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梁羽航把她的小脑袋轻轻按在自己的胸前,声音沙哑到了几点,“赶紧好起来吧,不然我会疯掉的。”
白薇薇被挤得鼻子都歪了,奇怪的男人,她伤好不好干他何事?他疯个球球啊?
“嗯……三天后我就好了。”
她随便应了一声。
“好吧,就给你三天时间吧,这段时间我会很辛苦的。”
梁羽航话中有意,白薇薇没理他,小腿儿伸出了被窝,自己也感叹起来:“我都快窝囊死了,炕吃炕拉了都。”
梁羽航扶着她给她穿上了鞋子系上了鞋带:“不,你已经很坚强了。”
他的薇薇已经很坚强了,他没有看错人,她的确是有做特种兵的潜质,昨晚她的手段也是够狠的,只是以后再长点脑子会迂回一点就更好了。
没等他再交代几乎,白薇薇踉跄着走到书桌边坐好已经开始摆手赶他了:“呃……去吧去吧……我自己看看书就好,你忙去吧。”
梁羽航摇头浅笑,又关照了两句下了楼。
他走后,白薇薇一歪嘴痛苦的捂着肩胛,汗珠子大滴大滴的冒。
这个人哪,就是不能动了元气,一泄了元气就虚得慌,她刚才不过是吃了一碗粥,就累得狗一样的,还大汗淋漓。现在,又疼得要命,真是悲催。
明眸微动,心底还有有一丝丝的惦念,不知道景微澜怎么样了。
心里对那个美丽的萌萝莉恨在淡去,反而充满了同情和遗憾,景微澜输了,她输就输在不够聪明。
在爱情的道路上,你一旦出手了,就再没有挽回的余地。
对于爱情,每个人都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你一旦露了短被男人看的一清二楚,那就离被他抛弃的日子不远了。
景微澜暴躁了,她终于还是卸下了所有的伪装暴露出了可怕的用心,虽然这几个看着她长大的男人们没有去怀疑她,但是,那一天迟早也会的到来!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可怜了那个美丽的小妹纸,因为脸上带着面具,所有看不见太阳!
—
景微澜,你醒醒吧,居心叵测的人是永远不会收获爱情的!
但愿她安好!
叹了口气,白薇薇扶着墙壁来到了窗前,轻轻拉开窗帘,金灿灿的阳光洒在了训练场上。
虎澈已经别晒得冒油了,正歇斯底里的大声训话。
衣丰就垂手立在他身后,依旧是那副清清爽爽的样子。
白薇薇斜倚着窗棂静静垂眸,曾经她一直以为自己会和这个南方男人有所交集,甚至在海伦酒吧外墙,他还紧紧的抱过她,那一刻,她感动过。
事实变化无常,谁又会想到她最终还是嫁给了一个北方人,一个她儿时相看两厌的哥哥?
突然,衣丰转了转身,眼眸轻抬朝她这里看了一眼。
身材颀长的军人非常有型,一头韩式短发让他看起来很白很斯文,再加上那双宽宽的双眼皮儿,像极了仔仔周渝民,一看就是个招人疼爱的大男孩儿。
白薇薇没有动,静静的朝他笑了笑。
再见了透明人,那段岁月都结束了。
她的网恋,不是见光死,却也因为一个强悍男人的介入而见光死了。
透明人没有了,只剩下衣丰,或许在单独相处的时候,她会轻轻的叫他一声“衣丰哥哥”;或许不会,她只是淡淡的笑笑,然后擦肩而过吧?
场地上,衣丰也微微一笑,然后虎澈也发现了她,朝她挤了挤眼睛。
白薇薇会心一笑,再一细看,果然,场地上没有景微澜的影子,她那一枪,也不轻吧?
想了想,脸上突然一寒,然后她匆匆里了窗户回到床前,拿出手机,找到了梁羽航的号码,署名已经被改掉了:老公。
他什么时候就成了她老公啊?下手还真不是一边的快呢。
撅了撅小嘴,然后发了一条信息:她好吗?
一个晚上了,他应该在景微澜哪里。从小宠了那么多年的小妹妹受了伤,他去看看也是情理之中的。
等了半天也不见梁羽航回复,她刚要把手机往床上一丢,又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康绿豆。
马上打了个电话过去:“康姐……”
“哎呦妈呀,是谁呀这是,是那个什么薇薇吗?哎呦妈呀,这声音都快甜死我了,我家小梁子肯定招架不住。”
康绿豆很意外,也很兴奋,一顿子哇子哇乱叫,声音震得隔着几里地都能听见。
白薇薇扁着脸把手机拿远点,又掏了掏耳朵,真拿她没办法。
“康姐,过几天我来看你,给你带神秘的小礼物。”
她忘不了梁羽航把自己接走时康绿豆那落寞的眼神儿,那么一个安静无人问津的军需处后勤保障科,明显是梁羽航给她安排的养老院。
“行了,我记下了,给我整点贵重的东西哈,别给小梁子丢脸,我要那个陕西凉皮儿,要大份儿的,没买这个你别来见我!”
啪!
康绿豆说到后来声音有些哽咽,然后装作雄赳赳气昂昂的挂了电话。
白薇薇心里颇不是滋味,那是一个无儿无女的寂寞老太太,以后有时间,她一定多关心她一下。
如果自己的妈妈能够有她的三分开朗,该多好啊?
