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飞,我们走吧!”不愧是老狐狸,这么快就镇定了。“这应该是最后一批人了。”
“这么肯定?”我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四人。唉,冲动是魔鬼啊。
看出了我的不忍,“翼飞不用担心,他们不会有事的,因为……”吊足胃口的一顿,“他们接下来会跟着我们。”
“啊?”
……
个鸟人,蒙着眼带我七拐八拐,以为我希罕,我以后也不会再来!果然,没吃饭,我脾气特别大。不久前,废四(被废了武功的四人)带我们来到了一户普通人家屋里,说着就要给我蒙上眼睛,我一瞪眼,想死啊!君莫惜一个眼神安慰,算了,都走到这步,总要看看不是。还好,还有马车。
当我又重见光明的时候,我本以为还会看到密园那样的人间仙境,哪知,帐……帐房?呵呵,有趣哎。哇塞,好长的会议桌啊,这要放满汉全席,我能吃多少啊,这时,肚子又敲起了战鼓。
“呵呵”循声望去,和我一样,一温情小男人,“不知公子吃什么了,怎么这般动静。”笑得冬去春来。
一提吃,我就一肚子火,“哼,我吃了蛤蟆了,怎么着吧,犯法啊!”
“大胆,敢对我宫主无礼。”一眯眼小青年,话音未落就一掌袭来,我不躲不闪,任他击掌在身,眯眯眼刚面露喜色,不想一口气喷出一口血来,我一个凌步转身,可不想被血溅三尺。温情男人忙是一扶,从后背给他灌输内力疗伤,眼带欣赏,叹道,“好内力!想不到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属下鲁莽,还请公子多多见谅。”
“好说,好说。”我一转头,决定射出一道激光,“狐狸君,看完戏了吧”
君莫惜还是一张狐狸脸走过来,我才好好观察这里,果然是帐房啊,架子上一摞一摞的堆着的估计是账本吧。废四组合隔着书架站着,过四米的议会桌左边坐着五个青年,右边坐着五个老头,吐血的那位坐左边最末,离我最近。因为刚才那一下,两边人的神色都有些复杂,不过,惊叹是肯定有的。
“唉,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不知道三思而后行?”我意有所指。
“你……”一句话就被温情男挡住了。
“多谢公子。”温情男微一作揖,霎时觉得这个男人有股仙气儿。
“谢我干嘛?”对吐血的小子手下留情?那是他自己功力还行,我可是卯足了全部功力,虽然只有当初所传功力的五成。
“非也”,他走到君莫惜的身边,“是感谢公子助我儿顺利过关”。
耶?我儿?温情男是狐狸他爸!靠,怎么保养的!仔细一看,他们还真有五分相似,只不过一个温雅,一个英媚,就好像一个是仙,一个是妖。不过,这过关又是怎么回事?
“客气,客气。”我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要说什么,不过,想来我对于他们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敷衍几下也就可以了。
这时,君莫惜从怀中掏出一个扁平长盒递给了温情男,仍是那份妩媚的笑意,“宫主,幽若,莫惜已拿来了。”
温情男接过盒子,打开来看,幽若被肢解了,有序的放在里面,花瓣被扯下叠好,花蕊也被单独拔下,根茎贴着内侧紧放。盒子里撒了一些金色粉末,靠,该不会是保鲜防腐的吧,我估计是。
“好”,只一个字,温情男转手就把盒子交到了身边的一个老头甲手里,语气十分淡然。这两人不是父子吗?怎么听着他们说话这么生远,狐狸君还只叫他宫主?
气氛有点沉闷,而我的肚子兄弟十分适时的抗议起他所遭受的非人待遇,呐喊着,我要肚权!我要民主!我要食物!
我一手搭在狐狸君的肩上,揉着肚子,乞丐嘴脸横生,“哎,我说,怎么着也到了你的地盘,就给口吃的吧!这几天你也把我折腾的够呛了。”我兄弟也配合的应和了一声“咕~~”
拍掉我的手,狐狸看向他爹,“宫主,我先带翼飞下去了。”等温情男一点头,君莫惜就领着我走出门去了。身后的人若有所思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对人儿,转瞬,眉眼流出一层算计。
一出门,一眼看去是十分普通的院子,没什么特别的呀。不过,不久以后,我才深刻体会到那句名言,最无害的有时才是最危险的。
“莫惜呀,你不觉得当务之急,应该是先解决鄙人的温饱问题吗?”我现在十分冲动的要把眼前的万人迷笑脸打成侏罗纪公园。“从进来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时辰了,茶壶都快被我吃了,你不觉得你的地主之谊尽得相当不够吗?怎么说你也先给我上个几十盘点心填填肚吧”,拳头又一紧,“娘的,竟然让我看你算帐……你”尽量舒一口气,强忍着深情一笑,脸在清晰的痉挛,“你不觉得很过分吗?”
