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需要,把自己的心挖掉,这样就不会再痛了。
无心,则无伤。
而每当他和白翼飞在一起时,那种隐隐抑抑的温柔,却也让他厌恶,他,君莫惜,厌恶这样的心绪。
他,不允许再有动摇他的东西存在。
君莫惜柔身回坐在床沿,手伸到了被下,指腹轻轻的滑拉着刚才两人寝身的地方,仿佛还眷恋那里早就不存在的体温,良久,他缩回了手,两指在腰带里一夹,从腰侧镊出了一颗透明球珠,“芳华”,走前,他偷放到自己的身上……
贞子
黑﹑白二极,阴阳八卦,五行之道,命理术数,乾坤翻覆。
黑﹑白两色,光暗之表,无情无欲,不委中庸,可堪至极。
而黑白于我眼中,却是……
贞子!
“鬼啊~”,醒来的第一眼,我便发现一正宗日本恐怖片产物,白衣拖地,长发覆面,正“情深意浓”地与我四目相对。
我本来想越身飞他一脚,身体却一点知觉都没有了,颈项以下竟是毫无反应。难道我掉下屋顶的时候,摔成了高位截瘫?不会啊,我记得那时有人接住我了呀。我拼命的想爬起身,却只有脖子一缩一缩,此情此景,可媲美于翻了壳的王八。
“你怎么了?动不了了吗?”,那只“鬼”语气却有几分关心。
“喂,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鬼哥。”我现在这样难道不是你老人家的杰作吗?
“嗯?你真的动不了么?”,“鬼”的头这么一歪,柔顺的发也帘子般的一斜,我……我害怕怕,那头会不会毫无预警的掉下来啊?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我才不信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变成了2/3个植物人。问时,也顺带打量了一下这个“鬼”地方,一间普通的古式房屋,常用家具倒是齐全,没有累赘的装饰物,除了墙外,清一色黑,室内昏暗,没有窗户,看得出采光不好,兴是不受光的原因,整个房间清冷的很。
“没……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像是真的急了,仓惶的伸出两只苍白的手,在空气中胡乱的晃舞着。
我有点好奇的看着他的举动,不明白他的手足无措是为了什么,莫非,不是他动的手脚?这么想着,原本无知无觉的身子竟开始四溢一丝丝刺麻,渐渐的,感觉越来越明晰,体内万千血脉的血液流动都清明而真实,身体一波冷一波热的冲撞着,心脏急速的鼓动,又是那种熟悉的撑裂感。只一瞬,身体的所有感官一涌而回,我双臂一紧,揪着胸口的衣料,真切的痛感又剧烈袭来。
“啊~”,忍不住呻吟出来,实在是因为我已经痛的四肢开始乏力了,痛觉被刺激的越发清晰,人却也越无力。
“你……你怎么了?”,“鬼”还是焦急的神姿,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却还是能实实的感受到的他的无措和焦烦。却见他蓦地恍然大悟,尖叫一声,“我怎么忘了,你等着,我去叫忆遥和冰资,你……你等着。”,他自顾自的说完,便也连身影都消没在余音里。娘的,好轻功!
我翻了个身,弓起腰跪伏在床上,头抵着枕头,身体不自主的痉挛了起来。忽然,一种奇异的暖意在浑身上下侵染开来,我一手紧箍自己的腰,一手撑在身下。身子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勒的紧紧的,有点透不过气来,我艰难的睁开双眼,却不想,看到了十分诡异的一幕。
我睁睁的看到自己的手掌一点一点的扩大,身上的紧绷感也愈来愈强。该死!心里大吼一声,我顶着最后一点力气支起了身体,一顿一顿的,脱光了自己的衣裤。一个不断膨大的身体正秀着脱衣舞,心理承受力不强的,怕是早就癫痫了!
衣物尽退,我裹了一条棉被在身上,不是我嫌弃□艺术,而实在是不想因为身上的龙纹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当“鬼哥”带着两个美女破门而入时,我好笑的看到了他灵魂出壳神游八表,两位美女也急速的移开目光,眉头微聚的赧色涂上了俏脸。
好一会儿,我欣赏着三具雕塑开始活泛过来,“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啊,不对,你……你是谁啊?那孩子呢?”,结结巴巴的,我就纳闷了,都是男人,我也只是半遮半露的,慌个屁啊!
“哦!”我将被子把自己包了个严实,开玩笑,现在怎么说也秋天了。耸了耸肩,“长大了。”虽然这么说有点怪,但是情况正是如此,但这个说法连我自己都很难信服,我本以为来人会发飙,哪知……
“哦,这样啊!”,不会吧,这么说,也有人信!你个神人!
“那你现在能动了?”,鬼哥撩了一下左面的黑发勾在耳后,我呆了,我真的见鬼了,而且,还是一个艳鬼!
“你们是谁?”,待看清了那两个美女,我可以肯定,我,白翼飞,被绑架了。“这是哪?”