找了本书做了下来认真研读,今天下午的军事理论知识测试,她一定要做到最好!
唇角上扬!
—
医务室。
因为多了一道挺拔的侧影而变得气氛紧张起来,小王定定的搓着手,非常局促。
“小王,澜澜怎么样?”
梁羽航没看他直接都到里间病床前,不由分说,坐在了景微澜的病床前。
小脸更加清瘦了,甚至,都有了大大的黑眼圈,头发也失了光泽……曾经光彩照人的女孩子,竟然变得如此憔悴。
寒眸凛冽。
“首长,景微澜同志一夜没睡,上午我强行给她打了镇静剂,刚睡了一个小时不到。”
军医冒汗,实话实说。
梁羽航瞪了他一眼,然后缓缓的掀开了被子。
左臂膀已经肿的像大腿那么粗了,尽管用白色的绷带缠着,但是从那溢出来的血水脓水来判断,伤口很深,有感染发炎的迹象。
心里兀自一疼,他不忍再看,缓缓又给她盖了被子。
“小王,我要你尽全力让澜澜恢复到最好,她要是少一根头发,我第一个不饶你!”
“是是是!”
军医连忙知趣的退出到外间配药去了。
梁羽航叹了口气,目光再次落到了那张秀气漂亮的小脸上。
“羽航哥哥,这是我的棒棒糖,我请你吃一根好不好?”
那一年她八岁。
“羽航哥哥,今天有一个男生给我塞了一封信,我好害怕!”
那一年她十六岁。
“羽航哥哥,你是澜澜的,永远都是!”
那一年她十九岁。
大手从被子里摸上了那只小手,梁羽航微垂着眸子,声音很温暖:“澜澜,你一定要好起来,羽航哥哥永远都是你的羽航哥哥,你一辈子的羽航哥哥……”
景微澜面色沉静,她似乎是累了很久了的人突然得了空儿休息一般,睡得很安详很平稳。
摸了摸她的额头,热度还在正常范围之内,梁羽航这才放心收了手站起了身子。
刚要转身离开,被子里突然伸出一只洁白的小手紧紧握住了他的大手。
一回眸,景微澜依旧死死的闭着眼睛,但是眼泪却从脸颊两侧流入鬓角……。
“澜澜?”
梁羽航低低呼了一声,深眸一暗。
—
呯!
梁羽航的卧房内,白薇薇不甚打翻了一个水杯,幸亏她眼明手快接住了,地上只是有些水渍杯子并没有破损。
如此失常,是因为看书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薄西亚!
虽然后来薄西亚也上了蓝军阵亡人员的名单,但是这其中的过程委实不堪。
天知、地知、他知、她知……
那变态赤裸的眼神,那青春痘的暗斑,那无耻的“ML”邀请……
白薇薇静坐在书桌前,她不知道该不该把薄西亚的禽兽行为揭发出来,正纠结,小绿响了,是小利子的电话。
两人还没对话,那边就是一阵兴奋至极的爆笑:“……嗤嗤嗤……妮子……”
白薇薇乐了,缓缓往椅背上靠了下去:“利子!死女人,才给我打电话,你们是不是都把我忘记啦?”
“哎呦哪里敢呀,这不是打来了吗?”小利子声音轻快,能够想象出她现在眯着眼睛露出一排洁白大牙齿的样子。
白薇薇一直觉得女人的牙齿要小一些才好看,至少要适中不能太大,但是小利子却是牙齿很大笑得却很好看的少数女人。
“这还差不多,我在这里都寂寞死了,你们要想我哦,不能忘记我,周末放假我就回寝室,等我给你们带好看的贝壳来吧!”
白薇薇偶尔会皱皱眉,肩胛上的伤对她还是有影响的,不过如果不故意的去碰触拉扯,那种疼痛还是在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
“好的呀,都等着你回来呢,妮子,寝室里没有你我们也都寂寞死了,知道吗?我卖给你两个重要消息,第一个,你不在的这几天,小蜜蜂总是钻进了你的被窝里……”
小利子好像是刚军训完毕在操场上散步,话筒里一直伴随着呼呼的风声。
“靠!死蜜蜂!她准保又在我被窝里放屁了!”
白薇薇气得直跳脚,紧接着后果就是捂着伤口疼得直抽抽。
寝室里,小蜜蜂的年纪最大,是86年的,小利子第二,87年的,方平排行第三,是88年的,白薇薇、凌兰、小路子都是89年的。
六个女人嘴里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就是小蜜蜂经常“为老不尊”。
那黑妞儿毛病忒多,半夜经常尿频,身体一碰水就想小便,睡觉的时候总是放一些没声音但是味道超重的哑屁!
“咯咯咯……哈哈哈……”
小利子快笑死了,她就知道白薇薇听到后一定会气疯掉的。
“妮子,不是我们不帮你,因为蜜蜂太赖皮了,她说她有恐高症,睡在上铺不安全,晚上上厕所爬上爬下又不方便影响速度,见着你这几天也不回来,就暂时睡睡……”
“叫她去屎!”
白薇薇恼了,拧着眉头咬牙切齿。
小蜜蜂太可恶了,上次泡池子她偷偷小便就够恶心的了,竟然还睡了她的被窝……
“好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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