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辉冲在最前面,迎着他的正是那名斥候军官。两马jiāo错的瞬间,两人的长刀已经狠狠的撞在了一起,擦出一串火星。斥候都是身材灵巧的人,以灵巧快捷见长,而博尔辉却是一员猛将,两人仅仅这一次jiāo手,那斥候军官已经明显落了下风,右手虎口已经是鲜血淋漓,长刀也差点脱手而出。
骑兵jiāo战,最主要的就是要保持速度。一旦速度慢了下来,那死亡的几率就会大大增加。两人甫一jiāo手,立刻错马而过。
官道狭窄,博尔辉带领的几百名骑兵不可能一字排开,而是分成了十几层。那名定北军斥候军官刚刚躲过了博尔辉的长刀,却很快就被迎面而来的另一名鞑子骑兵砍中了右臂,鲜血喷涌,他的半边身子很快就被鲜血染红了,右臂也是软软大垂了下去。
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s…苍白如纸。但是他的脸上还是异常的平静,丝毫没有一点鞑子兵想看到的痛苦或者畏惧的神s。他冲着对面的鞑子骑兵惨然一笑,趁着他一愣神的功夫,战刀jiāo到左手,动作如电,长刀已经狠狠的刺进了那名鞑子骑兵的心窝。但是他自己也被那鞑子骑兵临死前的一刀砍掉了脑袋,腔子中的热血洒向了炙热的天空,落在土地上,将一片土地撒成了黑红s…的泥丸。
这场战斗甚至连一场小规模的战斗都算不上,在鞑子的眼中,可以认为这几十名骑兵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双方兵力如此悬殊,而且战斗力根本不是一个水平。鞑子出动的是jīng锐的主力骑兵,而且还是五百人,而对方却只是几十名斥候兵而已。
战斗很快的就结束了,管道上留下了上百匹的无主的战马在主人的尸体旁边哀嘶不止。定北军的斥候全部战死,但是鞑子也在地上留下了三十多具尸体,双方的战损基本上是持平的。
博尔辉骑在马上,静静的看着这些已经死去的斥候,眼中并没有什么得意之s…,倒是有一些惊讶。他嘴中喃喃的道:“这些人真的只是一个斥候吗?”
二百二十四章捞条大鱼
萧贵站在高邮州的城头之上,望着北方,神s…肃立,身后站着萧英,柏永馥,林阳等人。
“大人,根据探子回报,我们放在城外的两个斥候中队的将士全部阵亡。”萧英静静的说道,神s…也是一片肃然。
“鞑子没有发现什么吧?”萧贵不动声s…,平静的问道。
“没有,鞑子两支先锋部队在消灭了我们的斥候中队之后已经加进速度向这里而来,看起来他们自以为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的行踪,想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萧英道。
“如此,这些将士们才死的其所。放心吧,我们一定会让鞑子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来祭奠这些将士的。”萧贵脸s…肃穆,缓缓的沉声说道。
“大人,这些将士没有辱没我们定北军的威名,虽然全部阵亡,但是也干掉了几乎同等数量的鞑子,也算是够本了。”萧英忽然道。”“
“哼,这些鞑子的x…ng命怎么能和我们的将士相提并论。这一次,本将要让这些鞑子有来无回,统统的葬身在高邮城下。”萧贵冷声说道,声调虽然平缓,但是语气中却透着浓浓的杀气,让身后的几人也是心中凛然。
萧英脸上闪过一丝惭s…,道:“末将失言”
萧贵沉声命令道:“既然鞑子已经上钩了,你就必须将这些鞑子牢牢的给我吸引在这城下,既不能太快的消灭他们,也不能损失过大,我们的目的是勒克德浑这条大鱼。明白吗?”
萧英肃容,大声道:“末将明白”
“还有,通知萧铁,让他做好随时开拔的准备,一旦接到信号,迅速带兵赶到,合围勒克德浑。要是误了战机,我第一个就斩了他。”萧贵继续道。
“末将明白,大人您就站在这里,看我们如何收拾这些鞑子。”萧英行了一个军礼,转身离去。
萧贵转身对着身后的柏永馥微微一笑道:“柏总兵,这次你弃暗投明,拨lu…n反正,立了大功。本将军来的时候,总督大人已经jiāo代过了,对你既往不咎,仍然统帅本部人马,留在帐下听用。”
柏永馥一听,心中大喜,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x…ng命之忧,心中大定,立刻单膝跪地道:“末将多谢总督大人,多谢将军,日后一定宵衣旰食,鞠躬尽瘁,为大明效力,为总督大人效力。”
萧贵微微一笑道:“为大明效力么?那倒不必。你只要明白是谁宽恕了你就行。”
柏永馥愕然,跟身旁的林阳对视一眼,心中立刻明白过来,急忙道:“末将糊涂,日后一定誓死效忠总督大人”
“很好,当下就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你可听好了。”
“请将军吩咐,末将万死不辞”柏永馥慨然道,心中虽然忐忑,担心萧贵会送他上战场跟鞑子拼命,但是脸上还是摆出一副无怨无悔的神s。
