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往情深的爱人》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一往情深的爱人- 第3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仿佛过了很久,又好象,眨眼一瞬。
他笑起来。
软和而虚弱的一笑,就此泯去无数伤痛疲累,让我的歉疚、愧悔还来不及说出口,就湮灭在了那片能包容所有的笑容里。


、第 39 章(全章修改)

阮晨茵在我没有催促的情况下主动来财务行政中心报到。

衣着如旧朴素,只不过;基于在靳氏领取了好几个月的高薪之后还是这种风格;多少沾染有刻意的成分。最特别是那件高领毛衫,将胸脖位置包裹得严严实实,虽不应已渐变暖和的当季;却让整个人摆显出一标准的良家妇女形象,保守贤静。
良家妇女,保守贤静?我心里暗自冷笑;想起带她进公司给靳逸明当助理的那一天;那么冷的天气;她穿的却是件超低胸针织衫,配外翻领外套;好象没戴挂饰吧?哦;有的,她胸口那抹妖娆而高挺的曲线就是最恰当、最诱人的挂饰。
母亲艺术与深沉的结合很好地传承在了她身上。阮晨茵是聪慧的,她清楚地知道应该在什么人面前展露自己什么样的特性,靳逸明是男人,是她一直以来孜孜求取的对象,所以,她给他一个女人全身上下最出挑的魅惑;我是女人,是她目前这阶段必须自觉自愿伏首应诺的上司,所以,她给我一个败者最含蓄的示弱。
她在向我示弱,希望我能善待她,在我和她一而再撕下所有伪装,就差象泼妇骂街般那样对峙交锋之后?
不是她天真,而是她在以一种更直白的方式挑战我。
真有意思,这个对手。
我突然有了些欢喜,轻易打败纪家姐弟的空虚开始被另一种期待充填。我甚至有些怀疑:靳逸明所谓被她拿捏住的短处不过是他为了把她奉上祭坛的顺水推舟。
真是这样的话,我更没有任何理由拒绝用她祭奠我曾失落的一切了。
当然,前提是我得有那本事。

想得我心花怒放、跃跃欲试,对靳逸明仅有的几丝幽怨直接升华成了感激。
我弯起唇角,带出不想掩也掩不住的嘲讽,叠起双腿跷上办公桌,懒懒看着她,“他点着要我把副手的职务给你耶。”
阮晨茵抿抿嘴角,不接话。
我猜不出她心里是得意还是惶恐。
“为什么要到我这儿来?给他做助理不正好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仰入椅背,直接了当问。
“我想试试,看你能做到的,我能不能做到。”
回答比提问还直接。
这个对手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喜欢。
“在我手下做事,会很辛苦的哟。”我提醒道。
阮晨茵脸色不变地说,“梅花香从苦寒来。我知道杨总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并不是外界风传的所谓魅主惑上那么简单,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一分付出,一分回报。我不怕辛苦,我只谢谢杨总肯给我一个近身学习的机会。”
这女人真是个千面妖精,明明之前还在和我吹胡子瞪眼只为不去抽查“创信”,转眼之间就可以弯下腰身恭敬谦卑。在这一点上,她比我强,我才应该向她学习。

“不错,你也就只在家里狠。”晚上,听我八卦完毕之后,靳逸明点头总结。
我不服气,气咻咻撑起身,叉腰站在床上。
靳逸明躺边上继续看一份合同草案,没有理睬我的苗头。
我看在你才出院的份上不和你计较,我看在你才出院的份上不和你计较,自说自话,自己给自己找下台阶,我又慢慢躺下来,背对着他,赌气自己玩自己的手指。
他用胳膊肘碰碰我。
我哼了一声,不理。
“去给我倒杯水,我口渴。”他搡搡我。
“床头柜上有。”我凶巴巴低吼。
那头静了会,跟着,我听见他打开保温杯喝水的声音。
“嘴里没味,去给我搁点蜂蜜。”他又搡我。
我转过身,恶狠狠瞪他。
他毫不示弱地回视我。
“你狠!”我垂下头,从他手里接过杯子。
他扑哧笑开,取回杯子,单手搂住我。
我委委屈屈伏在他胸前呜呜叫着摇尾乞怜。
还有谁说我是家里狠?还有谁说我是家里狠?我咬死他。

“你准备怎么安排她?”靳逸明嗅着我的头发,平静发问。
“财务行政中心特别助理呵,主抓财务工作。不你许的职位吗?”我酸溜溜回一句,想想又补充说,“我把谢波拨给她了。”
“谢波?”他又卷起我的一缕头发绕在手指间玩儿,不紧不慢地问,“为什么是他?”
是呵,于公于私,似乎都更应该是余燕,她是老臣子,精干又忠诚,调给阮晨茵,等于说我在她身边装了颗监视器,无论她做什么都逃不掉被我知晓,相比之下,谢波过去的作用似乎就要小得多。
那为什么我还是把谢波划了过去。
我可不可以这样赤裸裸地摊开出来和靳逸明分析?
吐吐舌头,我假装深沉地咳了一声,说,“嗯,从原因方面来说,这个第一嘛,我对小叔叔介绍的人的能力还是持肯定态度滴,第二嘛……。”
靳逸明将合同草案扔到一边,抓住我的手指放在嘴里轻轻咬,咬得我又痒又麻,忍不住笑出声。
“是什么?”他问得含含糊糊。
“第二嘛,阮晨茵耶,可是我曾经的准小婶婶喔,我应该信任她的啊……。”
靳逸明下了些气力咬,我疼得“啊呀呀”地笑着叫起来。
“继续。”他哑了声音。
我挠头,“还有?第三,第三……,噢,那第三……。”
靳逸明抬头,皱起眉。
“我正在想,我正在想。”我忙不迭解释。
他的目光中霹雳出火星,“我是要你继续叫。”
我捂脸。
放开手时,已是满脸“春”色,故作扭捏地含笑咬唇,“那,官人,也要你咬对地方哦。”
靳逸明张开血盆大嘴,一口往我胸脯咬去。
我放声高叫……。

