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这里跟遭了龙卷风一样?等我注意到自己脚下一不明物体时,我知道了,没有走错地方。阿毛,正以“王八飞天”的姿势晕爬在地上,见他没什么大碍,又听到楼上一阵兵荒马乱。我不仅没有被人盯上的焦急,反倒是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心情十分欢快的蹲下来对两个小鬼说,“想不想看戏!”,脸上都快开出一朵花了,“来,哥哥带你们去!呵呵!”
哥哥来了
等我循着打斗的声响找去,终于被我发现了四道碰撞于空中的身影,其中两个我认识,狼魄和君莫惜,另两个……哦唷,龙凤双胞胎哎,呵呵,一男一女同个模子刻出来的两个精致小巧的人儿正和狼魄、君莫惜纠缠不清着,不过,看他们的招数之所以会和那两人对峙上,是因为……呵呵,实在是太损了!
掏阴挖眼,扼喉攻背,药粉暗器,所有卑鄙的手段使得是炉火纯青,如入无人之境,好!好啊!哥哥我就欣赏这样的率真。最看不惯的就是那种花里胡哨的招,什么“玉女撒花”啦,“飞鹰九式”啦,“夺命满天飞”啦,等你把名字念完,身上也被捅了好几十下了,出手打架就讲究个块、狠、准,搞那些个虚的,就等着被人埋吧!
宫离月和另一个陌生男子分别坐着,清盼儿则十分亲昵的紧挨着那陌生人,那男子的目光在打斗着的君莫惜和狼魄身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又捧着一杯茶冲着正站在一边着急万分的月牙儿审视了好久,然而嘴角的那一抹轻浮的笑意却将个秀雅的人儿衬的邪肆无比。
我把早就一同提了上来的长板凳往外面一搁,径自从怀里掏出一包蜜饯,观赏了起来。
君莫惜本就并非善类,对着双胞胎男孩儿还可以应对自如,甚至还有几分戏谑的耍弄。但是,对于一根筋的狼魄来说,毒粉、细针、鞋刀这些就有点扯后腿了。
“翼飞,你到底打算在外面观赏多久啊?”,君莫惜似乎是玩腻了,一掌把人孩子打退,旋身止步,一个漂亮的“仙人降”就坐在了扶椅上,狼魄听到我的名字一愣神,竟被那个双胞胎小姑娘钻了空子,一支袖镖就朝着他的颈后刺去,眼看着就要伤到了,我弯身弹起,鹰冲而上,一手夹住那只袖镖,一手掷出一颗蜜饯打中她的肩井穴。
伊怜只觉肩头一麻,浑身却也用不上甚力气,脚一软便跌在了地上,正惊异于是何暗器如此厉害,却骨碌碌的在脚边滚开了一颗腌梅,什么?难道让自己身败的竟是这么个玩意儿。突见那出手的少年忽又走近了自己,本想摆开攻势,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麻了的身子根本就不听自己使唤。谁知那少年笑盈盈的停在自己脚边,拾起了地上的那颗梅子,吹了两下就又往嘴里送去,憨憨的向众人傻笑,“不要浪费嘛!”
一道精光在我身上一闪,陌生人还真是不客气啊。
“翼飞,你回来了!”,月牙儿冲了上来,抱着我的臂膀,嗫嚅了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伸了个懒腰,哈欠又出来了一个,“啊哈~~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了。”
“你……知道?”,月牙儿看着我的脸,满面的疑问。
我向着清盼儿努努嘴,“你大哥?”,清盼儿得意的喜乐着笑脸,拿下巴颌指着人,“哼!怎么样!厉害吧!我看你以后还欺负我!”
“别说得像跟娘家告状一样,你又不是我老婆!”
“呵呵,这位小兄弟怕就是照顾舍妹的恩人了?”,陌生男子召回了手下的双胞胎,细长阴柔的眼流过一丝光彩。
“呵呵,那么,这位老大哥怕就是圈养老虎的能人了?”,我朝着清盼儿柔情展颜。
“哦?何解?”,男子似也卯上了几分意趣,笑容绽放的更甚了。
“令妹这头母老虎倒是被阁下养得十分精神啊!哈哈。”
“啊哈哈哈哈……哪里,哪里,小兄弟真是过奖了!”
“呃呵呵呵呵……哪里,哪里,阁下真是过谦了!”
刚才竟然敢色迷迷的看着我的亲亲,不想活了!
我找了个位置坐下,朝楼下一指,“我不想问为什么你们这么仇视楼下的那些桌椅板凳,但是,我先声明一点,我不会赔钱啊,你们自己解决。”,手随意的点了点宫离月和陌生人。
估计那清盼儿的身家也是不小,所以才惹得宫离月之前费了这么大劲去抓人,他们之间的恩怨我没兴趣,但要是能有场好戏,我倒是不介意去看看!
