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士卒的双手长满了冻疮,纯粹用一种肌肉记忆来给燧发枪装填弹药。军中多有怨言,但在大将军府答应多发一个月军饷后,怨言就消息了。
忠君爱国,珍惜同袍当然很重要,他们更看重的是发到手里的银子。
逢勤一直留在军营中,燧发枪和野战炮配合的威力让他兴奋的难以形容。
把军中士卒操练了两个月后,他产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他要废除军中的甲士和长枪兵,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火器的队伍。
燧发枪能保证在雨中施是他这种想法能实现的前提。
野战炮规定在骡马拖拉的板车上,行动便利,有了这些武器,清虏的无法利用步弓手的射击距离来威胁铳手。
如果他把燧发枪固定的五段射击法变成行进中的七段射击法,会降低燧发枪的攻击速率,但会训练出一支保持压迫力火器铳队列。
在平原作战时,他需要配备一些战车维持战线,防治骑兵的冲击。在山地作战时,他需要配备一些近战的士卒。
但是如果准备配备近战的甲士,人数太少起不到决定性作用,人数太多会严重削弱火器的威力。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铳手同时担任近战士卒的角色。
给铳手配备戚刀是最有效的解决方式,但还有一种方法,逢勤这几天一直在打量长度超过半丈长的燧发枪。
如果燧发枪同时能当做长矛使用,天下还有谁能挡住他的脚步?
这真是一个疯狂的想法,一杆可以持续射出铅子的长枪。
但燧发枪设计精巧,在射击时一直要填充火药和铅子,如果在前段留下刀刃或者是长枪尖会影响铳手的装填速度。
那么,最理想的办法是设计一种活扣,就像长枪安置枪头那样,当需要近战时,士卒们可以把枪头安置在燧发枪的顶部。
这需要工匠对燧发枪进一步设计,明年的战事怕是赶不及了。
那么,现在他只能用使用配备戚刀的铳手充当必须的近战军队。
虎蹲炮在近战时也能发挥巨大的杀伤力。
至于甲衣,在充满了燧发枪的战场上,现用所有的铁甲都是累赘。除非清虏士卒把宽厚的铁板绑在胸口。
所以,在逢勤的兵营中,长枪兵彻底被排除在行列之外,甲士脱下铁甲参与燧发枪射击操练。
携带火药和辎重的马车外分散在队列之中,拖着铁炮的木板车上堆满了铁球。
江淮之间以丘陵为主,他可以很容易找到可以抵抗骑兵的地形。射击时一直要填充火药和铅子,如果在前段留下刀刃或者是长枪尖会影响铳手的装填速度。
那么,最理想的办法是设计一种活扣,就像长枪安置枪头那样,当需要近战时,士卒们可以把枪头安置在燧发枪的顶部。
这需要工匠对燧发枪进一步设计,明年的战事怕是赶不及了。
那么,现在他只能用使用配备戚刀的铳手充当必须的近战军队。
虎蹲炮在近战时也能发挥巨大的杀伤力。
至于甲衣,在充满了燧发枪的战场上,现用所有的铁甲都是累赘。除非清虏士卒把宽厚的铁板绑在胸口。
所以,在逢勤的兵营中,长枪兵彻底被排除在行列之外,甲士脱下铁甲参与燧发枪射击操练。
携带火药和辎重的马车外分散在队列之中,拖着铁炮的木板车上堆满了铁球。
江淮之间以丘陵为主,他可以很容易找到可以抵抗骑兵的地形。
第573章 别人笑我太疯癫(上)
无论在何地,除夕总是很欢乐的时候。
闽粤来的客人在南京城没有隆重礼遇,也没有刻意的刁难。五月时,郑彩曾经承诺会常来南京看望郑森,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大半年。
郑彩带来了几大箱子的闽地特产,除了给郑森,还要给南京城各路大神打点。当然,什么特产也赶不上白花花的银子。他先拜见晋王,得到翟哲的准许后再去找南京提督金小鼎。
南京提督府是原勋臣朱之弼的府邸,富贵堂皇,比晋王府不须多让。
郑森在南京完全在金小鼎的控制下,所以郑彩给金小鼎备下的重礼仅次于晋王。
翟哲一直没有禁止朝臣属下收取旁藩送来的礼物。水至清则无鱼,朝臣不是圣人,羊毛又是出在别人身上。
把礼金和特产收下,金小鼎这半年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一步登天。经过山西半年地狱般的磨炼,他的心智坚如磐石。
屋子虽然奢华,仆从和侍女穿着简陋,南京城诸人的目光都盯在晋王身上。翟哲不提高格调,只有想死的人才敢在享受上走在晋王前面。
“王爷既然准许了,你明日去见郑森吧!”金小鼎没有因为收下礼单最郑彩格外套近乎,他语气一转,道:“但是,所有带给郑森的东西都有检查!”
郑彩干笑,道:“都是些闽地特产!”
金小鼎道:“我知道,但我身负保护世子的重任,郑总兵还请谅解!”
