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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了一下眼睛，安慰性地拍了拍马千的肩膀。我这些年不在山海关，也难怪大家有什么念头。他们至今没有背叛我，没有被崇祯皇帝朱由检彻底拉拢，已经很给我面子了。当初我就没有要大家一定要对我效忠，我们宣誓效忠的是朝廷，是崇祯皇帝朱由检。所以他们名义上是没有做错，我也不能明着处罚他们。
马千不但把他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更是将一些人的名字也说了出来。文人有文忠、周老夫子，几个当年的应届考生，武将之中有不少。意外的是张玉和张罗这两个小子并没有被崇祯皇帝朱由检说动。小天师张玉现在主管军营的后勤，国舅张罗是乾部副主将，并应该第一批效忠崇祯皇帝朱由检才对，可是他们却没有背叛我。这令我有点安心，这两个臭小子给我这个兄弟长脸了。
第三十七回 忠诚和背叛三十七
我虽然在乎我的地盘，但是并没有对下属有过分的管理。我对士兵们更是没有什么苛刻的要求。我只要大家记住三件事情，第一，当官的、当兵的不能忘记报效国家和爱护老百姓。一个不爱国家、不尊重生养他们的老百姓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士兵，要是当官的也不注意的话，这个官一定是昏官、贪官、坏官。
第二，在军中严禁吃喝嫖赌。在军队里大吃大喝，会引起其他士兵的不满，更会引起不必要的事端。所以在军中我禁止无辜喝酒，闹事的人更是不会放过。军中聚赌更是一件大忌，赌博会影响士兵之间的关系，更会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操控。嫖妓更是严格管理的。作为现代人，我将就男女平等，还有罪不及妻儿。为什么一个人犯了罪，要将他们的妻儿送来军营当妓女呢？
我一到山海关就下令废除军妓。但是士兵们也是人，需要有异性，不能太过于压制。所以我利用山海关上有太多的难民，有不少是无依无靠的单身妇女的这个机会，主动找人联系到这些妇女。把她们集中起来，一是便于管理，第二是开设了一些适合妇女工作的工厂，例如洗衣房、缝补室、织布坊等等。我一边培训她们，教她们技术，一些心灵手巧的很快适应当上了护士或者会计。
我在山海关上建立了大型战地医院，收留和照顾伤兵和受伤的群众。又在城里建立了几家类似于现代社会的银行的钱庄。请来了出纳和会计，还有善于交际的朝奉和跑街。朝奉是现代社会的银行主管或者大堂经理，跑街就相当于银行业务员。除了朝奉和跑街一定要男的之外，我建议出纳和会计可以多用女性，因为她们比较细心，态度上更比较和顺。越来越多的妇女在我这里上班，我就有机会为我的士兵还有未成婚的军官们做介绍了。
几年下来，山海关内基本没有什么乞丐和困难户，大多数的单身妇女都找到了自己的对象，成了家有了孩子。当然山海关里也有妓院，士兵和军官可以在自己休息日去逛一逛。但是在军中严禁嫖妓，一经查出立即严办。
第三件事情就是严禁上级欺负下级，体罚或者虐待士兵。在中国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上级为了让下属听话和惧怕自己，经常使用“下马威”这种小把戏，体罚或者作弄下属，一些老兵更是要新兵为他们洗衣服、倒夜香、端茶送饭。为了实现人人平等，我在军营里竖了一块碑，上面写着一些必须遵守的军规。其中有几条就是针对这些陋习的。“严禁打骂或者侮辱士兵。”“严禁欺负新兵。”“严禁体罚士兵。”“严禁克扣或者挪用士兵的军饷。”等等。
除了这些之外，我并没有下过一些有利于自己的命令，更没有巩固自己的地盘和势力的言论。所以在我手下当兵，当官不算是一件什么吃力的事情。吃得好、穿得好，所以大家都红光满面的，生活比较顺心舒服。
第三十八回 忠诚和背叛三十八
我看着马千，马千心里也很清楚，事情说开了，我虽然不会太生气，但是后续问题怎么办？我要是不管的话，我的地盘就会马上乱起来，会有更多的人反我、背叛我。可是要是我举起了屠刀的话，首先倒霉的就是马千和一些跟了我十多年的老部下。到时候就算不是血流成河，也会大伤山海关的元气。这个艰难地选择放在了我面前，这个决定真的很难下。这个崇祯皇帝朱由检真是会来事，就不能给我省心点吗？整天出事，件件事情要我闹心。
我对马千说：“老马，如果让你去山东登州怎么样？你当一个登州提督，你的侄子当登州守备，你的儿子当登州知府。你的马家军尽快控制当地局面，成为你们家的地盘。这样做可以吗？”
