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氏宠着舒瑶,可也不会将她养得不解世事,肯听舒瑶冒出的“坏主意”就是在锻炼她。瓜尔佳氏知道舒瑶懒散得要命,你给她说道理她记不住,有趣事时舒瑶会很精神,遂瓜尔佳氏调教某些人时,总会带着舒瑶,也不避讳着她,让舒瑶有所感悟。被瓜尔佳氏调教过的人,比如于成龙,比如鄂伦岱泪流满面,和着他们还充当了教材?瓜尔佳氏绝对是老师,舒瑶成才的路上铺就了多少人的泪水,将来还会有更多人投身到娱乐舒瑶的伟大事业中。
看了聘礼单子后,瓜尔佳氏提笔删减了些,递给娘家来的嬷嬷,“就这么做吧。”
嬷嬷不敢多说一句话,瓜尔佳氏看出嬷嬷的疑惑,问怀里一直撒懒的舒瑶,“你说呢?”
舒瑶撩了撩眼皮,仔细回想了一遍,道:“总不好越过几位舅母去,七舅母虽然是庶出,但鄂伦岱大人并没嫡出的女儿,还不跟个嫡女似的养着?七舅母出自一等公爵府,和万岁爷也沾着亲呢,不是鄂伦岱大人太浑不得圣心的话,她绝不可能自行婚配,七舅母和七舅舅两情相悦本是喜事,可不能因她的身份搅和得都统府里不得安静,幼子娶妻不是长子,这份聘礼很合适啊。”
嬷嬷恍然大悟,她光想着七爷娶的是公爵府的姑娘,全然忘记了七爷不是长子,会让几位娶进门的太太奶奶们不悦,“不愧是二姑奶奶教养的,真真是同旁人不同。”
舒瑶蹭了蹭,阖眼软绵绵地问道:“桃子,小金、小黑今天不许吃肉,它们闯祸了,得吃素食。”桃子极为可怜那对白虎崽儿,也充分印证了一句话,适者生存,它们竟然在吃素中存活下来,还活蹦乱跳的,一点都不记恨总是罚它们吃素的主人,真乃奇迹也。
嬷嬷擦了擦额头,尴尬地笑了,是太不一样了,想到鄂伦岱大人如今巴不得赶紧将女儿嫁进都统府的心态,哪会在乎聘礼多少?瓜尔佳氏摸了摸舒瑶额头,“你先回去,让额娘和两位嫂子定日子下聘,剩下的事儿让嫂子多费些心。”
瓜尔佳氏懂得适可而止,她解决了最难解决的鄂伦岱后,娶亲的事她撂开手,由长嫂操持。长嫂性格宽厚温和,有强横的瓜尔佳氏镇着,新进门的佟佳氏会接近长嫂,妯娌间亲近些,也少了很多的纷争。
舒瑶再次感叹额娘的本事手段,真不是盖的。嬷嬷领命离去,瓜尔佳氏哄着舒瑶:“同额娘说说,为何此时才娶你小舅母进门?”离瓜尔佳氏收拾鄂伦岱已经过了两三个月了,鄂伦岱着急上火,上蹿下跳地要嫁女儿,不知道的以为他女儿嫁不出呢。
舒瑶懒洋洋地道:“那个叫什么来着……我记得说书的说过的……”拧着眉头想了好久,舒瑶张开漆黑清澈的眼眸:“杀威棒,对,就是杀威棒。几位舅母中间小舅母出身最好,不逼着鄂伦岱大人上杆子嫁女,外祖父求上门去的话,小舅母虽然是好的,但本身就是低嫁,小舅母难免高傲些,不利于和睦团结,有了成亲前的波折,小舅母谨慎些,有额娘在,鄂伦岱大人也不会稍不如意便找上都统府去。”
舒瑶环住瓜尔佳氏的腰,心甘情愿地拍马屁:“额娘,你太强大了,鄂伦岱大人会躲着你的。”
“只有我?是谁看不上鄂伦岱的胡子?是谁?”
