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带回了王府。
想起这段往事。林夕颜只觉得有趣,可楚浩烨却是满心的庆幸,幸好。当时他找到了她。
他们吃过了早饭,楚浩烨便带着林夕颜去附近的店铺里买了好多的礼品,由雨桐和青儿捧着,这才向林伯的家走去。
镇子不大,他们并没有坐马车。优哉游哉的打听着来到了了林伯家的门前,当然之所以要打听。是因为林夕颜带他们走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的缘故。
楚浩烨一边嘲笑着林夕颜,一边命雨桐去叩门。“来了,是谁呀?”老者和蔼的声音从院内传出来,紧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
林夕颜心里有些激动,在这里生活的那一个月,林伯和林大娘对她充满了慈爱的呵护,虽说他们是因为温行远的原因才那么细心的照顾她,可是她的心里对他们却充满了感激和亲近。
门打开了,林伯那熟悉的面孔露了出来,不过他只看到叩门的雨桐,却没有注意都后面的其他人。
“请问这位姑娘,你是要找谁呀?”林伯问道。
还不等雨桐回话,林夕颜便紧走几步从雨桐的肩头探出头来,笑道:“林伯,是我,你可还认得我不?”
林伯猛的被她吓了一跳,待认真地看了一会,才惊喜地叫道:“嫣儿,是你吗?你回来了?”
林夕颜直点头,道:“林伯,是我,我回来看你和林大娘了!”看着林伯那激动的样子,她的眼中也湿润了,她住在这的那段时间,化名为嫣儿,这个名字连她自己都快忘记了。
“老婆子,快出来,你看是谁来了!”林伯扭头冲院子里喊着,然后又赶紧地将他们几人让进院内。
林大娘从院子里走出来,见了这几个人有些疑惑起来,直到林伯将她推到林夕颜的面前,她才认出来,拉着她的手兴奋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反复地问着:“过的好不好?怎么好像并没长胖?”之类的。
楚浩烨见他们亲亲热热的样子,不但没有觉得厌烦,反倒从心里生出了羡慕之意,他们说起话来既不动听也不周到,但却能让人感受到浓浓的亲情与真挚。
几个人坐到屋内,林夕颜才得空向二老介绍楚浩烨,听说他是嫣儿的夫君,老两口一个仔细的端详着他,一个忙不迭地想找件拿得出手的见面礼来。
林夕颜虽然和他们非亲非故,但那段共同的生活,他们却拿她当自己的女儿一样去疼,这次重逢,自然是喜不自胜。
林大娘不停的夸赞着楚浩烨,说道:“嫣儿有眼光,瞧这小伙子长的多壮实,人又俊俏,看着就是个可靠的。”楚浩烨第一次听人这样夸奖他,却觉得很是高兴。
林夕颜见他满面微笑地和林伯他们说着话,她的心里既惊讶又高兴,要知道,即便是见到林远道夫妇的时候,他的脸上也是不冷不热的,这次却能温和的陪着两位老人拉家常,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当初林夕颜被楚浩烨带走,临走时连面都未见,虽然楚浩烨派人送了很多财物给他们,并让人告诉他们林夕颜是被自己的家人接走了,可二老心里怎么也放心不下,总是担心她是不是给坏人掳走了,为此,林大娘还多次暗暗垂泪,总说若不是自己带她去看梅花,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
直到后来温行远来接林夕颜,听了二老的话才安抚他们,说林夕颜定是被夫君接回去了,可直到这次看到了她,林伯老两口的心才算真正放下来。
说起这件事,楚浩烨难得地道歉道:“都是晚辈思虑不周,因家里又急事,便赶紧接了嫣儿赶回去,让二老惦念,实在是晚辈的过错。”
林夕颜仿佛见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稀奇的看着他,林伯老两口忙道“不妨事”,几口人仿佛一家人一般亲亲热热的聊着天,让已是没了家人的雨桐和青儿看的眼睛都湿湿的。
聊着聊着,自然就聊到了温行远。
林大娘担忧地问道:“温公子的伤好些了没有?他和嫣儿你住的远不远?”
林夕颜心里一惊,道:“大娘,你是说我表哥他、他受伤了?那他是怎么伤的?伤的重不重?是什么时候的事?”
见她忙不迭地问着,楚浩烨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林大娘有些惊讶地道:“你不知温公子受伤的事?”
楚浩烨替她答道:“我们并不在一处,表哥他行无定踪,我们也是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不知大娘您是什么时候见他受的伤?”
林大娘想了想说道:“那是一个月之前的事了,温公子身上带着伤来到我们这,还是你林伯帮他裹的伤。”
林伯接口道:“是呀,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嫣儿你别着急,温公子伤势虽不轻,但我看着却都是皮外伤,我本是要给他找个大夫的,可他说什么也不同意,只是拿出些药来,让我帮他裹了伤口,然后又住了几日,便急着走了。”
“那他可说了去哪没有?”林夕颜急切地问道。
“没有。”林伯摇了摇头,他见林夕颜失望的样子,忙安慰道:“嫣儿莫着急,若是他再回来,定会去看你们的,说不定他是去了江南,一时赶不回来也是有的。”
林夕颜只好点了点头,心里却纷乱起来:一个月之前,那不正是他刚从昊王府离开的时候吗?