其实,同样没弄懂我意图的人,还有阮晨茵。
就在今天早上,当我把这个决定告诉她时,她脸上转瞬即逝的惊诧泄露了内心的困惑。
她和靳逸明猜测的一样,都觉得我要么会把她放边上凉快着,要么会给她个虚职,再找个信得过的人搁过去监视。
靳逸明是怎么想的我不管,对于阮晨茵来说,如果我的每一步都在她的掌控中,那这盘棋还有什么下下去的意义?我直接认输了得。
所以,我偏偏出人意料地调了谢波给她。
目的并不仅仅在于打乱她的计划,更重要的是,我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的心计与纪家姐弟完全不在同一级别。纪月茹肤浅、市侩、急功近利,纪兆伦对我有歉疚有余情,我对战他们,只需要诱之以利与情,获胜,迟早而已。而阮晨茵不一样,她的年龄、家世、阅历、心智……,无一不是需要我打起十二万分小心与谨慎去应对的资本,如果我能想到用余燕去管控她,估计,她早就已经料到、并盘算出应对之法了,所以,我不能走一步会掉进她套子里的棋。
她进财务行政中心,怎么可能如她所说,仅仅是“学点东西”那么简单?
与其被她一步步牵着鼻子走,不如让进公司时间不算长、仍有稚嫩的谢波过去松懈她的警惕性,而且,谢波入司时间再怎么短也总比她长,还曾经带过她一段时间,现在反过来要做她的助手,就算谢波不说,我也揣度得到他心底的失衡。这样一种情结的人搁过去,作用,不见得会比余燕小。
我现在不怕她动,就怕她韬光养晦不动。
她这一生,只剩靳逸明一根救命稻草了,她肯定是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在了他身上,为了这个“目标”,她或许真的可以“终身奋斗”。
我却不行,也不愿。
从我十岁始算,和靳逸明在一起,已经整整十八年了。十八年,他抚养我,教育我,为我伤神,为我沥血,原本多么俊逸倜傥的少年郎,因着我而羸弱、而寂寥,任由岁月的风霜象刻刀一样剔去曾经的风华,镌题沧桑和衰弱。
他才刚过四十啊!
人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可是,在他身上,我却找不到丝毫灿烂和完满。
我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与阮晨茵的算计、争斗中,我想接下来的光阴于靳逸明都是美好、甜蜜,有妻有子,有事业,有幸福。
那才是我的奋斗目标。
所以,这一仗,我要引蛇出洞,速战速决,打得阮晨茵永无翻身之日。

星期五下午,公司摸鱼的人很多,我正津津有味地在电脑上打怪,靳逸明一个电话打来,“幼稚!”
我纳闷,这周忙得生不如死,我可是一个求婚短信都没发呀,怎么还是逃不掉被唾弃?
“你说你现在在干嘛?”
我扭摆身体四处张望,“嗯,正在找摄像头。”
他笑,慢吞吞地说,“我这儿能看得见你的屏显。”
该死的电脑部!
刚好,阮晨茵敲门进来让我签发本周的财务周报,目光瞟到我绚烂的电脑桌面。
我慌忙关游戏,却一不留神挂了靳逸明的电话,气急败坏,怒视阮晨茵,“我有说要你进来吗?”
她垂下眼帘,顺带埋没那一缕轻蔑,柔顺说,“我敲了门的,正好您的门开着,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事都被你‘以为’完了,那还要我来干嘛?”我大声吼她,不顾自己的暴戾会惹来外面多少同事的不齿,抓起笔看也不看地签了报表,推甩给她,“出去给我把门关上!”
阮晨茵无怨无恨,象清风一样淡雅飘走。
不一会,敲门声又响起。
“进来!”我不耐烦地喊,看见来人是谢波,一怔,微露歉意,“噢,我还以为是……。”
他应该知道我以为是谁呵。
过于直白的矛盾帮谢波抹去了脸上不少踌躇,他搓搓手,显露出深思熟虑后的勇气。
“有什么事你只管说。”我又加了把鼓励。
“我……我和阮……她配合得实在是不理想,能不能请杨总考虑把我调回来?”
“哦?”我眨眨眼,饶有兴趣地笑着看他,连她的职务都不愿称呼?“把你调过去还不到一个月,怎么这么快就觉得不适应了呢?来来,坐下来,告诉我你们是哪里配合得不理想……。”
谢波说,他俩无论哪里都配合得不理想。阮晨茵强在聪明、勤奋,弱在不是财务科班出身,而且,对公司的规章流程严重不熟悉,OA企财系统弄得一团糟,搞得各部门经常打电话来催促抱怨,就连财务部也不乐意和他们打交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