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安氏忙不迭的使了人去寻孙子来,可还没寻到人就发生了后来一系列的事情,一片兵荒马乱,鸡犬不宁混乱不堪,也就把南宫辰这事忘记了。
这会子一提及这碴,忙又重新让人去寻他们三人。
“婆婆!这可怎么办?”南宫夫人明氏真有些慌了,要说平日她也不会是如此不济事的妇人,可今日府中进了强人不是,一是她引以为傲的儿了不见踪影,二是她嫡亲的侄女不在,这其中一个出了任何事情她都招架不住啊!
南宫安氏此时已经定下心神,正在把事情思前想后的琢磨着,寻摸着自己天衣无缝的筹划到底是哪出了纰漏?
她安置好成王世子后,得了空,就按原计划行事,命人引了若樱去布置好的栖雁阁,来个请君入瓮。她当然不会把真的御赐之物毁坏。二楼雅室里所有完好无损的东西的确是圣上赐下的,但那些碎裂的玉器和红珊瑚一类的却是普通物件,她为了逼真,事先打碎的都是无关紧经的东西。
只是不管真的假的如今都被大火付之一炬了!
她派去的人分明看到若樱上了栖雁阁,并且亲眼看到她进了二楼雅间,她马上就带一群人上栖雁阁。前前后后衔接的刚刚好,可谓天衣无缝!若樱根本没得机会从里面出来,就算她为了逃避死罪从窗口跳下去,也会有暗中的守卫把她射下来,落到湖水里非死即伤,横竖她是讨不得好去。
她知道若樱的身手不错,为了令若樱无法逃脱,更好的束手就擒,她甚至大费周张的动用了“日息香”和“月息香”。不曾想那人像是飞天遁地了般……
不对,飞天?糟糕!当时她只关心御赐之物有没有被烧毁,竟然没想到这个点上!
可是若樱的内力不是尽失了吗?怎么能跃上楼顶?安氏一时也想不明白,关健是那个扔霹雳弹的人,这东西非寻常人用得起,到底是何方神圣?
明氏见婆婆兀自一脸阴郁,却似乎并未听到自己的话,便又道:“婆婆,这可如何是好?让老爷在多派点人去寻吧?”
安氏一怔之后立即清醒了过来,威严地点了点头:“先使人寻辰儿要紧。”
蓦地,吕管家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一叠声地道:“老夫人,不好了……”
“品管家,何事如此慌张?”安氏今日真是被这些人一惊一乍唬的一跳一跳的。
“禀老夫人,夫人,秦家大小姐和成王世子在大门外打起来了……”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安氏精神骤然一震,浑浊的眼睛内的阴寒一晃而过,转瞬即逝,只要一想到不但没抓到若樱的把柄,反而搭上了栖雁阁和闯下了弥天祸事,心里更是恨急,只巴不得能亲生把若樱杀了,吞了她的心都有。偏生她未能当场捉住若樱,还让她成功出逃了,这怎能令她不恼?
“老夫人,千真万确,句句属实,世子令人把闲杂人等都清走了,大门外如今就他们两人在斗,不对,还有世子的手下也和秦家大小姐的下人也打在一起。”
“大胆,这女子莫不是要逆天了?真个是胆大包天,放肆的可以,走!”安氏话音一落,扶着钟嬷嬷的手便向大门外走去。
……
却说张佳佳听说众人都在寻表哥,她遂丢下若樱去帮忙,反正姨婆这边自有安排,到时她去做个证人指证一下若樱就行了。
张佳佳带着贴着婢女一面四处找寻着表哥,一面多了个心眼搜寻着杜菲儿的身影,想看看杜菲儿在做什么。前面不是说了么,她和杜菲儿是南宫家内定给南宫辰的媳妇,尽管表哥拒绝过她们,且现在一心放在若樱身上。
纵然视若樱为眼中钉,但张佳佳并不着急,一来姨婆因若樱挑唆着表哥做些离经叛道的事,怕她误了表哥的大好前程,早就对其心生不喜,且有除掉她之心。二是赐婚的圣旨早晚是要下来的,表哥除非是想毁掉南宫世家诺大的基业才会抗旨不遵,不然最后总会屈服的,到时就不怕表哥不娶。
姨婆今日就会除掉这个眼中钉,所以她现在早把若樱不当情敌了,当务之急,她却要看紧杜菲儿,免得杜菲儿背着她跟表哥来往,到时两人一嫁过去,表哥不喜欢自己喜欢杜菲儿怎么办?
所以她这会儿有些怀疑是杜菲儿又找着什么由头,借故跟表哥亲近去了。她四处找寻了一圈,非但没看到表哥的人,更是没有看到杜菲儿。张佳佳不禁心下一“咯噔”,暗忖杜菲儿那表面温婉,暗地里油滑的家伙肯定跟表哥避着人说话去了。
思及此,她找得更卖力了。这时她不禁想到杜菲儿有几次约过表哥到葳蕤园,于是,忙又打转寻到葳蕤园。
葳蕤园在后院,有些偏僻荒凉,这里草木茂盛,树木成林且枝叶繁盛,素日里少有人来,杜菲儿一向喜爱这里没人打扰,所以每次约表哥都是约在此地。今日府中人皆在前院忙碌,这里更是鬼影都不见一个,头上是遮天敞日的密林,处处都是没膝盖的野花野草。
“啊……嗯……啊……”
“呼!他妈的真骚!老子弄死你!”
