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看姐姐如此‘真情流露’,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是你失散已久的亲弟弟呢。”
=书=“小公子若愿意,我古家倒是很乐意喜获小公子这样的天人啊。”
=网=“啊哈哈,客气,客气。”戴高帽?又可惜,我不吃这一套。“姐姐,有甚话就直说了吧,这一早便来找我,又是独处,怕是有什么事吧。”
“小公子端的厉害,呵呵,没错,玉吟是有事情要劳烦公子。”
“哦?我一个无知小童,能做个甚事,倒是我那兄长,却颇有几分本事,何不去找他。”乱七八糟的事还没处理,别又无端端冒出其他的端倪来。
“嗯,乃兄说,一切皆应小公子的。”眼光有点躲闪,敢情我是那二手资料啊。不过,相识不满一日,就要有求于人,却是少见,恐怕,这条件自是不可少的了。
“姐姐说来,我姑且一听,却不知能否最终帮上。”先看看你的麻烦和开的价。
“小公子可知最近江湖上有何大事”,正色凛然,侠气豪生,这水灵女儿却是个肝胆之人,一提江湖,似有无尽热血可洒。
我摇头,江湖大事,我怎么会知道。
“闻言邪教‘冥渊’与眠刃山庄一向不合,却都忌着对方势力,不敢轻举妄动,近日,不知为何,竟大动了干戈,传闻,‘冥渊’教主在一战中受了伤。”古玉吟思索片刻,“这几日,‘冥渊’多次来讨借‘芳华’,这传闻看来不假。不过,这番明目张胆的索取,分明是在告知别人,他们教主有伤。鲜少露世的‘冥渊’教主亲自来要,显是宣示其伤的还不轻,急需‘芳华’。但是,邪教行事向来密守其踪,这回,显是大事,竟如此草率,虚实真假,倒不为人知了……”
我嗯了一声,说这么一大堆,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故而……”少女的独特的清香,晨光中,我打了个哈欠。“我等想请小公子去探查一下情况。”来了。
“哦,做探子,替你们开路啊。”我站了起来,扩胸,踢腿,好一会儿,悠悠的道,“好处!”
“‘芳华’,小公子自是借拿。”爽快!
“成交!”我俩掌心相击,具是心领神会的一笑。
“不过,我有一事不解”,为什么会是我们。“很好奇,你我只是昨天有过一面之缘,为何会选上我们,古小姐真的信我们吗?还不知道我们的底细,就相托此事……不解,不解啊。”
“小公子不必多疑,我自道来。其实,我古家也多次派人查访,但都是有去无回,正愁无要人相助,哪知小公子却……昨日,小公子的本事,我们古家都已经见识过了,公子之能,我们自是不会怀疑,而且,嗯,古家之所以会如此急促要探听消息,实是有不可说的原因,还望小公子见谅……”
起初还觉得这个要求简单了点,会不会便宜了我们,看来,折了这么多打狗的肉包子,这事还真有点不好办啊。
“不必说了,看来,我是自己撞枪口上了。”反正不管他们的目的如何,我只管办完事拿东西走人,不过,他们就真的能信了我了?而且,不会就这么简单。
……
再见
唉,找凤子,救君莫惜,借“芳华”,还有现下的探情报,跟连环扣似的,本不喜欠人情,现在却是一身的债,唉,麻烦。
一脚踹开君莫惜的房门,眼一扫,我踩,他竟然还在睡,“起了,起了,日头都晒腚了。”一掀被,本想来个天寒地冻扰人清梦,刚一半,我马上又给盖了回去,好,好,你有种,君莫惜,娘的,竟然给我来个裸睡。
“唔……翼飞来了,真早啊。”一脸鬼笑,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凭他的听力应该早就听出我来了,竟还给我装睡,还刻意外泄春光,可怜了我的青涩少年身啊。我狠狠的呼出一口气,“什么事我就不多说了,反正我要去找‘冥渊’,陪我吧。”
狐狸头轻颔,青丝零乱的披散。靠,不要再露啦,“今夜出发。”我留下一句,点足出门,那种感觉,那种感觉……
……
“冥渊”,冥界深渊,果然名不虚传,这偌大的殿堂,冰晶成柱,冷石铺板,无铅无杂,若翡若翠,清寒滋生,剔透晶莹。好个“华珀殿”!这森罗冷宫竟是建在地下的!
之前,本想靠着无晴宫的机密情报网把冥渊给找着,可哪知,刚出古府没几步,就有人素扇摇风,说是主人有请两位亲去一聚。不需妄力,我自乐得清闲。那人,我认得,是那时的绿衣男子,其自介,元香镜。
呵呵,竟就这么直接将我们带进去了,连条遮眼布都没用。该说是他们太有自信了呢,还是我被认定不能活着出去。
殿上有一人,那轮廓,我却是熟得的,他,就是那阵风,那抹雾,无声去,又悄言来,呵呵。
“应了古家人的交易,查探你是否伤重。”估计他自己也清楚,我不瞒,自先交待了。不过,直身两旁的一干人等却是不明,我为何一来就承认这本可判死的罪行。
“翼飞小兄弟果然好胆量。”元香镜说罢,将扇子一合,颇有深意的注视着我。
那人,也正看着。
“名字。”你的名字,我想知道。
眼神一刻不曾离过他,银发洒肩,琥珀清眸,素月轻纱,满目逸然。
许久,久到他在我瞳中的成像已然刻印到了心上,我以为,可以那样凝望着一辈子,“宫离月。”
“美!”竖指唇边,曲臂挄手,“名字美!人更美!”
