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请上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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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请上轿-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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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伸到我肩上,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墨黑的袖沿。待它要落下,我骤然转身手中的银簪狠狠扎下。

身后人极为敏捷侧过身,掌心反转贴着我的手臂滑疾行滑下,化掌为刃直劈向我肘弯。我索性不管那只是否会断掉的胳膊,膝盖前屈发力顶过去,右手的匕首自袖中滑出直取他小腹。拼的是命,生死才是输赢。

意想中的疼痛没有发生,却见他握住我的胳膊,反手一折将我缚入怀中。另一只手轻巧有力地钳制住了我执匕首的手,按住命脉一用力,匕首落入了他手里。我惭愧想,当初我怎么就贪图享乐没有去学好武功呢?

“你你,你若是要劫财,左转隔壁屋子里的床褥下的金银任君所取;若,若你是要劫色,”我沉默了一下,道:“隔壁右转房里有位佳人,性格别致、倾城绝色。大侠请便。”

符怀,这次事端你也有一半祸根,所以请不要介意我利用一下你的美色。

他默不作声,似在考量我所说的。

“殿下!”“嘉平!”“将军!”

我张大口看着从黑暗里涌出来的一群人,太后姨母、霁芳、铃雀,虽是钗环散乱、形容惊慌,但好歹安然无虞。周围是一群黑甲兵士,执枪执戟地护卫着。

那身后之人是……

我扭过头去,亮白如银的月色下,那人头顶束发的墨簪滑过一道徐徐光华,侧颊上一道显眼伤痕延至鬓里,添了股冷煞之色。那双宛若静渊般的眸子正波澜不惊地看着我,
“将军,刺客一十三人。立毙七人,逃一人,余下所俘之人皆已当初自尽。”提着剑尚未敛去血腥杀气的一个黑衣人上前跪地禀报。

“没有留下活口?”他淡淡道。

那人面露愧色:“他们事前已服下梁国特制之毒,毒发极快。”

“将尸体保存好,带回仔细查验。”

“是。”

待处理完这些事物,他看了眼对面的众人,掌心缓缓松开。

我仰头对他道:“你救了我。”

他平静应道:“是。”

我飞快道:“既然如此,你于我有了救命之恩又有了肌肤之亲。这位将军,虽然你长得略显平淡,但本宫不是以貌取人之人。这样吧,你挑个良辰吉日,我娶你进门如何?”

……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这文又是很久没更新了……掩面奔跑过来更新。新男银出现了~符怀公子、云溯表哥什么滴你们要加油啊!公主的心思其实很深沉滴~~(改个很重要的BUG……)看文快乐~




8

8、不娶就嫁 。。。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表白,说不紧张是假的,他的眼神很考量地在我脸上一寸寸挪着。这样的眼神让我觉得我好像是一头待价而沽、案板上的猪……

我盘算了下自己的身价,家世不错、样貌尚可、小钱有两个,算是头优质猪了。现在最大的问题大概就是世人皆知我是个傻子。但相信以他睿智到能破获敌国恐怖行动的眼光,一定能通过我不怎么样的外表看到丰富的内涵。

“不如何。”他温和地冲我浅浅一笑,而后用只有我们两才能听到的声音道:“第一,我不喜欢一个傻子。”

“……”我想我的内涵一定埋藏得太深了,不足以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现。没关系,谈感情一般都是谈时间,为了给我和他创造更多的机会,我只能偶尔牺牲一下。

我淡定道:“你打不打人?”未等他搭话,我自语道:“你们男人应该没有什么贞操观才是。”

说完,我踮起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啃了过去。

惊呼声转瞬即逝,随后是一片死寂,半晌,我眨眨眼:“亲到了没?”

他皮笑肉不笑地指了指自己的右颊。

“哦,我不在意那条疤痕的。真的,我觉得忒有男人味了,特别是在天天看到小白脸的情况下。”我很认真道,一动唇才发现唇下凹凸不平的触感。

……

我原本只是想做个样子,让太后姨母误以为我沾染了他的清白,从而为了维护皇家清誉不得不让我进一步染指于他。从结果来看,真是上天注定让这位将军沦丧到我的爪下了。

“你说谁是小白脸?”身后传来怨气横溢、阴风阵阵的声音。

“你还有脸回来?”我惊怒回头,今晚要不是因为他、我怎么会差点丧命?又不是因为他的刺客们质量不过关,我又怎么会逃都没逃掉?!

一转脸却看到苦大仇深的符怀正被两个侍卫押解着,身上锦衣破破烂烂的一副刚刚被人反复压来压去的可怜样。他挣扎一下,对侍卫凶恶道:“小爷我都说了,我捉了一晚上的蛇才睡着,狗屁刺客都没见着。”

“呀,真有蛇啊。”我惊奇道。

他气极:“就是为你换了房,害得小爷我差点被咬死。你这个女人心肠怎么这般歹毒。”

“捉到蛇了吗?被咬了吗?”我打断他的话,兴致勃勃道:“蛇毒好值钱的,千万别浪费呀。要不要找个人给你嘴对嘴‘啾’一下吸吸毒、渡渡真气啊?”

