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声尖啸,老白早已踏风而至,在一群人的注目礼下,我从老白的脖子下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呵呵,兰弟弟应该会很熟悉的,就是当初对付过他的“软骨酥”。我不喜欢身上带太多东西,所以,就给老白买了个荷包挂在脖子上,也算是个“此驴已有户主”的标志吧。然后,一些防身的瓶瓶罐罐就装在了里面,反正老白在某些方面,要比我精,特别是在睡觉的时候。回想曾有人打算撸走那个荷包,现在,估计还在哪个旮旯里躺着呢,哎,老驴屁股摸不得啊!
暗下沾了点药粉在指尖,催了内力,只朝八字眉一弹,神不知鬼不觉的,细末团还没等他发觉就被吸入口鼻,大功告成,兰樽月,接下来就看你了。最后,还顺手用“软骨酥”的解药帮了一把毛胡子,不过,不知道是否有用。
兰樽月算是收到了我的信号,只微微一点头,便不多语。那八字眉正兴头上,忽而身子一软,直直的躺了下去,自己大吃一惊,这是怎么了!村民亦不解,刚才还好好的师爷,怎么这会儿成了软脚虾了。
“哎,阁下这是怎么了?”,兰樽月明知故问。
“怎么回事儿,我动……动不了了。”,甚是惊慌的八字眉鼓着眼睛直瞎炸唬,他手下人也慌了,一时乱了手脚。
“那……那阁下这个,算不算也是犯了天怒呢?”,兰樽月一派公子作风优哉优哉,想必,还得有一番添油加醋。果然……
“为何连如此敬神的阁下都这样,莫不是阁下也做了什么犯了天神的事儿。呵呵,这人心有神,神便佑之,若真是要靠些个钱财才能消灾免祸,那神仙们岂不是都成了些俗物了。不过……阁下还是回去,告诉你们那位县令大人,这私下敛财,可是大罪啊。”,最后一句说的轻,也说的狠,听得八字眉不禁咽了咽口水。
像是应证兰樽月的话一般,毛胡子的手脚也将动的,只一会儿,身子便灵活如初,众人见状,不禁义愤填膺,同仇敌忾起来。
“是啊,都是我们糊涂了,天神又岂会贪恋人世的一些小钱。”
“对啊,他们这些骗子,以往的那些,指不定都进了自己的腰包。”
“现在才是天神的惩罚呢。”
“是啊,是啊,神看不过去了,给你降下了罪。”
“骗子,骗子……”“骗子”“骗人的,骗子……”
我伸手挪了挪鼻子,呵呵,这一口一个神的,叫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不过,这些村民还真是好骗,只这一会儿便奋起一致对外了,要不怎么说以毒攻毒呢,能轻易打住神话的也只有神话了。
在一片讨伐声中,八字眉被人抬走了,于是,村人谢过了兰樽月便各自回家告神安去了。
戏的第一幕算是落帷,我相信,很快,就会有后序了……
呵呵,那个县官大人,不要让我失望哦。
被抓了!
钱袋在慌乱之中又保下了,毛涛和毛大娘将我们请进了屋,我找了个位置,屁股就落下了,都还没温热,便迎来了一声跪,“今日,多谢诸位了”,虽是那么说着,但跪拜的方向却是我,我一惊,往旁边一躲,月牙儿也眼疾手快的扶起了毛大娘。
毛大娘正欲张口,我伸掌一拦,“大娘不必多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担心衙门的人会再来找你们麻烦,怕到时候我们不在了,就没有人为你们出头了,是吗?”,电视看得多,某些知识还是有的。
她惊异的一点头,我接着说,“忙,我们会帮的,大娘你就别跪来跪去的了”,说实话,什么人跪我都可以受,就是这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我看着碜得慌,不会折寿吧。
“那么,我现在想到床上去躺一躺,没事儿不要叫我”,转身上楼了,留下干站楼下的人群,我又飘出一句,“有事儿也不要叫我。”
我承认,有时候,我的生物钟很混乱。
挺身在床上,我开始了冥想,想着,想着,一个词突地撞了一下脑袋,那个词,就是我一直挂在心上,却在最近遗忘已久的词。
凤子!
该死,我怎么忘了还有这么一茬儿,不过,幸好密园的人没有给我什么期限,但是,我现在身边既有狼魄,又跟着月牙儿,这东蹦西跑的,让他们陪我找一个没见过不认识的人,还真是过意不去。
我抬了抬左手,在“夺魂”的黄石上咬了一口,你个糖衣炮弹!
唉,算了,即来之,则安之,现在强求,也不知道到哪去找,只有慢慢来了,可是,事情没办完总觉得心里有些小疙瘩,唉,讨厌!
于是,在波动了烦意的心情下,我又合了双眼。真的,也没人再来吵醒我。
……
“飞,飞,吃饭了,飞……啊……”,月牙儿被我一把拉下顺势压下了身,我脸色虽不好,但还是强忍住那股烦躁。
“小傻瓜,不是让你们谁都别吵我吗?”