身边两排人一阵低低的抽气,想来,他们的教主最恨的就是有人谈论他的相貌,还将形容妇人的词用在他的身上。这个小娃却是一句话,都犯齐了,估计命不久矣。
没有预期中的溅血和惨叫,只是,默默的,看着,看着。
倒是,君莫惜打破了沉寂,“翼飞小弟,莫不是想站到过年?”,这句话,耳熟。
“真的受伤了?”
“嗯。”
“一定要‘芳华’?别的不行?”
“嗯。”
“我可以过去看看吗?”
“嗯。”
两排人因为他们教主过多的破例,已然神游仙外了,其实就是惊蒙了。元香镜倒是个好手,只一笑,喝了人下去,两排人才恍醒步出,连同狐狸君也不知道闪哪去了。
大殿内,两人。
我信步走去直至他跟前,这短短距离,我知道,本该有机关重重,却平安置位。你,这是信我吗?
伤在手臂上,解开绷带,不深,但周围的皮肤却是紫红色的,伤口既不汩血也不愈合,就红湿着一条线。毒,剑毒。记得当初密园特训时,柳千丝曾说,这世间有种毒,非药,乃剑气,剑自始铸便淬毒,锻历九九八十一天,以毒王巨蟾开光,持剑者必是百毒不侵或是身中剧毒,而剑所及,死,剑气所及,亦死。想来,宫离月已经压抵几日,实属不易。
我执起他的手,凑嘴上前,他正欲挣开,我一紧掌,“不碍。伤不了我。”我吸,我再吸。毒已经吸了四五分,人口吸吐,这已经是极限,我却仍不松口,确切的说,翻卷的蛇舌确有几分调戏的意味,好棒的味道啊!
宫离月又挣了几下,我无奈,离口,旋了“守魂”上黄眼石的位置,将它对着伤口,提气,运功。他伤口上初时聚合了一层紫气,尤淡至深,最后竟集了一条紫线,蠕虫般钻进了黄眼石。感到一股热流透过“守魂”,贯穿中指聚于指尖,不过一会儿,就却至常温了。
甩了甩左手,一脸餍足,第一次替人疗伤啊,呵呵。
古家人,我不是不知道,他们自有自己的如意算盘,不过,最后的算计是不是如他们所料,就不知了。这天,可是变的很快的。反正,我和君莫惜的死活应该不在他们的考量中,无非就是想找个炮灰开开路,不过,这炮灰要是炸出个散弹来,可也是会死人的!
我没那个心思算计别人,可并不代表我要为了他们的革命事业光荣牺牲啊,靠,以为我身材武大郎,就真把我当二傻子啊。
不过,我适才这一路走来,查摩这来路光景,真是五步杀机,十步死意。机关尽置,精密而隐蔽,若不是有人领路,真想要完身进来,恐是难于上青天啊。想必要攻下这冥渊,并非几日易事。而且,要伤这个人,也不知他们的能耐。
“现下可好多了?”
“嗯。”
“呵呵,我言多至此,你却总是一字回之,比我家魄更是惜字啊。”想起来,办完事本应回去与魄汇合了,但,还有一事……回之前一定得弄清楚,这可是我来此的终的。
斜身撑地,左掌支撑着偏移的重心,右腿曲胸,右臂搭膝,背倚靠着他的玉石巨座,稍一仰颈,这时,却莫名的松了心,“我不明白。”有太多的不明白,我耍不惯心机,更不知这些人的心。“我们才见过两次面,为什么你就断定我不是来害你的人,领我自此,遣退他人,准我疗伤,这桩桩件件的,呵呵,你可真是个怪人!”
“内外不一,更怪!”
“呵呵,看出来了?”一点都不奇怪,这样的人,看来,身就一副晶晶火眼吧。
“孩童,不该有。”是吗?一个成人,一个幼子,气质果然不合吗?
“呵呵”,视线被光壁上流转的华色锁住了,紧紧盯着,耳边,却是宫离月沉稳的呼吸,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空前的一点,毋庸相视,眼波却在那一点相会。静的,快连呼吸都隐没在沉睡的冷涩中。两人,合一,仿若一伏石雕,一伏完石刀凿开的石雕。
……
“我该走了。”总这样一直坐下去,我又不是出家练禅来了。起身,拂了拂有些皱了的衣后摆,这一趟,来得莫名其妙,呆得莫明其妙,走得也莫明其妙。
刚行几步,耳后一声呼啸,却完全不带利气,侧身,掌抵,霍然是一支蛇形墨玉簪,黑体透亮,盈润温良。
“凭此,我可为你做一事。”
“谢了!”收掌,握紧,然后敛入怀中。
行至大殿口,我深呼吸,丹田聚力,声带巨震,“君~莫~惜~你他娘的死哪去了~”,这尖尖锐锐的刺音就这样在空广的大殿内回荡,死哪去了,哪去了,哪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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