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艰步原地,不再走了。狼魄也停了下来,只是戒备的单手抓了剑鞘,另一只做好了随时出剑的准备。
阿毛很是天真的添了一句,“爷,玩游戏也能玩出一身血啊?”,孺子,气煞我也!
自己磨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还跟我闯荡江湖呢,你给我去死!”
可能是我这边的动静太大了,那一群人也注意到了这儿,这会儿逃也不是了,我索性恬着脸一步一行,绕着他们走,“呃,你们继续,我们不打扰了,继续,继续。”,而那些人,也却是没有动作,只是眼神顺着我们动着。
“飞~~”,月牙儿看看那小姑娘,又拉拉我的袖子。
“你叫我天都没用,唉,你听我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缺乏锻炼,遇些困难也是难免的,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到彩虹。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天生我才必有用。打自己的群架,让别人看去吧。我们这些外人就别管闲事了。”,可是,我虽然是这么想,但当事人好像并不给我面子。
“救命啊,公子,救命啊!”,一把抱住了我,还死拽着狼魄的手不放,衣服上的血迹虽然大片,但她本身却没什么致命的伤口,看来,这血不像是她自己的,林子里的那十几个无头氏肯定就和她有关了。
小姑娘十一二岁的样子,还扎着两个丫鬟,缀了穿珠的细柳儿,叮叮珰珰的,粉嘟嘟的瓜子脸上嵌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虽然衣服上都是血,却莫名让这小鬼腥染上一丝妩媚。妩媚?奇怪!
我想把她甩开,无奈她狗皮膏药一般粘住就撕不下了,“小姑娘,我救不了你,你还是再坚持一下,等着下一拨人吧,啊,乖,放手啊,你看,哥哥们几个老弱病残,自身都难保,你就行行好,放过我们吧。”,天,这孩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这样推都推不开。好似要集中了所有的力量对付我一人似的,她放开了狼魄,改两只手圈住了我的腰。
月牙儿却一点都没动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好像有听到他的加油声,还有什么不要放手。阿毛不知是不是没有搞清状况,只呆呆的夸着我怀里的女娃长得如何如何秀气和伶俐。老白更鸟,见这一时半会儿的功夫怕是完不了事儿,干脆拱了狼魄的手,示意他从自己背上的褡裢里给掏一些剥好的栗子。
我口喷鲜血,一柱擎天!跟着我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公子,公子,救救我吧”,这孩子是不是沙眼啊,眼泪怎么说来就来!刚要再打发呢,一个白衣人很是客气的朝我抱拳行了礼。
“公子,可是认识我家教主?”
“啊?你家教主?谁啊?”,卖包子的我认识一打,烤饼的我认识十个,杀猪的五个,卖布的两个,外加乞丐若干,他们家主人又是谁?东方不败?不会这么恶搞吧!
“公子不认识我教教主,为何会有教主的玄蛇钰?”,白衣人手朝着月牙儿的束发一指,那里簪得是一只蛇形墨玉笄,这个?不是宫离月给我的……
宫离月!
“啊哈哈哈哈……真是大水淹了龙王庙,自家人碰上了自家人啊!”,虽说这自家人是有些牵强,但是,我毕竟救过他们家教主一命,不是有句老话说吗?救人一命,是为再造父母。呃,好吧,我承认,这是我自己杜撰的,但是我现在说的话,以后流传下去不也就是老话了吗?嗯,说到哪了?好吧,讲到父母了,我是他们教主的父母,他们比宫离月又小一级,所以,我比他们就大两级,等言视之,我就是他们的爷爷!嗯,就是这么个道理。故而,他们卖我面子也是应该的。
“那可倒好,既然你们知道我和你们的教主有关系,现在我要你们卖我个面子,不知可否?”,有了这层厉害,我倒不想避开了,本来,我来延国的目的就是……
一改刚才的推脱,我把小姑娘往怀里一搂,她似乎也知道了现在的情况,反而十分迎合的紧了紧。看着为首白衣人的为难,我温和的笑出声来,“这样吧,我也不难为你了,人我是带走的,你们回去就说是白翼飞把人领了,你们就告诉他,我在延国最好的客栈里等着,有什么事,你们尽管来就行了,怎样?”
“嗯……可是,这个女孩儿……”,为首的白衣人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但是,他也知道,玄蛇钰是教主自己的信物,只交给重要的人,想不到一个过路的竟然……可是若无法把那个女孩儿带回去,只怕任务失败的罪责自己承担不起。
白衣人又是一拱手,“公子说的自是有理,但公子既是与我教主是故交,为何不同我等一同回宫,也好叙叙旧呢。”
“呵呵,小鬼,你那点花花肠子就不要唱大戏了,我明说了吧,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办,是不会和你们走的,不过,如果你们真要带走我们中的一个以防万一的话……”,交换人质?呵呵,还是算了。“……那我就洒泪把它交给你们吧,这回放心了吧!”,手往老白身上一指,老白也对着白衣哥哥傻傻的露出它那甜美的微笑,哎,牙上还粘着栗子渣呢!
