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并不懂得什么叫做一见钟情。”
“。。。。。。”
其实有一种痛,会从心里慢慢地滋生,然后痛苦到喉咙里,于是眼泪就快掉下来了。多琳深吸口气:“我家公司的冰库,你去过的,童小溪睡在那里。”
“谢谢。”
不奇怪的两个字,却用在不恰当的场合,似乎,不那么好。
对不起,对不起(6)
“这里是哪里?”
醒来的时候,童小溪迷迷糊糊地自言自语。
除了那瓶红色的饮料,还有多琳诡异的笑容,她觉得自己差不多都已经失忆了。
眼前,一排排架子竖立着,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一箱箱的东西……
冰虾……冻猪肉……冻饺子……看久了,她才犹犹豫豫地确定自己被人丢在了冰库里。
门,开门,赶紧出去。打了个激灵,童小溪赶紧从地板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前,使劲地掰动着那个冰冷的门把手。
“怎么,被关住了!”
童小溪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此刻却是无比的恐惧。
那一股股的寒气直直地从脚底窜到了心里,窜得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我真的那么令人讨厌吗?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能哭,眼泪却不听话地一直往下掉,那股无法控制的重量,不是害怕,而是委屈,还有很多很多很多的不明白。
不明白的是,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只是富人的天堂,穷人就不配有卑微的幸福吗?哆哆嗦嗦地摸着包包里的手机,童小溪心灰意冷地发现,连最后一丝求生的机会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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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不要去恨多琳,好不好?”
佑恩看着驾驶座上几乎要发狂的蓝风易担心地说道。
“。。。。。。”
面色铁青,不断地提速,蓝风易像个聋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其实这样的他,最让人可怕。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这个样子了,对某些事情开始重视的样子,开始认真的样子。佑恩摸了摸下巴,无奈又有些感伤:“孩子总是会有犯错的时候。”
“的确,是有犯错的时候。但要看做了什么,对谁?”
蓝风易狠狠地拍了下喇叭,转过脸,冷冷地看着佑恩:“你什么都别替多琳说了,这一次,我再也不会原谅她。”
车里,空气开始慢慢凝固了起来,让人有一种煎熬的窒息感。
酸黄瓜,你千万不能挂掉,如果真的那么弱的话,也要等我到了再挂!蓝风易握紧了方向盘,心里默默地祈祷,还有,还有一丝的愧疚。
对不起,对不起(7)
想过自己会死,但绝对没想过自己会被冻死,如果有一天被死鸵鸟知道自己是被冻死的话,他一定会在自己的坟墓前笑到满地找牙。
死鸵鸟,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死鸵鸟。
以为自己没有一刻会想起他,可是,现在为什么,满脑子都是他。童小溪蜷缩成一团,努力地想给自己冰冷的身体一点点温度。
“蓝风易,你能找到我吗,在这么一个冰冷的地方。”
“我不是故意迟到的。”
“蓝风易,你现在肯定是在吃香的,喝辣的,我都要死了,很快就要死了。”
“我想你了,蓝风易,可是你在哪里呢?”
……。
脑袋很重……
脖子很重……
手臂很重……
似乎地上有那么一个无底洞,童小溪感觉到自己身体慢慢地陷进去了,软软的,就这么一直陷下去,再也出不来了。
“酸黄瓜,喂喂喂,酸黄瓜。。。。。。”
恍惚中,童小溪感到自己的脑门一阵阵的疼,被拍得“啪啪”作响!
王八蛋,哪个王八蛋!她想破口大骂,但着实是没有力气了。
“酸黄瓜,赶紧醒醒,看看我。。。。。。”
看你,看你做什么,如果你能把我从这里解救出去,我亲你都可以。勉勉强强地睁开眼睛,童小溪似乎看见了死鸵鸟长得跟屁股一样的脸。
蓝风易!
一阵惊喜,童小溪想笑,但眼泪却蹦了出来:“对不起,我迟到了。”
“。。。。。。”
蓝风易错愕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显然,酸黄瓜是被冻坏了,冻得连说话都开始变得诚实起来。
“对不起,小溪,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这里。”蓝风易从来没有感到这么的心疼过,心疼得鼻子酸酸的。
“其实,其实我很怕。”
像个婴儿般,童小溪蜷缩在蓝风易的怀里,似乎想用尽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哭出满心的委屈。
“傻瓜,我们不怕。”
抱起酸黄瓜,蓝风易才发现,原来她那么的轻,轻得那么弱,弱得需要他每时每刻的保护。
诶,我这是在帮他好不好?(1)
生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一个白痴照顾。
早晨,才刚从家里出来,就看见死鸵鸟一脸白痴地站在门口不停地擤鼻涕,童小溪就闹不明白了,这被关在冰窟里的明明是自己,怎么后面却是他得重感冒了。
得重感冒就算了,还硬要逼着别人陪他一起喝红糖生姜。
“酸黄瓜,你要喝光光哦。”
蓝风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婆妈起来,叮嘱了一遍又一遍。
“我只是有点流鼻涕罢了,干嘛要喝这个黑乎乎的东西。”童小溪撅着嘴,把脸撇到一边,明显的鄙视。
“喂,叫你喝你就喝,这么多话干嘛?女人就是麻烦!”
