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么一搅和,两人间的尴尬也随之消失了了。
“你住哪儿?我送你。”虽然这两年多来,总是避开与她相逢,但这意外却也让他无法掩饰心中的欢悦。
“我就住在宝象国的客栈,你住哪儿?”虽明知他也住在那客栈中,仍是明知故问。汐兰性情本是开朗,两年多来的愁绪片刻间已随风而逝。
“巧了,我也住那儿。你们师徒何时动身西行?”
“应该明日便要离开了。”想到刚刚见面,却又要分别,黑眸不禁一黯,这一别又不知是否再能相见,这不是自己的作风,为何要将机遇交于上天?为何不象前世一般自己创造?跑到古代生了三年也变得锈逗了。“你在这儿是长住,还是路过?”
“路过。”
“你是要到哪儿…。。啊……啊……”汐兰只顾看着他问话,一路退步而行,却没发现自己已退到了一个低坎旁边,一脚踏空,仰天倒去。
“小心……”
汐兰很快被一支有力的手臂卷进怀中,闻到那熟悉的似有似无的男人气息,刹那间,所有的担忧,顾虑都不愿去想,只想将时间暂时停留在这一刻。
闭上双目,伸出双手,轻轻地环上他结实的腰际,面颊轻轻贴靠上他温暖宽阔的胸膛。感觉到他猛然崩紧了身子,心砰然乱跳。不敢抬头看他的脸,怕看到他排斥的脸。
杨晋低头看着她忽闪的长睫毛,知道这不应该,但却不忍心,也不舍得将她拉开,就这么静静地任她抱着。
汐兰见他并不推开自己,心下略安,升起阵阵暖意。
就在这时间仿佛停止的时候,一声冷哼从头顶传来,“师傅见你长时间未归,还担心你出什么差错,原来竟然是跑出来和小白脸鬼混了。”
这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汐兰慌忙放开杨晋,后退一频,一张粉面涨得通红,暗骂了声,该死的。
一抹红霞从杨晋玉面上扫过,随即化作平日的淡漠,对头顶树上道:“在下与汐兰只是巧遇,并非大圣所说的……”
树上之人并非别人,正是行者,他见汐兰给白晶晶解毒,久久未归。虽平日里与她储多不和,但见她迟迟不归,竟有些担忧。寻了个借口出来逛逛,见河边早没了白晶晶和汐兰的人影,又寻到宫中,见到黄袍怪与百花羞,说是已将她送回客栈,却未见她回来,越加担心,难道出了什么事?又一路寻了出来,不料,正好看到汐兰打发嫦娥。
见汐兰说杨晋是阉人,本看得高兴,大快人心。哪知嫦娥前脚走,后脚这汐兰就靠到人家怀里了,看得他直抓狂,没来由得心烦意燥,忍不住出声呵斥。
虽知如杨晋所说,只是偶遇,并非鬼混,但硬是不愿松口,“不是鬼混,你们怎么在大从广庭之下搂搂抱抱?”
杨晋气往上涌,“你别血口喷人,我一个男人,随你怎么说,可是汐兰是一个女孩家,怎么可以让你随意践踏?你如对我有何不满,冲着我来,别中伤你师妹。”说罢手一抖,取了紫金枪在手。
其实汐兰对行者说她什么鬼混什么的,完全不在意,这对于二十一世纪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也知道这个年代注重礼法,见杨晋这般维护自己,心下感动,自己上一世活了二十来年,从没有没有一个人真心的维护过自己。
再看行者也是面色不善,取了铁棒在手,跳下树来喝道:“要打就打,老孙还怕你不成?”
汐兰知二人过去便有隔阂,如今又为自己之事,二人是箭已在弦上,一触即发。虽知二人是半斤八两,但真打起来,这兵器可是不长眼睛的,万一磕到碰到,都是轻则受伤,重则没了性命。这猴子应该是长生不死的,可是万一杨晋失手被他伤了,那可如何是好。
当下横到二人中间拦住道,“大师兄,这事与杨晋无关,你如果真认为我有什么有失礼仪的,去到师傅面前,你当着他的面一棒打死我好了。”
行者见她还维护着杨晋说话,越加怒从心起,“我哪敢打死你,到了师傅那儿,我且能动得你一根毫毛?”