“翼飞,这位可是天下皆知的玄乐门的门主!”,君莫惜虽不认识清盼儿,但是玄乐门门主清敛愁倒是见过一面,不想今日再见时是这么个情形。
“哦!久仰、久仰!”,微一拱手,怪着一张脸问君莫惜,“玄乐门是干嘛的。”
“噗~~,不知道你还久仰。”
“寒暄两句,应该没人当真吧。”,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双胞胎的脸色有点难看,连陌生人也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清盼儿更是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似的,用眼神凌迟着我。
外面的一点小响动打破了沉静,两个小孩子蹲在门边,闪亮着两双黑眼睛。
“呵呵,进来吧。”,哥哥牵着弟弟的手很乖的走了进来,低着头,老老实实的来到了我的身边。
是很像!一样的,超乎年龄的老成,就像那时的我……知道怎么做是对自己最好的,呵呵,怎么又想起来了。
我揉了一下他们僵硬的头发,“呵呵,你们多久没洗澡了,嗯,这头发都可以去做马刷了。”,转头对月牙儿一笑,“月,你去叫人准备一些热水和小孩的衣服,把他们带下去洗洗吧。”
宫离月睇了一眼两个小鬼,又看了看我,最后,还是冷冷的别开了去。
月牙儿也是一惊,“他们……”
我把蜜饯递给了两个小孩,却没人接,便收了回来,“哦,他们的事儿你就别问了,我做好事从来不留名的,至于我救了两个无依无靠的幼童,又好心的给了他们衣食,让他们全心感受到了人间温暖的侠义情怀,我就更不想让别人知道了。”
清盼儿不屑,“装什么装,你这不已经说出来了。”
我讶然,“啊!是吗?原来我是这么坦率的一个人啊!”
有时,脸皮能厚的如此顺其自然,也是难得,难得啊!
月牙儿看了一眼四下的情况,知道就算出什么事,自己也帮不上忙,反而连累了别人,于是牵了两个小孩就出去了,最后想起了什么,回头说,“毛大哥他……”
我招招手,“我知道了,你去吧。”
直到月牙儿离开,我冲着陌生男子一个响指,“说吧,阁下想干什么?”,废话太多的事,我懒得去做。
“小兄弟快人快语啊!”
“那就请阁下快屁快放吧!”
忽略掉陌生人一闪而去的不悦,我又含了一颗蜜饯,梅子酸的刚刚好,所以,不顾反对,强行喂了一颗给狼魄。
“小兄弟既然照顾舍妹这么久,我清敛愁自当是鼎力回报了。”,眼中闪了一道色泽,又是那种眼神,不过,现在却是看向我的。
“不用了,只要把令妹带回,便是对我的结草报恩了。”
“这怎么行,不如,我就与小兄弟同行个些许时日,也算是做个东道了,如何?”
“我拒绝,你就肯吗?”
“自当坚持!”
那还说个屁啊!我站了起来,打了个哈欠,拉着狼魄就要出去,回首冲陌生人一笑,“你们的事,自己处理,不过,注意不要伤了我的人!”,在“我的人”上停了重音,也不知到底说的是哪几个。
不过,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临了还听到了白翼飞一句无奈的叹息。
“唉,又多了几个蹭饭的!”
……
晚上回房的时候,一张纸条留在桌上,上面乱七八糟的一堆草书文字,我只隐约看出了几个,“今晚……湖心亭……约见……”,娘的,明知我只忠于简体字,还要拿一把跟燎了火的毛似的东西来膈应我的,肯定就是那个烧了包的狐狸了。
去了湖心亭,一路问了十几个人,耗时一个时辰,后来才发现那里离瑶华居不过几条街。
湖心亭,亭如其名,筑于湖心。而现在君莫惜正在亭里灌着酒,托着头大的酒罐,一口一口的,湿了衣襟仍是不为所感,仰头笑望着夜空,虽然那里什么都没有,一如某人的心。沉醉在寂寞中的表情,隐藏了星子的迷离的双眸,和着夜风,乱了的发丝孤独的抚摸着那男人苍白的脸,月下,亭中,倚栏而坐的男人,晃荡着脚尖,真如迷醉般低了头又复而抬起,口里浓重的酒气夹杂着空无一物的叹息。
我走近了,只见他回眸百媚,“翼飞,你来啦,真慢啊。”,那一笑,仿若陈年的佳酿般让人醉醺了心神。
无月空霄下,香飘万里多,未饮人醉落,含睇跃清波。回首悄然百年去,只有眼前人寂寞,不若,不若,轻叹一声,倾城,倾国。
君莫惜眉一动,颜色舒缓的又哈出一口气,在凉秋中,那带着酒气的白团幽灵般飘荡而去,仰头对着酒罐又是一阵吞咽。随后,舔着唇,“啊”出一声,用手背一揩,又朝向我美目流转,“喝吗?”
接过酒罐,咕嘟一口,热辣的呛人,我咳咳的擦着嘴,与他紧挨反向坐着,等口中适应了那酒味,便又试着闷了一口,苦涩的辛辣,在入喉许久后,竟有一丝甜腥的余韵。我呵呵一笑,感觉从腹中温起了一团火,那热气便也渐而蔓延了全身,头一歪,把酒递给他,顺势靠在了君莫惜的肩上。
“说吧,找我出来干什么?”
“喝酒啊!”
“是吗?”
“那你以为还有什么吗?”
“我以为……”,缓缓的抬起头,抚住了君莫惜的下颌,把他的头偏向我,闻着自己口鼻中的酒香,湿湿的、润润的、暖暖的,相视的,是两双迷失在幻离中的眸子,“我以为你出事了。”
“哦?”
“为什么会留下来?你知道的……要确认凤子就必须……而我认为,你不会喜欢。”
“为什么要把‘芳华’留给我?”
“本来就是要给你们的。”
“我倒宁愿你没有给过。”
“……”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