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潮湿,是他的口水呢,还是泪水呢,舒瑶低声说:“那去床上好吗?这样很奇怪啊。”
胤禛笑容僵硬在唇边,她还是清醒的?该死的,她怎么就不能迷糊一点,这是对他能力的侮辱,施展手段,虽然胤禛没什么经验,但在宫里……嗯……春宫图是不缺的,偶尔听宗室子弟饮酒时说起风流韵事,虽然胤禛很正直,但身为男子他还是记住了一些,如今都用在舒瑶身上——他最看重的福晋身上,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舒瑶软在他怀里,轻声说:“床……我要床……”
胤禛被她彻底打败了,这个时候她还知道要床?不是应该要他吗?舒瑶低声呻吟:“难受,难受。”
胤禛看她水亮迷蒙的眸子,慢慢地站起身,绕过屏风,将她仿佛珍宝一样放在床上,随后压上去,继续吻着她,慢慢地将自己推进炙热让他眷恋疯狂的温暖紧致之地,“儿子,给爷再生个儿子,今天……今日被老八嘲笑……”
舒瑶勾住了胤禛的脖子,将自己完全交给他,声音破碎:“好,生儿子……不过……四爷,我同你说,即便我同皇阿玛的血是相容的,我们也不是……亲兄妹,我保证,如果你不信的话……我能让我们的血液相溶,我们总不可能是父女……”
胤禛双目赤红盯着舒瑶,手按住了舒瑶的下颚,坚挺还停留在她体内,舒瑶知错地缩了缩身子,“四爷,滴血认亲是不准的……”
随后她什么都不知道了,她是被累晕的,这样都没让他软下来吗?胤禛果然够强悍。
第472章 新路
脸上仿佛有羽毛一样的东西划过,痒痒的,很是不舒服,舒瑶眼睛都没睁开,抬手将扰她清梦的东西拍掉,耳边有低沉的笑声,身底下也不是很舒服……涨得难受,而且隐隐有抬头的趋势,舒瑶不甘心地睁开眼睛,身上是清爽的,身下的床单应该重新换过,在她半梦半醒间,胤禛帮她清理了,可……
“你为什么还不离开……”舒瑶身体里的东西实在是太可气了,胤禛按住她的小蛮腰,不让她再动弹,在她耳边低声说:“你不是累了?”
“离开。”
“不,爷想在里面多停留一会。”
胤禛还过分地向里面探了探,舒瑶扬起手,仿佛被惹恼的小猫儿抓挠胤禛的胸口,“出去。”
胤禛黑亮的眸子荡起一抹暖然的笑意,低沉的声音沙哑又有几分惑人,“不行呢,它不让,看……咬得多紧……”
哭了,舒瑶的泪珠滚落滴在他的胸口,胤禛搂紧她叹息:“傻丫头。”
旁人让他碰,他还不乐意呢,因为是她,他才愿意为她清理,搂着她,眷恋着她,胤禛不懂得情爱,只知道舒瑶是他的福晋,同他携手到老的福晋,埋入她身体里,他们能成为一个人。
“呜呜……呜呜……你欺负我。”舒瑶略觉得受伤的小自尊想到他们彼此的身份,立刻痊愈了,额娘说至亲至疏是夫妻,在床榻上他眷恋着自己,总比冷清冷语,只是例行公事好得多。
舒瑶将脸埋入胤禛的胸口,她的空间里也有泉水,但舒瑶从未在泉水里泡过澡,就算是明明知道空间里只有她一人,但总会想到野外,赤身裸体……她会很不舒服,舒瑶没觉得她比别人多什么吸引男人的特质,虽然老得慢一点,但正值花期的秀女比比皆是,她比不过的。
而胤禛的病,怕是早好了,舒瑶曾经秉承着科学认真的态度研究了一番,他见女人恶心,八成是面对清穿女,一成是面对对他不诚信的女子,另外一成随机。虽然这个时空已经穿成筛子了,但清穿女还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胤禛也许不会再碰到了。本土女子同样也有风华绝代的人,舒瑶没有优势的,她矜持还矜持什么?如果成了嫌妻凉母,虽然日子也能过,但没有暖炉,睡觉也不香儿。
况且真被人乘虚而入了,她身为四福晋各种死怎么办?虽然舒瑶看似不在意,也觉得胤禛不会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但她成为四福晋后,面对胤禛多如牛毛的烂桃花,一直是担心的。如果她不得胤禛欢心,她的儿女胤禛又怎么能看重?
“爷……”舒瑶仿佛八爪鱼一样地缠上了胤禛,想要摆出妩媚的姿势,但她留给胤禛的印象是迷蒙的即将被抛弃的小猫儿,胤禛眼里笑容隐去,荡开无奈的叹息。
胤禛从自己怀里将她的脑袋挖出来,冷着声音说:“你在宫里同皇阿玛滴血认亲了?”
