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密封的首饰盒里面的丁烷浓度,只要有任何火光的东西靠近,立刻就会灰飞烟灭。
嫦熹在和挽秋周旋的时候,她把这个装满了丁烷的盒子悄悄丢在了那个屋子里面,并且打开了。
“嫦熹,其实你挺狠心的,你竟然想炸死苏幕遮和苏眉,并且连挽秋都不放过,你们古人不都是怕做坏事遭雷劈吗?”
嫦熹冷哼一声:“遭雷劈?如果真有那种事儿,为什么吕雉却还安枕无忧的活的好好地?苏幕遮必须得死,否则我的身份被宫里人知道,我是一样的下场,那我还要这三年的寿命有何意义?我既然选择苟延残喘,也一定会不择手段!”
我看了看时间,夜里十二点,也是嫦熹骗苏眉三更行动的时候。
想必现在丁烷已经全部充斥自傲了那个小破屋里面,而苏眉已经禀告了苏幕遮嫦熹的假阴谋,
嫦熹想去前往看看究竟会不会如我所说的那样爆炸,因为如果苏幕遮是提着灯笼进去的,他必然会身处火海之中。
但是她被我制止了:“你不可以去,到时候爆炸会相当强烈,不过你别误会,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怕会伤及你的脸,那样这块人皮可就贬值了,我也不可能再给你三年的寿命,所以你还是好好的在屋里呆着吧!”
嫦熹灭掉了屋里的烛光,看起来像是无人所在。
她蹲在黑暗之中,手抱膝盖贴在墙壁上,静静等候着即将到来的,惊天动地的火光。
、第 101 章
火海(2009字)
嫦熹灭掉了屋里的烛光,看起来像是无人所在。她蹲在黑暗之中,手抱膝盖贴在墙壁上,静静等候着即将到来的,惊天动地的火光。
而另一边,苏幕遮的脚步急促,眉儿也跟在身后。
“公子,会不会那个嫦熹有什么诡计?”
“是不是诡计,先去看看再说,忘尘阁是我掌控的地盘,她还做不了什么,且先去看看她到底该拿挽秋怎么办。”
“是。”
他们手里各提着一个灯笼,没有了月光的照亮,这个灯笼显得特别亮,它照着路,引领者他们前进。
到了门口,苏幕遮突然停下脚步,他回头对眉儿说:“把灯笼灭了。”
苏幕遮是个很警惕的人,他怕嫦熹先到一步,两人把灯笼吹灭,将笼纸丢向旁边,悄悄打开了一条窗缝。
苏幕遮皱了皱眉头,扑面而来的是一种很难闻的味道。
除此之外,房间里很安静,没有异常。
苏幕遮推门而入,脚步很小心翼翼,他试探道:“挽秋?挽秋?”
苏幕遮和眉儿摸索到床边,发现挽秋整个人已经倒在床榻上,眉儿一惊:“公子?她,她死了?”
“还没有,身体有温度,不过这里面……什么味道?”
苏幕遮用衣袖掩住口鼻,他突然发觉脚底下碰到了一个东西,拾起一看,是首饰盒。
这首饰盒不可能是被囚禁两年的挽秋的,来过这里的人,除了他们也就只有嫦熹了。
“你见过嫦熹把首饰盒带进来吗?”
眉儿摇摇头:“并没有,这里面装的什么?”
“看不清,眉儿,把火折子拿出来点着。”
“好。”
眉儿从衣袖间掏出火折子,轻轻用嘴一吹,火折子的烟草走便有了火光。
然后这束火光慢慢变大,形成了一道烈火,眉儿吓得赶紧扔掉,但是随之是他们始料未及的火海。
突然迸发在整间屋子,巨大的爆炸声吞没了苏幕遮和苏眉的尖叫,就像是一场特别美丽而又惊悚的艺术戏法。
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整间屋子被巨大的火海吞噬,烟雾弥漫,覆盖了整个忘尘阁。
“来人啊,着火了,快来人救火啊!”
“公子呢?找人通知公子啊!”
“什么?公子不见了,那他在哪儿?”
“这么大的火,根本扑不灭啊!”
忘尘阁在一晚上都炸开了锅,那样的吵闹声隔着几条街都难看见,那样绚烂的火光,在几里外都异常刺眼。
嫦熹抱着双肩抖动着,她捂着耳朵不敢听门外的动静,祈祷着这漫长而又恐怖的夜晚赶紧过去。
但是,夜晚过去之后,就是真正的黎明吗?
我不知道,嫦熹也不知道,所以她才会如此的害怕。
我挨着窗户,欣赏了漫天的大火,拨开了最后一片桔子塞进嘴巴里,然后桔子皮丢到了窗外,它似乎也被大火给吞没了。
我关上了窗户,在与此同时,麻熙的身影出现在了熊熊大火之中。
她宁静的笑着,看着在地上打滚的,被烈火烧着身体的苏幕遮,轻轻对他伸出了手——
“想活下去吗?想报仇吗?想知道是谁害死了你吗?”
