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听了,只觉头一热,有木有搞错?想回朱府?还想接近朱安?她们把我当白痴了?
“你回去告诉高夫人,就算没人要,我也不会要朱安!”沈清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范式派梁氏过来闹的。
梁氏听了沈清的话后,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反应能如此镇定?
“对了,要是没了其它事,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这的好,怕是娘亲回来了,气上来了,她要打你,我可是拦不住的。”王氏对梁氏的怨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怨积得久了,总要爆发的。
沈清咄咄逼人,完全出于梁氏的意料。
“是不是背后有人撑腰,就能这么跟自己的二婶说话?”梁氏想着自己再怎么说也是沈清的二婶,她不念旧情也要念亲情啊。
“二婶?你还值得我叫你一声二婶吗?”沈清放开咬着的嘴唇,“我爹是怎么死的?二婶不会忘了吧?我爹入葬的时候,二婶有来过?我爷爷给我爹的发簪,二婶现在是否存着呢?……”
梁氏一听发簪,慌了,“你胡说,发簪明明是你爹从我房里偷去的。血口喷人!”
“做没做,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二叔那里,终有一天,我会让他站出来指出你对我爹做过的所有罪行!”沈清慷锵有力,言里表明了自己的决心和态度。
“你……”梁氏往后退了两步。
“还有,你明知道我不喜欢朱安,是你,是你用爹的事情逼我走上绝境,害我真是苦了这段时间。”被沈清咬过的嘴唇出现了深深的印痕。
梁氏竟被沈清说得无言以对。
“没话说了吧?”沈清重新坐回木凳上,“你还是先回吧,回去先过几天的好日子,然后坐等报应的来临。谁都拯救不了你。”沈清其实只是想故意吓唬梁氏,要让沈清花时间整治梁氏,她还真找没空。
“凭什么?我做这些哪里错了?要是你敢,就去报官啊。二婶难道会怕你不成?”梁氏背后有范式,范式背后有亲家柳天鹤,她怕谁?
“要是在石头村不能拿你处置,那我可以往县上报,报到能遇上个清官为止,我就不信这天底下的官都是贪官!”沈清再度从木凳上站了起来,充满了魅力。
梁氏听后,额上明显铺上一层薄薄的汗水,脚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我……可是你的二婶。”
哼,现在就讲到二婶了,当时来家里肆意乱闹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是我的二婶?把沈三闹死的时候,人竟然能无情到袖身旁观,甚至是入土都未能现身。这样的二婶,请问世上能有几个?
沈清没理会她,只是在心里冷哼了两声。
“回了去吧。”沈清招了招手。
梁氏往前走回了两步,“沈清你这丫头,我还真怕了你不成?大不了就让二婶死不瞑目。”梁氏突然来了胆子,可把沈清给吓到了。
眼瞅着王氏也快回来了,梁氏却还在这边胡扯,要是让王氏碰上了,那非干上一架不可。
要是这奇葩二婶发起怒来,毁了我心爱的菜园子,那我会发疯的。
沈清降下了脾气,“我知道,你背后关系硬着呢,你倒是先回去好好想想要怎么回击我。我现在可是正忙着呢,没闲空理你。”
“我倒是要留下来,看看你要怎么对付我这个二婶。”梁氏脾气上来了,倒是想看看沈清能如何。
“沈姑娘,细绳拿来了。”沈清和凌文寒本来一起编织鱼网的,只是细绳不够用,凌文寒就先回家取了些。
“这位是?”凌文寒看来路有些凶猛的梁氏问了问沈清。
“过来闹事的,别理了她,我们赶紧先弄了才是。”沈清接过凌文寒手中的细绳。
“哟,这么英俊的小伙子,难怪朱安三番五次前来提亲,你都自顾清高拒绝,原来是有这么个好看的男子帮你垫着后呢。”梁氏用袖口遮住嘴,扯出很大的笑声。
“出去,限你立马给我滚出去!”凌文寒听了梁氏的话,脸色立刻变得凶狠难看,就是连沈清,都未曾见识过凌文寒这么种可怕神情。
梁氏看凌文寒很有架势,非一般家庭的气息弥漫着他全身。
梁氏最怕的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虽说自己的命贱,梁氏还是很明白,自己是惹不起他们生来就俱有的爆脾气。
听到凌文寒的一声怒吼,梁氏吓得一哆嗦,把脸上刚刚被沈清吓出来的细汗给震落。
“还不赶紧走了先?”沈清斜着眼看向梁氏。
“你们给老娘走着瞧。”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
沈清这丫头,背后的靠山真硬。
说着,带上气踉跄离了去。
“家里二婶怎么这么个德性?”凌文寒对梁氏也稍有耳闻,村里上下的老百姓对她都是尽量见而避之,可是让凌文寒不明白的是,为何当年梁氏闹沈三偷自己的发簪时,竟无一人提出异议?甚至都把矛头指向沈三,让沈三背负了长年的道义之欠。
“当年二叔有眼无珠,二叔也算不上好货。”沈清对二叔一家都无一个有好感,也不想跟他们有多余的接触。她草草地回复凌文寒,言语中充满了怨恨和讽刺。
“有一事不知该不该提?”凌文寒看着沈清有些狰狞的脸,小心问着。
“凌公子随便问就是了。”
“关于你爹当年偷盗一事,我私下有过了解。”凌文寒顿了顿,发现自己说多了,想把话吞回去,可是发现已经来不及了,所以顺势讲了下去,“你二婶的泼妇样,在石头村要是认识的人都该是领略过的,甚至都是见之而避之,为何当年她把这事闹出来的时候,竟然无人不信?”凌文寒歪着头,眼神不自觉地落到沈清的脸上,只见沈清眨巴了下自己的眼皮,裂开了樱桃小嘴,冷哼了一声,蚂蚁般。
“二婶装功可是厉害了,单枪匹马来我家搜证据,还顺带了一个绝对精彩的表演,骗过了邻里们的眼皮。”沈清脑海里立马闪过曾经真沈清瑟瑟发抖躲于王氏腿后,梁氏接起的那场闹剧,真真引起了沈三一家的恐慌。
凌文寒听着沈清充满滑稽而又不失讽刺的话语,脸上莫名地挂上了一层霜。
“难道就没有人出来替沈三说说话吗?沈三不是得冤死?”
