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娇娇柔柔奶奶竟然把大爷拍飞了?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瑞珠索性不想了,径直来到花房跟李莫愁回话。把尤氏原话转告可卿。
李莫愁忙着追麻雀,似乎没听见一般,身子狸猫似的蹿上蹿下。瑞珠顿时兴起,莫不是奶奶就是这般缘故才能拍飞大爷?笑眯眯也去爬鸟笼子追麻雀:真好玩,我也来一个!
李莫愁淡淡一笑,手臂舒展犹如大鹏一般扑捉麻雀,心里却想着老贼贾珍,下手越发狠准。正在发狠追赶一只从手里漏掉麻雀,忽听瑞珠一声惊呼。
李莫愁身形一滞,却见瑞珠惊恐指着自己:血,血,奶奶,您出血了!
李莫愁这才觉得手中温热,竟然是下手太重,竟将几只麻雀捏死了不知道,扔在袖兜里了。
李莫愁袖口一抖放了麻雀,却有五只掉在地上,已然死透了!
李莫愁心里直堵气,劈脚走了:不练了!
瑞珠忙着吩咐面色苍白宝珠:速速埋了,甭叫人察觉。自己却愣愣的,奶奶吃人眼神太吓人了。心中隐隐不安,这才打了大爷了,难道还不解恨?
这是还想打谁呢?
瑞珠心里一个激灵,不敢再想。
李莫愁于是日日苦练功夫。后院几只雪里觅食野鸟儿遭了秧,成了李莫愁绣花针牺牲品。瑞珠这几日喂雀儿,总会发觉雪地里僵硬鸟雀,心里越发沉甸甸。
瑞珠自己心里也有了病了,那日去领月例,竟在路上遇见了老爷贾珍,瑞珠吓得避在路边,却是贾珍定定瞧了瑞珠半日,瑞珠大冷天出了一身冷汗。
珍大老爷眼神实在渗人,瑞珠被他逼视,犹如毒蛇吐信。
瑞珠慢慢落下游廊,飞一般跑回了沁芳苑。瑞珠几乎认定了贾珍就是窃盗采花贼,遇到贾珍事情不敢隐瞒:奶奶,婢子碰见珍大老爷,那眼神吓死人了。
李莫愁闻言顿时眼神凛。
瑞珠疑惑道:奶奶,莫不是您打了大爷的事情被老爷知道了?
李莫愁冷哼一声:知道了,就知道了!
言罢再不理瑞珠,折身去了后院密室。
可卿最近每日要在这黑屋子呆上几个时辰,即便瑞珠这个亲信也不许跟着。
瑞珠见状,心里越发忐忑,密室中养着瑞珠叔叔寻来毒蝎子,毒蛇,毒蟾蜍,还有拳头大的黑蜘蛛。
日子飞转,腊月二十三祭灶神。贾蓉因恨李莫愁冷待自己,行事丈夫wusnl发话叫她安心养病,不必参与,免得把晦气沾染了族祠,给家里带来晦气。
这虎皮扯得大了,就连贾珍也不能反驳,只得狠狠咽口水,允之!
只不过,李莫愁没有参与祭灶,家里还是出了事情,就在隔天,腊月二十四,天降大雪,清晨洒扫仆人在天香楼下发现了身子僵硬的鲍二。再有一个僵硬尸身却是贾珍新得清俊小厮,名唤如卿!
贾珍面色铁青,大年下,府里竟然死了人。且这人一个还是自己喜欢厨子,另一个更是禁脔。
贾珍眼皮一扯一扯乱跳,心情一团糟。昨夜,他邀约一般狩猎相投朋友,在天香楼耍夜钱吃酒。当然也有儿子贾蓉。似乎是环境刺激,这老狗赌着赌着,夜半三更,忽然精虫作祟,想起可卿,心中渴望,一时难捱一时。
因为这次是临时起意,赖升安排不及,这爬灰老狗真是爬科动物,竟想爬墙根。
这才发觉,天香楼与沁芳苑之间院墙竟然陡然加高了一倍,高约两丈,光溜溜,直耸耸,寻常梯子也够不着,害得他只好回转,寻了老姘头鲍二家里,摁住消火。
不想夜半却死了自己御用厨子与禁脔。
贾珍直觉一切甚是诡异,一时牙根只抽疼,后颈脖子飕飕发冷。
作者有话要说:长期放假惫懒了,开学第一天累得贼死。
先放上来,明天青春修改错字。
抱拳,谅解啊。
这个故事哦争取七万结束。
,相信我,我会努力!