白衣人见我对其称谓有所轻视,又拿一头老驴对他耍乐,脸上自是不好看,但碍于我和他们教主的关系,愣是忍下了。
我横着手指擦了擦鼻下,“老白,有人看不起你哦!小鬼啊,别不拿豆包不当干粮,这头牲口,可妖怪着呢。”
事情也说的清楚了,我呵呵的撒着笑,举步就走了,白衣人似还想说什么,我没等他开口,指着不远一块齐腰大石说,“魄,你不觉得这石头有点挡路么?”
狼魄唇角一钩,只听“頃”的一声,空中幻化出一朵剑花,一条光蛇游射而去,两划,十字,即成收势,剑已入鞘,而那石头仍是完好。
白衣人一惊,恭却了身子,说了声“告辞”,白衣翩然,就只剩下了原地的我们。
“这就走了?”,月牙儿似还有些不信,疑惑的看了看四周。
我捏着他的小下巴笑道,“是啊,切石头可比切肉强多了!”
见他们还不懂,我含笑领了他们而去。对啊,我们还要上延国最好的客栈等着呢,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总归有个具体的落脚处吧,要约就得约在一个显眼的地儿,有个“最好”总是醒目的!
一群人就这样离去,只见一头驴子在一块大石旁顿了一下,后蹄一踏地,就撒跑了!
而那块石头却因为刚才那下轻震,慢慢的,裂了四条缝。若这时有人近看,就会知道,那石头早已经被削成了四份。
……
“小鬼,你已经抱了我一路了,我腰都快断了,考拉呢你,人都走了,你就不要装了!”,小姑娘还是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相,我虽然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可有人是软心肠啊。
“呜呜,哥哥,他自己明明还是个小孩子,还欺负我。”,转而伏在月牙儿怀里盈盈的哭起来。
“飞,她可是小女孩儿!”,月牙儿不满的嘟着嘴,他只是不喜欢我对着个小姑娘也不依不饶的样子,可是,天知道,他现在的嘴唇有多红润可人。
“我更喜欢小男孩儿!”一把拉过他的头,不管是不是把那个小鬼夹在了我们中间,含了月牙儿的嘴就是一番咂吮,直到我听到狼魄一声尴尬的咳嗽,我放开了月牙儿,心情好了一些。
我旁若无人的举动狼魄也习惯了,可那个被我挤得差点憋死的小姑娘一脸复杂的表情。我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可是……
阿毛是个好孩子!
他因为羞于看我和亲亲的调情,现在正避嫌的转过身给老白喂食套近乎,你这种反应我没意见,但是,你难道不知道老白正在很鄙视的看着你吗?你不知道随地捡来的东西老白是不吃的吗?你难道不知道老白更不吃随地捡来的树枝和石头吗?
月牙儿拿出了一件自己的干净衣裳给小姑娘穿了,倒也合适,她只说自己叫清盼儿,却没说为什么冥渊的人要抓她,不过,我们也没问。一路上,她和月牙儿有说有笑,极尽一副无知女童的样子,但是……呵呵。
趁着月牙儿去河边汲水的时候,我不留痕迹的在她耳边轻轻飘语。“老实点哦!”,我笑着离开,也捕捉到了那一抹阴毒的眼光。
呵呵,我有时候迟钝,但不代表我是傻子,凭她第一眼就判定出了我和狼魄是能救她的人而死拉住我们这一点,可以断定,这清盼儿不像她外表那么单纯,可是,只要她不对月牙儿他们下手,我自然懒得理她。
不过,还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小姑娘倒懂得。
……
嘶——
我和宫离月约在延国最好的客栈相见,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就算这样,没到那时之前,也不应该是这个情况啊!
“来,客官,这是我这小店最好的酒菜了,几位慢慢用啊。”
我环顾了一下这个路上唯一的小店,只能是一句话概括——好多的舒克和贝塔啊!
鼠兄鼠弟们唧唧的迈着猫步就大大方方的进进出出,完全不把我们看在眼里。
桌上是三盘咸菜和一盘老肉,看着窜来窜去的兄弟,我有点怀疑肉的来源。阿毛也不管,端着碗就扒了起来,等到饮了一口酒时,大胡子一抖,眉头一皱,“爷,这酒里是不是兑水了,味儿怎么不对啊?”
老板不知道怎么就听到了,很是不平的嚷嚷,“这位客官可怎么说的,我可是老实人家啊,这话可不能胡说,坏了我店里的名声。”
清盼儿又是鄙夷的一声哼,很是不屑,无论是对人,还是对菜。可是,也只是一瞬,很快,就有恢复了那个不知人事的天真笑容。
我舌尖一点酒面,咂着嘴笑道,“阿毛啊,以后不懂就不要乱说,人家可是没干这缺德事儿。”,老板听了,满意的走开了。
我接着低声冲座上的人一乐,“人家这是往水里兑酒了,这碗水倒是不错,阿毛,亏你还能尝出酒味来,呵呵。”
天章
鸟!鸟!鸟!
简直是鸟的飞天!飞天的鸟!
不愧是延国最好的客栈——瑶华居。
是的,我们已经来到了延国,也打听到了最好的客栈。楼阁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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