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是,偌大的山林里,我这个“方向感比一般人差一点点”的人要怎么办呢?指南针?这里有绣花针。定位仪?这里有他大姨。探位机?这里有老母鸡。我靠!
“翼飞,在想什么?”兰樽月闻了闻手中的糕点,十分优雅的观赏了一二,“呵呵,是在想明天要怎么应付‘那些’吗?”终于,他一小口抿了下去,憋屈劲哪!
“‘那些’?”我一口塞了俩水晶糕。
“呵呵,你该不会以为,第二关前的这一晚,是拿来养神的吧。一晚上……可是能做很多事啊!”
“你的意思是……不会吧……你们老兰家……娘的,太不厚道了,我都这样了,你们怎么还有手段耍呢?”,兰樽月仍旧一副笑脸,但是兰络秋一听我的言辞,便是神色不爽的瞪着我,就着鼓鼓囊囊的嘴,我在他手背上亲了一下,以示安慰。
“呵,翼飞不免把人看低了吧,我们怎么可能会耍什么卑鄙的手段呢!”
“呵呵,是啊,是我小人了,你们是不可能下什么手去多事儿的,但是,要是别人做了什么画蛇添足的事,你们同样也不会管,不是吗?”
“呵呵,明天自有分晓,我们在这里说破嘴又有什么用呢?”兰樽月一脸的叵测居心。
靠,果然,他们老兰家的,当然,除了我的兰爱亲外,其他的都外表奸诈,本质更是邪恶,果然是烂林子出不了什么好鸟,畸形鸟生不出什么好蛋!
……
天,在我梦里水乡的咒骂声中破晓了,剩下的十人,包括我在内,都被带到了一处相当宏伟壮观但是在我眼中却格外类似八宝山上坟碑的大石门,那里面,即是我们要去的皇林了。这次,没有权贵们的亲睹作证,也没有那几人的送终……呸,送行。要说前一次还有个透明度,那么这次,纯粹就是生存力的考验了。没有现带的水和食物,每人只发了一把匕首和半块铜牌,匕首是拿来防身的。防身?呵呵,前面的,恐怕不止是一些豺狼虎豹吧!临行前,我撤退了魑魅魍魉,也许因为我也是个男人,有时,会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做一些事,特别,还是为了那几个人……
我默默的翻过手中的铜牌,是半边虎面,正面是立体的虎目虎须,光滑的背面清晰的刻着竖版的两行字。
秋来漫金雁成行
人无我有伏正央
呃?什么意思?正在我不解之际,身后的大门霍霍然关上了,我用匕鞘挠挠后脑勺,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走一步算一步,我就不信我能被困死在这里,我就不信一些小手段能奈我何,我就不信老子偌大的山里搞不到吃的,我就不信走两步它就出事了,我就不信,我就不信,我就不信……不信……
我信了!
古代不都山清水秀吗?林子是挺大,就是走了半天,竟然一只活物都没见着,身边只有一些耸耸然参天的古木,迎着冷风,枝桠上还伸展着些叶儿,倒是没有快近春的生气。越走,我就越不知道自己的方位,只是一味的直线步行。我只能感觉自己正在向高处攀爬,土路也愈来愈陡,及至我气喘的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下倚靠修脚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能俯瞰一些山景了。
啊呀!天!我到底走了多久了,肚子好饿啊,也没个小野猪、小野兔什么的出来撞个树桩。饿,好饿啊!百无聊赖,我索性发泄似的闭眼咆哮起来。
“哎——有没有人啊——”,于是,激荡起一波波的回声。
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啊——人啊——人啊——
“有人就出来啊——”
有人就出来啊——出来啊——来啊——
“没人也答应一声啊——”
答应一声啊——答应一声啊——一声啊——声啊——
我喊的累了,干脆躺在树下张着嘴缓缓呼吸,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身体总感觉有点虚虚的,偶尔会用不上什么力气,四肢发软、头脑发昏,但是……咳咳,怎么说呢,有时又会肾上腺激素急升浑身发热下肢有劲外带某个部位特别龙马精神孔武有力……好吧,我承认我是啰嗦了,我就是冲动了!可是因为最近一直在忙,所以,唉……美男在侧,我却是只能看不能吃,等事情告一段落后,我一定要写一本书,就取名叫《男人?忍耐?悲哀》。
正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只觉得一阵冷风直窜我后颈,我侧头一看,一把明晃晃的耀眼物体以每小时260迈的速度直接冲刺,我反射性的一个翻身,右臂却还是被剌了一条口子。那厮见我避过,并未停下动作,仍旧步步紧逼,光亮一闪又一闪。因为我本来是躺在地上的,受伤后根本连站起来的时间都还没有,所以……
我滚,我滚,我再滚……哎呀,滚到头了!