、第25章 夺舍一之秦可卿
大户人家死了下人无异死条狗,一般管家出面,赛些钱,无论好死歹死,化人厂里一送也就完了。
但是,贾珍却想知道鲍二如卿真正死因。
贾珍眼睛血红,他要为如卿报仇。
仵作验尸过后,眼露讶异:真可奇了?
众人忙问究竟。
仵作皱眉:这人二人竟然死于蟾毒,虽说蟾蜍常见,只是这大冷天,哪里跑来的蟾蜍呢?
瑞珠在府里人缘很好,很快得知鲍二如卿死于蟾蜍毒消息,眼皮子一阵乱跳。
无他,昨夜珍大爷在天香楼聚赌,瑞珠想着之前灾难,搬了椅子靠着房门守着,不敢阖眼。今晨却发觉自己靠在熏笼上睡死了。
只是浑身上下并无不妥,瑞珠这才安心了。
熟料得了这个凶信儿。
瑞珠手指有些颤抖。瑞珠一直通过叔父替主母寻挖冬眠蟾蜍,她也曾经在密室看过被挤死蟾蜍,还有那白布上残余粉末。
这粉末,瑞珠人士。隔壁小哥哥曾经捉了癞蛤蟆踢着玩,被喷了一手白浆,后来生了满手瘊子。游医说是蟾毒所致。
瑞珠心中几乎断定,鲍二身上蟾蜍毒来自自家主母。又是两条人命,瑞珠虽然觉得主母应该报仇。却是心中惶恐得很。
她按照每日习惯,把府中事情一一禀报,宁府给秦家年货送了。舅爷散学了,府里车架送回去了。又告诉说,自己按照主母每年补贴娘家惯例,尺头,银子都转交了。
最后瑞珠大发了所有丫头婆子,这才低声言道:亏得奶奶没去祭灶,否则这不祥名声还不得安在奶奶身上?府中厨子鲍二死了,大老爷跟前当红小厮也死了一个。
瑞珠说着看眼自己奶奶:仵作竟说他们中了蟾毒,满腹人都说奇怪呢。
李莫愁此刻正坐绣绷前,慢慢的穿针引钱。哦了一声,不置一词。
捏着绣花针利索刺透丝绸,心头暗恨,只恨昨日没机会把绣花针□贾珍百会穴。
昨夜,李莫愁本来打坐练功,只是那天香楼上吹拉弹唱叫她不能入定,不由心头拱火。
陡然觉得,若是老贼醉酒,未必不是一个报仇机会。
李莫愁兴奋起来,三更天后,点了瑞珠昏睡穴,暗中潜出沁芳苑,想去天香楼报仇。无巧不不成书,正好碰见老贼竟然想再次偷进沁芳苑。
虽没成功,却激起了李莫愁浓烈杀意。
李莫愁当时想要飞针取他狗命。一来距离有些远,冬日衣服厚实,李莫愁功力尚浅,须得就近三尺之内才能杀人无形。
再者,老贼浩浩荡荡一行人,带着两个童儿,两个长随,还有更有赖升这条走狗挑灯引路。
李莫愁没有必胜把握,未敢冒动。心里恨得直咬牙,可惜此刻蜜蜂冬眠,否则驱动蜂阵,自己趁乱飞针,必能剿杀老贼!
李莫愁心有不甘,随后尾随潜行,缀在贾珍身后,欲寻机诛灭贾珍。
熟料贾珍竟然拐进鲍二房里。
李莫愁以为可以趁他发癫,要他命。
无奈贾珍老贼实在无耻,竟让赖升带着两个小厮,两名长随替他瞭哨。
捏着绣花针得手直抖索:这个恶趣味恶狗。
李莫愁决定潜伏狩猎,等他落单,要他命。
不想没等来老贼,却等来给贾珍腾窝鲍二。
鲍二抱着酒坛,且行且饮。竟然直挺挺往李莫愁跟来凑了来。想起他夫妻替老贼作恶,李莫愁骂声绿头龟,果断赏赐他一根绣花针。
随后,李莫愁如法炮制,射杀了如卿。
如卿倒没得罪李莫愁,只是,李莫愁嫌他这个名字不好听!
