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止……”
“醒了吗?肚子还痛不痛?”
“你没事吧,那个坏人被抓了吗?那个女孩子怎么样?”她一连问了几个问题,欲闭不闭的眼眸看起来像是要睡着一样。
“没事,都很好。”握起她有些冰凉的小手,放在自己嘴里轻轻的含着,那温热的感觉瞬间让她心跳加快。
这不算是很亲密的行为,但她偏偏害羞,也许是因为对方是言止,只有是他的话自己怎么都会不好意思。
“医生说我什么了?”
“你真的想知道?”唇角的笑意深了深,坐在了床边,上身慢慢俯了下去,那双眼眸满是不怀好意。
“你又想做什么。”伸手捏了捏言止的脸颊:即使三十岁了,他的皮肤比女生的还要好,摸起来的手感也非常舒服。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
她的心跟着一揪,张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嗯?想听哪一个。”凑的更加近了,清俊的脸颊带着浅笑。
“坏……坏消息……”忐忑的说着,安果已经有了接受打击的准备。
“坏消息啊……”点了点她柔软的唇瓣“坏消息是有人要和我分享你了,你不在是我一个人的了。”
她听的一头雾水,黑眸满是不明所以“我是你一个人的……”
“好消息是你怀孕了。”低声说着,声线微微有些沙哑,像是交响曲一样。
她大脑一片空白,显然没有从这句话之中回过神来:她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安果一点点都没有察觉?
怀孕……
双手不由抚摸上自己的小腹,非常不确定的问道“我怀孕了?”
“嗯。”点了点头,大手捏上了她的下巴“俩个月了……”边说着边用那干净的下巴蹭着她唇上的软肉。
“我不知道……”有些苦恼的皱起了自己的眉头:这未免也太突然了,自己过年才23岁,她就要当妈妈了,空洞之中安果看向了压在身上的男人:他眉眼之间和往日一样清清淡淡的,但安果还是感觉到了他的不同。
言止好像很开心。
那么隐隐压抑的、期待的、带着不安的开心。
他应该很想要这个孩子,他应该对自己怀孕这件事情很开心,是啊,说起来他的言止都是大叔了,别人在他这个年纪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安果不由想起了慕沉家里的那个宝宝:那么小那么软又那么可爱。
“老公……”
“嗯?”将脑袋埋在了她的脖颈处,有些粗糙的发丝蹭的她皮肤瘙痒无比。
“我们要俩个孩子吧?”脸颊红红的说出了这句话“郁薇姐有第二胎了,她说第二个可能是女孩子。”
“也好。”热热的鼻息喷洒着安果的皮肤上,他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舔“到时候让他们自己玩儿。”
安果像是陷入到对未来美好的憧憬,渐渐的她困倦了,双眸渐渐闭上,听着从上面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言止为她盖好被子,随之关门轻轻的退了出去。
警局里粘土厂的老板老陈正一个人坐着,他是一个有些严肃的男人,还是那种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的,老陈戴着手铐,目光正色的看着对面的K,他不像是一个杀人犯,反而像是一个被冤枉的可怜的男人。
“我在你的房间中发现了这个。”将一份报纸在他面前摊开,里面赫然是全部关于数字杀手的信息“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模仿数字杀手吗?”
他没有说话,低垂着眉眼,神情猛然有些憔悴。
“为什么不说话?”
而在这个时候门开了,进来的是言止,在看到老陈的时候他双目一沉“不用问了,他不会说什么的,不过关于你的一切我全部都知道,陈教授。”
在说出陈教授那三个字的时候他身子一颤,眸低闪烁着浅光。
“不用惊讶我为什么会知道,发生过得事情再掩饰也是会有破绽的,你和左邵棠曾经是师兄弟,在同一学校任教,我说的对吧。”
老陈抿了抿唇瓣,继续沉默着。
“你和左邵棠的关系非常微妙,即使你很优秀但比起那个男人来说总是差了一些,不管怎样都追赶不上,后来他死于精神病院,你心有不甘,所以刻意的模仿左邵棠的手段,用这种方式前去纪念或者是超越。”
“你为什么直呼他的名字。”深吸一口气,老陈的神情不像是之前那样平静“我可是最了解他的人,也包括你,邵之。”
“我想你应该叫我言止。”干涩的笑了笑,拉过一边的椅子与他面对面的坐在了一起:手指无意识的动作,垂着眼睛故意不让人看清他在想什么,瞬间的微表情透露了他的紧张。
紧张?
他在紧张什么?
“血液这种东西不是改了一个姓名就能变的。”僵硬的笑了笑,那笑容在言止看来格外别扭和不舒服。
他的心隐隐的在暴躁,手背上青筋突起,眸低的最深处一闪而过的癫狂“叫我言止。”一字一顿的说着,满是强势。
“邵之,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站在一边的K隐约觉得气势不对,他从怀中掏出烟随之点燃递到了言止嘴边“兄弟,冷静一点。”
言止有抑郁症,抑郁症不是那么容易就治好的,尤其在被别人刺激的情况下。
他从来不是什么冷静的人,只不过是被一次次的逼迫之中失了原来的本意,曾经那个清浅微笑的男子早就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了。
言止神情有些恍惚,他满脑子都是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城堡和里面拿着海洋之心宝石的漂亮女人……
鼻尖是肉身烧焦的味道和浓郁的腐败之气。
“言止?”
