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的欢好,她显得有些疲惫,武延宁很喜欢她现在弱不胜衣的样子,他离开她近四个月,在这样长的时间里,他从未想过要找别的女人与她们有这样的肉体接触,他挑逗过安乐,他知道只要自己想,就能够得到安乐的肉体,但他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他要留一个纯洁的自己给太平。
武延宁就着微弱的月光,仔细的端详她,她比他想象中更美,虽然他经常看到她,但他仍然对她的美丽不熟悉,就如他刚刚才得到她的身体,但似乎他并不了解她的身体一样,她的黑发纷乱的披在被上,锦被滑在她的腰间,露出了完美无暇的胸部,向空气中散发着甜香。
武延宁轻抚着太平光润滑腻的身子,低声在她耳边说着火热的情话,太平垂着睫毛,似乎并不在意他说着什么,武延宁却知道她在听,而且听得很仔细。他不断的吻着太平裸露的双肩,直到太平不耐的将他推开,他并不着恼,有点蛮横的将她抱在怀里。
太平微微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任由他抱着她,武延宁突然有些伤感的说:“公主,我们什么时候有孩子呢?”
太平沉默着,从她不断抖动的睫毛可看出她内心的不平静,从钶儿出生到现在,她还未见过那个孩子,武延宁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感觉一行热泪渐渐从太平眼中溢出,沾湿了他的胸膛。
正文 第九章 第二节 附庸
武延宁轻轻替太平梳着头,长长的黑发如流水般垂在太平脑后,在微弱的月光中,如缎子般闪着光,武延宁熟练的挽着发髻,不时偷眼看着铜镜中的太平,她双目微微有些红肿,神情委顿,并不象往日与他欢好过后那般容光焕发,但她却显出另外一种美丽,柔弱的美丽。
武延宁有些心痛,他梳完头,放下梳子,低声道:“公主……。”
太平侧过脸,冷淡的看着他,轻声道:“延宁,你回房去。”'。。'
武延宁没有动,他伸手揽住太平的腰,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公主,延宁知道昨天让你生气了,我只想要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你是我的妻子,却不能让人知道,我……。”
太平突然伸手抱住武延宁的脖子道:“延宁,别说了,我不想要孩子,即使我们有了孩子又会怎样?我们一样不能认他,就象钶儿一样,从他出生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他,我们的孩子也许要送给别人抚养。延宁,我只要你爱我就够了,其他的你别再逼我了。”
武延宁紧紧抱着她,不知如何回答,良久,他垂下头,吻了吻太平粉红的嘴唇,却忍不住落下泪来,太平伸手替他擦拭泪水,热烈的回吻着他,她的身体渐渐软倒在地席上,她伸手拉下武延宁,让他伏在她的身上,静静流泪,她的舌头缓缓的拔弄着武延宁的情欲,她知道如何才能挑逗起他。
果然,他又开始冲动,疯狂的和她欢好起来,太平极力的奉迎着他,这一夜,武延宁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一直呆在太平的小楼内,他完全的被太平占有了,他对太平的爱升华到了另一境界。
也许于他而言,自他出生起,他就注定成为太平的俘虏,他随太平的爱而爱,随太平的喜而喜,随太平的悲而悲,而太平心中逐渐堆起的对他的爱恋,成为他永久也无法突破的城墙,他在太平的世界中迷失了,他的思想、他的追求全都围绕太平。
当太平穿起那件大红的喜服,与他进行那场只有他们两人的婚礼时,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他问太平:“公主,你爱我吗?”
太平很肯定的点了点,他心满意足的躺到太平身边,他没有问太平是否同样爱着薛崇简,他知道她也会给他同样肯定的回答,但太平在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轻声道:“延宁,你知道吗?当我轻轻的抚着我的心时,我发现我爱你超过爱我自己。”
武延宁的眼泪潸然而下,他觉得在那一刻他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因为他终于得到了等侍了很久、期盼了很久的答案。
于是,他在太平的爱中沉睡了,在梦中,他重温了太平的爱,是那样的坚密,无法突破。
当梦醒后,在耀眼的阳光下,他凝视着太平那张过份精致的脸,他有种虚幻的感觉,这种爱,这种畸形的爱到底在她心中能维持多久呢?