只可恨,李莫愁一直守到鸡鸣,并未如愿,只得恹恹放手。
瑞珠一旁瞅见主母冷冽眸子,身上一阵发寒,暗自庆幸,自己可以追随奶奶。
鲍二如卿的横死,查无实证,追查凶手不了了之。
贾珍却因此恼羞成怒,想着九月变故,总觉这事儿跟沁芳苑有关。
可卿称病不出,就连瑞珠宝珠也知道内室走动,贾珍再狠,也没有机会发难。转而将一腔邪乎发在贾蓉身上。
堂堂男子汉,连个老婆也掐不住,寻机把贾蓉甩了几个大嘴巴子泄愤。
也不想想,是谁让儿子成了绿头龟。
贾珍下手狠毒,来回四个嘴巴子,贾蓉被打得眼冒金星,口鼻流血。
贾蓉这个倒霉鬼无端挨打,却是糊里糊涂,不知道这顿打从何来!
李莫愁很快听说了贾蓉挨打事情,心里直恨贾蓉窝囊,没长手么,老婆死了,自己挨打,吭一声儿也不敢,越发懒得理会。
却是瑞珠看着不像,打着主母旗号送了膏药羹汤,贾蓉不见可卿,牵三挂四把瑞珠骂了一顿。
雨珠一贯恼恨瑞珠对她冷待,趁机挑唆几句。
贾蓉想起那日挨打,心里邪火一股脑儿撒出来:滚滚滚,滚出去,惹恼了大爷,卖你去青楼妓馆,还敢狂不狂!
瑞珠心头一点愧疚就此消弭了。
她恭敬等待贾蓉骂累了,这才躬身一礼:大爷您好生养着,嘴巴疼,还是少说话,免得牵扯伤口,让奶奶挂怀。婢子告辞了,隔日再来看您!
贾蓉平时最爱惜相貌,这会子见瑞珠睨着自己,方才想起自己猪头一般嘴脸。抓起茶盏就砸瑞珠:你也敢嫌弃大爷!
瑞珠被骂得晕头晕脑,又挨了一下,狼狈至极,却是输人不输阵,在中丫头面前,昂着脑袋出了书斋。
雨珠心中快意,追出来讥讽:哟哟,瑞珠姐姐这样人品,这样模样,真是百里挑一,花枝一般,不想大爷不识货,却要发卖。
她笑盈盈粉颈款摆:妹妹我真为姐姐抱屈呢!
瑞珠岂不知她幸灾乐祸,高昂头颅,冰凉眼眸瞥眼雨珠:我是宁府丫头,大爷当然卖得我,你是秦府奴婢,奶奶卖不卖得你?
雨珠面色一白,自己一家虽是挂着奶奶嫡系,且是奶奶并不亲近自家,反是待瑞珠宝珠更为亲近。
被瑞珠戳中痛脚,雨珠扬起手想打瑞珠。
瑞珠盯着雨珠冷冷一笑。
须知瑞珠自从那夜杀人开始,气韵举止大变,有一种大无畏精神气。
瑞珠冷眸直叫雨珠害怕,心头一颤,缩了手。
瑞珠一声哂笑,带着小丫头扬长而去!
李莫愁听了宝珠不忿,一声冷哼:自讨!
瑞珠顿住,心里不是不委屈。
李莫愁皱眉:还不去沐浴,等着打赏呢?冷哼一声,似乎很不赖烦看见瑞珠呆愣狼狈养,径直去了后院密室萃毒去了。
隔天,李莫愁却吩咐下去,将户下人秦武的大丫头大秀儿给了贾蓉,一上来就是姨娘待遇,一两月里,小丫头两个。
李莫愁吩咐她住在书斋厢房里,贴身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