫仁怔了神,却不是内疚或其他,而是愤怒。栗夏这番话无疑表明,在她心里,他这个父亲的形象已经坍塌渺小到尘埃里去了。

栗夏说完,又给最后一击:“生我养我的,都是妈妈,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没有关系?”傅鑫仁满脸通红,“这是她教你说的?栗夏,你天天都说我对不起你妈妈,你又怎么知道是她太高高在上,不给我一点儿尊严和面子,我怎么爱得起来?你天天说你阿姨是小三,呵,你妈要是那么好,怎么会有别人插足?”

栗夏恶心得几乎要作呕,反讽一句:“原来你的尊严和面子,不是自己挣的,是要女人给的。”

傅鑫仁脸一白,栗夏更加冷漠,“你自己没能力,要靠女人爬上高位,转而又嫌女人地位太高,人怎么会虚伪到你这种地步?呵,你出轨倒还是妈妈的错了?是她的错,当年赶你出门的时候,你下跪求什么?还不是求荣华!”

“蓝玉那么服低做小,给你的面子还不够,怎么又冒出个小四了?这小四还是你的小姨子,我都替你臊得慌!可你好像甘之如饴呢。这么喜欢她,看来,蓝欣给了很多的尊严和面子啊。但我却觉得,你怎么看都像是被她包养的!”

“说起来,我很好奇,你有没有自立意识?从以前到现在,有哪一件事情是靠你自己成功的?有哪一次你检讨过自己的错误?什么事情都往女人身上推责任,你真恶心到我了!”

她竟然说出这么忤逆的话来!

傅鑫仁只差没气出心脏病,一掌拍在桌子上,发出骇人的声响,笔筒咚咚地跳着。他的手心都有些疼了,可栗夏却不为所动,甚至连一丝半点儿的惊吓都没有:“傅先生,如果你还有哪怕半点的良心和廉耻,就请把本来属于我家的栗氏股份和经营权,归还给我!”

他本就理亏,一见栗夏巍然不动,拍完桌子后反而气势全无,说不出话来了。

栗夏不屑地看他,心里越来越厌恶,语调也渐渐不耐烦而阴冷起来,“傅先生,你应该知道,这些东西不给我,我就不会轻易收手。放我在你身边,是件很危险的事。反正今晚你也要签字的,我就不必在你面前装了,索性就告诉你个明白。”

“傅忆蓝跳舞的音乐是我换的,傅思蓝手机上的视频是我发的,我就猜到傅忆蓝会发出去自毁;在学校里,傅忆蓝头上的饮料是我倒的;蓝玉是小三的证据也是我放出去的;傅忆蓝被柳飞飞打,是我想了两套方案,一是直接踢她的椅子,二是刺激她,让她想害我自己踢椅子,可结果都是一样。还有,你们被柳飞飞羞辱的视频还是我发的,网络评论员我先收买了,后面的技术分析贴是我亲自写的。抓奸也是我带过去的!”

“傅先生,我要是你,放这么个定时炸弹在身边,我肯定选择痛痛快快签字,一了百了。”

傅鑫仁惊愕地听她说完这么长一段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两颊通红,手指抖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

他急火攻心,也顾不得还隔着桌子,倾身就扬起巴掌朝她打过去,没想,栗夏竟然一手狠狠握住他的手腕。傅鑫仁今天被几个女人闹得精疲力尽,巴掌是砸不下去了。

“你没资格打我,”栗夏语气凶狠,抓起签字笔塞到傅鑫仁手里,一字一句地威胁,“你最好是马上签字。我有办法让你那个宝贝又愚蠢的女儿,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自毁的事情来。更有办法让你们傅家鸡飞狗跳,永远不得安宁!”

傅鑫仁猛地挥开她的手,签字笔砸到地板上,叮当地响,“你做梦!”说着抓起文书就奋力胡乱撕成纸片。

“不要紧,我还有很多,撕了,还有。”栗夏冷笑,稳稳当当从文件袋里又掏出一叠,手腕狠狠用力,“啪”地一声,厚厚一摞纸砸在书桌上。

气势逼人。

傅鑫仁一怔,栗夏却幽幽往后一倒,坐进椅子里,翘着二郎腿,歪头轻笑:“傅先生,股份本来就是我的,就算你不还,我也可以去打官司,我不介意让所有人知道你是多么居心险恶,栗家的人还没死绝,你就想吞前妻的东西!”

傅鑫仁看着日光灯下她幽静漆黑得没有一丝光亮的眼瞳,半晌,突然唰唰签了字,劈头盖脸扔向她:“你给我滚!”

可合同订的整整齐齐的,并没有散页分开,栗夏抬手稳稳一抓,文书清爽利落地落到她手心,服服帖帖的,没有砸到栗夏。

她反而志在必得地笑了:“谢谢!”

傅鑫仁气得绝倒,指着门,咬牙切齿:“还不给我滚!”

栗夏慢里斯条地把文书装进袋子里:“经营权让渡书还没签呢!”

傅鑫仁这下脸都憋成了恶心的猪肝色:“我不会签的,你那么有本事,就等董事会的时候开会决定!”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开始收买董事了?你也知道我回来之后,你还把持着栗氏,难免落人口舌。所以你早跟郎家商量好了,用栗氏的经营权换他们的资金注入傅蓝商厦。你计算得可真好。栗家的东西不被你榨得干干净净,你是不会罢休了!”

栗夏语调陡然转狠,不无轻蔑与鄙夷:“傅先生,你十年前发家就是靠的我妈,现在还想从栗氏捞东西,十年的脸皮真是日积月累得比城墙还厚。我以为,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应该还有点羞耻心,至少是骨气!”

她的声音决然用力如雕刻,“知道什么是骨气吗?不接受别人的施舍,不惦记别人的东西。都说当父亲的人是山,可我看你的脊梁比山路还弯!做人贪婪无耻到你这种地步,忘恩负义寡廉鲜耻之类的词也不过是一句笑话!”

傅鑫仁被她不带脏字的一番话说得狗血淋头,怒气爆棚却无力反驳,只能双手狠狠握着桌沿,浑身颤抖得几乎站立不稳。

栗夏陡然起身,“傅先生,你现在最好是不要和我争抢什么。你没有发现吗,以前都是蓝欣帮你,现在家里闹成一锅粥了,还指望能管得住栗氏,管好你自家就不错了。”

这就是她的目的?潜伏这段时间,就为拆散他稳定的家庭?现在目的达到,所以就不顾一切地撕破脸,再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傅鑫仁惊愕她的心计,愈发暴怒:“经营权绝对不会给你。你就算是去打官司,也拿不到,只会让董事认为你意气用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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