“你是谁。”
“我叫麻熙,给我你的人皮和灵魂,换取人间三年的寿命。”
看啊,多么美丽的一场烟火,它用最高傲的姿态向黑暗宣战。我们终将在它那火红色的裙摆下,颤抖着,哭泣着,毁灭着!……
————————
烧了一晚上的大火,第二天早上火势终于被扑灭,发现了两具焦尸,人们掩面而吐没敢多看。
但是请来的仵作说,示一具男尸和一具女尸。
人们后来联想到了失踪的苏幕遮,才想着可能那就是苏幕遮的尸体。
忘尘阁失火的事情传的非常快,整条花街可都知道了。同行嫉妒,听到这个消息那些妓馆的老板都是笑的合不拢嘴。
而与此同时在忘尘阁内传的更快的消息就是苏幕遮北被火烧死了,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空穴不来风,现在开始人心惶惶。
在妓馆的都是些贪图银子的,尤其是那个掌事的嬷嬷精明的很,见忘尘阁大势已去,便搬走了许多值钱的物件,当天下午就跑走了。
其余的跟苏幕遮签了卖身契的人一看,可不都不能吃亏,搜刮了忘尘阁所有的宝贝都卷铺盖走人了。
“嚯!这速度,堪比搬家公司啊!”
我嘴里含着剩下来的酸溜溜的橘子,放眼望去示空荡荡的,一片狼藉的花厅。
“嫦熹,你不走吗?这里都没人了。”
嫦熹只身坐在椅凳上,手里轻轻捧着一杯早就凉掉的茶:“再等等。”
我知道,她在等刘章。
别说忘尘阁失火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即便是没有这档子事,刘章也还是会在今天来的。
嫦熹算是把他的魂儿都给勾走了,一个替他挡刀的女子,作为像刘章这样正义凛然的男人,肯定要对她负责,直接就把自己以身相许了呗!
我真真觉得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相当无趣,毫无悬念。
正如我用脚趾头都能猜到的剧情一样,刘章很快便急匆匆的赶来了,当然,嫦熹就是在等他来。
如果不是为了消灭苏幕遮这个无穷的后患,还有掏出挽秋口中的秘密,嫦熹才不会离开侯府,她早就计划好了,第一步就是嫁给刘章,然后再暗暗借刘章之手灭掉吕氏。
这是一个庞大的计划,所以她才要一直呆在刘章的身边。
清澈的河边,似乎没有被昨日的大火给浇灭了生息。周围还是长出了一些新鲜的嫩芽,迎接春天的到来。
“这是什么?”
嫦熹捧着系了一个大红花的锦盒,面上一层都是雕刻的黄金,可是锦盒却很轻。
刘章笑笑:“我明白你的顾忌,我思来想去,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表达我的内心,唯有这个东西。”
打开的锦盒当中,只放了一个玉佩。
那是之前刘章要给嫦熹赎身的月光玉,这是个无价的绝世珍宝,当时就连苏幕遮都差点为此动心。
、第 102 章
迎娶(2053字)
打开的锦盒当中,只放了一个玉佩。那是之前刘章要给嫦熹赎身的月光玉,这是个无价的绝世珍宝,当时就连苏幕遮都差点为此动心。
“我记得,这玉佩上刻了字。是你的……”
“对,你当时就猜对了,这是我过世的祖母赠送,她一生不为高祖所重视,不如戚夫人貌美,不如吕雉威望,更不如薄姬娴熟,她是个平凡的女人,她撑起了父王的领地,换来我的安宁。临终时给我玉佩,对我来说异常珍贵。”
嫦熹把锦盒递给了刘章:“这样的东西,我不该收的。”
刘章用一个力道又塞回了嫦熹的怀里:“我用如此珍贵的东西赠与你,就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哪怕是太后赐婚也好,我都不在乎,你懂吗?”
嫦熹用衣袖拭去了眼角的泪,她紧紧拥住刘章,如果可以,她希望能抛开过去的一切,可她并不能。
刘章,嫦熹除了对她有歉疚外,不允许自己再有多余的感情。
“我懂……”嫦熹轻声说着:“但是侯爷不该冒着得罪吕太后的风险,吕楚,你必须要娶。”
“那你……”
嫦熹掩住刘章的唇,接着说道:“侯爷莫要担心,经过一晚上,我已经想清楚了。就算你娶了吕楚,我还是可以在侯爷身边伺候你。我本就是轻贱之人,不能让侯爷明媒正娶做妻室,我只求以侍妾之名嫁去侯府,只要侯爷在身边,就够了。
嫦熹如此顺水推舟,正好能解了她心头烦恼。
侍妾地位低下,没资格进宫请安,也不用上表请婚,如此甚好,她就能安心待在侯府了。
刘章将头埋在嫦熹的青丝间,闻着那淡淡的香气,让他安心,他声音沙哑:“熹儿,我不要这样,我不想娶吕家的人……”
嫦熹淡淡的笑着,微风拂过,她觉得格外轻松。
谁都有不想做的事情,谁都有充满无奈的时候。
可谁都无法改变我们现在生存的轨迹,再清高的刘章也好,再阴狠的吕雉也罢,都有被逼迫而坐的事情。
我们只能顺着前行,不管你是否愿意……
惠帝六年,春
一年前的这个时候,嫦熹还怀着刘恭,与刘盈牵着手在玉琼台的水桥边漫步。两人说着对未来的一切可能,憧憬着生下一个健康的皇子,教他识字,教他念书,教他武术。
可是整整一年后,嫦熹却穿着嫁衣,而新郎,是朱虚侯刘章。
那个此生与她有莫大关系的夫君和儿子,此时在用金块堆砌的高高的宫墙内,默哀着根本没有死掉的女人,整日颓废。
嫁衣是刘章托人送来客栈的,这家客栈也早就示刘章安排好的,嫦熹会从这里嫁过去。
嫦熹手滑过那精致的绣面,很好,很美。但终究不是正红色,因为她只是侍妾而已。
只是侍妾都能穿喜服,已经是破了规矩了。
今日,也是刘章迎娶吕楚的日子。吕楚可以穿火红色的喜服,坐上八人抬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