……

“这是?”还被我和八爪鱼一样抱着的将军大人平静开口。

我沉默了,不好,这样子忒像戏文里正房逮到我包养在外的红杏画面了。怎么办?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状况,我究竟该提前认罪,还是试图瞒天过海后再对这红杏挫骨扬灰?

符怀的目光循声落到我与将军身上,瞳仁似变细了些,他粉润的唇翘起个令人心惊胆战的弧度,很狐狸精样地笑起来,娇滴滴道:“小爷,是公主殿下的男宠。”

我虎躯一震,打了个颤从将军大人身上滑了下来。

“当真如此。”将军大人了然道:“看来京中传言并不假,嘉平殿下果然与众不同。”

我内伤了一会儿,闷闷不乐道:“有道是耳听为虚,我给你个机会让你近距离了解到我的与众不同好不好?没准你还能写本皇家秘史之类的赚点私房钱。”

“嘉平,你还不快给我过来!”被我奔放举动震惊到的太后姨母终于找回了她的神智,颤着声怒喝道。

我期期艾艾看着将军,见他久无回答,只得灰溜溜地滚过去了。在与他擦肩一瞬时,听到他略有些粗涩的声音如羽翼滑过耳畔:“第二,我不喜欢养男宠的傻子。”

这个意思是让我把小红杏符怀给砍了吗?好难办啊,涉及两国外交问题呢。

不过从今晚的境况来看,梁国与我国撕破脸的可能性已经大幅度上升。在有质子的情况下,行刺皇室,还是在云溯刚刚登基这个敏感时刻,明摆着是不服他这个新皇。

若我是云溯,不对,我不是云溯。若是我,在现下藩镇不定、根基不深的情况,只会念叨“攘外必先安内”“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催眠自己,吞下这口气。但若是云溯,就和软禁我的目的之一一样,容不得别人践踏自己的一丝自尊,哪怕我是十几年前无意踩过的……

两国战事相隔数十年后再起,相较之下刚刚经历过动乱的大祁、哦不,大燕落了不止一分劣势。掌权者玩的是政治,而政治之下玩弄的多是这些无辜百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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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衍,你若是不愿,我国师府自能护你无虞。他云溯不过一逆臣贼子,名不正言不顺,国师府绝不会承认他也不会将祖业交予他。”师父临行前难得为人师表了一回,说得很有英勇就义地气概,胡子上还抖动着芝麻屑。

我也难得被他感动一回,丢下啃了一半的玉米,大义凛然道:“阿衍怎么能让师父为难呢?阿衍身为我大祁硕果仅存、唯一、仅有、独一血脉的一根独苗,好吧,既然师父舍不得那阿衍也不去报什么杀父之仇了。小时候就觉得云溯挺变态的,现在肯定变本加厉了,好难对付的。”我蹲在椅子上抓起玉米继续啃。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辛宓尚留人间,只是一瞬间觉得自己就和小说里的女角般独一无二、身价倍增。人生的最大的目标,就是赶快找个男人生个七个八个孩子为辛家延续血脉。至于我的儿孙们有什么反燕复祁的理想,那就是热血小青年们的事儿了……

师父老泪横流地用猪骨头把我的脑袋当木鱼敲:“为师教给你的东西难道连云溯那毛孩子都对付不了吗?你这十年究竟吃的是什么长大的?你辛家的东西还藏在咱后山呢,国师府历代天天喝粥吃素地守了几百年是为的啥?早知道你这般不争气还不如拿去卖了,好歹也能换几亩地,整顿山珍海味!”

师父,我说,最后那句才是你的重点吧。

我啃完玉米后又拿起一根黄瓜当饭后水果吃,随口应道:“十年来吃的是白菜萝卜加黄瓜呗。”注意到师父黑漆漆的脸,又补充道:“是大祁百姓种的白菜萝卜黄瓜。”

他勉强点了下头:“先不言三镇藩王早就居心叵测,将来势必有分国而王之举。就云溯而言,性子阴厉狠辣非同寻常。虽谋得帝位也仅是枭雄而非贤明主。四虎相争,硝烟之下,百姓何其无辜?从他前日发来迎你回京的书信来看,你于他究竟是不同常人,阿衍你……”

是挺不同常人的,谁第一次见面就在寒冬腊月把你推到冰冷的池水里,估计谁都不会忘记我这个还抵死不承认的“凶手”的。我于云溯他,想来更多是童年阴暗记忆的一部分,也是他耿耿于怀要征服过去来证明自己的一个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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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姨母训了我些什么,我并未听见,只沉湎于过去的记忆里。梳理完一遍后,再次确定了奋斗目标时突然那个人生理想就又浮了起来。七个八个孩子啊……

我抬起头,就见将军大人正向太后姨母躬了躬身汇报此夜战果,鬓丝微垂遮去那道狰狞的疤痕,从这个角度看,他鼻梁挺拔、眉目深邃,肌肤因长年征战并不白皙,却也不黝黑呈现出浅麦色,很英气的一个男人。

他似感受到我毫不掩饰的火热目光,微微侧眸撇来,我嘿嘿笑着抚了抚唇,他唇角一抽别过了头去,仿若看到了洪水猛兽。真是个外表强悍内心娇羞的人呐。

太后姨母冰封的脸终于缓了颜色:“景晟将军刚从南蛮之地征战而归就奔赴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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