“。。。。。。”童小溪望着硬塞到自己怀里的水壶,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干嘛这么较真嘛~”
“这是我自己煮的生姜红糖,要不是看在你因为我被关冰窟的份上,我才管你去死嘞~”
额!!!死鸵鸟自己煮的!!!本来都已经不敢喝了,现在连碰一碰都怕手会烂掉!!!这东西,恐怕会让自己鼻血乱喷!!!童小溪又再次露出便秘的神色,笑得比哭还难看:“呵呵,那谢谢呵,我等下再解决掉它!”
“嗯~”听见酸黄瓜终于乖乖被自己给降服了,蓝风易的脸上才慢慢露出白痴的笑容。
“诶,你走路过来的吗?”
看见死鸵鸟今天并没有带来他的爱车,童小溪疑惑地问道,“你还会走路来哦。”
“当然不是,我叫丁福把我送到这里,然后又叫他走了。”蓝风易耸耸肩说,“今天,你要载我去学校上课。”
什么,我载你!!!童小溪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半天合不拢嘴:“你丢人吗,我生病诶~”
“我是重病患者。”蓝风易狠狠地吸了下鼻涕,大言不惭地说道,“知道吗,你把我搞成这样,你要对我负责。”
“我不要。”
童小溪利索地跨到车上,握紧车把,做出一副随时都要逃跑的姿势:“我不想载着一头死肥猪在路上丢人现眼。”
诶,我这是在帮他好不好(2)
“你是我女朋友吗?”蓝风易狠狠地在她脑门上拍了拍,凶神恶煞地恐吓道,“不乖点,把你卖到山沟沟里养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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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风易真重,重得跟死肥猪差不多,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一头死肥猪。
眼看学校大门离自己越来越近,童小溪就像看见革命胜利一样,有种苦尽甘来的酸楚感。
“酸黄瓜,我明天要去美国。”
紧握着车后座,蓝风易极力和酸黄瓜保持一定的距离,免得童小溪又要在那里把自己当成色狼胡思乱想。
“。。。。。。”
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死鸵鸟就是回火星也不关自己的事,只是,为什么,心里却有莫名其妙的失落感呢?童小溪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踏车的节奏。
“你会想我的吧?”见酸黄瓜没说话,蓝风易接着说道,“难不成你现在就开始舍不得我了?”
“吱——”
极为突然的刹车声——
冷不丁,蓝风易惯性地往后一仰,像只癞蛤蟆一样四脚朝天地躺在地板上,疼得龇牙咧嘴,半天发不出声音。
“没事吧你?”
童小溪赶紧把车停在一边,小跑到死鸵鸟的身边,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傻笑起来:“呵呵,你应该是没事的厚?”
“没事,只是。。。。。。只是感觉脑浆要迸出来了。”
“霍”地坐了起来,蓝风易诡异地扬起嘴角,突然把她的手拉得紧紧的,“小溪,你是喜欢我的吧?”
要死不死,这里来来往往的都是同学,死鸵鸟,你不要脸,我还要呢!童小溪想要挣脱开来他的魔爪,却没想被他抓得更紧了。
“是吧,你是喜欢我的吧?”蓝风易穷追猛打地问到,“我需要你的答案,这样我就能更果决点。”
果决?!怎么会蹦出这么奇怪的词眼?大白天的搞什么申请离别的戏码?童小溪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突然有点不习惯起来:“你怎么了?”
“没怎么?”
摸摸酸黄瓜的脑袋,深深地叹了口气:“走吧,乖乖等我回来,回来再给你补过生日。”
生日?!童小溪分明听见自己的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快。
好久,没有人为自己过过生日了。还有,他怎么会知道过两天就是自己生日。看着蓝风易冷峻的脸上显有的温软,童小溪突然很想抱抱他。
“你脸红什么?”蓝风易狡黠地凑到她面前,露出邪恶的笑,“是不是在想要怎么吃我豆腐。”
“。。。。。。”
摇摇头,童小溪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勉勉强强到底憋出六个字:“我可以抱抱你吗?”
怔怔,蓝风易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动过了两下,面无表情了好几秒钟,突然爆发出兴奋的大笑声:“哇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想吃我的豆腐,色女,来啊,来啊,来啊。。。。。。”
诶,我这是在帮他好不好(3)
真狠不得拿块豆腐吧自己给砸死算了,难道我长得像个笑话吗?童小溪嘟嘟嘴,狠狠地瞪了眼这只不知好歹的死鸵鸟,甩手走人。
“恼羞成怒了哦。。。。。。”
说着,蓝风易一骨碌从地板上爬起来,赶紧拖住酸黄瓜的手,顺势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微风吹过,拂过童小溪的长发,这一刻,空气香香的。
如果可以的话,蓝风易希望就这样,抱着,紧紧地,永远都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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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被慕容阳拉到黑暗处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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