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读书人不读书人啊,就是读了两年书。”
庄稼汉对这名字说不上了好在哪里,就是觉得不错。
突然有个人问:“不知村北的梁秀才跟梁兄弟是啥关系?”
梁思南总不能说没有任何关系吧,只是说:“那是我家三弟。”
“那你岂不是村北那个梁大郎?”提问那人惊诧地说道。
“……是。”梁思南从容地说。
汉子妇人们一片安静,只有小孩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依旧玩得很开心。杨家大哥可没听说过什么村北梁思南,要不然他去梁家就知道了。
刘伊余光看着慢慢远离自己的一个大姐,还有旁边几个带着鄙夷神色地妇人。
起身,“相公,我们该回家了。大宝二宝宝妹回家了。”刘伊淡定地说道。
别看她表面上多么淡定,心里早就把作孽的前身两个骂了个遍。
“杨兄弟,我看我也该走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聚。”梁思南笑着话别。
杨家大哥摸不着头脑,这是咋地啦,村北梁大郎有啥问题么?“梁大哥,你们咋走了呢,我可没搞明白村北梁大郎怎么了?”
梁思南笑得一派温和,“村北梁大郎没啥,只不过人们常常相信耳朵听到的风言风语,也不愿意去相信眼睛看到的事实,我们夫妻俩就不耽误各位了。”
梁思南抱起宝妹和大宝跟刘伊头也不回地走了。
剩下一丢人在那里错愕,杨家大哥犹堕五里雾中,“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走远了之后刘伊才叹一口气,“我还得负责为那俩奇葩洗白,唉。”
梁思南笑道,“有些人天生可以成为朋友,那样的人我们珍惜就好了,不能成为朋友的也没必要可惜。”
“娘,我们下次还能跟他们玩么?”大宝问道。
刘伊笑道,“可以啊。”
大人的事没有必要告诉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孩儿。
杨家大嫂柴氏听着自家大嫂说着外边的稀罕事,“我咋没听说过梁大郎事儿啊?”
柴大嫂鄙夷地说:“没听说才好呢,那些腌渍事儿说出来不脏了你的耳朵啊。再说了,三四年前你还没嫁过来呢,去那儿听说啊。”
“奇怪了,我们一个村子的我都不知道,大嫂你可不是这个村子的,你咋知道的?你亲眼见着了?”柴氏疑惑地问。
“哎呦,我这也是听别人说的,人家都是这么说的,保管没错。”柴大嫂信誓旦旦地说。
柴氏嗤笑,“眼见都不一定为真,何况还是别人说的,好了,大嫂,你可别出去乱说,怎么说梁大嫂也算我们母子的恩人。”
“什么恩人啊,稳婆都不是还敢给你接生,也不怕出了事儿。”柴大嫂嗤之以鼻。
柴氏心想那也比那什么王稳婆好,见钱眼开的老婆子。
到了下午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杨家大哥和杨家妹子将院子都收拾好了。
杨家大哥进屋抱着杨家小子亲了一口,“乖儿子,我是你爹,知道不?”
“噗……相公,儿子才一个月好不好?对了,梁家大哥给咱儿子起啥名啊?”柴氏问道。
杨家大哥叹口气,名字是好名字,可惜起名的人……
柴氏推推他,“什么啊?快说。”
“杨宗保。”杨家大哥闷闷地说。
“杨宗保……不错啊,读书人起的名字就是不错,我大嫂还说取什么富贵,俗气。”柴氏开心地说,接着又看杨家大哥似乎有些不高兴,“相公,你怎么了?不会是嫌弃这个名字吧。”
杨家大哥那是反应一个迅速啊,他已经听出来他家娘子的声音酝酿着怒气,“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只是,这个村北梁大郎……竟然是这样的……名声不太好,唉……真是头疼。”
“相公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要我说啊,咱以前就不认识这村北梁大郎,现在这些也只是听说,听说的能当真么?你能保证传这些话的人是不是抱有私心呢。再说了,还不兴人家浪子回头金不换啊。我也听娘家嫂子说了,赶明你去村北给梁家大哥道个歉,这样我们两家以后才能不尴尬。”
杨家大哥点点头,“是是是,娘子说的都是对的。”
柴氏也不稀罕去听梁大郎什么事。
三个萝卜头饭量不大,在满月酒上已经吃饱了,而梁思南跟刘伊没怎么吃,肚子还饿着呢。
等他们到家已经申时(15点到17点),吃午饭太晚,吃晚饭又太早。
三个萝卜头在村西跟其他小孩儿已经玩累了,在梁思南跟他们洗漱之后,就爬上床睡了。
梁思南住了两晚面条,两人凑合着吃了,之后梁思敏就过来了。
“大哥大嫂回来啦,中午那会儿王四郎过来了,看你没在又走了,应该是找你有事吧。”梁思敏说完就回去了。
梁思南也不知道王四郎突然找自己是什么事儿。
大概晚饭之前,王四郎又过来了,宝妹一看到王四郎就跑过去甜甜地喊:“义父。”
王四郎笑着答应,然后亲了宝妹的小脸蛋一口。
大宝和二宝也是乖乖地喊王四郎为“四伯伯”。
“弟妹,你上次跟我打听那事儿有着落了。就是我们村东住着个稳婆,不过好几年不收徒了,也不知道肯不肯收你。”王四郎说道。
