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庶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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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庶嫁-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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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那个好消息,更是一阵欢欣,心思不知不觉便飞的远了……

回到沁园,如筝先和丫鬟们一起把如诗安顿在东厢房里,回到堂屋,如筝又要给如柏在暖阁安排被褥,却被他笑着拒了:

“姐,你以为我还是小孩子啊,我可不在暖阁睡,说句梦话都能叫你听了去!”

看他故作深沉的样子,如筝心里一阵好笑:“得了,我们的二少爷平日里都说些什么不能叫人听的梦话啊?”虽然这样说着,她心里却也知道,如柏的确不是那个可以天天腻在自己身边的小男孩了,心里禁不住又欣慰,又有些微的酸楚,还是吩咐浣纱给他把正房西间自己的书房给烘热了,安排他歇下。

安顿好了姐姐弟弟,已是四更时分了,如筝草草梳洗了躺在床上,朦朦胧胧里,突然想到老太君白日里说的话,心里便似长了草一样,欢喜的脑子也澄明了起来,眼见是睡不着了,索性便下地,东翻西找的把浣纱也给惊动了,浣纱看自家小姐满面□,心里也欢喜,便陪着她一起疯,找出许多物事堆在床上。

如筝红着脸把坏笑的浣纱轰了出去,自己爬上床,拿起珐琅的小盒子打开嗅了嗅,残余的一点药膏还散着淡淡的清香,旁边是自己每天都要摸一摸的红宝石梅花簪子,青色小坛子里面的蜜渍姜片已经吃完了,但那种香甜和暖的感觉,似乎还留在口间,旁边的折扇不是他所赠,算是自己……私自扣下的吧,加上琴谱,两封信,还有自己最爱的桐木筝……

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身边已经留下了那么多和他有关的东西……

她吃吃笑了一阵,躺在床上,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浣纱打着哈欠来叫如筝起床时,看到的就是一床凌乱的东西和甜甜睡着的如筝,她轻轻笑了笑:小姐自从落水以来,一直是步步为营,小心谨慎,绝少再露出这样天真快乐的表情了,看到她的生活里重新又有了一丝亮色,浣纱也是满心欢喜。

如筝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看看自己身边的凌乱,脸红红的招呼浣纱赶紧都收起来,只留下梅花簪在手边。

用了点午饭,如筝梳洗一新,特地挽了个喜庆的百合髻,也不用花钿,只带了那支梅花簪,穿了海棠红的长衫,又搭了一件灰鼠皮的小坎子,显得喜庆又大方。

披了大红绣金线牡丹的披风,如筝高高兴兴地带着浣纱出了门,和如诗如柏一起到主院给老太君拜年。

刚到慈园门口,便见一个身着猩猩红毡绒斗篷的身影从旁边小路上闪过,如筝定睛看时,却是如婳。

今日的如婳不同于昨夜的颓然,显得神采奕奕,如筝知道她并不是个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人,至少现在还不是,若非是她有什么得意事,或者说是自己有什么要倒霉的事情,她是断不会这样从心儿里笑出来的。

猜测归猜测,如筝还是笑着上前和她见了礼,反正受她一礼也不吃亏。

几人各怀心思,进了堂屋,按顺序给老太君拜了年,老太君便笑着让她们坐。

不一会儿,林侯一辈的也来陆续到了主院请安,老太君看着儿孙济济一堂,欣慰地笑了笑:“行了,人都齐全了,今早宫里传下话来,说是今年圣上龙体康健,又新添了小皇孙,再加上淦城大捷,可说是三喜临门,圣上下旨要在雍顺宫大办,日子就定在后日,正月初三,凡是在京四品以上官员,均要携嫡出家眷出席……”

听了老太君的话,如筝心里一沉,知道了如婳刚刚为何要笑的那样得意:宫宴,皇族定然要悉数参加,而皇家行宫雍顺宫远在京师北郊,各家勋贵忠臣并家眷按惯例是要留宿一宿的,圣上也要赐晚宴,以示恩宠……原来如婳还在打着利用太子算计自己的心思!

想到这里,如筝低头整了整衣袖,掩去了眼底一丝锋芒:可惜,她打算错了,如今的林如筝已然是定了亲事的人,太子便是再荒唐,也不可能明里夺臣之妻!暗里……若是自己连为他保全名节都还做不到,还有何面目再见他呢……

☆、113正月(二)

如筝这样想着;暗自咬了咬唇;心里思量着可能发生的种种情形。

说笑了一阵;老太君也乏了,便让众小辈各自回院,只留下大房夫妻二人闲聊,刁氏不知哪里搭错,非要拉着薛氏回雅园聊天,薛氏无奈被她扯着走了。一出慈园大门如柏兄弟三人便相约到外院书房品茶读书;女孩子们也相携各自回院。

如筝跟在如诗身后,正思忖着宫宴的事情;却没成想如婳从后面赶了上来:

“姐姐妹妹们;怎走的如此之急,也不等我一等?”

