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在徳萨德的身上使用过一次,这次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动。”王维屹微微笑着:“她并不畏惧死亡,我必须要让她知道什么是害怕。”
费尔斯有些将信将疑……
……
两个小时过去了,屋子里什么声音也都没有,除了那不时响起的“滴答”声。
安妮玛丽逐渐产生了幻觉,她确定这些“滴答”声就是从自己的伤口里流出的,而且已经整整的流了两个小时,很快,她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
她不怕死,她发誓自己不怕死,可是这样的心理折磨对于她来说却是最可怕的。
在黑暗和寂寞中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滴答”声还在继续着……安妮玛丽感觉到生命正在离开自己。一点一点,用最残忍的方式离开自己。
一颗子弹结束生命,和在黑暗寂寞中等待死亡的到来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想到了自己的童年,在可怕的“滴答”声中。
她想到了自己的少女时期,在可怕的“滴答”声中。
她想到了那些爱自己和自己曾经爱过的人,在可怕的“滴答”声中。
这样心理上的缓慢折磨完全是能够让人崩溃的。
“滴答”的声音还在持续进行着,一声声的敲打着安妮玛丽的心。
一种莫名的恐惧忽然在她的心中升起,难道自己就这样死去了吗?
不,自己今年才只有26岁,在这样的年纪里是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死去的。她还想活下去,活着看到明天。
可是现在陪伴着她的只有鲜血流淌出的“滴答”声。
身体里的鲜血已经流空了一半吧?自己还能够坚持多少时候?
她想开口呼唤,可是又硬生生的把已经到嘴边的话给压了回去……
第三个小时,安妮玛丽内心的恐惧已经无可阻止的蔓延到了她的全身。自己就要死了,就要死了。
谁能够来救救我!
“救命啊!”安妮玛丽终于发出了这样的呼唤。
“再等等。”听到了呼救声的王维屹看了一下时间:“她的精神还没有完全崩溃。”
“是的。”这个时候的费尔斯已经信服到了极点。
真的不用任何刑法,就能够让一个曾经意志无比坚定的间谍屈服……
第四个小时来到了,安妮玛丽已经彻底的崩溃了,她一遍流着眼泪一遍大声呼救。
她无限的渴望能够有人进来,为了这,她愿意做出任何的事情。
“可以了。”王维屹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放她出来吧。”
当安妮玛丽被带出来的时候,费尔斯完全不敢相信这就是几个小时的那个间谍了。她的面色惨白的毫无血色,她的全身都在颤抖着、哆嗦着。而且,更加让人诧异的是,她的嘴里一直在喃喃着说着“救救我,救救我”。
“给她一杯热的咖啡。”王维屹还是那样不动声色地说道。
热的咖啡送到了安妮玛丽的手里,她全部喝了下去,这才略略恢复了一些。而这个时候的恩斯特·勃莱姆,在她的眼里甚至比恶魔还要可怕。
“说吧,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王维屹还是那么简洁地说道。
这一次的安妮玛丽再也没有任何隐瞒,把自己的身份以及一切都说了出来,丝毫也都没有隐瞒,她害怕再次进入那间可怕的屋子里,尽管她发现自己的伤口早就不流血了,可是她的心里却在流血。
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对抗眼前的这个“恶魔”。
“那么,你就是那个‘老男孩’吗?”
“不,我不是老男孩。”
她的回答出人意料:“你不是?”
“是的,我不是。”
“那么谁是老男孩?”
“不知道,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谁才是老男孩!”
第0859章 间谍界的“骷髅男爵”
“战场上,你的胳膊或者腿被炸断,我可以为你安上假肢。但如果你的灵魂受到残缺,我没有任何办法,灵魂是无法安上假肢的。”
——恩斯特·勃莱姆,1965年12月,柏林。
安妮玛丽交代出了一切,出了“老男孩”。她坚持说自己不是“老男孩”,也不知道“老男孩”是谁。
无论是王维屹,还是费尔斯都很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下安妮玛丽是不可能说谎的,但这就让人疑惑了,到底谁才是“老男孩”?
从安妮玛丽的交代来看,她的间谍身份很高,也很得盟军器重,难道在柏林,还有另一个比她身份还高的盟军间谍存在?
安妮玛丽的管家根特同样也不知道,他们知道有“老男孩”这个人的存在,但却从来也都没有见过他。
“很快就要天亮了,很快我就要回到战场上去了。”王维屹陷入了沉思:“可是我一想到在我的背后还有一个敌人隐藏得如此之深的间谍存在,我就觉得浑身发凉。你呢,费尔斯,你害怕吗?”