刘伊欣喜地说:“那真是太好了,谢谢王四哥了。”
“真是麻烦王四哥了。”刘伊这事儿有着落了,梁思南也算放心了。
王四郎喝了口水,笑着道,“客气啥啊,怎么说我也是宝妹的干……额,义父呵呵。”王四郎差点儿又说成干爹了,真不知道梁思南为什么不让宝妹喊他干爹而喊义父,真不知道“干爹”那里猥琐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
……
下午还有一更
求评论
☆、二更
当天晚上,刘伊就将屋子里放着的一匹好的绢布翻了出来,听王四郎说这宋稳婆已经是五十多岁了。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刘伊就跟梁思南收拾妥当一起先到王四郎家里。
而三个萝卜头自然是交给婆婆看管,李氏满脸不高兴,但还是把三个孩子领进去了。
王四郎家所在的位置是村东还要偏东,听说是因为王老爷子不喜欢闹腾,就搬到了安静的地方。
梁思南还记得几个月前在这里碰上孙寡妇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倒霉,果然又在这里碰上了她。
刘伊皱皱眉头,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而孙寡妇却没打算放过她,要不然因为刘伊,她也不可能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有些人的脑子天生就被驴踢了,就比如这个孙寡妇,自己勾三搭四反倒怨别人不肯吃哑巴亏。
“梁郎~我是翠翠啊。”孙寡妇一脸深情地喊着梁思南。
梁思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位大婶有病就要去看病,不要心疼钱影响了治疗。”
孙寡妇身体一僵,随即恢复过来,“梁郎你何必这么狠心呢?为了不让你为难我把我们的孩子都给打掉了,我做的还不够多么?”
“相公,这位大婶我咋瞅着这么眼熟呢?”刘伊忍无可忍了,自家男人被人这么明晃晃地觊觎她可忍受不了。
“娘子,你怎么不记得了,几个月前,有位大婶得了疯病还不肯去医治,路上见到个男人就说是她男人。相公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样不知礼义廉耻的人呢。”梁思南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但那目光却无比骇人。
看来这孙寡妇还是没有被吓到,刘伊抿抿嘴,扬声道,“相公啊,我们还是快走吧,不要妨碍大婶找下一个冤大头啦。”
梁思南点点头,抱着东西继续走。
孙寡妇至今只听他们说了,自己一句话也没说上,恼怒不已,周围也有一两个看热闹的,“看什么看?哼!”继而扭着屁股走了。
一个妇人吐了一口,“呸,骚、狐狸。”
刘伊觉得还是像个正经办法才好,这女人现在肚子里没有孩子了,脏水随便泼。
早就听说孙寡妇肚子都四个月了还是平的,估摸着要么没怀孕要么流掉了。
“相公,我们还是早点儿搬到镇上去算了,吵架我是吵得过她,但是烦死个人了,哎。简直倒胃口。”刘伊抱怨道。
“镇上的房子我们可住不起,现在家里也没有那么多银子。”梁思南泼冷水道。
刘伊失落极了,“以前觉得钱够花就好了,现在钱真的只够花了。”
梁思南无声的笑了。
很快两人就走了老王家,门口王四郎已经等在那儿了,“大兄弟,弟妹,来啦。”
刘伊和梁思南走进院子,王老爷子以前是当官的,但那也是清官,但家里的摆设看起来就跟普通农户显得不同。
“先在这坐会儿,我去给你们倒茶。”王四郎转身去了里间。
王四郎认宝妹为义女这件事王家人都是赞同的,王老太太每次听到宝妹喊她奶奶都会笑得合不拢嘴。
“大郎和媳妇来啦。”王老太是被王五郎媳妇扶出来的,她也有六十多岁了。
“婶子,最近好不好?”梁思南问道。
王老太笑着点点头,“好,上次你给的那个开胃的药方我吃了真管用,吃饭也吃得多了很多。”
“那就好,你有什么不舒服就跟家人说啊。”梁思南说道。
“知道知道,对了,我听老四说,小伊是要去拜师?怎么想起做稳婆了?”王老太记性不太好,即使王四郎跟他说过刘伊的想法,她也记住一半忘记一半。
刘伊笑道,“还不是为了家里的生计,稳婆也不是啥时候都有活的,而且我上次大着胆子给人接生了就有了这个想法了。不忙的时候家里的活我也能干。”
王老太点点头,“那就好,都说啊这稳婆都有一颗菩萨心肠,小伊好好干,老太太我支持你。”
“谢谢您了。”刘伊笑言。
“别顾着谢我了,多把你家那三个娃娃抱过来让我看看我就开心了,家里的孩子一个比一个沉闷,像老头子。还是大宝他们好。”王老太年纪大了就喜欢跟小孩儿一起玩,但是王家那几个姑娘小子都十来岁了。
说了一会儿话,王四郎就带着刘伊跟梁思南去拜师了。
“宋婆在家不?”王四郎从着院中喊道。
“谁啊?”一个中气十足地声音从里屋传来。
“我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