“是……”舒瑶小耳朵耷拉下来,眉眼皱成包子状态,“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娴嫔娘娘……皇阿玛问到我头上,我不能不说……”
“哼。”
“真的,我不能不说……”舒瑶抓住了胤禛捏她耳朵的手腕,可怜兮兮地说:“疼。”
胤禛子自觉地将揪耳朵变成了揉,轻轻揉……她的耳根粉红,软软的……胤禛墨色的眸子深上一层,但舒瑶不教训是不成的,“你别同爷说,你只想到滴血打击娴嫔的办法……”
舒瑶眨了眨眼睛,团扇般的眼睫毛扇动着,“爷说什么,我不懂勒。”
胤禛的额头撞到她脑袋上,呯的一声,舒瑶嘀咕:“好硬。”
“你怎么会不知道皇阿玛只相信他自己?你不仅是故意给娴嫔难看,你还……”胤禛抱起她放在身上,让他的坚挺埋得更深,舒瑶手扶着他肩头,桃腮上露出一抹风情,胤禛仿佛不为所动地继续说:“你还想害爷……”
“没有……没有……”舒瑶慌忙辩解,胤禛唇边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吻上她的嘴角,手掌包裹胸前的柔软,压低声音说:“对爷来说乱伦……是不可能的……但伪装得还是……嗯?你是不晓得,这种滋味蚀骨摄魂,美妙极了。”
舒瑶看着再次化身为猛兽的胤禛,她好像真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在别处她一般都占据上风,但有时面对胤禛,她好像是被吃得死死的一个,舒瑶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四爷……您听我说……嗯……嗯……”
“说。”胤禛不再堵着她的嘴,只顾自地折腾起来,在她身上煽风点火,夫妻这么多年,胤禛有时比舒瑶更了解她的身体,哪块能让她泣不成声,哪块能让她尖叫,手轻轻地碰触……果然听见耳边的尖叫:“啊,啊。”
胤禛勾出笑容,越发地投入,舒瑶再次随着他沉沦,最后吐出一句话:“不是天底下的有情人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呜呜……小说骗人……”
再次饱餐一顿的胤禛,搂着她梳洗,清洗她身上的汗渍,等到回到床榻上时,高福又一次将被褥换好,胤禛将药膏涂抹在她略略有些红肿的溪谷,眼里闪过不舍,是累着她了,但胤禛下个月会很忙,非常忙碌……不过瘾,他怎么会舍得放开她?
胤禛的手向上移动,盖住她的小腹,眸光带着一抹的期盼,舒瑶动了动身子,胤禛躺在舒瑶身边,胤禩……你在得意什么?即便你有十个八个儿子也比不上弘曜一个,可笑的你,到现在还没看明白,皇阿玛怎么可能将皇位传给你?不是八福晋连累了你,而是你连累她,不过她再贤惠大度,同样也比不上……胤禛搂紧舒瑶,满足地轻笑:“比不上她。”
敢于调侃康熙皇帝还能全身而退的人不多,舒瑶是其中一个,胤禛自己也打算像舒瑶的方向努力,但他同舒瑶的目的是不一样。
“四爷,手握江山好吗?”
“爷不知道。”
“四爷,您爱大清江山吗?”
“嗯。”
胤禛阖眼,还记得在酒楼最上层,瓜尔佳氏凭栏凝视着繁华热闹的街市,她的左手拿着酒杯,背对着他,风拂动她的袖口,衣袖翻滚……在那一刻胤禛仿佛看到不属于女子的气魄,听她描绘着曾经的盛唐,听她描绘着万邦来朝的景象,胤禛坐在里面默默地饮酒,他曾经以为不会被挑起的冲动,随着她活灵活现的描述,随着烈酒入腹,他的血还是热的,梦里的雍正皇帝的痛苦,在那一刻他忘了。
“四爷,我从不勉强人,如果您不想,为了瑶儿,我宁可废了以前的安排,帮您逃脱万岁爷的看重,然而如果您爱着江山,不做皇帝同样也可以影响后世,只是这条路走起来更难,万岁爷不是好糊弄的人,亦不是好控制的。”
瓜尔佳氏回眸凝笑,“如此有难度的事情,您不想试试?”
那鲜活的画面在胤禛脑海里沉淀下去,他不记得如何走出酒楼,不记得他喝了多少的酒,只记得瓜尔佳氏那身红牡丹旗袍,他惊艳于瓜尔佳氏的气势胆略,但更为庆幸舒瑶不像她,跟瓜尔佳氏这样的女子过日子太累,想到这一点,胤禛突然对志远同情起来,套用舒瑶经常说的,无知就是福。
胤禛收紧手臂,睡不着地睁眼,记起瓜尔佳氏最后在他面前说的话,“她那样的女人,谁他妈的敢娶?”
舒瑶耳根子一热,谁?不敢娶?我吗?向胤禛怀里挤了挤,喃咛道:“不怕,我有四爷……”莫非她的懒散已经到了逼疯胤禛的地步?不至于吧,明天她稍微的勤快点好了。
哭笑不得的胤禛埋首她的肩窝,“幸好,你不像她,虽然你比她愁人很多,但爷乐意宠着你,也放心地宠着你。”
“四爷,要打仗了,您不兴奋吗?金戈铁马开疆拓土,多有趣的事情,曾经的遗憾,因为我没回京,您不想着弥补?如果说天覆盖的地方都是大清领土,那时料想会很美妙。”
“皇阿玛不会想着打仗,他想着平稳,想着求个万全。”
“这就是最精彩的地方,皇上如何想的不重要,您只需要知晓一点,万岁爷会按照既定的道路走下去,他不得不走。”
留在胤禛记忆里最深的战斗,胤禛回府后非常认真地分析了瓜尔佳一族的族谱,想到舒瑶外祖父是浑人,外祖母是大字不识的女子,他们怎么会生出瓜尔佳氏来?敢让皇阿玛无路可走,操控康熙……胤禛不可否认他同样有着骨子里难以压制的兴奋,他能在瓜尔佳氏的帮助下操控皇阿玛?操纵皇位的更替?
这果然比夺嫡有难度,也有趣很多,梦里康熙操控了雍正的一辈子,他是不是该反击?胤禛今日将舒瑶叫到书房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