“我害怕。”费尔斯知道情况的严重性,他点了点头说道。
可是,线索到安妮玛丽这里就彻底的断了……
“将军,新的文件到了。”这时候一堆新的文件送了进来,费尔斯示意将这些文件放在这里。
文件就堆积在王维屹面前的办公桌上,王维屹的目光在这堆文件上扫过,忽然一样东西引起了他的好奇。
那是一个粉红色信封的信角。
他将这封信从这堆文件里拿了出来,拆开,一看便笑了:“费尔斯,我们的老朋友又来信了。”
这封信还是用打字机打出来的,依旧还是粉红色的信封。之前费尔斯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安妮玛丽和根特被抓获。那么现在呢?
这两封信到底是谁写的?写信的人又到底是谁?
这次,在信件上写的内容非常简单:“查一查普纳特参加晚宴时的客人……亚力克森男爵,做为您忠实的朋友我将继续陪同您一起战斗。”
没有了,除了这两具话什么也没有了。
亚力克森男爵,做为您忠实的朋友我将继续陪同您一起战斗!
是谁?这人是谁?亚力克森男爵的朋友吗?但他为什么不敢露面,为什么要靠这样的方式来和王维屹取得联系?
王维屹也无法猜到这个人是谁。可是这已经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朋友”又为他提供了一条新的线索……
“那天的客人除了普纳特将军外,还有昂德特·克虏伯。”安妮玛丽面的新的讯问,再也没有任何隐瞒:“单独邀请普纳特,也许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如果再邀请一个有身份地位的客人,能将这样的怀疑大大减少。正巧昂德特也是我的朋友。”
在安妮玛丽的描述中,昂德特并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他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对自身的工作有些心不在杨。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他是克虏伯家族未来的继承人,一个对德国有着巨大贡献,从来也都没有改变过自己忠诚信仰的克虏伯家族!
这样的家族出来的人,和间谍不可能有任何的联系。
费尔斯有些失望,线索到这里又要断了……
“昂德特·克虏伯?”王维屹却忽然来了兴趣:“克虏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
“是的,就是他,我不认为他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不,费尔斯将军,相反我倒认为应该秘密控制住昂德特。”
王维屹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克虏伯家族拥有着悠长的历史,其庞大的根基让人认为似乎没有什么能够摧毁克虏伯。除了下一个继承人。
尤其是出现一个数典忘祖的继承人。
阿尔弗利德的长子昂德特·克虏伯注定是个会让每一位克虏伯失望的人。昂德特从未表现出任何才能或倾向以证明他有能力有意愿做克虏伯的第六代掌门人。在接受采访时,昂德特的表现丝毫不像一名克虏伯:他对一名杂志社的记者说:“克虏伯公司耗光了我家祖上数代人的幸福”;他又对一名杂志社的记者说:“我不像我的父亲,他可以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某项事业或产业,而根本不考虑这样做是否值得”;见到第三名记者时他又说:“如果把我父亲的业绩折算成工作时间的话,他工作的时间要比他的生命还长,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我不要透支未来。”当问到他自己的志向时,他说,从今以后他将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有人曾经评价说:“这位数典忘祖的继承人尽管没有为家族带来任何收益,但他的花费在家族中无人能比。艰苦创业的祖先们终于学会如何花钱了。”
王维屹知道这些别人不知道,在历史上曾经发生过,但随着“漫步者”的出现又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他了解昂德特·克虏伯这个人!
“把之前所有泄密的情报拿来。”王维屹淡淡地说道。
情报很快北送到了他的面前,王维屹有针对性的选择了其中的几份仔细地看着,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他的头重新抬了起来:“克虏伯为军方秘密制造的大炮,在运输到前线去的路上很快遭到了轰炸……克虏伯设立的秘密工厂,第二天居然就遭到了盟军空军的轰炸……费尔斯,在几起严重泄密事件中,无一例外的都和克虏伯牵上了关系……我不相信昂德特·克虏伯这个人,逮捕他!”
逮捕他!
尽管证据非常不充分,但王维屹却一刻也不愿意继续等待了。他必须要用雷霆万钧的手段来消除一切可能存在的隐患。
任何值得怀疑的人!
昂德特·克虏伯遭到了秘密逮捕,而为了让对德国有着无比巨大贡献的克虏伯家族消除疑虑,王维屹还特意派人将昂德特的父亲阿尔弗里德一起请到了这里。
阿尔弗里德和昂德特面上的神色都是惊慌的,但这样的惊慌看起来却完全的不同……
“恩斯特元帅,我不明白我们做错了什么事情。”阿尔弗里德一张口便说道:“我们尽心尽责的为了保卫柏林而努力,但为什么要逮捕我们?”
“阿尔弗里德·克虏伯先生,如果对您造成任何不快,我都真诚的向您道歉,但这件事和您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王维屹彬彬有礼地说道,然后将目光落到了昂德特的身上:“昂德特·克虏伯先生,做为克虏伯家族的下一任继承人,你有什么可说的吗?”
“啊,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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