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天气阴沉沉的,滚动着层层叠叠的流云,好像要下大雨。 阿娇打电话给我,说东北佬来了,叫我暂时先不要过去了。可那时我已走到半路上,也不想转身回宿舍。心想不就是Zuo爱吗?一个小时,顶多两个小时不就完了吗?我在外面的儿童公园里坐一坐也可以。于是一直往东门去。 当我到达时,发现阿娇的房门紧闭着。我知道里面有人。我返还到小屋外面,给阿娇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在门外。不一会儿,阿娇从屋里出来。我见她头发松蓬,一件粉色吊带裙,里面空空的,胸前的|乳头和下身的荫毛在透明的轻纱后面若隐若现。那副淫靡的样子,估计是正和男人调情时,被我从床上叫下来的得_得_爱 … … !。 他来了? 我问,同时被她胸前的那道深深的|乳沟所吸引。 嗯。 他是做了就走,还是打算过夜? 今天可能要过夜。 她小声说。 那我怎么办? 我低下头,看到她一双白嫩的光脚伸在拖鞋里面,十个趾头都抹了黑指油,十分的美艳。 你,先回去嘛。明天我打你电话。 不行。 哎呀,有什么不行嘛! 要下雨啦,我回不去了。 那你到我三姐里。她那里随时向你开放。 阿娇暧昧地轻轻一笑。 呸!你个小骚货。真不要脸! 我压低着声音骂道。 哈哈,谁叫你不听话。叫你不要来,你偏要。 我去搞阿媚,气死你! 好、好、好。只要你高兴…… 阿娇说完便转身,进屋之前又回头朝我做了个怪相,伸出一个手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意思是不要打扰他们。 我刚想过去拉住她,抱她一下,道个别,然后再离开,不料阿娇笑着伸手把我往外一推,说: 快要下雨了。他没地方去。你还是先回宿舍去吧,啊! 她说完便转身跨进房里。我看到她再次笑着转身来,冲我抛来一道冷艳的媚眼后,房门随即在我面前 咔嚓 一声关上了。我同时又听到房门锁从里面 咔 地一声上锁声。 我的自尊心被这道 咔嚓 的关门声一下子给触动了。 —— 快要下雨了。他没地方去。你还是先回宿舍去吧。 —— 咔嚓 的关门声。 我望着那道将我和她分隔开来的房门:一边是孤独无奈的我,另一边则是那个东北佬和风骚淫荡的她。 走在深圳的车水马龙、灯火辉煌的街头,我忽然感到自己是一个被遗弃的孤儿,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失落和绝望。 灰蒙蒙的天空低沉欲坠,远处依稀传来一阵阵雷声,低沉而又有力。 我抬头望着去,路上的行人都在加快步伐,甚至小跑起来。 我虽然走在路上,可眼帘里始终挥之不去的,是她在关门前向我瞥来的最后一道冷艳的媚眼。我感到那里面似乎蕴含着一种选择、或者一种决定。 是阿娇绝情吗?想想也不是。当初,我把她的小男孩从深圳赶走,做的事情不是也很绝情吗? 但报应来得如此之快,是我没有想到的。 层层叠叠的雅园立交桥上,一辆接着一辆的汽车从身边一扫而过。城市的血脉正在流动。 一道明亮的闪电,撕破了天空,接着便是一声轰隆隆的炸雷从云层里直劈开来。 我透过城市层层叠叠的夜空,忽然间看到了超然:我无数次追求探寻的超然,突然在我面前出现了:美丽而无声的立交桥、一栋栋高大耸立的楼群……男女光裸的胴体……撕裂天空的闪电……成叠的钞票……从天而降的滚滚雷声……白腻如酥的丰|乳……如烟如幕的倾盆大雨……粉红的性器和男女交配的叫床声……快速旋转的车轮……高潮的抽搐、痉挛和淫叫声……雨水溅到地上形成的雾气……这些事物所构成的超然画面,如佛如道,如神如斯得_得_爱 … … !。 它在向我暗示一个什么道理呢? 我想拦截一辆出租车,可路上根本就没有空车。我看着一辆又一辆的士从我身边一闪而过时,我知道,今天是我的坏日子了。 大雨如期而至,我无处可藏,只能一路狂奔,浑身从头到脚全淋湿了,单薄的衣服贴在身上,汗水、雨水混合在一起,一起洗涤、冲刷着我的心灵。