那人看我背抵一棵树,以为我逃无可逃,手起刀未落之际,我冲着他身后的一个大树大喊,“木兄、救我!”那人一惊,身体顿了顿,可是就是这一滞,机会就来了。
我脚掌顺势踩在地上,手按住树干,只一借力。
“嘶”,那是我弓身时衣料的摩擦。
“咻”,那是鹰冲时俊勇的身姿。
“珰”,那是歹徒大刀落地的凄凉结局。
于是,一切又都安静了……
地上零零散散的散落了几件衣裤,萧瑟的林木下,一具结实精紧的男性□以暴露到极致的姿态仰卧着,年轻的□散发着诱人的吸引力,起伏的胸膛和因冷瑟而初绽的红樱,大腿劲壮的肌肉不时抽动着,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味道,而他身边一个站立的俊秀男子的眼中却是一阵精光闪现,那里有一种别样的情绪和心思……
这一段感官描写是细致的、饱含感情的,但是,如果配合了某白的一番话就……
“丫有没有搞错啊,我们这些人要在这里十天,你怎么着也要暗袭、狙击、明枪、暗箭什么的,不得一起呆上几天啊,怎么连一点吃的都没有准备,你丫是不是想敷衍了事啊,你哪个组织的,有没有纪律啊,懂不懂什么叫职业道德啊,你老大怎么教你的呀,来人啊,这娃还有没有人管啊!”衣服里搜了半天,我把他身上的火折子带上了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头,把那人的衣裤又给他套上了,娘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刚才就不为了惩罚这不知好歹的破孩子特意在搜身时把衣服脱了。娘的,人都说男人的一半是女人,老子那半边天的母性美是从什么时候被勾引出来的。真他娘的!
那人像是没想到我又会回去给他穿衣服,眼中的无惧无恐多出一份不解来,身为杀手的他有着敏锐的感觉,但是,这个人的举动却让他一点也看不透,在自己伤了他后不杀自己已经够吃惊了,现在还……
我撒气似的给他套上衣服,一边还不忘念念碎,“你是谁,我不管,谁派你来的,我不管,但我告诉你,老子饭还没吃,心情不好,我给你点的穴两个时辰之后会自行解开,你就别来找我了。你说你这孩子也是,这杀手有啥前途啊,你要是在哪个山旮旯里娶个媳妇儿生个娃,不比这破行当强啊。别说什么命运难违,别说什么主人至上,他娘的都是狗屁,人他娘的生来就是平等的,没他娘的哪个高哪个低,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老子话已至此了……娘的,我都快成祥林嫂了。”胡乱的套好了他的衣物,离开前,我踹了他一脚,骂道老子也算是圣人情操了,你怎么连句谢谢都不说啊。
他恍而呆楞,在我快收回目光时,张开了口,里面,没有舌头……
此时,我不知道,一时的口快会在一个陌生人的心中落下了浅浅的烙印,我也不知道,这一道烙印会在之后救了我一条命,我更不会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早就已经落入了一个人的眼中……
……
敌对
日头已经开始落下了,一个凄凉的背影瘫软在地上,只见他一手伸向落日,声音颤抖且可怜,“我……我饿……我……我要吃大饼……”。
我真的是快不行了,饿死了,饿死了,真他娘的饿死了,啊——正当我呈琼瑶剧某马氏名男星的疯狂状态时,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谁!”我一回头,就看见一个黑影在不远的树下。
“你这破孩子,怎么就不听话……你……你……哦,是你啊,大姐。”
黑影款款的走出阴影,带着几分难分真假的娇嗔,“都说了,叫我蘂纁。”夏蘂纁凝指掩笑。
我拍了拍衣服站起来,见她走近,往后退了退,脸上挂着笑,“啊哈哈哈,夏小姐,别来无恙啊。”
夏蘂纁见我退步,笑容滞了滞,“哦?白公子可是在防我?”
我直言不讳,“是啊,进了这个破林子,你我之间可就是对手了,难道夏小姐不用防着我吗?”
“呵呵”,夏蘂纁一笑,从怀里掏出半块铜牌,是半面的龙头,与我的虎头不合。“公子的,与我相合吗?”
我掏出虎头铜牌,“看来,我们不用打了。”还好,我也不想对女人出手。
此时,不知从哪里传出一声悲凉之中隐含无奈的隐隐的类似哭声的鸣叫,我抬头望望已经暗下来的林子,深有感慨,“鬼夜哭?!”
夏蘂纁又是一笑,呵呵的指着我的肚子,“呵呵,这……怕是个饿鬼吧。”很应时的,那声悲鸣又响起来了,我才发现是肚子的又一次抗议。
“随我来吧。”夏蘂纁说完这一声,就转身走开了。
这话,让我想起了《西游记》里孙悟空遇难时去找观音,观音转身时说的就是这一句。而且,事实也证明,她,夏蘂纁,夏大姐,的确是一位观音娘娘。
……
“真……真好吃,你是在哪找着这些的,我……一路来,都没见着个活物,倒是你……又是水果,又是肉的……”我的“兽欲”和“□”在看见火架上烤着滋滋的肉时,就已经决堤了,手撕口咬的嚼着,我问向夏蘂纁。
她斯文的捏下一小片肉,优雅的放入口里,“呃?难道白公子不知道?这兰国的皇林与其他地方的林子不同,分为内外两林,外林除了树外,是鲜少看见活物的,内林却是不同,任何山珍野味都可在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