马千瞪大了眼睛，我的意思很明确。我不但不报复他，而且建议他去山东登州。也就是说我准备放了他们叔侄几个，还放他们的手下一起离开山海关。这么做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这个结果令马千想也想不到。其实是我不忍心让马千这个老哥哥去死，也是不忍心自己的手下对付曾经的战友。这也是给一些有异心的老部下找到了一条活命的道路。
我对马千说道：“大哥，这是一条唯一可行的路。我们毕竟在一起十几二十年了，山海关的建设有你们的功劳。我不能绝情地把你们杀了，但是也不能这么呆下去。所以我会建议朝廷，把你们这些不愿意留下的人外放到各地，给于你们升职外调的机会。现在西北有起义军，西南又有大变化，东南是郑芝龙等人的地盘，东北又有战事危险，所以山东登州不错。登州是一个水陆码头，军队管着步兵和水兵，也是军管民的地方。虽然地盘不大，但是相对好管理。大哥带着你们的人，不用多久就可以站稳脚跟。我会建议朝廷，有你出任登州军营的最高指挥官，你的侄子管军队，你的儿子管民事。只要你们守住了自己的地盘，进可以影响山东全省，退可以退守码头。一旦战事紧张了，你们一家人也可以马上上战船离开山东，去东南沿海再图发展。所以这个登州不错，要不是因为这里离不开我，我自己都想去登州。”
马千激动地说：“老弟，做哥哥的我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谢谢你了。”
我又说道：“老哥哥，兄弟想请你帮一个忙。希望你能帮帮我。”
马千马上站起来，对我说：“一句话的事情。你直接下令好了。现在我依然是你的下属。就算以后怎么样了，你也永远是我马千的好兄弟。水里火里都敢闯。”
我拉着马千坐下后，对他说道：“大哥，你也知道现在山海关不能乱。我更是不能直接去找这些人。不然的话大家都会知道，更会引起双方的混战。为了大局，为了山海关，为了大明，你能不能私下找他们说说。只要他们愿意的话，我保举他们离开山海关，去他们想去的地方当官。没有撕破面，将来见面的时候不尴尬。再说将来要是有事情的话，我们依然是朋友是兄弟。”
第三十九回 忠诚和背叛三十九
马千马上点了点头，对我说：“其实我们心里都有点不舒服。觉得这么做真的对不起你。你是一个好上级，从来没有亏待过我们这些下属。在大明哪个军官不克扣军饷？可是你不但不克扣，而且经常贴补大家。这种事情不亲身经历，绝对不会有人相信。你真的是一个为了国家为了百姓的好官。再说这里也有我们的血汗，更有我们的心血，我们也不舍得破坏。我们要是毁了山海关的话，就是国家的罪人，到时候清兵入关，大明江山可就危险了。皇上也再三说过，山海关不能乱，山海关的名义上的将军只有你吴三桂一个人。所以我相信大家都会答应的，大家都会这么做的。要是有几个极个别的，想要闹事的话，不用你动手，我们直接把他办了。”
说着话马千站起来，不顾我在一边看着，马上换了衣服。我也知道他要干什么，他急着去找那些人说这件事情。马千依然是一个急暴脾气，想什么就做什么的主。
我和马千来到屋外，我用斗篷盖住自己的脸，站在马千身边不说话。
马千对赶过来的亲兵队长说道：“准备马车，我要出去一下。还有找几个人，看住里面的几个女人。不准和她们说话，也不准她们见任何人。我没有回来之前，更不准她们离开。要是她们敢闹事的话，杀了她们。”
亲兵队长疑惑了一下，但是出于对马千的忠诚，马上领命离开了。
不久之后一些亲兵换上了老百姓的衣服，准备和马千一起出去。因为马千穿的是富贵人家的便装，所以大家马上领会意思，换上了不显眼的便装。又有几个士兵全副装备，拿着长矛、背着弓箭，把守在马千的房间外面。马千的下人不行，但是亲兵却不错，都是马千最为亲信的手下。
马千也不多话，一手拉着我离开马家。直到门口的时候，马千才对我说道：“老弟，你自己保重。老哥哥我和你分头行事了。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和你好好聊聊了。这种机会不会有了。”
我也小声的说道：“大哥，有机会的。以后你可以来山海关看我，我也可以去登州看你。你调走之前，我们四兄弟一定聚会一次。”
马千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不敢多说什么。因为他怕有人监视着他们，不能多说什么。马上上了马车，对车夫说了一个地点后，就不再说话。
马千坐着马车离开了，我也离开了马家。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马千离开山海关之后，我没有把这栋房子再给别人。直到后来战乱的时候，一把火给烧光了。
我并没有会我在山海关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