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法场?”
看康熙有可能被兵勇推开,志远扶住了他的胳膊,“万岁爷……”
康熙推开了志远,阴沉着脸色说:“李德全。”他就想看清楚,被斩杀的人是谁?是不是真的囚犯,他迫切地想证明自己不是晕君。
李德全从怀中掏出金牌,“万岁爷亲临,百姓跪迎。”
志远撩了衣襟,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在京城甚是有名气,许多来法场看热闹的人都认识志远,先是见到如朕亲临的令牌,又看到了志远跪拜,将信将疑的百姓全部跪下山呼万岁,围着法场的侍卫跪倒,康熙几步走到了行刑的台子,问道:“你是死囚犯?”
那人没有说话,康熙抬高声音:“你是不是死囚犯。”
还是得不到回应,志远凑近康熙皇帝,压低声音说:“万岁爷,冒名顶死也是重罪。”
“朕赦你无罪,保你家人平安。”
那人抬头,眼泪夺眶而出,“回万岁爷,小人罪该万死。”
康熙皇帝身体摇晃着,志远慢慢地跪在了他的脚边,说道:“皇上,这事不全是您的错,您是被奸人蒙蔽了。”
“不是朕的错?不是朕的错?”康熙几乎站立不住,手扶住了志远的肩头,撑住身体,“你说错了,是朕的错,朕早该明白……朕不该让他们入六部历练,是朕养大了他们的野心,今日不是朕亲自看见,谁说朕也不相信,朗朗乾坤之下……有多少朕不知道的冤案?他们不仅是要朕的性命,是要祖宗的基业亡在朕的手中。”
“万岁爷。”
“志远,朕将刑部交给你了,千万别朕失望,朕不想让后世史书上说,朕身边没有一位贤臣。”
志远擦拭了眼角,朗声说:“万岁爷大可放心,奴才定不会让错案再现。”
康熙长出一口气,脸色好了一些,眸光阴冷,唇边露出嗜血般的狞笑,“他们都忘记朕的屠刀,朕可以优容他们,但朕同样能摘下他们的脑袋,李德全,将令牌交给志远。”
“嗻。”
“奴才叩谢皇上。”
志远接下了如朕亲临的令牌,站在茶楼上看着这场热闹的瓜尔佳氏眼里闪过笑意,轻声说:“瑶儿,令牌到手了。”
舒瑶眨了眨眼,又眨了眨了眼,迷糊地问道:“皇上应该还会收回去的,令牌……我觉得皇上是有安排的。”
不可能令牌会管天下所有的事情,瓜尔佳氏握住栏杆,目光落在鹤立鸡群的康熙身上,比他们上次见面,康熙皇帝又老了一些,“万岁,万岁,谁又能活一万年?”
天子也会有老迈将死的一日,瓜尔佳氏勾起嘴角,“现在当然是不成,但将来……父弱子强时,假的也是真的。”
逼宫的手段……瓜尔佳氏用得不能再用,不知道为什么,瓜尔佳氏就想着逼宫,就是看不上康熙皇帝,他不是自诩能掌控一切?到时看看谁胜谁负,谁被逼得走投无路。
“额娘。”舒瑶小心肝颤了颤,方才异能传回来的东西都是假的吧,一定是假的,舒瑶怎么有种感觉瓜尔佳氏想要气死康熙皇帝呢。
舒瑶转瞬便将此事给忘记了,归结为她想多了,异能不正常。砰砰砰,身后脚步声响,舒瑶回头,“四爷。”
胤禛站在距离她们两尺远的地方,抿着嘴唇,“皇阿玛叫你。”
舒瑶靠近胤禛一步,却发现胤禛一直看的……不是她,而是她额娘……舒瑶瞅了瞅胤禛,向旁横跨一步,用娇小的身体挡住了胤禛同瓜尔佳氏的对视,“四爷。”
胤禛收回目光,向前垮了一步,主动抓住舒瑶的胳膊,说道:“皇阿玛心情不好,你去了万不可惹再惹皇阿玛生气,多说一些愉悦的事情。”
“哦。”舒瑶明理地点点头,后又加上了一句:“我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万一不够欢快得罪了皇阿玛怎么办?”
天知道舒瑶在康熙面前哪里分得出什么是愉悦的事情,她也没耐心分析,胤禛沉默了片刻,“你怎么不见方才的精明?”
“我方才是有感而发,当然说得多,看得明白了,哼,我可是写过妾侍生存守则的人,不是我夸口,京城王府宗室福晋人手一本的。”舒瑶戳了一下胤禛的胸膛,“您什么意思?是说我现在很笨了?”
瓜尔佳氏偷乐,看胤禛紧绷着脸,想要圆场,却无从开口,在舒瑶面前,冷面四爷吓不到人,“四爷,皇上是不是还等着?”
胤禛拽着舒瑶里去,“你废话这么多?按照你想的说就是了。”
“万一得罪了皇阿玛怎么办?”