“可是,快要吃饭了。”
“我不饿,你让他们给老白喂点好的就行了”,一看窗外,已是星子烁光了。
“这怎么行,不吃饭怎么可以?”,蹙了眉,小脸儿绷的紧紧的。
我把他圈得更深,却不敢将身体的重量加到他的身上,赖着他的身体,他胸口的微暖让我安下心来。
“飞,你白天唱得是什么歌?”
“嗯?哦!叫。”
“?呵呵,总觉得和你很像。”
“像?像什么?”
“什么都像,嗯,飞……”
“什么?”
“好想过过歌里那样的生活啊。”
“呵呵,好啊,以后,你给我种桃子,我们把房前屋后都种上。春天一来,我们就住在桃花林里,一起看桃花,看花开了又落,一起看它结成果子,从这么点长到这么大,大大的,香甜多汁,我一口,你一口,魄一口,把整个桃林都吃光。”
“呵呵……哪吃得了……不过,或许真的吃得完,飞,你是好人……将来……你的身边不会只有我和狼大哥,会有更多的人爱上你,和你一起吃桃子,种桃树,到那时……”
“你个小傻瓜,又乱想了,好人就有人爱啊,这个世上的好人多了去了,还不是光棍儿一条条的,你现在往窗户扔一块石头,指不定就砸到哪一个了呢。”
“你……不一样……”
“我有什么不一样,无非就是比一般人英俊了点,聪明了点,也没什么了呀。”
“呵呵呵,你总是能让人开心。”
“那我以后去玩杂耍得了,不过……我无法定下此生只有你和魄两个人的约定,你会怪我吗?”
“呵呵,无论有多少人,只要到时,你还肯让我和你一起种桃子就行了。”
“好,种桃子,种毛桃,呃,还是算了……”
“为什么?”
“那会让我想起毛涛的大胡子,吃不下去啊。毛涛,毛桃。”
“呵呵呵呵……你啊,总是让人心里舒服……”
“嘘,小傻瓜,我还能让人身子也舒服,嘿嘿……”
……
忽如春雷惊天地,一声炸响平地起。“白翼飞,叫你吃个饭,你怎么……”,刚上楼的兰络秋正想破口大骂,就被那一幕暧昧的□惊呆了,不是没看过白翼飞和别人调情,只不过……
屋里并没有点上蜡光,但皎洁的月辉却勾勒出了所有的形貌,那身下的人儿娇滴滴红润了脸,朱唇半启,似要溢出羞人的呢喃。而那个将之抱与怀中的男人,满眼的爱宠和疼惜,温柔的,像波澜不惊的大海,仿要把天地间的宽容都汲取了来。他手中执了身下人的一缕发,在唇间磨挲着,那样纯净的□却显出了妖异的淫靡,毋存污浊,只是清亮的明媚,让人再也移不开眼。
他记得,那人,也曾这样抚摸过他的一撮发,却不见有这样的神情。
我也被吓了一大跳,“你……你干嘛?兰弟弟,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偷窥这样的癖好,还窥得这么光明正大,没见过做偷窥狂做得这么猖狂的,你真有种!”,以为他会大发脾气,像平时一样回嘴。不想,他只是咬咬下唇,一翻脸走了。
“他……是不是病了?”,我不解的看向月牙儿,只被他灵慧的一笑夺了眼眸,他看了一眼兰络秋消失的地方,意味深长的说,“也许,是病了……”
我爬了起来,整理了衣服,耸了一下肩,“走吧,不是还要吃饭吗?”
……
请让我介绍一下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我,正五花大绑的站在县衙大堂中央,身边的两排衙役看着都挺眼熟,想了好久,原来是昨天被打和未被打的ABCD和一二三四,大匾下坐着一个胖子,留着两撇小胡子,顶着个香肠嘴,要不是我眼神好,还以为他咬着早饭就出来了呢。大案右边有个呈半瘫痪状态的八字眉,开始也觉得面善,要不是托了那两道眉毛的福,我还真没认出他来。
要问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问得好!昨天晚上和月牙儿亲热了一会儿,心情一好,就多吃了点,吃得多了,血液就都供给到大脑了,大脑一活血,它就运动啊,这里面一运动,外面就得消停了,所以,身体罢工,就又睡下去了。而且,一觉到天明。早上刚起来,就想叫上月牙儿和狼魄他们去做一下早操,哪里知道到处都找不着人,连毛涛和毛大娘都没了踪影。正纳闷呢,一群人虎狼一样,呼就冲我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我绑上了,还边嚷嚷,“人都不见了,就只剩这一个,绑了回去,也好交差。”,谁啊,眼神这么好,把我给认出来了。
不过,虽然奇怪,却知道他们不会有事儿。有兰樽月在,那两人安全的很,不过,就狼魄的功夫,我也不用有什么担忧了,而若真有什么危险,那两人是会第一时间赶到我身边的。
任他们绑着,就这样一路哗啦啦的进了衙门,不过……
我斜了一眼左边,黑线!
为什么连老白也抓来了?回答我的是,带荷包的驴也是同党!
我靠!!!
唉,行事多时,竟是为他人作嫁裳,本想看戏,自己却成了戏中人,可悲,可叹!
兰樽月,你他娘的够狠!
大闹县衙
“堂下之人好大的胆子,见了本官,为何不跪拜!”,俗!俗到极点的台词,鄙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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