他帮着楚浩烨从睿王府里救出了吴静柔的夫君,这才让吴将军父女死心踏地的扳倒了睿王,可是事情过后他便不告而别了。
难道是睿王对他下了手?可是睿王被皇上撵回了封地,应该自顾不暇才是,怎么还会又力气来对付他?再说,睿王根本没见过他,可能都不知道有他这个人的存在!
若不是睿王,难道是他的仇家?莫非他从王府离开却遇到了仇家?可为什么他宁可跑到林伯家里来,却不去王府找她?林夕颜心里又烦又乱,坐立不安!
一百三十章躲避
听说温行远受了伤,林夕颜越发的坐立难安,楚浩烨便以着急赶路为借口,带着她向林伯夫妇辞行。
林伯老两口一听说他们要走,说什么也不同意,非得让他们至少吃了午饭再走,最后看实在挽留不住,才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一旦得了闲,一定要再来住几天。
楚浩烨自是满口答应,又拜托他们,若是温行远来了,让他定要给他们捎个信,免得他们惦念。
林伯答应着,又拿出一根野山参,说是自己挖的,让他们一定要带上,二人推辞不过,这才收了。
林大娘抓着林夕颜的手,和林伯一直将他们送到大门外,最后才在她的一再劝说下停了步,可是等他们走出去很远的时候,一回头时却见二人还站在门口望着他们。
林夕颜强忍住眼泪,朝他们使劲的挥着手,老两口最后还是等他们走的看不见人影了,才恋恋不舍的回去了。
楚浩烨看着神情不安的林夕颜,问道:“我们还去梅园吗?要不回客栈歇一会吧?”
林夕颜歉意地点点头,道:“让你扫兴了。”
楚浩烨挑眉道:“怎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我还真有些受宠若惊呢!”
林夕颜被他逗得面上有了些笑容。
他又安慰道:“我知道你惦念温行远,可是你也知道他武功颇高,别人想伤他也是不易,林伯不也说了吗,都是皮外伤。”
林夕颜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是我乱了方寸了。”
楚浩烨道:“温行远若是回到林伯这,就会知道你来过了,他一定会让人捎信到府里去,我来时已经安排好了。京里的消息和府里收到的信件,都会有人按时送过来的。”
两人说着话便回到了客栈,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时,林夕颜才问道:“你来时就安排人注意京城的消息,莫非你还有什么不放心之事?”
楚浩烨道:“宫里和京城的要处本就有我的人,若要在这皇室之内平安,哪里能不了解这各方面的动态?你别看太子禁足,睿王回了封地,这宫中的风吹草动怕是都瞒不了他们!”
林夕颜叹道:“这皇室的生活看着奢华富足,可却实是不易啊!”
楚浩烨点了点头。又道:“我虽是早就要陪你出游,可你知为何走的这样急?”
这次事情刚了,他们便赶紧出行。走的确实急了些,好在之前路上用的东西就收拾好了,不然这匆忙之下,还真有些来不及。
林夕颜想了想,猜测道:“你是想远离是非之地?”
楚浩烨颔首道:“不错。睿王回了封地,太子被禁足,眼下风头最盛的就是我了,而且,这两起事还都和我有关系,难保父皇会不多想。”
“还真是这样。可我们也没办法,难不成他们陷害你,还是你的错了不成?”林夕颜不忿地说道。
“话谁如此说。但君心难测,若是有小人进言,结果还不一定如何,你莫看睿王回了封地,这次他若要出手。我也许难免要中招呢。”楚浩烨分析道。
“他又能如何?莫非还要进谗言不成?”林夕颜不解道,可又一想。历朝历代,即使是明君也难免有轻信小人谗言之事。
可楚浩烨却摇了摇头道:“有时候有比进谗言还有效的方式。”
“比如?”林夕颜好奇地问道。
“比如捧杀!”楚浩烨见她不解,又解释道,“若是此时有人上奏,称太子无能,睿王不贤,然后提议将我立为王储,你说,结果会如何?”
林夕颜想了想,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道:“皇上会认为,睿王和太子都是你陷害的,而你此举的目的就是夺嫡,就连这保举你为太子之人,他都会认为是你安排好的!”这朝廷之内云波诡谲,真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身死人手!
楚浩烨见她惊惧,忙道:“你莫忧心,我既已躲了出来,他们即使想陷害我,也未必能成了。”
“可是,可是皇上万一认为你是故意躲出来还避嫌呢?”林夕颜还是有些不放心。之~ 顭'电。釨〃书“
“应该不会。”楚浩烨确定地说道,见她有些不信,便又道,“这几日,朝廷中就会有人弹劾我。”
“弹劾你?弹劾你什么?那你该怎么办?”林夕颜有些不解,怎么明知道有人要弹劾他,他还一副不急不躁,甚至是放心的样子。
“弹劾我,不思进取,玩物丧志,不忠于职守,却整日游荡外出。”楚浩烨微笑着说道。
“哦?”林夕颜先是一迟疑,但马上就明白了,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这些弹劾你的人,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