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冠泓用指头戳了戳她的额头,对她的话嗤之以鼻:“爷从不祸害姑娘,只喜欢祸害你。”
“是真的。”若樱拍开他的手,煞有介事的道:“就是那位乔姑娘,腾王未婚妻的表姐来着,今日酒楼里的说书先生都把她的事编成了故事在说书,还请听下回分解,说起这事都怨你,都是你的美色害人,只希望这次的事情不要连累到宇文腾的婚事才好。”
萧冠泓早已知道了此事,不过他并没有当一会事儿,所以体会不到若樱的那些担心:“这丝毫不关我的事,你别栽赃陷害,我却是不认的,这位乔姑娘先前到处散布谣言,毁坏本王的清誉,本王还未治她的罪,她到好,自甘堕落到如此地步,真是大快人心,若是我出手,她哪里还那么幸运?早死了不知八百次了。”
“唉!”若樱叹了一口气,烦恼地道:“我也不是圣母,自然也讨厌那位乔姑娘,可能我比任何人都讨厌她,但这样一来,这姑娘再想嫁人就有点困难了……回头得说说青果这丫头,就算不满乔姑娘,用这法子也太损了点,她小孩心性,自是不明白名声对一个姑娘家是多么的重要,虽说是为我出气,我却高兴不起来呀!”
萧冠泓跟她意见相左:“我倒觉得青果做得不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又打在七寸上,还有,姓乔的你都同情,为何不来同情我?我就不是人?”
话落,带着惩罚意味的低头去亲若樱。若樱未出口的话便被他堵在嘴里。
两人揪揪扯扯腻歪了一会儿,先送了孔安婕回樱苑别庄,然后回摄政王府。
孔安婕默默的目送着他二人离去,直到看不到他们的身影才收回目光,一脸的怅然若失。
香串身体上的伤还没有全好,所以今天并未跟着小姐出去,见小姐回来后神情不对,便在心底檀自揣测一番,不过她聪明的没有说出来,只是笑着问道:“小姐,今天出去玩的开心吗?怎么是王爷送小姐回来的?”
孔安婕沉默了片刻,答非所问地道:“我今天才发现女人一样可以保护女人,也不是非男人不可,你说,我现在开始学武还来得及吗?”
“啊?”香串满脸讶异:“小姐,您这唱哪出啊?怎么一天一个想法啊?”
孔安婕环顾四周,突然道:“我想搬去跟若樱住一起,这样也好让她教我武功,香串,你赶紧帮我想想法子,我想尽快过去。”
“得令,奴婢自当尽力。”孔安婕的话正中香串下怀,她早就想去摄政王府里住着了,苦于自家小姐不答应,没料到小姐主动想通了,她高兴的无以复加,哪有不应之理。
……
若樱担心因乔莲的事影响宇文腾的婚事,还真的一语成谶。
宇文泰本就不满儿子定下了肖府这门亲事,觉得委屈了自己的儿子。不曾想乔莲又发生这样的事,虽说并不关肖府的事,可乔莲不是一直寄住在他们家么,乔莲成了人尽可夫的荡妇,那肖府的姑娘可是天天跟她处在一块,谁知道是又个什么货色?
宇文泰琢磨来琢磨去,决定让宇文腾去把这门亲事退了。众所周知,肖府出了这种事,肖小姐被退亲是理所当然,怨不得旁人。
宇文腾却不赞成他老子的决定,他认为丁是丁、卯是卯,并保证肖小姐和乔莲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而且现在喜帖都发出去了,这时候退亲不是要闹笑话么?
但宇文泰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死活要儿子解除这次婚约。宇文腾无法,退而求其次,表示先去肖府看看情况再说,如果肖府已经将乔夫人母女送回婆家,这事情也不是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肖府已经乱了好几天了,自乔莲的香艳情事爆发后就一直处在混乱当中。尽管肖大人义正言辞的要乔夫人母女滚蛋,嫌她们污了自己的地盘,可女人么,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还有一个绝招,那便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乔夫人和乔莲明知这次的事情是被人泼了污水,但任她们母女说破了嘴皮子都没人相信乔莲是清白的。人们有时候并不需要事实的真相,相反只需跟着人云亦云,众说纷纭一番,给平淡的生活来点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所谓的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正是如此。
乔莲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如果不隐姓埋名的话,怕是没有出头之日了。
但如果现在和母亲从肖府被赶了出去,那就真的是什么都玩完了,所以两母女卯足了劲在肖府寻死觅活,大喊自己是冤枉的。喊冤是没人理会,寻死觅活还是有点效果,至少肖府在腾王未来退婚之前,还是有一线希望办喜事的,怎么也不能让乔夫人母女触了这个霉头啊!
于是肖大人和肖夫人对乔夫人母女暂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宇文腾来肖府的时候,正是肖府的饭点。那还有什么说的呢,肖大人和肖夫人心里本就忐忑不安,此时见到宇文腾,生怕他提什么退婚的事,待他如上宾,连忙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请上桌,并且破例让肖念珠来相陪,幻想让女儿力挽狂澜。
饭桌上,乔夫人和乔莲不请自来。桌上肯定是没有安排她们的位置,但今日有宇文腾在,自是不好闹的太过难看。于是,肖大人就命下人加了两把椅子。
乔莲见身姿英挺的腾王坐在上首,而他的身边居然坐着温柔乖巧的肖念珠。那一瞬,她觉得自己的眼睛都红了,她现在落到如此的境地,可处处不如自己的表妹却马上要去过人上人的生活了,叫她如何不恨之入骨?如何不妒忌的发狂?