“就连自己的亲弟弟沈二都畏惧地把我爹排挤在外,还会有谁愿意伸出那双援手?”沈清暗淡了自己的神情,“爹爹甚至报上了村官,最终依然以二婶胜利而告终,从此爹爹就落了个偷盗的坏名。”
“家里不是还有个大伯?”凌文寒想不明白,明明是血缘至亲,却在伤口上撒盐。
“娘脾气也是大着的,也是想着有幸成为一家人,能和平过日子,也就将就着,没去闹,却不曾想,二婶尽是得寸进尺。连大伯都不放在眼里,谁还说得?”沈清摇了摇头,碰上这么个极品二婶,真是三生不幸啊。
凌文寒听了这些,却是不惊讶。
沈清抓起地上的细绳,察觉凌文寒没有动静,干脆又说上了,“碰上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过上好日子,让她对我们怕而远之。”→文·冇·人·冇·书·冇·屋←
沈清抓过细绳的另一头,往地上已经做成一半的网上另起一行,接着打起小结。
“沈姑娘所言即是。”凌文寒就喜欢沈清这股自信劲,仿若一切的困难都压不倒。
看着沈清在自顾自地结着鱼网,凌文寒倒是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为好,“可有我的活?”
沈清笑笑,摇了摇头,没说话。
凌文寒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也明白沈清是一个做事不希望旁人打搅的人,所以也就静静地呆在身旁而已。
在清水酒坊里,柳秋雨和朱安还在喝。
“朱哥哥,你可知道,高郎中的药可真灵。”柳秋雨不自觉地打了个酒嗝,落下了眼皮。
朱安处于半迷糊状态,“是吗?难不成秋雨妹妹也怀孕两个月?”朱安不怀好意地从口中脱出这些话。
“你……错了。我就知道朱哥哥脑袋不灵光。是沈清,哈哈。”柳秋雨真的醉了,脸颊上一片红晕。
“人家高郎中都说了,那是误诊,沈清可是清白的。”朱安用手指着柳秋雨的额头,“别说我的沈清。”
柳秋雨挑起微落的眼皮,笑着道,“朱哥哥,沈清是吃了高郎中给的药,才能怀孕的。”她觉得不对,抓过朱安就要缩回的手,“朱哥哥,沈清可不是你的,是我的。”
朱安就任柳秋雨抓着自己的手,甩了甩头,“哈哈……是你的、是你的。”
他抓起桌上的酒壶,喝上一口,“是谁给沈清喝的药啊?”
柳秋雨松开了朱安的手,趴在了桌上,头倚着左手臂,眼睛快要闭合的瞬间,从湿润的嘴唇里冒出一个字,很醒耳,“我。”
朱安听了,扔下了柳秋雨,结了帐,自己一人走出了酒坊。
“少爷。”守着的随从尾随着朱安,“夫人叫小的送你回去。”
“你最好就别跟着来,夫人疼着的柳小姐可还在里头,现在醉得不省人事,要是有个万一,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朱安也喝了不少酒,出了酒坊,吹了些风,酒劲更是上来了,惹得朱安头一阵阵的疼。“赶紧回去把柳小姐带了回去,我稍晚些自己便会回了去。”
说完,走步有些不稳地走向前方,他也不知道要往哪去,只要不再出现在朱府。
沈月从花果村回到家中,就看见家门外宽宽的地上躺着一层用细绳结成的网。
“姐,今日春笋卖得可好?”沈清看沈月两手空空回来,有些明知故问地开了口。
沈月藏不住的兴奋落于脸上,连连点了点头,“买的人多的去了,有些个人还嫌不够。”
沈清听了,差点就双腿离地,蹦跳起来。
可是,一想春笋的好时节即将离去,心里还是默默地伤感了一番。
凌文寒抓捕到从沈清脸上滑过的一道失落,“不高兴吗?”
“能赚了些钱,怎么就不高兴了?”沈清脸上春光洋溢着。
“这网是备着午后抓鱼用的吗?”沈月看着那么一张大鱼网,竟不知道如何使用。
“在你去卖春笋的这些时间里,我和凌公子一起结的。”沈清明闪闪的眼睛弯着,“我们会有大丰收的。”沈清不自觉地鼓起手掌。
一旁的凌文寒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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