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奇观。张可大跟着啄齿三通,祝曰:「元始上真,双景二玄,右拘七魄,左拘三魂,令我神明,与形常存。」然后又叩齿三七通,咽液七度,他事先知会过我,此法名曰「帝君存形拘魂制魄之道」,能使受祝者遁地飞天,长生不死。边上不得祝者,亦可聪健耳目。 张可大接着唱道:「凡月三日、月十三日夕,是此时也,三魂不定,爽灵浮游,胎光放形,幽精扰唤。其爽灵、胎光、幽精三君,是三魂之神名也,其夕皆弃身游遨,飚逝本室,或为他魂外鬼所见留制,或为魅物所得收录,或不得还反,离形放质,或犯于外魂,二气共战,皆躁竞赤子,使为他念,去来无形,心悲意闷也。学生者皆当拘而留之,使无游逸。」 只见他便说,身上一边动作,在我看来就有如抽风一般,但是在场群道都看得如痴如醉,我才知道这是极难懂晦涩的法诀,只有我这个外行在看热闹。 张可大冥目闭气三息,叩齿三通,存心有赤气如鸡子,从内仰上,出于目中,从目中出外赤气转大,覆身下流身体,上至头项,变而成火,因以烧身,使匝一身,令内外洞彻,有如然炭之状。都毕,其时当觉体中小热,乃大叩齿三通毕,存呼三魂名:爽灵、胎光、幽精,三魂急住。因微祝曰:「太微玄宫,中黄始青,内炼三魂,胎光安宁,神宝玉室,与我俱生,不得妄动,鉴者太灵,若欲飞行,唯得诣太极上清,若欲饥渴,唯得饮迴水玉精。」根据进程,这时候,应该是三魂塑型已毕,我确实看张庆先尸体右手的小指动了一下。 张可大片刻不停,紧跟着唱道:「月朔、月望、月晦夕,是此时也,七魄流荡,游走秽浊,或交通血食,往鬼来魅,或与死尸共相关入,或淫赤子,聚磯伐宅,或言人之罪,诣三官河伯,或变为魍魉,使人厌魅,或将鬼入身,呼邪杀质。 诸残病生人,皆魄之罪,乐人之死,皆魄之性,欲人之败,皆魄之疾。道士当制而厉之,炼而变之,抑而止之,摄而威之。」 其第一魄名尸狗,第二魄名伏矢,第三魄名雀阴,第四魄名吞贼,第五魄名辈毒,第六魄名除秽,第七魄名臭肺,此皆七魄之阴名也,身中之浊鬼也。 心念一动,桀闰忽然对我说道:「吾去也!」然后就没了声息,我知道他是要随着七魄进入张庆先体内。 张可大继续作法,他交手于项中,闭息七过,叩齿七通,存鼻端有白气如小豆,须臾渐大,以罩身九重,下至两足,上至头上。那氤氲之气忽然凝聚成形,状似蛟龙猛虎集会。又有玄武、朱雀来朝,分站四方正位。青龙在两目中,白虎在两鼻孔中,皆向外,朱雀在心上,向人口,玄武在头西尾东,在庆先双足下,又有持仪仗的童子上前,执耳门护卫灵海七窍。 良久都毕,张可大又咽液七过,叩齿七通,呼七魄名。毕乃微祝曰:「素气九迴,制魄邪凶,天兽守门,娇女执关,炼魄和柔,与我相安,不得妄动,看察形原,若汝饥渴,听饮月黄日丹。都毕也。于是七魄内闭,相守受制,若常行之,则魄浊下消,反善舍形,上和三官,与元合灵也。」张可大手中的龙珠光华大盛,炼合聚集的生魂逐次第归位,只是在最后吞贼归位之时,张可大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是随后只长叹一声,并没有出手阻拦它。 光华散去,张庆先缓缓睁开眼,对着我和师弟张可大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已无碍,原来他虽然魂游物外,但是一直都没有跨越龙啸虎吼宫的范畴,所以,自从我们那天在此商量如何举办仪式,他心里自已经有数。 张庆先身体还很虚弱,加上月余未进水米,又道童扶着下去调养,张可大则把我拉到一边问道:「刚才,改之可看出什么蹊跷?」我点点头道:「刚才最后时刻,桀闰离开的时候跟我打了招呼,不过之前我也不知道他就寄居在我身上,我怕打断仪式会有什么不良后果,所以才没有出声。」我说的大多是实情,所以也颇为坦然,只是桀闰说他替身而入,从而不损我的气运,我自然是乐见其成,但是这时候却不好表现出来。张可大自然能甄辨我说的是不是真话,半晌只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天意使然啊。」我对着张可大问道:「难道这样很不好?」
