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少陪你了,今儿下午没事,我陪你游上原去。”
如筝心里一暖,却又笑着摇摇头:“都嫁人了,游什么上原,夫君说笑了。”
苏有容却是笑着牵起他的手:“嫁入了就不能去了?人家觅姻缘,咱们炫恩爱去!”说着就是一阵笑,如筝看旁边丫鬟们偷笑不已,心里暗怪他轻狂,却也忍不住唇角微挑。
秋雁摆好了饭,如筝又让人叫了应娴,抱了应祥应祯过来,围了一桌子吃饭,应娴看看桌上的纸包,笑着问是什么,苏有容“哦”了一声打开,如筝抬眼一看,却是品芳斋的五色花饼,心里一动就抬头看了看苏有容,又惊到:“怎么买了这么多?”
苏有容指了指看直了眼的三个孩子,笑到:“你没听过一句话叫‘儿女多,凉水不得喝’么?买少了你还吃得着么?”一句话逗得如筝摇头失笑:“夫君说的是。”
苏有容又到:“点心不能误了正饭,都留点肚子吃了饭吃!”应祥应祯还小,只是懵懂点头,应娴也是最听他话的,笑了笑就动了筷子,却明显用的比平日少了。
一餐饭吃完,苏有容又亲自动手给孩子们和如筝分了点心吃,看三个小祖宗昏昏欲睡了,夫妻二人又分头将她们安顿下,才牵着手出了角门,直奔上原而去。
在外面逛了小两个时辰,如筝牵着苏有容的手,看着上原的春花春景,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她抬头看看自家夫君,苏有容也正低头看着她,笑了笑,便叹了一声:“筝儿,这段日子委屈你了……”
如筝却是摇摇头:“夫君,咱们之间从来不说虚的,我也不装贤惠,你心里没她,我便没什么不舒服的,我对她敲打只是防备,你也说过她来咱府,说不定也是心怀鬼胎,我是小心惯了的,你白日里出去,我自然要守好家门,旁的一概没有!你放心。”
苏有容本来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跟她解释,却被她一句“放心”都给堵了回去,心里却是十分欢喜,点了点头便也不再说,牵着她慢慢逛了一圈,给孩子们买了一大堆新鲜东西便回了府。
苏有容想起劲节斋里有个东西要拿,便转道去了外院,如筝回到寒馥轩,一进门夏鱼就迎了上来,一边给她脱外衣,一边沉声到:“小姐,午后银蓝来报了我,您和侯爷走后不久,西府四少夫人就进了凌霜阁……”
如筝抬眼看看她,一挑眉笑到:“哦?是么?坐了没多久就走了?”
听了她的话,夏鱼却是一楞:“小姐怎么知道?”
如筝笑着在旁边铜盆里净了手,坐下端了茶慢慢饮着:“王氏虽欲与我为敌,为人却傲气不善隐忍,且刚刚入府警戒心还重,定然是不会接受如婳的‘好意’的,不过既然她已经走了这个心思,咱们却还真是不得不防了。”
夏鱼点了点头:“小姐说的是,那咱们……”
如筝冲她摆了摆手:“不急,西府的事情,自然是要西府来管,咱们贸然插手就不好了。”说完便吩咐了几句。
没有几日,卫氏就派了阿笈姑姑来说话儿,闲谈间告诉了如筝,前几日西府大夫人到老太君院子里哭诉了一番,言语间似乎又提到了大少爷的事情,老太君便招了四少夫人来敲打了,让她无事不要乱走,如筝笑着谢了阿笈的探望,又亲自送了她出去。
沉下心,却也难免心中郁郁:究竟何时才能真正过上清净的日子呢?
苏有容知道了这件事,看看西府松涛苑的方向,只笑了一声“浑人。”
一晃到了四月底,天气也渐渐有了些热力,双生子已经走的很好了,苏有容晚间再进内书房时,便管不住俩孩子淘气,索性也就将一些不怎么机密的东西搬到了劲节斋,每日里忙完了公务才进内院。
二更时分,阖府都寂静了下来,王瑶熄了灯火打开窗,看着不远处的寒馥轩,心里一阵郁恨,她如何不知两国君主都在互相拖延,互相骗,自己的父王想要刺探到更多大盛关内新军的情形,更想知道大盛究竟有没有后招,如今看来大盛,也是在拖,惟愿借故留在驿馆的那些人,能早日探听到真实的军机,到那时……
可自己欣赏爱慕他的心意,却是不带一丝假的,难倒他竟然将自己当成了细作……
王瑶这样想着,忍不住幽幽地叹了口气,却不防眼前一花,便被人一把堵住了嘴,她刚要挣扎,耳边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别出声,是我!”
王瑶一下子松了下来,挣出那人的怀抱,又压低声音怒道:“萧楚雄?!你怎么来了?!”
黑暗中那人屈膝跪倒,对着王瑶到:“公主,都怪属下来迟了,让公主受此等奇耻大辱,王上怎么舍得!属下这就去杀了那个兰陵侯,公主准备准备,同属下一起回大狄吧!”
王瑶慌张四顾,赶紧上前关了窗子,低头对着他低喝到:“你放肆,谁让你来的?你偷偷从黑水城跑过来的?!”
