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无忧没有多想,轻功一出,伸手接住了段云佩,才回到原地,“太子这般的做法,只怕不对吧?”
段云瑕却放生大笑,那副舍我其谁的样子实在让林晓晴生气,“太子爷不要过于狂妄了,狂妄未必就能够成功。”
听着那淡淡的语气,带着高傲,却是他喜欢的声音,不禁转头望过去,却见一素衣的林晓晴站在一旁,眼神凌然冰寒,未见一丝的温柔与善意。脑中忽然闪过了她平时对慕容无忧那般温柔,心中闪过一阵无名的怒火,“本太子的事情,何事由得你来说三道四?”
林晓晴的叫上有了最起码的动作,移开步子往太后的身边走去。一个转身,冷眼扫了皇后一眼,视线回到了段云瑕的身上,“太子爷,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那般龌龊的做法,以为当真是满得了天下人吗?你派人到明府,却假装是淑妃娘娘的人,让明律与你合作,做你的经济支柱。我当真是不知道太子爷竟然是如此之人,用公主的幸福换你的前途?”
林晓晴的话,在皇后的心中投下了一颗小石子,激起了无数的涟漪,没有不曾想过儿子竟然要用女儿的幸福来换取皇位的保证,更加不曾想过儿子竟然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她的心,悔啊!
“如雪,她说的可是事实?”皇后转身,凌然地看着段如雪。
段如雪的脸色苍白,点点头,“是。”
当初皇兄到房里来找她,就是用明律的性命相逼,让她心甘情愿地嫁给蛮族使者。可是,后来父皇却让段初雪许配给他,清白差点被毁掉,她却无处可以诉苦。
皇后大怒,上前去,朝着段云瑕便是一巴掌,愤怒无比地吼道,“瑕儿,你太让母后失望了。”
段云瑕伸手抹去嘴角边上的血迹,冷笑一声,“母后,这一巴掌,算是我还清楚你的养育之恩了。从今往后,我的事情,你不必多管。”
皇后连连倒退了几步,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便往一旁倒了过去。
“母后,母后,你怎么样了?”段如雪急了,泪早就禁不住流了下来。
“快,扶皇后娘娘到偏殿休息。”太后看着皇后晕倒了,倒是精神了起来,似乎有了力量。
段如雪跟着出去,殿内少了几人,似乎宽松了,却又似乎更加的狭窄了起来。
段云明从进来之后一直没有说话,低着头站着,似乎这一切与他无关。林晓晴的心有点不安了,感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太子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他应该有十成的把握才敢如此。
“来人,将这个逆子给朕抓起来。”段铭卫这才反应过来,怒吼一声。
而门口却没有侍卫进来,外面一片安静。
段铭卫一个着急,便朝着慕容无忧吼了一声,“丞相,去,让那些侍卫进来,将这逆子给朕抓起来。”
段铭卫怒吼着,身上的霸气很显然的消失了,只是剩下着急。原本应该存在的内敛霸气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原本存在的贵气似乎也变得有些狼狈。那双圆瞪的眼睛充满怒气,那双手不知道是否因为害怕而不断颤抖着。
“父皇,我劝你还是不要浪费精力了,在这个皇宫中,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我的人控制了,今天没有人会来救你,就算是我登基前要做的最后一件事,那么就是将你送走。”段云瑕阴冷一笑,转身逼到段铭卫的面前,“父皇,当初我是怎么苦苦哀求你的?你却不顾一切地将我送出去整整一年,那一年中,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啊?因为慕容琼,你连我这个台子都不要,将我送到那种地方去。我受过的苦,你今天一样需要还回来。”
段铭卫的身子一颤,被段云瑕步步紧逼着,到了墙角,再也无路可退了,才颤声道,“瑕儿,父皇绝对不是故意的。”
段云瑕却哈哈大笑,那疯狂的笑声中含有多少的憎恨?!
林晓晴的心慌了,从她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段云瑕的双眼已经变得通红,那是走火入魔的表现。她低下头在太后的耳边说几句话,“太后娘娘,您暂时先离开这里,这里很危险,段云瑕已经走火入魔了,若是这样去,我们将会没有人能够走得出皇宫。只有你离开了,我们才有机会保命,我可以保证皇上的性命无忧,请你先离开这里。”
太后不肯走,但是,看到林晓晴眼中的坚定,知道她是非走不可。就算是留下来也是无济于事的,既然这个孩子都说了,会保住皇儿性命无忧,那么她就应该相信她。
在段云瑕不注意的时候,林晓晴将太后送入了后殿,召了在暗中行事的千寒保护太后,才回到前殿,站在了慕容无忧的身边。
慕容无忧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密音将心中的话传到了她的耳中,“晴儿,别担心,事情既然是在今天完结,那么这一切事情都应该结束的。至于那个人,他应该死在我的手中,不管是任何人,都不能够与我抢了他的性命。”
林晓晴点点头,见段云佩一脸苍白,关心地问道,“三皇子,你没事吧?”
