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康熙对马齐恨上了,当时彭春打赢罗刹国容易吗?却被一个翻译出卖了,康熙混然忘了谈判的底线是他指定的,那时八旗精锐比现在好一点吧。康熙最担心的是大战一起,让天下人知晓八旗铁骑不复当年之勇,反贼可没消停,一直想着反清复明。
同罗刹国战争是小事,但大清江山是根本,康熙知晓来他们打不进来,反贼一旦对八旗铁骑失去畏惧之心,会危及江山根本。康熙翻来覆去地睡不踏实,此时他有着从来就没有过的犹豫。
“万岁爷,太医回禀,太子爷的伤势……”李德全额头冒出冷汗,“太子爷的腿伤很重,得休养许久,不可轻易移动,将来走路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康熙不是不关心太子,是有意地忽略了太子的伤情,毕竟他是当事人,康熙心中想到了最坏的结果,“朕知晓了,让太子安心调养,如果用什么药材,让太医同朕说,朕寻遍天下也会给胤礽找来。”
“嗻。”
“下去。”
李德全快步离开,有捡回一条命的幸运。太子爷怕是……李德全暗自叹息,也不知晓太子爷撞了什么邪气,不管什么事倒霉的总是太子爷,帝王家的事情哪是他一个奴才能关心的?不过看万岁爷的意思,不会这么快就废了太子爷。
胤礽的伤情是瞒不住的,只需要一晚上的功夫就传遍京城,头开始也只是说太子将来走路会不稳,传到后来直接说胤礽走不了路,腿都被截掉了,凡是准备将胤礽从太子宝座上拽下来人心中有喜悦,但也失落,胤礽下台的方式是不是太诡异了?
但不管怎么说,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认识,胤礽的太子位置是到头了,康熙是一个追求完美的帝王,绝不会准许他的继承人有瑕疵,太子的位置一旦空出来,到底谁上去?胤禩等人更为忙碌了。
四爷府邸,胤禛坐着,舒瑶乖巧地站着,胤禛喝茶,舒瑶看着脚尖,他们两个仿佛是家长等着不听话的孩子反省承认错误。见胤禛将茶盏放到了桌上,舒瑶问道:“爷您很渴吗?都喝了三杯了啊,再多喝的话肚子装不下。”
胤禛面色一凝,不确定地问:“你在数爷喝了几杯茶?”
舒瑶很认真地点头,“我还曾估算过您几分钟喝一口,最后我发现爷喝茶没明显的规律。”
“……”
胤禛实在是不知道他是该哭还是该笑,喃喃地问道:“你不是应该反省?反省你在皇宫的所作所为?”
“反省?我为什么要反省?”
舒瑶坐在炕上,垂着腿说:“不是腿有点抽筋需要多站一会,我早就坐下了。”
胤禛怔怔地看着舒瑶,站着是因为抽筋?他心口闷得慌,大腿一沉,胤禛低头看去,是舒瑶的小脑袋在他的大腿上滚来滚去的,“你……”
他的手不由得抚摸着小脑袋,将她的头发弄得毛茸茸的,生气的事儿好像忘记了,胤禛始终记得在火场她来找他,明显只想着带走他一个人,别问胤禛怎么知道的,他就是明白舒瑶的心思。
胤禛确信如果康熙也在,舒瑶也会只想着救他一人,手指穿插在她的头发间,仿佛在侍弄一只耍赖的猫儿,烛火昏暗,气氛实在是好,舒瑶抓住胤禛的手臂,放到自己腰上,毫不客气地说:“揉揉。”
“什么?”
“按摩腰。”
胤禛沉默地看着舒瑶,她怎么敢?他是皇子,给她揉腰……这也就算了,还如此的不客气,如果对他撒撒娇,也不是不能商量,但现在……胤禛想要拒绝时,听见舒瑶悠然地说:“你不是答应我随我处置吗?四爷,咱可不能说话不算数,我一没让您做违背道义侠义的事情,二没让您自低身份,就是揉腰嘛。”
胤禛手已经开始揉了,怎么忘了这一点,她一向是讨债鬼,谁也别想赖她的账,好在是揉腰,要是像以前在床榻上……胤禛手心热了,手掌向下移动,舒瑶舒服地眯了眯眼睛,“我同您说,往后答应别人条件的时候得考虑清楚了,你看当时咱们又没规定时间,如果不是我这么善良的人,换个人能使唤您一辈子……”
“呜呜……”舒瑶的嘴被胤禛吻上,耳边只听见他低沉的声音:“爷愿意。”
愿意什么?被她折腾一辈子?舒瑶搂住了胤禛脖子,脸红红得寸进尺地说:“是一辈子哦。”
第488章 交代
舒瑶又让胤禛饱餐了一顿,自己揉着腰,嘟囔道:“再也不让你揉了。”换来的是胤禛志得意满的笑声,顺便将累极了的妻子裹紧在怀里,他胸口的位置是属于她的,舒瑶趴在上面非常适合。
正当舒瑶认为一切都过去了的时候,最大的教训正濒临她。虽然她因酒醉记不住太具体的事情,可她在康熙面前的慷慨激昂她还记得,胤禛没准会生气,毕竟她在皇宫里康熙面前的那番大话挺二的,但为了往后有可能避免的屈辱历史舒瑶并不后悔,她甚至想着是不是常进宫同康熙聊聊,但没有康熙准许她进宫也没用,即便打着看望德嫔的旗号,后宫是后宫,她也照样见不到康熙。