她当场就对佣人道:“你,把我的座儿放到表妹夫身边去。”
大家都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位小姐的脸皮是什么做的。
乔莲见佣人不听使唤,一把抄起桌上的碗就要砸下去,俨然是一副破罐子破摔,要闹事的模样。
肖大人立刻喝止她:“够了,你消停些,还想怎样?不过是个座位,给她搬过去。”
乔莲得偿所愿的坐在宇文腾的另一边,嘴角便挂上了得意的笑容。她动作温婉的替宇文腾布菜,将薄胎瓷盅盛了汤递端给他,甜甜地道:“腾王,喝点热汤。”
宇文腾沉默片刻,末了接过汤盅,用勺搅拌着,依旧不言不语。
乔莲见他没有拒绝,顿时心花怒放,替代了丫鬟的工作,侍候宇文腾更欢快了。
肖念珠是个好脾气的姑娘,一忍再忍,最后忍无可忍:“表姐还是安心的用饭吧,你也是客人,怎好劳你动手,妹妹这个做主人来就行了。”她话中有话,嘲讽乔莲喧宾夺主。
乔莲越过宇文腾,迎上她的目光,眼神中竟全是怨恨和不甘,语气也暗带了嘲讽:“刚才妹妹只顾自己埋头苦吃,像饿死投胎,表姐怕怠慢了表妹夫,所以才好心替妹妹圆场子,不想你这般不知好歹,真不知腾王看上了你哪一点?”
她脸上带了趾高气扬的笑,极尽鄙夷地睇着肖念珠:“你看看你,不但脸长的丑,身材难看,吃饭比男人都吃的多,你以为腾王要娶一头猪回去吗?”
“……你!”肖念珠本就不善言辞,兼之长期被这个表姐打压惯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说什么好,眼泪都含在眼眶里,却硬是不让它掉下泪。她其实生得极为清秀动人,身材也不难看,只是没有乔莲的身材好,相貌也不如乔莲美貌。
肖大人和肖夫人脸色铁青,有心想教训乔莲,可当着宇文腾的面不好发作,竟然只能道:“好了,一人少说一句,吃个饭都不安生,不知道食不言,寝不语吗?”
肖大人后悔莫及,要说乔莲敢在肖府这么嚣张跋扈,把正派的肖府小姐都不放在眼里,一多半的原因是自己造成的。所谓自己酿的苦果自己尝。
当初他见乔莲生的美貌,便想利用她的美貌替自己拉拢些关系,所以平日里对乔莲颇为放纵,只要不是什么大事,都依着她,反正就当投资,往后在她身上总会收回来的,于是就养成了乔莲目中无人,颐指气使的性子。
乔莲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依旧我行我素,横竖她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光脚不怕穿鞋的,再说宇文腾都没有说什么,听他们叽叽歪歪做甚。
肖念珠垂着头,想忍过那阵泪意,突然,碗中多了一只鸡腿,肖念珠抬起头,睁大双眼望着宇文腾,她未想到他会主动夹起鸡腿放入自己碗中,所以有置身梦中的感觉。
宇文腾垂下眼帘,神色依旧无波无澜:“能吃的女人好生养,往后多帮本王生几个孩子,猪也有是长处的,一窝人家能生十几只,所以别随便跟猪比。”
此言一出,不但肖大人和肖夫人脸上狂喜一片,便是佣人们也喜不自胜,肖念珠更是在美梦中就没醒过来,腾王一言九鼎,这么说来就是不存在退婚一事喽!
乔莲石化当场,险些被气死了,宇文腾这是在打她的脸么?不但不退婚,反而对肖念珠这个笨蛋那么好,体贴的替她解围,还给她挟鸡腿。她一直想不明白宇文腾究竟是看上肖念珠哪一点?打死她都不相信宇文腾会对肖念珠一见钟情。
她眼神阴郁无比,心中则翻江倒海,各种想法纷至沓来,全是害人的法子。
掌灯时分,宇文腾还留在肖府,他与肖大人在书房里商议,怎么样将乔莲的事处理好,免留后患。肖夫人突然惊惶失措的冲进来,她脸色苍白的对宇文腾点了点头,然后便拉走了肖大人。
宇文腾正百无聊赖的屈指敲着桌子沉思,冷不防门虚掩的书房门被人推开,涂脂抹粉,精心妆扮了的乔莲走了进来,并随手闩上了房门。她外面穿着一件长及脚踝的披风,进来后便不假思索的解开了坡风。顿时,书房里一亮,寒冬腊月的天气,她里面却只穿了一件粉色的抹胸长裙,露出两个白生生的膀子和一痕雪脯,好不勾人。
宇文腾那双清冷的眸子不禁微眯,慢慢的站了起来,一袭蓝色轻裘,腰间革带悬佩,更衬得他矫健挺拔。乔莲脸上漾起得意的笑容,风情万种的向宇文腾走来,手却慢慢将自己身上的抹胸解开。
轻薄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离身,她竟然不觉得冷。宇文腾一声不吭地站着,也不阻止她向自己走来。当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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