“你果然是想寻机除了我,以前你几次算计我入绝地,想置我于死地,我不于你计较。现在又说什么什么鬼混,全是你编排出来诋毁于我与他,你是想一箭双雕,即杀了我,又可将这黑名推给杨晋,报你对他心结之仇,你好卑鄙。”汐兰怒视行者,看着他那猴样,真想脱下一只鞋子给他砸过去,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破坏自己的好心情不说,还这样胡言乱语。
行者心里本不痛快,又听她这般指责自己,然以前的确陷害过她多次,一时也无言以对,总不能说这次并非想陷害于她而是见她与杨晋搂搂抱抱,心里不爽吧?那定会被她说成自己喝醋发酸,那这张猴脸以后往哪儿搁?一时恼怒成羞,“你不要在这儿逞强,待我收拾了这淫贼,再与你理论。”说完举棒向杨晋打去。
杨晋举抢挡住,“谁收拾谁,还不知道呢。”
被迫穿越之身世迷 051 特大灯泡
汐兰见行者使唤了性子,也难以说服,也耍起横来,“好,你们打,你们打。我这就去禀明师傅,说你这猴子坏了我的名声,然后一头扎进护墙河,那样也就都干净了。”说完扭头便走。
这下可吓坏了兵刃相对的二人,齐齐收了兵器追上。
有行者在,杨晋怕他再胡说,也不敢拉她,只得横了枪拦住前方,“丫头,别做傻事。这猴子毁你名声,我定与你讨回公道。”
汐兰叹了口气,“我就是不想你与他相斗,这兵器不长眼,你又不比得那猴子,铁骨铜皮,打杀不死的。”
杨晋见她是怕自己受伤,心中一暖,却傲然道:“我虽非他那般的铁骨铜皮,但他要伤我,也非易事。”
猴子见二人卿卿我我,全不当他存在,又来了脾气,“你只怕伤了他,怎么不想想他是否会伤了我?你以为他那支枪份量轻了些吗?何况我还是你的师兄,你这胳膊怎么就往外拐?”
汐兰斜眼看着他,“他杀得死你吗?”
“杀不死。”行者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
“那不就得了,我担心你什么?”
“……。”
“何况你几时有做师兄的模样?”
“你……我这是为你好,一个女人家和一个男子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你难道不知拥抱也是一种礼节?不用问,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自然不懂礼节。”
“哪有这样的礼节……”猴子抓头苦思,也不知这礼节从何而来。
“再何况,我未嫁,他未娶,又有何失体统?”
“你……”行者哪里说得过她,又不肯认输,只得横扯,“我说是有失体统就是有失体统。”
“你……”杨晋本一直隐忍,见行者使横,哪还忍得发,又要发作。
汐兰拉住他,对行者道:“好,你硬是这般蛮不讲理,我是白和你浪费了这许多时间。”
当下也不再多言,向前急走。
行者知她又要去寻三藏,万一为了让那和尚罚我,真闹得赌气跳了河,就算是演戏,这大冬天,不淹死,以她那娇滴滴的身子只怕也要冻得大病一场。病一场还罢了,万一真病死了,如来怪罪下来,只怕那五行山又要压在身上了。识事务者为俊杰,忙对汐兰叫道:“师妹,老孙知错了。”
汐兰停下来,满面阳光,得意而笑,“你错在哪儿了?”
行者见她那脸色便知自己又中了她的套,她压根不会去跳河,哪怕是演戏也不会去演一出的。然话已出口,如同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只得道:“不该说师妹和那小白脸鬼混。”
“嗯?还说鬼混?”汐兰拉下了脸。
“老孙是粗人,不会说话,师妹别往心里去。”这丫头去和尚面前一闹,和尚多半会偏帮于她念老孙的紧箍咒,行者还真怕那和尚的紧箍咒。
汐兰这才不再计较,朝杨晋扬了扬脸,露出得意这色。
杨晋也不得不服这小丫头古灵精怪,满肚子鬼点子。
汐兰见行者仍杵在那儿不走,“你为何还不走?”
“老孙送师妹回去。”
“不用你送。”这么大个灯泡,真让汐兰郁闷。难道碰巧遇上杨晋,全被这猴子搅和了。
“天黑了,路上怕不安全。”行者厚着颜面。
“有杨晋呢,正好与他同路,不劳师兄了。”汐兰恨不得一脚将这不识趣的猴子踢飞。
“就是有这小白脸在,更让人不放心。”行者瞟了眼杨晋,想让我先行,给你们留出空来,没门。
“你……”杨晋怒视行者,行者也不示弱地回瞪着他。
最终杨晋怕行者再说出什么话来让汐兰难堪,她一个女孩家的名声且能这样稀里胡涂地枉送在自己手中。转身对汐兰道:“你好生保重,在下先行告辞了。”说完,也不敢等汐兰回话,怕她一开口,自己又硬不下心离去,化成一道金光而去。
汐兰看着金光消失,升起阵阵失落,便想他既然也住在客栈中,应该还能再见。
偏偏行者不看人脸色,催道:“师妹,走吧。”
汐兰阴则则地横了他一眼,将满腔的怒气全倒在了他身上,一提脚,狠狠地在他膝盖上踹了一脚,见他痛蹲下了身,方解了些气,使了个地遁术往回奔去。
行者挨这一脚是全没准备,又正好被踢到麻筋上,直痛得钻心,蹲在地上,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该死的小妖精……”
抬起头见她早已去远,无可奈何,一瘸一拐地追去。追上汐兰,将她一把抓住,恶恨恨地道:“我不收拾收拾你,你真是无法无天了。”
汐兰心知这下有麻烦了,大叫;“你想做什么?”
行者也不理她叫唤,将她扛了就跃身上树,高一脚,低一脚地在树上跃行。
这下可苦了汐兰,头下屁股上的,胃中酸水直冒,好不难受,大骂行者,要他将自己放下。
行者却如耳聋般,不闻不语,专心寻难行之路行走。
二人就这般闹腾着奔向客栈方向。
远远却见三藏在客栈外的雪地中,哈着气,搓着手来回走动,不时焦急地望向远处。
汐兰一见三藏忙大叫:“师傅,救我……师傅,救我……”
三藏听到汐兰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