萧贵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放心,本将军不会让你去送死的,你的队伍上了战场,也只能添lu…n而已。”
柏永馥脸上一红,虽然难堪,但是知道自己手下的兵将战斗力跟人家定北军或者鞑子兵比起来都是一堆渣,所以也不好说什么。
萧贵丝毫不在意他的脸s…,继续道:“若是本将军料想不错,鞑子很快就会派人和你联络,让你和他们里外夹击我军,以便合围我军。”
柏永馥闻言大急,急忙分辨道:“将军,末将忠心赤胆,绝对不会和鞑子联合的。如果鞑子真的派人来了,末将一定会斩下来人的首级,向将军表明末将的心志。如果大人还是不信,末将愿意带兵上战场和鞑子,哪怕战死沙场也是无怨无悔。请将军明察”说着脸红耳赤的,好像受了多大冤屈似的。
萧贵眉头一皱,心中暗骂这货怎么这么没脑子。我话还没有说完你着什么急啊。眼光一斜,发现柏永馥身旁的林阳也是一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不屑神s…看着自己的老东家,看来已经猜出了自己想要说的话,于是道:“林师爷,想必已经猜到了本将军的真实意图,就解释给柏总兵听吧。”
林阳心中一喜,觉得这是一个表现自己的好机会。如果做得好,说不定就有高升的机会了。于是清清嗓子对一脸惊慌的柏永馥道:“东家且放宽心。将军的意思并不是说你会反复无常,而是说鞑子现在肯定还不知道将军已经投诚的事情。如果鞑子派了人来,东家只需要和他们虚与委蛇,假装答应和他们联合作战就行,从而麻痹鞑子,让他们继续放松警惕。不知道老朽说的可趁将军的心意?”说着看向萧贵。
萧贵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微笑着继续道:“林师爷果然是聪明人,继续说下去。”
林阳心中窃喜,继续道:“但是以将军的豪情壮志,自然不会只图这些好处。老朽斗胆猜测,将军定然想利用这个机会捞上一条大鱼。不知道老朽说的可是将军心中所想?”
“哈哈,林师爷果然有才,仅凭本将军只言片语就能猜出本将军心中全部所想,是在是个智谋之士。总督大人求贤若渴,林师爷如果有意的话,本将军可以推荐林师爷去总督大人身边听用,你觉得怎么样?”
林阳这次是真正的大喜了,没想到自己一番话就能捞到这么好的机会,急忙伏在地上道:“多谢将军举荐之恩,老朽肝脑涂地,以报将军。”
萧贵摆摆手道:“本将军可不要你的感jī。你日后只要在总督大人跟前做事尽心尽力就好。
林阳再次叩谢。
萧贵将头转向柏永馥问道:“你现在明白了吗?”
柏永馥有些惭愧,想起自己刚才那急赤白脸的样子脸上禁不住出了一头的汗,讪笑着道:“末将刚才心急,将军的意思,还请将军恕罪。将军吩咐的事情末将一定尽心尽力,定当不辜负将军的期望。只是请将军明示,要捞哪一条大鱼?”
萧贵冷然道:“捞鱼当然是想捞最大的那条。只可惜多尔衮远在北京,洪承畴又躲在淮安城,那你说本将军想捞那一条?”
柏永馥这次要是还猜不中,那真的就可以直接跳楼了。他心中虽然忐忑,但是还是大声道:“末将明白了,一定不会让将军失望的。”
萧贵轻笑道:“希望你真的明白了。我想鞑子的人也该来了吧。”结果他话刚说完,城下就跑上来一个士兵禀告道:“将军,北城外来了几个鞑子兵,要见柏总兵。”
萧贵闻言,看向柏永馥道:“去吧,柏总兵,这次能不能捞到大鱼就看你的了。”
柏永馥心想这将军还真是料事如神,刚说完鞑子的使者就来了,不敢怠慢,告退了一声便带着几名亲兵匆匆去了。
萧贵稍后也是带着人下了城楼。
现在的高邮城中,四个方向守城m…n的都是换上了绿营兵服装的定北军士兵。原本柏永馥的手下都被集中在了各个城墙上,尤其是南城,正在和城下的定北军士兵配合着搞军事演习给鞑子看。
珠玛喇派了一名佐领带着十几人来到高邮州城下,来到北m…n口的时候大喇喇的也不经通报就想纵马,却被守卫城m…n的士兵给拦住了。
“没有我们大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入城”城m…n口值守的士兵军官冷声喝道。他们虽然身穿绿营兵的衣服,但是丝毫没有学会绿营兵那些人的怂样,还是冷冰冰的定北军派头。
那名带队的佐领叫做额图浑,是个大块头的火爆脾气,一看这些绿营兵竟然敢拦自己的驾,心中大怒,手中的马鞭不由分说就向那个军官脸上chōu了过去,嘴上还大骂道:“你这个卑贱的南蛮子,竟然敢拦大爷的路,想找死么?”
可是他没有看到他的鞭子chōu打到别人脸上满脸开huā的场景,却发现他的鞭子被紧紧的抓住了。他想chōu回鞭子,却发现纹丝不动,鞭子的另一头就在这个被他看做是卑贱的南蛮子手中紧紧抓着,就跟生了根似的。
额图浑更加愤怒,也不去想这个人力气怎么这么大,而且还敢对自己如此无礼,撒手放了鞭子,一把chōu出腰间的长刀,便想向那人头上砍去,却觉的自己腰间被一个尖锐的物体给顶住了,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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