地上跪着的萧楚雄看她如今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一阵揪痛,咬牙说到:“正是,属下奉命巡边,再回来就听说了公主和亲的消息,带了十几个亲信星夜兼程赶了过来,没想到公主你还是……”他说不下去了,恨到:“公主,您是王上最宠爱的女儿,他怎么能让你……委身为盛国人的妾室!公主,咱们走吧,回北狄去!”
王瑶怒斥了他一声,才到:“你休要说这等犯上之语,此番下嫁是我自己愿意的,也是父王大计中的一部分,你赶紧给我回黑水城,我修书一封你带回去给父王,父王念在你一片忠心,定然不会重责,你别给我添乱了!”
萧楚雄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王瑶:“公主,你是草原上最骄傲的金凤凰,怎么会甘愿下嫁旁人为妾?!不管公主有什么苦衷,属下都愿意帮公主解决了,属下这就去杀了那个盛国人!”
王瑶见和他说不通,记得一脚踹了上去:“放肆,我的话你都不听了?!你可知那人是谁?那是咱们当初五百人都没有抓住的那一个!”
萧楚雄听了也愣住了:“那人,不是说已经死了?”
王瑶笑着摇摇头:“我当时看那尸首就觉得不对,可是又没有找到那人,后来又有人报上说大盛出动人马在战场上寻人,我便留了个心,如今看来我猜的果然没错,当年那个黑衣将领,就是承平帝身边的宠臣兰陵侯。”
萧楚雄一听是那人就什么都明白了,当下便垂首苦笑到:“所以公主就情愿委身为妾?!这样不珍惜殿下的人,殿下怎能!”
听了他的话,王瑶心里也是一阵烦闷,却摆摆手喝道:“别说了,这府里防备很严,你一次来没有被人捉住已是不易,再也不要来给我添乱了,父王和我自有主张,盛国是一定要臣服咱们大狄的,我也一定会做兰陵侯夫人,你看着吧!”她低头看看地上跪着的萧楚雄,又催促到:“你赶紧躲好,我给你写了书信你就走!”
萧楚雄却是猛地摇头:“公主要留在这里,属下也无法,不过属下是绝对不会走的,我和亲信会留在京师,也好给公主传递消息,若是公主什么时候想要走了,便唤属下来,就是刀山火海属下也会闯出去,将公主送回草原!”
王瑶看了看黑暗里的萧楚雄,心里也是一阵不忍,他是萧氏嬷嬷的儿子,自幼便与她相伴长大,成年后又成了她的亲卫,可以说是心腹里的心腹,只是随着二人慢慢长大,他却对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此番到大盛和亲,王瑶也正是因为这个才故意瞒着他,将他调离了黑水城,却没想到他还是追了来……不过他武艺高强,留在京师倒也是自己的一大助力……
想到这里,王瑶叹了口气说到:“你要留下便随你,自去驿馆找他们也好,想办法安顿下来也好,只是别总入府给我添麻烦!现在赶紧走,明白了么?”
萧楚雄咬牙点了点头,便要去开窗,王瑶却是开口唤道:“还有,我不许你动他,懂么?”
黑暗里,萧楚雄的背影明显的僵硬了一下,又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跃窗出去了。
☆、第277章 琐心(中)
入了夏;日子就一天热似一天;六月里北狄王要求大盛重开边市,在这样边关不稳的情况下,承平帝自然是找借口拖延了;苏有容渐渐公务的时间就越来越长;在府里少了。
七夕这一天,他反常地早早回了府,陪着如筝和孩子们过了个节,晚上如筝同府里女眷们乞巧回来,安顿了两个孩子,就被苏有容拉近了卧房。
夫妻二人早早梳洗了躺在床上;苏有容却没有同她说笑取乐;反倒压低声音说到:“筝儿,自明儿起,我就要到南大营练兵了……”
如筝听了他这话,心里也是一沉:“怎么?难倒要开战?”
苏有容轻轻摸摸她头发:“别怕,不是开战,是陛下让我们练一支新军,还有就是……”他凑在她耳边轻轻说到:“北狄终于有动作了,如今看来使团只是幌子,咱们府里这位也不是正主……如今刺探军机的人都冒出来了,陛下便令我们将计就计,具体的我也不跟你多说,反正这仗是打不起来,不过我们都要到南大营待一阵子,府里若有人给你打探什么,你就说我去了南大营练兵,别的一概不知就是。”
如筝点了点头,仔细记下了又到:“那内书房要不要……”苏有容想了想,笑到:“无妨,内书房你就还让环绣她们看着就好,机要的我会带走。”夫妻二人又商定了有哪些东西要如筝之后打点好了到南大营的,说完苏有容就掀了如筝的被子钻进去,轻轻把她搂了:“夫人,不定我就一两个月回不来了……”
如筝怎么不知他一贯做派,笑着叹了口气,心里却也是甜蜜又不舍的,便不假意推拒,轻轻搂着他的脖子:“练兵辛苦,自己要注意身子,嗯?”
苏有容嗯了一声,如筝还要叮嘱,就被他堵了嘴,压在了床上。
翌日如筝早早起身,帮苏有容打点好了去南大营带的东西,笑着送他出了门,自成亲以来,他官职越来越大,公务也越来越忙,如筝纵有不舍,也知道是他职责所在,更何况此番他不回府,自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