“哦,我叫花疏影”,指了指红衣美人,“这是忆遥”,又指了指白衣仙子,“这是冰资”,飞凤媚眼调皮的眨了眨,“我们这是……”,刚出炉的话就这样被一只凝脂素手捂住了,还夹杂着一句嗔怒娇怨,“主子,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随便把宫里的情况乱说吗?他一生人,你讲这么多做甚?”。
忆遥锁着额,她的这个主子虽已是而立之年,但是,却仍未褪去孩童天性,武功高绝,却又是极为天真,行事也是不谙常理。本以为这次能带回“芳华”,谁知那孩子身上的盒子竟是空的,回想起那日的情境,不禁惊恐于那孩子的心计机智,此人,定是留不得的。想着趁主子不留意,将此子杀了了事,却不想,主人竟说那孩子长得颇为可人,要将他收做义子,楞生生把那孩子带回了自己的寝室。可那孩子,竟一睡数日,而且,这期间脉息竟还时有时无。这就已经够怪了,然,还一夕之间就……就长成了大人,这……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而一旁的冰资将白翼飞贼眉鼠眼獐头鼠目左瞅瞅右瞟瞟的猥琐纳入眼中,一向淡漠的她,心绪竟也有些不稳。这人,不简单!
“喂,你怎么突然变大了”,花疏影一蹦到床前,甚是委屈,嘟囔着嘴,“那样,你就不能做我儿子了。”
我白痴的射了他一眼,“靠,谁要当你儿子啊!他娘的,去,给我拿些衣服来。”,我承认,语气是嚣张了点,许是他一副顺眉的德行,让我的玩心和支配欲泛滥开了。
“哦。”,他竟如习惯一般,真的起身走开了,怎么会有这么……这么……怎么说呢,刚才听忆遥叫他主子,想必此人身份定不单纯,可是,他的行为,也太……太听话一点了,反倒搞得我自己有点不自在。忆遥和冰资倒是没动唤,他们的主子就是这样,稍微有点气势的人便可压住他,而他自己倒也是乐在其中,与其说这是胆小,还不如说是她们的主子天生母性决堤,爱照顾人。
而当花疏影抱着一捧衣物立于床前,淡淡的阳光在他的发上染晕开来,似有一层薄薄的光环笼住了他,白袍一反狰狞,竟显得十分舒爽清淡,白翼飞也不自知的脱口而出,“圣……圣母玛丽亚?”
等我换好了衣服,又顺了顺及至肩的长发,我现在才意识到,自从来到这里以后,头发是有点疯长的趋势,可也不至于才一个多月就长到这了呀!基因突变?不至于吧!
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胳臂,又想起了自己的变形金刚大变身,不由的甩了甩额前的长发,“我果然是男子汉大丈夫!”
能屈能伸啊!
当我被领到一个庭院时,一男二女早就摆开阵势在那里等着了。院子布置的倒也别致,没有什么梅兰竹菊,却是满墙漫地的爬蔓着紫叶,巴掌大小,乍看极为普通,细察来奇Qīsuu。сom书,却是在稀薄的晨光中流连着不同的色彩,盈润艳异,极品珍珠般的光彩。脚一踏过,明明承受了我全身的重量,柔韧的叶柄也只是弹簧般被压弯而后又复原,叶面竟丝毫无损。呵呵,这个地方总能给我太多的惊奇啊。
来到三人面前,我仍是在观察脚下的奇异生物,不广的庭院也因为这块紫色叶毯而显得华丽旖旎,却又是极端吻合的诡俏浮魅。花疏影见我对这叶有兴趣,语露豪傲的说,“这叫‘仙蝶翅’,是我宫里独有的宝贝。”,神色欣然,却在听到我下面的话而嘟起了嘴。
“拿来蹭脚?”,我面肌一抖,不会这么浪费吧!
“呵呵,你真好玩,拿‘仙蝶翅’来蹭脚?亏你想的出。”灵动着眼,被挡住的右脸却很好的被隐藏,秘密的,遮住了所有人的窥探。
紧接着,便是一声明显带着鄙夷的语气,“你……到底是什么人?竟连‘仙蝶翅’都不知道?呵呵,这天下竟还有不知此物的人!哦,我倒忘了,你本就是个小娃娃,不懂也应该。”
忆遥早就看这个人不顺眼了,之前明明是个小孩,那眼中却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拽屁,初次相见便是言辞轻浮,还将她和冰资玩转于掌中,现在,不仅一夕长成,那种天下不为所动的气势却是更盛了,虽然他从没势过强,但他身上总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让人不禁伏跪的气势。
“娃娃么?对,对,娃娃,也不知道是谁被个娃娃给戏耍了,挺大个人,竟败与一个小童的智力,如若是我啊,早就脱裤子了。”,十分满意的看着忆遥煞然沉重的表情,前半句让她瞪裂了眼眶,后半句逼出了一句,无耻!
“为什么要脱裤子呀!”,花疏影绞着眉,他听不懂这前后有什么区别。
我伸出一指,作势往脖子上一剌,舌头耷拉眼翻白,“抽裤带上吊,死了算了。”
“嗯?哦!呵呵,呵呵呵……好玩,你说话真好玩。”,忆遥一听,主子不帮自己就算了,还……还跟着那个混蛋一起笑。这怒气顿时冲得她是脸颊火辣,双拳一紧,正作势出手,却被冰资抬手拦住,嘴里淡淡的飘出一句,“你,不是他的对手。”
“臭小子,这么跟我说话!你也太狂了。”,不理冰资的默,本来就气不过,现在主子的宽纵和冰资的阻止更是点起了自己心中燎原的怒火。
“看招!”,忆遥在空中一个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