你该清醒了! 我耳边忽然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声音,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又是一道明晃晃的闪电,随即便是一个炸雷在身后响起,有如低沉的鼓声,在身后追赶着我;又恰似末日审判的圣音隆临……路上的行人各自逃命。一个女人的粉色小伞被大风吹翻了,好狼狈的样子。 没有人关心到她,也没有人注意到我。伴随着大雷雨,我走过了笋岗桥,走过了帝豪酒店,走过了八卦一路,走过了好又多超市……(2) 该醒醒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我决定退出这个曾经让我无限向往,进去后却又让我的情感倍受创伤、理智倍受煎熬的多角Xing爱游戏。它让我的伦理道德堕落得太快了。 我告诫自己:不能再玩下去了,否则,我就毁掉了。 我要重新振作起来,将精力投入到我的正当的工作中去。 作为一个男人,对于男女感情之事,我要提得起,也要放得下。优柔寡断只会毁掉自己。 副总编打电话,要我去他的办公室。 喂,你最近的工作好像不在状态上,交来的选题没什么新意呀。 他有些责备的说。 您觉得我们应该把目光放在什么地方? 冷不防地被他这么一问,我有些心虚,小心翼翼地问。 最近一两年,国内房地产价格上涨得比较厉害。而且是中央越调控,房价就越涨。什么原因,网上的观点众说纷纭。你怎么看? 您认为中央真的是在调控吗? 什么意思? 推动房价的四股主要力量,一是土地价格,二是银行信贷,三是场外资金,四是税收政策。您看,哪一样是在下降?——地价在涨,银行在大规模放贷,场外资金在源源不断地流入,政府的税收项目名目繁多,变着法子在里面捞钱。在这种情况下,房价要是往下跌,岂不是天方夜谈? 我知道,副总编最近刚买了一套160平米的花园洋房,心里正巴不得房价往上涨呢。果然,他笑了: 你小子,还真有点理论。在这四种力量中,场外资金是最不确定的。怎么预测它的走向? 得_得_爱 … … ! 场外资金主要来自民营企业资本。炒房是投资行为,而不是消费行为。所以,只要大的投资环境不改善,这种资金是不会离场的。 你所说的投资环境指的是什么? 一是政府对民营企业的税收政策,二是垄断组织对民营企业生存空间的挤压和利润的盘剥。这些东西不改变。民营企业无法生存。所以与其投资做实体,不如投资炒房产。 你说的这些我并非不知。但看问题也要辩证地看。市场是各方力量博弈的结果。如果实际消费需求受到打压,情况也是会变化的。你不妨考虑做一个专题。 请一些专家学者谈谈他们的看法。 我们的数据库里面应该有一些资料储备。 不要那些。那些只能作为参考。刊物要最新的权威数据分析。 好,我去准备。 抓紧呀。时间不多了。你通知一下,下午编辑部开个会,我也参加,一起把明年第一期的选题商讨一下。 是。 我唯唯诺诺地退出了他的办公室。 一心一意地工作,全副身心地投入到组稿、编稿和与作者的沟通工作中,不再去想阿娇的事情。好吗? 我对自己这样说。 可脑子里总有她的影子在晃动,赶也赶不走,挥也挥不去。她的欢笑,她的娇嗔,她的风姿,她的哀伤,她的媚态,乃至她的淫艳……缠得我好烦人、好烦人。 一个声音说: 不要联络她。随她自己去! 另一个声音问: 她在干什么呢?在接客?在做饭?在聊天?在逛街? …… (3) 几天后,阿娇的电话打过来。 强哥,怎么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你的消息? 我最近有点忙。没空联系你。 我冷冷的说。 那我今晚到你这里来,好不好? 她依然那么热情。 这……恐怕……我没时间。 怎么吞吞吐吐的,你是不是又有了别的女人? 没有,没有。我真的是很忙。到月底了,要出刊,还有好多稿子没定下来…… 那好吧。那你忙吧。 挂上电话,我吐了一口气,终于把她这个小淫妇给推辞了。
不料,晚上当我回到宿命里时,发现一个身影正坐在我房门口的地上。那就是她——阿娇,我命中的克星。 她抬起头,两眼全是泪光: 你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了你一个晚上了。 我看到她眼里充满着柔情和埋怨的混合物,没有一点做作的成份。 你来,怎么也不事先打个电话? 我冷冷的问。 我上午不是打了吗?你说没时间。 我打开房门,将她请进去。 这么晚,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阿娇有些委曲道: 你都一个星期不见我了。 我能放心你吗? 我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只要自己开心就好啦。 我依然话中带刺地说。 我就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 阿娇浅浅的一笑: 那好啦,今天我主动找上门,你该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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