太阳穴剧烈的跳动着,他深吸几口气压抑着那种难受“再模仿你也成不了他。”
“什么?”
“事实就是事实,再模仿你也不是左邵棠,你有目的,而他没有,这就是最大的区别。”
言止的这番话让老陈陷入了深邃的沉默,他神色落寞,双拳握了握又松开,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的抬头看向了他“其实我的目的……”
K的蓝眸猛然一凌,老陈身子一僵,眸子闪过很多情绪,随之沉寂如死海,他紧紧的闭上了嘴唇“不,没什么。”
没什么?
绝对有什么?
他不是再单纯的模仿着数字杀手,到像是在往出引着什么,是什么呢?
言止不知道。
“我能说的就是这样,我就是为了模仿学长,就像你说的,不管怎么学都不想,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轻轻叹了一口气“我老了,什么都无所谓了……都无所谓了。”站起来缓慢的向门口移动着,嘴里不断在低喃“终而复始,日月是也。死而复生,四时是也。死而复生,四时是也……”
他眉头一皱,目光随着老陈的身影移动着。
“言,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K毕竟是一个外国人,中国文化他还不是那么了解。
言止垂着眼眸没有说话,K耸了耸肩膀也没有在意。
这起轰动一时的案子因为罪犯的落网很快的沉寂了下去,平静的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言止带着安果回到了珑城,K继续管理着他的诡物馆,只有言止对老陈最后的那句话耿耿于怀:
终而复始,日月是也。死而复生,四时是也。
终结了就会重新开始;死去了还会生还。
他特意的重复了最后最后的死而复生,四时是也。
死而复生……
死而复生……
“言止,我想吃酸梅。”安果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一扭头就对上了她渴求的双眼,在晚上对待自己的时候都没有这种眼神,反而因为酸梅就那么期待。
心中默默有些不爽,言止的占有欲已经到达对酸梅都会吃醋的高度。
“不知道能不能买到。”吞咽了几口口水,身子一软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你卖给我好不好?”
“安果,我想吃你……你现在就给我好不好?”学着她的语气,像是撒娇一样的蹭了蹭安果柔软的胸膛。
安果身子软的更加厉害了,她想念酸梅想的厉害,很美出息的点了点头“你给我买酸梅我就让你吃我。”
“小东西……”男人低沉的笑着,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中,双手在她后背上轻轻游走着,一想到一声的嘱托动作不由僵住……
“怀孕期间,夫妻生活尽量避免。”
50古老玫瑰
“怀孕期间;夫妻生活尽量避免。”
这个认知让言止非常痛苦;他轻轻叹了口气;还是忍住了自己心里的欲望;伸手整理了一下安果的衣服“去休息;我去给你买酸梅。”
“好。”蹭了蹭言止的脑袋;指甲非常坏心的在他敏感的耳垂上抠了一下;男人闷哼一声;忍无可忍的咬上她的手指轻轻吮吸着。
半晌也腻味够了;言止穿上外套就要准备离开“还想要什么?”
“没什么了,早点回来。”挥了挥自己的爪子;安果爬上床将自己捂个严实。
他笑了笑,上前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轻吻,随之开门离开。
马上就要过年了,言止看着飞舞下来的雪花想着,安果怀孕俩个月,还有八个月那个孩子就要出来了,希望那天是一个好天气。
问了几家都没有卖酸梅的,言止只能驱车前往前面的大型超市,家里的牛奶和食材也没有了,他在一群中年妇女之中来回转悠着,那俊美的外表和优异的气质瞬间吸引了大批人的目光。
言止浑然不觉,挑好菜之后转身准备离开。
而在这个时候一包白色的东西滚落到了他的脚边,上面印着几个大字,写着日用卫生巾。
瞬间气氛有些凝固,一些人的眼神也落了过来。
“啊,真是非常抱歉。”那女生看起来是刚刚出来的大学生,穿的清汤挂面,一张脸颊通红,眼神满是不好意思。
他后退几步,淡漠的神情一看就非常不好接近。
“手一松它就掉了……”女孩有些残疾,她非常困难的弯下身子,可惜还是没有触碰到,那张不算白皙的脸颊浮现出浅浅的窘迫,在看一边的言止,他只是看着货架上的物品,漂亮的薄唇紧抿着,一点都不在意这边的情况。
她也没祈求别人的帮助,奈何自己怎么努力都勾不到那包东西,一时之间急的满头大汗。
他推着小推车反身就要离开,女孩定了定,随之张嘴叫住了言止“可以……可以帮我拿一下吗?”
他脚步一顿,扭头用那双墨色的双眸看着女孩,随之走过去捡起那包东西递了过去,她发现这个男人的手非常好看,指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