“不是还有爷在,爷什么时候让你吃亏了。”
“这话经不起推敲,不是您没让我吃亏,而是我不吃亏呢,同您在一起,风风雨雨的……见识挺多的……不错……”
“……”
他们隐隐的交谈声传过来,瓜尔佳氏含笑摇头,胤禛也发现了什么了吧,不过,胤禛影响不了大局。
“皇阿玛,您消消气,喝茶喝茶。”
舒瑶坐到了康熙身边,胤禛兄弟在一旁陪伴着面色阴沉,眉宇间透着凄苦的康熙皇帝,“朕不喝。”
舒瑶嘴角一垮,拍马腿上了,放下茶盏,舒瑶向一旁挪了挪,康熙心情不好,躲远点是明智的,即便有异能亲和力加成,也不是当作通杀无敌的存在。
过了一会,康熙皇帝怒道:“朕叫你来不是发呆的。”
舒瑶好像在研究手腕上的手串,或者看御辇的布置,舒瑶看向康熙皇帝,说道:“您不喝茶水,现在秋高气爽的儿媳也不能给您扇扇子,点心就在您旁边,伸手就能拿到,皇阿玛,儿媳实在想不出还应该做什么。”
康熙是公公,总不能享受舒瑶的按摩服务吧,康熙看了看点心,看了看茶水,又看了看儿媳妇,长叹一声:“你是来气朕的。”
康熙也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受,原本他对舒瑶是抱有希望的,但舒瑶就是舒瑶,永远让康熙分辨不出,她能在茶楼里慷慨激昂,也能在他面前天真无邪。
“儿媳不敢的。”舒瑶垂头说,“儿媳只能管女子的事情,男子的事情归四爷官,儿媳额娘教过男主外,女主内的。”
康熙愣了一会,仔细想想也是,凡事舒瑶有见识让人惊叹的事情,大多同女子有关,她很少去关心男人的事儿,也不去关心朝政,内外划分得非常的清楚,不该她过问的事情,她绝不插手。
“方才法场的事情你看到了?”康熙担心舒瑶说出什么让他欲哭无泪的话,接着问:“别想什么内外男女的事情,朕想知道你的想法,别同朕打马虎眼,能在茶楼里说出那番道理,你不是一点都不懂。”
舒瑶卡巴卡巴眼睛,看向了胤禛,康熙嘴角上翘,冷着声音说:“朕在问你话。”
舒瑶收回目光,向康熙说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然皇阿玛定下了大清律例,那就按照律例执行呗。”
“你倒是说得轻巧,刑部的事情不知道得牵连多少人,朕……”
缓过一口气的康熙皇帝,又觉得如果杀太多的人,对他的名声不好,所以他生气,他也犹豫。
“皇阿玛所想所忧,儿媳不明白,但儿媳只知道一点,规矩就是规矩,犯了错就得受惩罚,处死该死的人,也是为了救更多的人,对后来有好处,大清最不缺的就是人,与其养着不忠不孝的人,不如提拔旁人,儿媳敢保证,世上忠诚于您的比背叛您的人多。”
康熙目光咄咄地盯着舒瑶,看出她不带任何的私心,叹道:“你同老四回府去吧。”
“嗻。”
“皇阿玛,儿媳告退。”
御辇停下,舒瑶同胤禛下去后,舒瑶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小声嘀咕:“真是的,皇阿玛就不能让咱们多坐一会?”
离着雍亲王府还有一段距离,走路……累啊,胤禛低笑:“皇阿玛怕见到你,你认为那些人该死?”
舒瑶松了松肩头,拽着胤禛向雍亲王府走去,“不是我认为他们该死,是大清律例规定的,贪官污吏就是该杀。”
康熙亲临法场,揭开了惊天弊案,随后康熙罢朝,不见任何人,而拿着康熙令牌的志远,开始彻底地彻查刑部,朝臣心惊胆战,不知道这阵阴风什么时候能过去,康熙皇帝会不会像往常一样,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与此同时,景仁宫的娴嫔终于期盼到了阵阵剧痛,她的儿子要出生了吗?
第438章 生了
在娴嫔又知道自己有身孕的时候,她打算得非常好,坚信她会给自己的儿子最好的,哪怕儿子无法成为大清下一任的皇帝,但他应该是最得康熙喜欢的皇子,她想把世上最美好的东西都给他,富贵闲人,权柄赫赫,儿子会成为仅次于太子最最尊贵的皇子。
康熙会宠溺着他,胤礽会关爱着他,娴嫔编织着美丽之极的美梦。娴嫔还曾经担心儿子身体不好,遂想着将神奇功法全部交给小儿子,谁敢再伤害儿子,娴嫔会利用琅嬛福地找她们拼命。
娴嫔在怀孕之初,利用当时她是康熙皇帝的宠妃身份,利用她手中的密探暗侍散布一则则星辰入梦……龙啸日出等等吉兆,并且用了秘药,使得景仁宫,不,确切地说整个皇宫百花齐放,飘香四溢来证明她的儿子多么的有福气。
娴嫔打算得很好,做得也很好,宫里的人虽然被众多吉兆洗礼过,但眼见得异象还是相信娴嫔娘娘怀的龙种来历不凡的。
娴嫔也听说后宫妃嫔对她羡慕,嫉妒,康熙皇帝赏赐了很多的好东西,但娴嫔却没等来康熙皇帝亲自到来慰藉,康熙照常翻牌子临幸后宫,娴嫔很觉得失望,她做到了一位完美的女子应该做的,为什么康熙却视而不见呢。
她不比那些庸脂俗粉好多了?虽然康熙的宠幸让她恶心,但娴嫔想要康熙为她迷恋,沉醉,她就可以摆布康熙,狠狠地将他踩在脚下,如今康熙对她同一般的妃嫔差不多,娴嫔不知道康熙什么时候能爱上她,她什么时候能报仇雪恨。
后来儿子迟迟不肯出生,以前娴嫔弄出的吉兆成了凶兆,康熙差一点将她同肚子里的孩子都烧死,娴嫔被幽禁景仁宫,手中的密探暗卫再大的本事也进不来,景仁宫外面有层层地看守,在宫里哪里有可能让娴嫔的人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