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请上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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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请上轿-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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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高临下眼神凉凉地探究地看了我半晌,见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不屑地嗤了一声:“果然是个傻子。”

幔帐外响起一声轻咳,他面色一沉,倏尔绽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地笑容来。

他弯下腰,挑起我的下巴:“傻公主,我是你的男宠。”他见我眼睛瞪得老大,又道:“你知道男宠是什么意思嘛?你不知道也没关系,你只要知道……”他的指尖暧昧地刮过我的唇:“你和我生下一个孩子来就皆大欢喜了。”

我呆若木鸡地开口:“是你生吗?”

……






4

4、床第之战 。。。 
 
 
师父说,世人们的人生追求一般分为三个层次:口腹之足;佳偶之配;名利之收。换句话说就是,吃饱和暖娶老婆,扬名于世受崇拜。

作为一出生就享有公主之尊、不愁吃喝却没有男人的我对这个层次顺序发出过质疑。

师父摸着我脑袋和蔼可亲道:“阿衍看上哪户人家的公子了,没事,让你师兄去替你抢过来。”

方晋在旁腰杆一震,压低着嗓音道:“我只采花,不采草。”

师父一鞭子抽下来,打发他去将后山所有的草给采完了。

从本质而言,我是个非常正经而洁身自好的人,平日里连小黄书也只是偷偷看过两三本。对于男人这二字,仅局限于时不时意淫下江湖青衫客、鲜衣怒马人聊以慰藉一下少女情怀。

在后来师父告诉我山脚杀猪的王九曾经是名动一方的大侠后,我连这点意淫的精神都打不起来了。梦想破灭地如此简单。

现下,面前这个男人号称是我的男宠,还趾高气扬地说要与我生个孩子。让我迅速进入已婚状态后直接面临生子大计,是个女人都会神魂俱颤。

待我震惊之下说出那句话后,男宠俊俏的小脸像抹了层黑炭似的,眉间皱得能捏死只苍蝇。

他叉腰不耐烦地面对着我,忽而一笑,笑得分外淫/荡:“大概也没人教过公主殿下。”

他曲折着身子贴过来,凑在我耳边暧昧地挑着眉道:“生孩子这事是要我们一起来的,让我来教殿下如何?”空荡荡的袍子挂在他身上,似风一吹就散开落入水中,人似清凌又妩媚的一枝艳荷。

说着他握起我的手往他光滑如玉的胸膛探去,我睁大眼,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投怀送抱?特权阶层就是好啊,方晋要是抢了民女,除了给县令缴纳民女外还得包红包。公主我不用抢就有民男主动献身暖炕头。

我边感叹,边使劲一蹬腿利索麻溜地踹了过去,直中他胯/下红心。

“噗通”一声,他面色铁青地仰头倒下,落入浴池里。他还没痛呼出声,我已捂住脸鬼哭狼嚎了起来:“雀姐姐!芳姐姐!有人打我!”

杀人要灭口,斩草要除根!哼!

……

一时间浴池边兵荒马乱,男宠公子惨白着脸蜷身被扶出了池。

我缩在铃雀怀中埋头嘤嘤大哭,两指微张就见他凶光毕露地狠瞪着我。我一颤攥着铃雀的衣襟滚落了几滴泪珠,铃雀半抱着我厉声道:“符怀公子请自重!”

原来男宠的名字叫符怀啊,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呢?

等我沐浴完拖着长长的白绸衣牵着铃雀的手往寝宫而去时,忽然想起了,邻国的国姓不正是为符吗?若是猜得不错,那人应是幼年便送往大煜宫做质子的梁国二皇子了。

质子的身份历来低微而敏感,将他塞到我这前朝傻公主这里,想法之妙、用意之深令人叹为观止。

等穿过重影剪花门进了内殿,我一抬头吃惊地发现符怀公子居然堂而皇之地枕手躺在临窗贵妃榻上,神情阴郁地盯着上方雕花横梁,长发散乱。

铃雀看了眼候在门边的霁芳,霁芳匆忙瞟了眼我和符怀,又快速低下了头去,符怀鼻子里重重哼了声。

铃雀松开我的手,面上划过丝不忍对我道:“殿下,早时歇息。我们都伺候在外间,随时听凭殿下吩咐。”

我乖乖点头,铃雀出门时侧头冷看了霁芳一眼,低语了一句,听得不大清楚,隐约捉住“陛下”“乱来”几字。

门缓缓合上,符怀依旧半死不活状,想来身心受到巨创。

师父说要国师府的人都要秉持着慈悲为怀的信念,所以经常组织我们买牲畜放生,每次放过生后我们就要吃得比畜生还不如了。对牲畜尚如此,作为和我一样境地尴尬、经历坎坷的邻国质子,罪魁祸首的我有必要对他进行些慰问。

于是,我拎着拖拖拉拉的裙摆,蹒跚着步子走到他身边。

他侧头警惕地看着我,那眼神就如同纯洁的良家少女看着一个色狼,下/身往塌里缩了下。

我嘿嘿笑了阵,笑得他脸白中泛起了青。

其实我并不想恐吓他,只是先天不同,我不太能体会到那里痛起来如何,也就一时找不到抚慰他的说法。

我趴在贵妃榻的木肘上,糯糯道:“你,是不是很痛啊?”