段云佩这才露出一抹笑容,摇摇头,“我没事。”
段云瑕听到这边的声音,将段铭卫放下,朝着他们走了过来。看到低着头站着的段云明,冷笑依然,“二皇弟?他选中的人是你么?看来整个天下也就只有你懂得与我抢东西,也只有你才会敢于和我抢东西。知道吗?每次你抢去的东西,父皇都会责骂的是我,凭什么?现在这皇位,你想要吗?我倒是觉得你不想要,或者你真的是想要了。可是,怎么办呢?我不想给,真的不想给。”
话毕,段云瑕一个转身,走到了淑妃的身边,手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嘴角上啄上一小口,舔了舔唇,叹息一声,“真是甜啊,淑妃的味道一如从前,真是让人想念呢。你一心想着要为你的儿子争取点什么,我明白的,可是,你记不记得那天晚上的失身啊?那天晚上,你的味道可真是甜呢。”
淑妃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小脸一下子苍白的如白绸缎一般,雪白得将近透明,双唇颤抖的不成样子,“不,不……”
想起那天晚上,强占了她的野兽,她害怕,她从来没有受过那样的侮辱,他逼着她做出来的动作,让她甚至不敢再靠近皇上。因为每次与皇上同床的时候,她都会感觉到身心的惧怕。那天晚上留给她的是阴影,无法抹去的阴影。
段云明想起那些天他去见母妃的时候,母妃总是处于害怕当中,那样的苍白就如今天这样。原来是让这个畜生玷污了她的身子。
段云明握起拳头,朝着段云瑕打去,可是,她哪里是段云瑕的对手?很快的,便被段云瑕一掌打得飞了出去。
淑妃想要去救下儿子,身体却被段云瑕搂住了,他的手竟然在她的身子上下探索。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原本就是想死的,可是想到儿子,想到儿子大事未成,她不甘心就就这样离去。没想到恶魔就在身边,没想到那个畜生竟然是段云瑕。
段铭卫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手指着段云瑕,“你这个畜生,给朕住手,你怎可做这般大逆不道之事?”
段云瑕原本将嘴贴在淑妃的脖子处,听到段铭卫的吼声,才抬起头来,血红的双眸让段铭卫害怕了,连连推了人好几步,“你,你,你练了什么邪功?”
段云瑕双手一扬,便将淑妃扔到地上,拍拍双手,“我练了什么邪功?不过就是拜你所赐,你认为我会练了什么邪功?当年你将我丢到澧县一年,你认为我会在那里练了什么邪功?或者,我真是要感激你,如果没有你当年的狠心,倒是不会成就惊天这样有能耐的我。当初我在澧县过的究竟是怎样快乐的生活,想想现在还是回味着。”
段云瑕的血眸忽然转到了慕容无忧与林晓晴的身上,“你们两人似乎有点多管闲事了,不管是当初在澧县还是今天在宫中,你们两人管的闲事已经够多了。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赶紧离开,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
林晓晴却笑了,笑得那样的轻松,“段云瑕,你真是好笑,既然已经到了这步田地,还用得着折上黑布说傻话吗?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们今天来不过就是为了寻找的当年的仇人而已。”
段云瑕没有感到惊讶,却是一阵疯狂的大笑,“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当年那个女人并没有死掉,我就知道那个孽种一定会生下来。哈哈哈哈。”
慕容无忧的拳头已经紧紧地攥了起来,却被林晓晴压下了,“段云瑕,当初的事情是怎样的,我想我不需要问你,这件事情总会有人说清楚的。”
段云瑕却好像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不止,“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林晓晴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握着慕容无忧的大手。
段铭卫被这句话震得几乎呆住了,今天受到的刺激已经够多了,他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真的是承受不住那样的打击,“不会的,不会的……”
段云瑕却笑了,那双血眸却依旧没有改变,火红的让人害怕,诡异从那双血眸蔓延开来,整个大殿都被笼罩住了,变得无比诡异。
“你认为段铭鸿是被他害死的吗?”段云瑕问着,忽然子个儿摇摇头,“算不上,不过也算得上就是他所为,如果当初不是他的固执,段铭鸿也不会死掉,或者现在的皇帝就是段铭鸿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慕容无忧终于问出话来了。
“皇爷爷的偏心是每个人都知道的,所以,所有人都不会认为皇爷爷会将皇位传给了我的父皇。可是,有野心的人,不管你想怎么做,野心都不会消失。他想要得到皇位,就必须动手脚。皇祖母不会怀疑皇爷爷留下的笔迹,因为是我的模仿。
呵呵呵,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帮忙吗?为什么年纪只有三岁我的会帮忙?因为母后跪在我的面前求我,我什么都不懂,而母后却要那样逼我,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男人。可是他呢?有了别的女人之后,就忘记了母后曾经为他付出的一切。我只是找回应该属于我的一切。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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