皇宫里绝对没有四处溜达巧遇一说,见哪宫哪位,从哪个门进,在哪条路走都有很严格的规定。当舒瑶看见系统回放当时的情景,并听系统说一切都是娴嫔搞出来的后,她将系统蹂躏了一番。
“一个老男人的老黄瓜有什么可抢的?还带着神奇空间和无上功法,不是要报仇吗?自己当女皇将康熙弄死或者踩在脚底下不是最好的报仇方式?真是气死我了。”
舒瑶真心想要神奇空间,她说这话底气还是足的,她嫁给胤禛,他们是少年夫妻,如果真是等到钮钴禄氏那时候,舒瑶即便装病也会躲过选秀。
系统被舒瑶弄得风中凌乱,她解气了,到空间果园一看,种的木瓜等等全都因长时间没来而枯萎了,有空间二十年了,舒瑶直到现在还没将土地都开垦出来,空间还是木板房,距离别墅有很长一段的距离。她也没去理会枯萎的植物,直接睡在水床上,昨夜胤禛折腾得太凶了,她很困的说。
系统默默地离开了,再不走看着那长串的永远也还不清的账单,它会崩溃的,它化身为正太也不容易,揉着被舒瑶捏得红肿的脸颊,它决定继续休假去,服务客户别想找到它。
水床睡得很舒服,舒瑶神清气爽地从空间里溜达出来,叫桃子伺候她梳洗,等到一切收拾停当了,舒瑶才想起来她好像没把钮钴禄氏带回来,据说被德嫔领走特训的她至今还在宫里?康熙的后宫住进了胤禛的小老婆……舒瑶嘴角扬起,多有趣的画面,狗血啊,八卦啊,老公公同儿子小妾不得不说的故事?
“额娘。”
“啊。”
舒瑶从狗血剧本回神时,三个儿女并列一排地站在她面前,一个个的冷峻严肃,就连一向调皮的弘曜都不笑了,舒瑶直接的感觉坏事了,底气不足地小声问道:“有事吗?”
当额娘当到这步田地,舒瑶都觉得委屈,可儿女一个个气场老大了,她想振作也不成啊。
曦容弹了弹手指,“额娘能告诉女儿,您方才想什么?”
“这个……这个……”舒瑶小声地说:“你还太小,等将来我再告诉你,嗯,就等你成亲的时候就可以说了。”
“钮钴禄格格全须全好地在府里待着,女儿想她受过德嫔的教育,会老实上一些。”
“咳咳咳咳……咳咳咳……”
舒瑶呛口水了,惊愕道:“她回来了?昨天晚上就回来了?”
“额娘,您到底想的是什么啊?”
一向很有规矩礼法的玉勤发话了,舒瑶觉得她的大女儿可以改名叫规矩,附带功能是记账本管家,“玉儿,别气着了。”
玉勤撒手不管的话,舒瑶会觉得头疼,曦容不好指使,离着弘曜娶媳妇还有几年,玉勤额头一根青筋暴起,“您脑子能不能正常点?还有没有规矩了?当所有人都同您一般?钮钴禄氏住在皇宫算是怎么回事?您怎能将她给忘了?好在玛姆疼惜您,训过之后将人早早地送回来,万一摊上个……你不怕被皇玛法骂死?虽然是妾侍格格,但也是阿玛的人,按照规矩说得避嫌!!!!”
舒瑶在玉勤的炮火下毫无做额娘的尊严,话说她自从偷懒之后,好像就没什么尊严了,“玉儿,我不是没想到嘛。”
将她拽到身边,摸了摸她的脸颊,“玉儿真真是孝顺,往后额娘有想不到的地方,都交给你了,玉儿是我的小棉袄。”
“额娘……”
玉勤叹息,又被她收买了,只需要几句话,她就没了脾气,按说她的脾气不会这么简单就没了的,怎么碰上额娘就……真像外祖母说的,一物降一物,额娘让人疼着,即便是做女儿的也不例外,“额娘渴了吧,府里新得的茶叶,您尝尝。”
“可我想喝果汁。”舒瑶一向是诚实的,玉勤小手攥紧拳头,额前的刘海无风浮动,幽静地说:“额娘还想吃什么,一起告诉女儿可好?”
舒瑶打了哆嗦,果断地向曦容求救:“圆圆……额……”
“团团,你们的怎么了?好像不太对劲。”
舒瑶丢了方才的轻松,抓过儿女,问道:“是怎么了?看你们仿佛同寻常不大一样。”
曦容和弘曜的脸更红了一分,彼此目光相碰,很快地就移开了,舒瑶突然觉得她应该分开这对双生的兄妹,虽然她们彼此之间的感应因为双生子会大一点,但是……但是她为什么觉得不对劲?
“玉儿,往后你陪陪圆圆。”
“是,额娘。”
曦容控制住扶额头的冲动,她是怎么了?被玉勤一句规矩给打击到了,但那时的女子比现在自在得多,“额娘,我没事。”
舒瑶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今日你们来就是为了钮钴禄氏?”
一个妾侍格格值得他们三个一起出动吗?弘曜缓解了尴尬,“儿子是想问额娘,您真的将他们一起救出来的?”
皇宫的事情经过一晚上的流言加工,已经初具规模了,虽然康熙尽量压下了舒瑶的“所作所为”,但她还是女主角,舒瑶看了镜头回放,也觉得她做得太剽悍了一点,“我……随手就把他们弄出来了,救人一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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