他白了我一眼,没好气道:“你试试。”

困难有点大,我大约试不了了。

我只能试着说:“要不,我帮你揉揉?或者吹了吹?”

……

他的脸青中泛起红,转而红中又透着黑,很是风中凌乱。

我补充道:“阿岚每次被哥哥用剑戳到时,我都是这么做的,很快它就不痛了,很有效的。”

“阿岚是谁?”他从牙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倏地坐起身来面色古怪:“哪个畜生竟对一个傻子这样?”

我露齿一笑:“符怀你很聪明啊,你怎么知道阿岚是畜生的?阿岚就是我养的狗。”

他又倏地直挺挺倒下,表情苍凉,喃喃自语:“你养的狗,你养的狗,我和你养的狗……”

我睡意朦胧地揉了下眼睛,看着神叨叨的他,心底轻叹,我怎么感觉他比我更像个失心疯呢?皇宫这地方待久了果然会影响人的智商,要么高到令人发指,要么低到死不瞑目,看来这二质子是后者了。

转身不再管他,自顾爬上那张硕大的床,今天一天过于惊心动魄,我得要靠睡眠补充精力以备来日大战群雄。

头皮才一碰上软缎丝滑的枕面,还没舒服地左右滚一下。身侧的床一陷,我一惊,下意识踹去。

岂料二质子早有备而来,手法迅敏钳住我的脚踝,食指一用力恰压着那处酸筋,他连连冷笑:“谁都和你一样是个傻子吗?还能同样入了你的招?”

你当然不和我一样,你只比我更傻!

我腾身,一个猛虎扑食,将他压在身下。

他脸色一变:“你会武?”

我径自张口狠狠咬在他手腕,我呸,谁不知道我国师府小大王之称,横扫后山无敌手!虽然被横扫对象只有方晋和阿岚,但他们也基本能代表后山生灵们的最高水平标准了。

这一口咬得很下了血本,他揪住我头发往后扯:“你个疯女人!给我松口。”

我宁死不屈地死死咬住,膝盖就势一顶让他重伤未愈之处再添新伤。

两个人毫无形象地在床上撕咬挠抓,将泼妇技能发挥得十分地道,床柱四摇,闹腾得响动很大。

瞄了眼撒金窗外一闪而过的黑影,我的手摸到他颈侧,准备一手劈下去,夜深漏静,大家睡觉!

谁知才碰到他的肌肤,却是一手的湿冷。诧异抬眼,才见他双眸紧闭,额上颈间都是涔涔冷汗,豆大的汗珠一粒粒滑下,将粉缎面子浸成深色。

我在坐起身,推了推他:“喂喂,咬你一口,你不会贞烈到咬舌自尽吧。”

他不理我,抱着胳膊缩成了紧紧的一团,脊背抖个不停。

这下连我也手足无措了,我经常和方晋打架,但从来没有把对方打得半死不活过。

我抓起他的手腕,手指不稳地搭了上去,他勉强睁开眼、气若游丝问:“你还会医术?”

我在他胳膊上从左摸到右,从上摸到下,无果,只得谦虚道:“我好像只知道你现在还有脉搏;大概没死……”

……

突然想起了待命在外的铃雀、霁月,我连忙爬到床头去拽那根铃绳。

他竭力握住我的手,唇瓣无色,面色虚冷,断断续续地道:“她们来也没有用,这是蛊。”难得他还有力气在脸上摆出讥嘲的表情:“熬一熬也就过去了,习惯了。”

表情讥讽,话里却透着抹凄凉,质子在他国的生活很少有如意称心的。说好听点是他国作客皇子,说难听点就是个随时用来杀之解气的棋子。

我的手搭在绳梢,迟迟没有拉动。

“你真的没事吗?”我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没事。”他咬破了唇瓣,血色点点,在白如雪的面色添了诡异的美丽。

“真帮不到忙吗?”我不死心,追问落实。

“帮,不,到。”他抽了口冷气,语气里已有丝狰狞。

我呼出一口气,拉起被子掖实盖好:“既然这样,我睡了,晚安。”

……

他今晚显然会睡不安,时不时抖一阵,还听他咬牙切齿道:“我不和个傻子计较,不和傻子计较。”

他这样子导致我也睡得不是很安,四更天过后,我愤怒地坐起了身,指着他道:“我都没嫌弃你吵到我了,你居然还嫌弃我是个傻子。你再啰嗦,我拿花瓶砸晕你。”

他看起来要被我气死了。

和男宠相处的第一夜,让人十分神伤。

第二天大亮时,铃雀在门外连唤了几声,我才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磕磕绊绊爬了起来。折腾了一个晚上后,符怀终于安稳地睡着了。

铃雀领着一行宫娥端着各色用具进了内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便命宫女们伺候我洗漱。眼睛往凌乱的床上一瞟,面色飞起两片红云,眼底又有些焦虑。

我端着瓷杯漱着口,旁边的小宫娥捧着玉盆,偷偷往床瞄了眼后,终于满面红晕地兴奋道:“公主殿下果然神勇,神勇。”

我“噗”地喷了她一脸。

神勇你个头。

铃雀道,此后每日都要去禧和宫给太后娘娘请安,我诺诺应下。

穿戴完毕,踏出宫门一抬头看见扶着树低头不言的方晋。

他听见响动回头,我也一惊,我两同时开口。

“你真被阉了?”

“你贞洁没了?”

我脱下厚重的翘头鞋砸向他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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