他说的冠冕堂皇,郑彩只能在肚子里唾骂。
打通关节后,郑彩次日拜见郑森。
地面有残雪,南京城其他街道早已干干净净,这里一看就知道很久没人来了。
郑彩微微感到心酸,这才是第一年,按照晋王与延平王的协议,郑森还要在这里度过四年。
把一支振翅的雄鹰在笼子里关四年,要么会磨光它的意志,要么会把它憋疯。
金小鼎早已做了交代,守备的侍卫放郑彩入内,但把他带来的东西留在门外,侍卫仔细盘查。
今日值守的千户也姓郑,但对郑彩的脸色冷如寒霜。
“郑大人,请随我来!”
两个人跨国三道门,郑彩留意这里的地形,见四周墙高三丈,墙面光滑,郑森被囚禁在这里,真是插翅难飞。
郑千总在一座小院子门口停下脚步,伸手向里面示意道:“郑大人,世子就在里面!“他守在门外,郑彩跨门槛而入。
院子里比他想象的要大,松柏如笔直的长枪指向天空。
一个人影在脚踩雪地舞动喝叫,偶尔踢起地面的残雪飞溅。一个人的寂寞的舞动,尤显得精彩。
郑彩心中激荡,在五十步外行礼,道:“世子!”
郑森再接连几个拳势走下来,收手站立,他身上只穿一件单衣,热气腾腾,站在那里比身边的柏树更有活力。
“世子!”
“你来了!”郑森神色平静,没有惊喜。
“到屋里说话吧!”不待郑彩答应,他起身往屋内走去他。他才消耗体力练过拳脚,全身被汗水湿透,不宜在雪地久留。
屋内很温暖,火炉泛着红光,看来郑森在这里过的没有想象中差。
屋子中间摆放了一套功夫茶的茶座,郑森提着瓷壶放在火炉上。
“坐吧!”郑森脱下白色的练功服,露出健壮的肌肉。
郑彩进门前的担心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
能继承郑氏家业者,唯郑森矣!
“王爷命我来拜见世子!”
“大半年了,终于见到了郑家的人!”郑森套上长袍坐在郑彩对面。
“世子在这里受委屈了!”
“没有!”郑森摇头,他的神色和表情都在表示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指着右手侧的茶罐,道:“这是武夷秋岩茶,凡是闽地有的东西,我这里从来不缺!”
“我虽是质子,但晋王对我很不错,各地给朝廷的贡品我这里常常都能有一份!”
郑彩稍显诧色,道:“晋王是想借此消磨世子的意志,只是白费功夫了!”
郑森摇头,道:“我从来没有听说把一个人囚禁起来,只供给美食就可以被消磨掉意志,晋王若真有心,该再送我几个美女才是!”
两人相对一笑,郑森还是那个那个郑森,甚至比从前更加成熟。
郑彩压低声音,道:“王爷很想念你!”
“是吗?”郑森捡起地上铁钩拨开炭炉下的火星。这大半年他学会了做许多事情,刚开始,他觉得这是羞辱,但后来他学会了在单调的生活中给自己找乐子。
郑森的态度让郑彩有些不高兴,延平王因为他的错误做了巨大的让步,但郑森好像完全不领情。
“晋王要北伐了!”
郑森的俊美的脸庞在炭火的照耀下红彤彤的,他的嘴唇轻轻蠕动了几下郑彩没有听清楚,追问道:“什么?”
“晋王要北伐了!”郑森转过头来,“湖广的战事结束后,我听说晋王封了四个将军,六个总兵,这是北伐的预兆!”
“是……,是吗?”郑彩不知道郑森为何要突然说这些。
郑森每次说到军国大事,总会让他很不安,就像被人推倒一座深不见底的沟壑前,要么越过去是一片坦途,要么摔下去粉身碎骨。
“最快是开年的春夏季,最慢不过秋季,晋王一定会进军江淮。”郑森的身体虽然被囚禁在这座院子里,心早已飞到海角天涯。
“自古守江必守淮,南京直面江北压力,让大明没有回旋的余地,扬州是架在晋王咽喉前的匕首,一旦腾出手来,晋王必会攻取淮扬。”
郑彩赞叹道:“世子高见!”
瓷壶上冒出蒸汽,白瓷盖碰撞壶壁发出清脆的响声,郑森提下水壶,冲刷茶具。他动作麻利,手里边忙活,嘴中边问:“爹在忙什么!”
郑彩道:“广东海境蟊贼多,王爷这一年已经荡平粤海,海贸所获丰厚,又添了两支船队。”
郑森长叹一声,道:“不分主次!”
郑彩本来挺好的心情被郑森几句话说的心境低沉。郑森在说他郑芝龙,其实也是在说他,把郑氏一年的辛苦贬的一文不值。
“晋王,国贼矣!囚君摄政,与多尔衮又有什么区别?”
郑森突如其来的言辞把郑彩吓了一跳。
“我身受大明之恩,不能为大明除国贼,实在是憾事!”郑森把茶壶重新放回炉子上,“你给我带句话给爹,晋王北伐时,求他牵头联络各地清君侧。”
“你,你疯了!”郑彩无法理解,“你不要命了?”
“爹要是这么做了,我才有一线生机,否则,等我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