舒瑶双手盖住了眼睛,“是很难看嘛,像是倭寇,额娘,我最最不喜欢日本人,最不喜欢。”这一点前世是军人的舒瑶,深受鹰派爷爷父亲的影响,舒瑶再懒散本质的东西也不会轻易改变。
瓜尔佳氏抓下舒瑶的小手,笑道:“同他们一般见识?没个样子,想当初在大唐时,连……”瓜尔佳氏叹了口气,舒瑶却说:“额娘,不能总想当初啊,大唐是盛世,万邦来朝,可人口等等比不过当今的,日本也会进步,他们很擅长学习。”
这些事提起来好伤感,舒瑶埋怨那位风流种马男,怎么就没想着把日本平了?舒瑶再有想法也是女子,影响不到大局的,空间系统也不搭理她,换不到好东西,实在太过分了,不就是欠着钱没还吗?舒瑶为了买张大床欠了系统高利贷,这辈子都不一定能还清,舒瑶想着今天晚上得去空间溜达溜达,种的木瓜该熟了吧。
舒瑶自认为是小女子,改变不了天下大局,以后中华民族自然有伟人站出来重新展现民族的骄傲,她还是做米虫混吃等死的好。瓜尔佳氏道:“再学也改变不了本性。”
瓜尔佳氏显然也不想往深里说,笑着问:“瑶儿,世尔冀如何?”
舒瑶将脸埋入瓜尔佳氏胸口处,瓜尔佳氏拍着她的后背,“不着急,额娘还得再教教再看看,额娘会多留瑶儿两年。”瓜尔佳氏看出世尔冀不错,但也深知人无完人,瓜尔佳氏得看清楚了,才放心将舒瑶交给他。
“表哥长得太好了,脾气秉性又好,本事才学出类拔萃,会不会有人看上他?”舒瑶没自信啊,世尔冀谪仙一样的美少年,京城王府宗室出身的郡主格格都会惦记着吧,万一她们看上了怎么办?
瓜尔佳氏皱了皱眉,“我倒不担心别人看上了世尔冀,我反倒担心你表哥如何应对突如其来的爱慕?你不提我差一点忘了这点,再看看吧。”
“嗯。”
第146章 巧遇
小定,下聘,迎娶,鄂伦岱将花轿送出公爵府的大门后,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将女儿嫁出去了,鄂伦岱下意识地摸了摸八字胡,才想起来已经被剃掉了。鄂伦岱遗憾地摇头,他的胡子招惹谁了?怎么就被说动了剃掉了呢?
鄂伦岱只要想到在都统府里同瓜尔佳氏母女的交锋,他就极其的郁闷,辩不过,打不过,比划了很多就没一样能胜的,想要犯浑耍赖,在女人面前鄂伦岱丢不起人。
“鄂伦岱大人。”
鄂伦岱刚进府门准备宴客,抬眸一看,难兄难弟之一的简亲王世子雅尔江阿,“世子爷。”
“恭喜大人嫁女。”雅尔江阿是向外走的,鄂伦岱问道:“你是?”
“去都统府。”雅尔江阿脸上带着一丝的苦涩,鄂伦岱理解地点头,“听说……万岁爷有打算让您和巴尔图贝勒拜师?”
“鄂伦岱大人,你能不能别提这事儿?”
雅尔江阿摆着苦瓜脸,也不知道从哪流传出来的,雅尔江阿最近很烦心,他是在外面警告宗室子弟不许下黑手欺负舒穆禄志远,他是被“陷害”的,被巴尔图套住了,简亲王和康亲王也不知怎么想的,很支持雅尔江阿和巴尔图拜师志远。
鄂伦岱眼里闪过怜悯,郑重地道:“世子爷保重。”
随即迈着八字步离开,雅尔江阿恨得牙痒痒,看热闹的都是像鄂伦岱这般不怕事情闹大了,都打算看他们倒霉。雅尔江阿气得一跺脚,随从牵马过来,看出主子脸色不好,“爷,去听曲?”