他终于从案头抬眼,回我两酒窝,“‘无晴宫’的规矩是三餐按时,现在还没到时辰,不得生炊。”我彻底的血喷如柱,猛虎下山般咆啸着夺门而出,留下了一路的愤嚎。
九死一生
良久,等我终于找回了一点理智后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了,原来这里还挺大的!我只知道自己用轻功飞了好久。靠,典型的四合院。一丝药香流入鼻腔,我嗅着味儿就寻去了,不为别的,就因为这药香里夹杂着南瓜饼的味道,肚子里已经十二级爆雷了。七绕八拐,到了!门还大敞着,我一眼就看见了桌上的一大碗黑亮晶莹的茯苓膏,轻功最高之境……瞬息,一碗下肚,竟不再感到饥饿,吧唧着嘴,苦味犹在,却是一派满足,心中一片澄静,不久,就进入了冥想的最高境界——睡眠。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我脸上绽开了花,好大一座五指山啊!不对,我被人扇了。猛地睁开眼,一张青筋四爆的的老头脸落入眼中,此刻正准备刮下第二巴掌,我足掌踩莲,一个旋身,躲过了。哪知那人掌下落空,却顺势手刀外翻,一阵寒气自指尖化开,做冰箭之势刺向面门,好狠的招式啊!寒气钢猛,竟如刀剑一般烈烈生风,我连连后退,竟被逼至了墙角,逞其未及身,我一侧腰,微曲右膝,足尖点墙,借力,弹腿,飞身跃跨,虽避过了主寒气箭,却仍被划伤了左踝。刚想松一口气,不料,来人正等着我飞身离地。糟!刚才慌忙之中只一心想避过寒气,却忘了人在空中就更无从可躲了。那人一声冷笑,左手五指内屈,虎爪龙腾,直掏我心口。我也左手护胸,右手伦足了力向他颈侧斩去。顿而,他虎爪转向,擒扣我右腕,右掌早已乘机击中我腹下。我只觉一股寒流霎那间袭遍全身,仿佛只一瞬,从皮到骨就都冻结成冰。
我被那一掌打开,正等着落地的痛楚,却不想竟被一团温暖裹住,我一溜眼,嗯?君莫惜什么时候来了?他把我稳稳接着,触地后,我更是一动都不能动,就这样靠着他。娘的,老子被人打成这样,这狐狸竟还一脸春光灿烂。顿时,我一口冷血咳出,咝咝的冒着冷气。君莫惜眼睫一抖,“翼飞,可是饿了,用膳的时辰快要到了。”你见过有人饿的吐血的吗?说完,扶着我就打算出门。
“慢着,把人留下!”老头挡身在前。
“原前辈也在啊,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靠,刚刚明明就见着我们两个火拼,还在这装蒜,你果然很有种,狐狸君!思及此,又是一口寒血,娘的,本想进些东西,反而出得更多。
“哼,把人留下,我放你走。”口气这么猖狂,我最见不得猖狂的人了,还是那种初次见面不由分说就打得我吐血的老男人。
“莫惜,别理他,一个疯老头,也不知哪招惹他了!”正打算跨步领着君莫惜走,却发现身体除了僵冷,还从五脏六腑隐隐传来刀刮之痛,要不是因为冻得感觉不太灵,指不定这回儿我是不是得忍受凌迟之苦。娘的,该不会是刚才那一掌……
君莫惜见我脸色有异,低声到,“怎么了?”我一咬牙,忍了!“没……没事,走吧。”两人小移步位。
“君莫惜,不要以为你是他的儿子,我就不敢动手。今天这个人,我是杀定了。”皱纹更深了。
“靠,我是杀了你老婆啊,还是强了你女儿?和你哪来这么大仇啊。死老头。”痛痛痛,死老头,我不会放过你的!
白眉一颤,又是一掌袭来,吼声震天,“你竟然叫我两次老头!”,君莫惜右手揽住我的腰,左手应接。这一来二去,我被疼的生生呻吟出来,两人听闻都一收掌,老头子哼哼冷笑,“倒是条汉子,现在才出声,这削骨刮肉之痛,你竟忍到现在。”
君莫惜还是桃花开满脸,“不知原前辈对他做了什么!”
“哼”,老头转过身去,端起刚吃完的茯苓膏的碗,冷声冷气,“你倒吃得干净。”静默一阵,像想到了什么,又黯然神伤,“这‘九死一生’我整整用了三年才炼制好,今日不想被你这小贼偷食去,莫非……这就是天意……”说着,独个儿暗自神伤。
君莫惜一听这话,两靥的酒窝更深了,“呵呵,你竟吃了‘九死一生’?”,弯着一对月牙媚眼,“翼飞不是喜欢有趣儿的事吗?呵呵,很快就会来了。”
虽然不知这“九死一生”是什么东西,但是,对这个老头好像挺重要的,虽对他的说辞颇有微议,但是,不问则取,是为贼也。我刚想要安慰一下他,突然,如感撕皮裂肉,断骨割筋,终于,“啊”一声倒下……还是没有晕过去。我躺在地上,痛的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老头照样双肩颤抖,悲叹命是如此。君莫惜单膝下跪,只是默默的荡着他的粉靥春色,从相识到现在,不变的唯有嘴角万年不化的笑意和眸底的深寒。
那宛如陌路的眼神,我忽然觉得身体不是那么疼了,呵呵,是啊,这人,只是萍水相逢,我又能指望什么呢?只不过,现在脑海里突地跳出一个人影,脸上也多了几分轻松,还有,还有自己看不见的温柔,“咳咳,你说你……当初也不交给我一个定情信物,呵呵,好让我在这种时候……也有点精神寄托,生……生孩子也没我这样的吧,呵呵”,我现在已然是处于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