如筝想着心事不愿理她;只挑唇笑了笑,如诗笑着回头看看她:“静园就在慈园左近,妹妹和我们并非一路,何须同行?”她这一番话,自有深意,听得如筝心中偷笑,如婳面色一白,却又不愿就这么吃个憋,当下笑到:

“大姐姐说笑了,妹妹这不是想到明日宫宴,心中忐忑,特来和姐妹们商量么?”她笑了笑,突然伸手一捂嘴巴,装出抱歉的样子对着如书:“哎呀,我忘了,书儿是不参加宫宴的!”又笑着一挥手:“宫里也真是奇怪,都是重臣家眷,干什么分的这么清楚,嫡啊庶啊的!”如愿地看着如书脸色一变,她又笑着转向如筝:

“你说是不是,二姐姐?”她语调上扬,如筝怎么不知她是借机在讽刺自己与苏有容的婚事,心中虽怒,脸上却云淡风轻地笑着:

“妹妹,这种话咱们私下里说说也就罢了,妄议皇家之事,终是不妥。”

如婳见她只是淡淡的,心中既得意,又不甘,唇角一挑又要开口,如诗却凝眉呵斥到:“婳儿,注意自己的容止!筝儿说的很对,你此番说话,确有妄议宫规之嫌,若是传扬出去,说好听点是你年纪小不懂事,说难听些便是少家教没规矩!你也是定亲的人了,这种错话,日后还是不要再出口了!”

如婳受了长姊一顿排头,当下便低头不敢言语,她知道,大房一家都是不好惹的,切莫说自家娘亲对大伯母宋氏的忌惮,即使是身为一品侯的林承恩,每每见到庶出的长兄,也是不敢摆出一点侯爷架子的,而大姐姐如诗不知是不是继承了父母的风范,一时严厉起来,举手投足之间都带了些不输给男子的威势,看的她心头发颤,脑子里一醒,才明白自己刚刚讥讽如筝和如书,却忘了长姊虽为嫡女,却也是庶房出身,当下吓得一缩脖子,便不敢再言语。

又走了几步,静园就在眼前了,如婳赶紧匆匆福身道别,回了自家院子。

如诗回头笑着拉起如筝如书,姐妹三人携手进了沁园。

在堂屋坐定,秋雁端上了热腾腾的八宝米茶,一贯嘴馋的如书却捂着碗,兀自气哼哼的吃不下,如筝看着她气的发红的小脸,笑着给她在米茶里加了一勺子糖霜:

“行了,你若是真被她话气到,才是遂了人家心意呢,何苦来哉?”

如书愤愤地搅着碗里的米茶,抬头看着如筝如诗:“大姐,二姐,你们真的就不气么?她有什么,不过是嫡女,还谋了个好亲事……”她气哼哼地把勺子往碗里一放:

“眼见这尾巴就翘上天去了!如今这还没出嫁呢,就敢排揎二姐!等将来……”后面的话她也说不下去了,略带惴惴的看着如筝。

如筝知道她是为自己鸣不平,却并不生气,笑着喝了一口八宝茶:“书儿,何必火气大,将来的事情谁知道呢,反正时日还长,且让她得意两天又如何,至少当下,她还是要叫我姐姐,不是么?”

如诗笑着看看她们,开口说道:“就是筝儿这话,即便是将来到了国公府,她成了你的长嫂,论理也不能像一般妯娌之间过分打压于你,国公府也是个讲究礼数的地方,断不会容他无事生非的。”

如筝笑着摇摇头,指了指静园方向:“大姐姐,那一位是惯于无事生非的,即便不允又如何,她难道就能消停了?”她轻轻嗤笑了一声:“不过,我却是并不怕她,我自关起门来过我的日子,她又能奈我何?”

如诗察言观色,知道她说的简单,心里却定然有自己的一番计较,当下心里一定,笑着点了点头:“筝儿说的是。”

如书此时也消气了着,笑着用了点八宝茶:“是呢,二姐姐有个把自己放在心尖上疼的三世兄,自然是有恃无恐,说到底,还是嫁一个可心的夫婿呀~~是最得意的!”

如筝听她这话,心里一甜,面上却挂不住,脸红红的起身来拧她的嘴,如书早有准备,围着如诗东躲西藏的,如诗一时好笑,护着如书说到:“筝儿息怒,看来此中是大有文章啊,书儿快来和我说说,我离开这段日子,看来是发生了不少好事吧?”

如书笑着和她嘀咕,如筝更气了,伸手去打她,姐妹三人笑成了一团。

翌日,老太君因连着热闹了两天,再加上要准备初三的宫宴,便传令各院免了问安,如筝窝在自己院子里,一边看浣纱收拾宫宴要带的东西,一边斟酌着最近几日来发生的事情。

想到之前自己对静园态度的强硬,如筝料定今次在雍顺宫薛氏或是如婳必然要对付自己,但此次她却并不像前两次那样战战兢兢,一来自己已经有了婚约这个保障,而来此次宫宴老太君和宋氏都要参加,三则有圣上坐镇,所以情势并不像前两次那么可怖。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有了婚事……

想到这里,如筝不自觉地笑了笑,脸慢慢的红了。

初三一大早,各院便开始为了宫宴忙碌起来,卯时二刻便收拾停当,蹬车的蹬车,上马的上马,一行人向着北郊皇家行宫雍顺宫缓缓而去。

因着是去行宫,路途遥远,各府家眷都被恩准带上一名家生子奴婢伺候,如筝权衡再三,还是带上了浣纱。

捧着手炉坐在自己的青帷车里,如筝透过挑着的帘子看着外面微明的天光,想起了前世好似听什么人说过雍顺宫的来历:

这雍顺宫本叫承仙台,是前朝亡国之君戾帝倾全国之力兴建而成,建成之后,好好的一个王朝也被折腾的民生凋敝,变乱频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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