张可大解释道:「师兄承袭了蛟龙千余年功力,短期内固然是好事,但是,道行的修为没有跟上,只怕在渡劫之时……哎,我天师宗的道法颇有特异之处,即使师兄能够顺利渡劫成仙,只怕功力也再难寸进。」我听的有些不高兴,心想:你考虑的也太远了吧?能捡条命回来就不容易了,不说我牺牲一颗龙珠,还差点要替你们背黑锅,连声感谢不说,还在这跟我挑三拣四,我倒想问问,你们天师宗不靠外力,真正渡劫飞升的又有几个?不过听张可大说,张庆先现在功力大增,这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忍不住问道:「弟子不懂仙家之事,不过张天师既然痊愈,终归是好事,至于不好的影响,还是可以想办法消解的嘛……观妙先生说老天师功力大增,不知道再对上天照,有几成胜算?」张可大沉吟道:「胜负还是未知数,不过尚有一拼之力。这里,都是最可靠的弟子,对外贫道也已经有所交代,就连观里的弟子也只当是为陛下祈福的法事……」 「嗯?」我听罢也跟着阴阴一笑,心说这老道士的做法合我胃口。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定下了针对日本三人的计策,我心里有了底,才出了龙啸虎吼宫。 「这样就有把握了吗?」晚上,蓉儿还是不放心忍不住问我道。 我有些暗淡的摇摇头,再一次正面交锋,我依然看不出天照的深浅,只是能感觉到她的深不可测,比冲动莽撞的须佐之男和阴险狠辣的月渎不知道要强多少倍,直觉告诉我,她肯定是我最不愿碰到的敌人。 蓉儿见我无精打采,连说话都没得气力,忍不住搂住我说道:「不行我们别趟这趟浑水了……」蓉儿心说,江南乱些也好,虽然现在南北都呈现乱局,总比他们腾出手来插手江北事务好些。 我心里也知道这时候退出或许是最好的时候,让两位张天师去和敌人周旋,但是,我这人还是心软,见不得百姓受荼毒,让我老丈人说就是成不了大事的人。 不过,皇帝老儿现在也算是我老丈人了,看龙儿在边上有些紧张的看着我,我自然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更深层的原因,是我打骨子里对日本鬼子的厌恶……貌似我讨厌蒙古人,讨厌女真人,讨厌高丽棒子,讨厌日本鬼子,讨厌……是不是有些狭隘了?管他呢,总之犯我华夏天威者,虽远必诛。 记得我看过一本关于民族主义兴起的论著,就提到了民族主义的兴起,有助于加强一个国家的凝聚力和百姓的自豪感向心力。只要我们中华民族人人有肉吃、有酒喝、有好衣服穿、手里有钱,还管他们别的边民披树叶、挖草根?我巴不得他们再啃一千年草根,嘎嘎……「想什么坏事呢?笑得这么……」蓉儿看不过眼了,她虽然不知道我的思绪又飞到哪儿了,但是她却知道我肯定又在想事情。 「你现在越来越让人猜不透了,人家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蓉儿伏在我身上,对我抱怨道,只是她胸前两团丰美的|乳肉压得我心猿意马,盘龙枪立马扯旗挺立,顶在了蓉儿的腿上。 「现在知道我想什么了?」我哈哈一笑,将蓉儿压到了身下,俯身吻上了她的唇,双手也扣住了她的双手,我们十指交叠的拥吻起来……这几天可把我憋得不浅,让我恨不得立刻在房里大快朵颐一番。 「嗯~别闹,没个正形……」看我在大家面前这么肆无忌惮的和她亲热,茵儿她们都在边上微笑着看戏,蓉儿微微受窘,许久轻轻推开我说道。 我有些无奈,妻子里除了洁洁拜明尊,不敬三清,在显灵宫里,就连平日最大胆的晴儿都收敛许多,毕竟她做过十几年的道姑打扮,自然不敢造次。无奈之余,蒙头睡起大觉。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跟张天师辞行,回转皇宫了,在这山里陶冶人心灵,不自觉的让人清心寡欲,但是我心里却憋得难受,也不知道张可大这功夫怎么练的……看来他还真是把打炮当做修行,果然是个变态。 回到宫里,被当值的太监告知,理宗皇帝因为御史台的奏报,说我住在宫里于礼不合,上请赵昀在宫外赐邸。我心里猜,只怕不是那个阎贵妃吹的枕边风,就是日本人搞的鬼,出宫就出宫,让她们合起伙来搞死赵昀那个糊涂鬼才好。不过,出宫可以,宅子要我自己挑,询问了一番,霜园果然在莫氏潜逃之后,已经被收归国有,我没丝毫犹豫的要了过来。 霜园本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庭园,加上赵昀老头急着赶我出宫,当天晚上,在宫里派来人的安排下,家具就已经置办一新,仆役也送来了百十个。这些琐事,我自然懒得管,麻烦事又都甩给了三娘和晴儿两个管家婆,而芙妹、如是和瑛儿她们也都回自己当年的卧房打扫去了。我就带着蓉儿在园内闲逛,一边讲述着我们当年在此处的美好生活。
「哼……还以为你真的是为了前途、为了襄阳,在临安受奔波苦呢,原来这么享福,怪不得出门两年都不跟人家通个信儿,报个平安呢。」蓉儿颇为吃味儿的嗔道。 「嘿嘿……」我一时得意忘形,一不小心把当年那段美好时光漏了底,不过,蓉儿也不是真的生气,只不过是和我撒娇罢了。看洁洁刚打发走送家私的伙计,我招招手,把她也招了过来。「洁洁当年也来过这里,这坏丫头当年故意撩拨我,招惹晴儿她们几个吃醋,害我让她们关在门外好几天……」我想起和洁洁两次夜谈,回首已经数年,桃花依旧人面全非,还真颇为令人感慨。 「扑哧……」洁洁忽然乐了,在蓉儿耳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