他有些忐忑,毕竟对他来说,他对她的爱自他懂事起便开始累积,到现在,这种爱已占据了他生命的全部,而她的爱,只源于那一点一点对他爱的感动,她爱他,她可以爱他多久,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甚至害怕知道。
只有当他与她完全融合时,他才切实的感觉到了真实,感觉到了他在她体内的存在,于是,他更醉心于她的肉体,极力的想通过她的肉体去探索她的真实的精神世界。
在她心魂飘荡的呼唤中,他不仅仅找到了自己,更重要的是,他找到了存在于她精神世界中的自己。那真实不虚的爱情和对他的眷恋。
而太平又不断的从他的身上发现新的爱和被爱,当她辗转反侧于他的身下,感受他的柔情和生命精华,她不断的接受他的滋润,她越来越美丽,越来越离不开他,她知道自己已深深的爱上了他,不仅仅从肉体,更重要的是,她从精神上也开始依恋他,就象她对薛崇简的爱。
也许,她对他的爱已从简单的肉体欲望转向了更高的精神渴求。她知道她再无法象从前那样漠视,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
太平其实非常害怕,她恐惧自己会爱上除薛崇简的男人,在太平心里,她深藏着一个无法向任何人诉说的秘密,那个秘密伴随了她十几年,也许将一直伴随下去,在世上,只有贺兰敏之洞察了她的秘密,她因此而远离他。
她时常在无人陪伴的夜里回到那个夏日炎热的午后,太子学里静谧得吓人,她一个坐在空旷的教室中,李贤慢慢的走了过来,从她身后抱住了她,透过她薄薄的衣裙,他可以感受到她刚刚贲起的乳房随着心跳上下起伏,她倒在他的怀里,随他一起倒在地席上,任由他有些狂野的吻着早已幻化为水的她的身体,静静的午后只有她和他的喘息声和衣裳被撕开的声音,他最终没敢得到她,她是他的妹妹,无论他如何将她当做一个女人来爱,他永远也无法与她真正的融为一体。
太平因此而遗憾,她最终被不是他的男人带走了。但他将他的儿子留给了她,他同样是爱她的,那种爱甚至超出了他对自己生命的热爱。
因此,当他娶了别的女人时,她并没有过分的伤心,她知道,他永远都只是她一个人的,因为他早已真切的成为她的一部份,她同样也成为他的一部份。
在她与他合欢时,她似乎感到当初与李贤那种情爱游戏的延续,但慢慢的,他游离出了李贤的阴影子,她真切的爱上了他,那种与对李贤的爱完全不同的爱,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爱,她才明白,原来她并没有真实的爱上李贤,只是源于女人对倾慕男人的敬仰。
令她惊异的是,她发现她被另一个男人征服了,那个男人丰美的风姿和俊美的外貌征服了他,于是,他们成为她事实上的丈夫,在心里,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爱谁多一些,但她却真切的明白,他们是如何的爱她,他们对她的爱远远的超出了她给予他们的。
于他们而言,她就是他们生命的全部。而对她而言,他们只是她生命的一个部份而已。在太平心里,隐藏着太多的秘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偷偷的打开心房,让那些秘密从她脑中缓缓流过,她一遍一遍的重温着那些或温馨、或伤感、或快乐的记忆,她有意的将他们摒除在她的记忆之外,她只有他们的现在。
而在那些秘密中,太平最不愿面对的就是窦氏与刘氏的死亡,为了保护薛崇简,她借上官婉儿的手杀死了窦氏与刘氏,但她却为自己树立了一个极为强大的敌人——李隆基。
那是多么一个可怕的敌人,太平只要一想到他冰冷的眼神和那眼神中蕴藏着的她不了解的情感,就会不寒而悚,从他那变幻莫测的眼神中,太平看到了前途的灰暗,看出原来人生并不是一帆风顺,还有很多的艰难险阻。太平由此而产生灰心与沮丧。
因此,只有当她远离人群,一个人居住在那滨水的小楼里,生活在薛崇简与武延宁的爱中,她才真真正正的感到生活的美好与快乐。
于是,她刻意的深居简出,减少与人的交往,她甚至拒绝与李显、李旦来往。对她而言,她只生活在一个她自己编织的梦境中,而那个梦境并不真实,她只是在里面顽固的逃避着事实。她不知道她是在逃避李隆基,或者其他她不愿意接触的东西,她只知道,她的世界也许在武则天归天后就会发生极大的变化,她需要时间来考虑她应该如何应对这巨大的变化,如何在变幻莫测的世界中生存下去。
她终于明白,其实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她是多么的依赖武则天,虽然她与武则天作对,但在内心深处,她明了武则天对她的爱,所以她敢于在腥风血雨中漫步闲庭。当武则天垂垂老矣,她才发现自己就象一棵寄生植物,一旦所依附的大树倒塌后,也许就会失去生存的基础,所以她认真的想着,为自己的将来找一个安全而有效的生存之道。
正文 第九章 第三节 忠诚
张易之紧张的听着武则天与狄仁杰之间的谈话,武则天的声音很小,他只能偷偷听到断断续续的话音,而狄仁杰由于久病,全无中气,所说的话他根本听不到,他由此而恐惧。
这些年来武则天从未象今天一样将他们从她身边遣开,与一个大臣密议这么久,他们很明白她的身体状况已经衰弱到什么程度,从那些大臣期望的眼神中,他们知道立储已经势不可挡,而这储君的人选却不能由他们定夺。
于他们而言,无论武则天立了李姓或武姓的那个王子为储,他们的命运都是一样的,他们在朝中嚣张得太久了,憎恨他们的人简直无法计算。
张易之躺在榻上假睡,心里却紧张的盘算着应如何从武则天口中套出她与狄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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