可是奇怪的是虽然没有人影,却有人声,还是一男一女的声音。女的嗯嗯啊啊没口子的叫个不停,不知是痛苦还是哭泣着。
男人喘着粗气,声音发狠,时不时就来一句:“小贱人,老子玩死你!”之类的粗话,间或夹着啪啪的打肉皮的声音。
张佳佳起初和婢女面面相觑,不知这是怎么回事,还以为青天白日的闹鬼了。因为分明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啊?两人不禁有心胆颤心惊的四处张望。还是婢女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小姐,这声音好像是杜小姐的声音。”
“是吗?”张佳佳一楞,马上打起紧神竖耳倾听,那女子胡乱喊着,一点都不像杜菲儿的平日里的温言细语,可的确是杜菲儿,只是这会子她似乎在被男人揍,叫的好恐怖,以至于张佳佳一下子没想到是她。
“小姐,在哪边?”婢女眼尖的发现一处草地动荡的特别厉害。
张佳佳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果然那处藏了人,她示意婢女不要出声,两人向那里走了过去。
“表哥……好……啊,我受不了!”近了话语听的清楚一些,果然是杜菲儿。可杜菲儿嘴里叫的是表哥,难不成她真的跟表哥在这里约会?
张佳佳快气疯了!
男子喘息声加重的声音传来:“谁是你表哥啊?……看不出你平时那么正经,原来装的啊,看我不入死你!”
“表哥,表哥……啊……嗯……”
秦枫?男子的声音让张佳佳倏地一惊,杜菲儿的声间又立马让她一呆,心道:这什么情况?为什么杜菲儿满嘴的叫表哥?可这男子的声音明明是秦枫。
随着杜菲儿和秦枫嘴里不停的说出淫言淫语,张佳佳尽管不懂杜菲儿为何把秦枫喊表哥,但她很快就明白这两人在干什么了。
她脸上露出了有些羞红的笑意,心里则乐开了花,也!太好了。杜菲儿和秦枫两人有奸情!
这样一想,张佳佳不禁加快了脚步,她只要当面撞破这两人的好事,看杜菲儿拿什么脸面嫁表哥。
不一会,张佳佳和婢女站在齐腰深的草木中,居高临下地看着草地上一对赤条条的男女。两个人压在一起,正在拼命迎凑动作。
上面的那个有些黑是秦枫,正卖力的耸动着,他遮挡住了下面那个大半个身子,但从两条朝天竖起的白长腿和一张闭着眼睛的脸,可以看出正是杜菲儿。
两人不加压抑的呻吟声吼声在安静的树林中特别明显。
婢女不好意思再看,把脸转过去,却不敢退开,因为小姐脸色虽红的滴血,却纹丝不动,固执地看着那对沉醉在疯狂云雨中的男女。张佳佳此时心花怒放,才不会走开,她知道杜菲儿外表老实,内里花花肠子多,非得抓到她的七寸!
可能因为她们来得正是时候,杜菲儿和秦枫正在紧要关头,就是有人也要干完事再说。所以地上的两人依然在拼命动作。
少顷,杜菲儿突然放声尖叫了一声:“啊!”尾音拉的长长的,仿佛她快要死了。而秦枫也是狠动几下,便死死楼着杜菲儿片刻,很快就颓然倒在杜菲儿身上。
张佳佳毕竟是闺阁女子,不知道他们究竟怎么了,见两人半天无动作,只是像死了一样瘫在地上,遂不解地问:“你们怎么了?杜菲儿你为什么要叫秦枫表哥啊?”
此话一出,艳惊四座哪!
“啊!”
“谁?”
秦枫和闭目养神的杜菲儿骤然一惊,迅速的分开身体从草地坐起来,一看有人就在他们旁边,顾不是细看是谁,两人惊惶失措,手忙脚乱的把散在地上的衣服抓起来挡在身上。
“你们慢慢穿,不慌的。”张佳佳气定神闲,善解人意兼体贴入微。
“佳佳……”杜菲儿此时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脸色煞白,颤抖着手穿衣服,眼泪都快掉下来。
“嗯!”张佳佳不看秦枫的身体,只是一径盯着杜菲儿看,柔声道:“菲儿你既然喜欢秦大哥,且跟秦大哥有夫妻之实了,为何不对表哥说明啊?亏得我一直拿你当好姐妹看,你连我都瞒着,真是让我伤心欲绝……”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杜菲儿终于忍不住伤心的放声大哭起来:“呜……不是这样的,我喜欢的是表哥……可我不知为何会变……”
她说到这,伸手指着秦枫,哭哭涕涕地骂道:“你个混蛋,为何会是你?分明是表哥约我来这里,你强了我……”
秦枫穿衣服的手顿了一顿,没有吱声,依旧不停歇地把其它衣服都穿上,看一切都弄妥,随后对着杜菲儿道:“是你先扑到我怀里,抱住我不放的。”
说了这一句秦枫便不再多言了,他也觉得莫名其妙。他是男客,同妹妹们分散后便跟南宫辰一道走了,南宫辰半道上有事去办,叫他随意。
他四处闲逛,看能不能找几个平日里熟识的少爷公子,误打误撞地逛到一处人少的园子,却碰到杜菲儿,见她一个婢女也未带,便过去打了个招呼,关心的问了两句。南宫辰的两位表妹,他对杜菲和印像好的多,这姑娘未语先笑,脾性儿也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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