雅尔江阿翻身上马,一马鞭打在随从肩头,“听什么曲?没看爷烦着?”
一扬马鞭,雅尔江阿骑马去都统府贺喜,堂堂铁帽子亲王世子被舒穆禄志远逼得熬夜苦读四书五经,简亲王高兴了,可雅尔江阿的日子过得一把辛酸啊。
他比巴尔图还难过些,巴尔图惦记着志远家的掌上明珠,他……雅尔江阿不认为他会想娶舒瑶,免得同那一家子人牵扯上。对于舒瑶,雅尔江阿不可否认有过懵懵懂懂的心动,可更多是如同调皮妹妹般的无奈,当然还有害怕,没被打够吗?竹板炖肉实在不是个滋味。
鄂伦岱嫁女,众位皇子也会到场表示祝贺,毕竟佟家是康熙皇帝的母族,鄂伦岱同皇子是有亲戚关系的。胤禛病好后首次出宫,宴席上众人偷偷打量四阿哥,同以往没什么不同,怎么恍惚听说病得快不行了?一昏迷就一个多月?如今看着神采奕奕,只是那双眸子变得有些不同,更冷?说不上,是更容易看出他们的心事。
谁都不想心事被人看穿,遂胤禛左右几乎没什么人。胤禛抿了口酒,口中微微泛着苦涩,又想起奇怪的梦境,他同样也是独来独往,所有人都疏远他,畏惧他,甚至在背后咒骂诅咒他。
胤禛眸光黯淡了下来,对比风神俊秀颇具康熙皇帝风仪的太子爷胤礽,胤禛实在是不够看。来恭贺鄂伦岱嫁女的宾客大多围着太子胤礽,胤禛又瞥见胤禩,胤禟等一处谈笑,他越发感到孤独。
“四弟,身子不舒服?”
三阿哥胤祉对胤禛还是很关心的,胤禛微弯眼睛,“没事。”
胤祉认真地看了看胤禛,笑道:“看得出四弟病好了,我瞧着比以前有精神得多。”
胤祉并不是开玩笑,病好后胤禛是更有精神,精神并不是活蹦乱跳,胤禛比往常沉默,却更让人心生畏惧,即便胤祉都不敢在胤禛面前太过放肆。胤祉看了眼满府挂红的佟府,以为胤禛是因娶嫡福晋的事儿心里不快,胤祉弄不懂皇阿玛是如何想的,五弟都大婚了,偏不给胤禛指婚,虽然留牌子的秀女不多,可总不至于挑不出个四福晋吧。
康熙皇帝倒好,胤禛清醒后,直接将所有留牌子的秀女都纳入后宫,仿佛怕胤禛惦记似的。以胤禛的守规矩,如何都不会惦记皇阿玛的后宫的。胤禛的婚事便这么耽搁下来,皇子福晋必须选秀才能指婚,秀女一个不剩,胤禛娶谁去?
胤祉安慰说:“太子爷也没册立太子妃,我看皇阿玛许是打算四弟同太子爷一起娶亲。”
“三哥,我岂敢同太子爷相提并论?”
胤禛摇头否定胤祉的话,拱手道:“太子爷是君,我是臣,皇阿玛是为了我好才没指婚,身体刚调养得好些,等两年也是应该的。”
胤祉神秘地笑了笑:“四弟就不想知道谁为太子妃?”
“谁?”胤禛心里一哆嗦,按说不应该是她吧?就她那德行做不得太子妃的。
胤祉清了清嗓子,“这事儿……我也不知道……”
“三哥。”
胤禛恼了,胤祉大笑的拉住了胤禛,“四弟,开个玩笑嘛,你还真急了?”
胤祉压低声音,道:“莫不是你知道?你和太子爷一向比兄弟们亲厚,知道也不奇怪,给哥哥说说,到底是哪家秀女能成为太子妃?”
胤禛静了静心,摇头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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