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色春秋by白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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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色春秋by白窈-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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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先坐再说吧!”郑月安见他大冬天还满头是汗,知道是其刚从街上打探消息给累的,便努了努嘴,让其坐下,并顺手为他倒了被温茶。
一连喝了三杯,文成这才满意的擦擦嘴,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继续道:“那些文人儒客得知郑王为了送美姬给宋王祝寿的事儿斥责了秦善后,纷纷为其抱不平,众人皆说,郑王虽名义上赏赐了秦善十个美人为妾,其目的不过是为了让其家宅不宁而已,是变相的惩罚他,内史朱康明一向都是个见风使舵的奸佞小人,郑王却宠信于他,像郑王这般的昏庸,郑太子又懦弱无能,郑国离亡国之路不远矣!”
“只是如此么?”听了文成的话,郑月安似是不满的摇了摇头,“这些离我想要看到的还相差甚远,若是想要造成郑国内乱,郑宋两国失和,那么,光靠这些事是远远不够的。。。。。。。。”


、第十八章 拜访重耳'上'

闻言,屋内的几人不禁一惧,这个女人,心思还真是大而缜密啊,他们虽想到她这样做无非是想引起宋郑两国失和,好让他们无暇顾及楚国而已,却不想她却想要通过这种手段来造成郑国内乱,郑王年老昏庸,郑太子懦弱胆小,若不是有那么几个元老扛着,指不定这大周的版图上早已没了郑国二字,如今,眼前的这个女人居然将心思放到这块儿上面去了,怎能让他们不吃惊?
要知道如今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众诸侯国具有虎心,暂时的安份,不过是碍于邻国的唇齿相依罢了,此时若是郑国内乱,再加上与宋国的失和,介时,指不定众诸侯国之间将会再度牵起硝烟,到那时,没了母国依附的公子玳将在楚国孤立难援啊!
眼前的这个女人,她是在为公子旅而未雨绸缪啊!
想到这里,众人看向郑月安的神情愈发恭敬了起来,郑月安似是没发觉众人的变化,站起身来用手随意的拂了拂袖摆,淡然道:“文远和山二人继续留意着秦善和刘安的举动,他二人虽不是谏官,但却同样也肩负着谏官的职责,二人都是郑国的两朝元老,又是难得的清廉之官,与郑国不少文人儒士有着不同寻常的车笠之交,必要时,他二人的举动可是能牵动到整个郑国的根基。至于郑宫里的人手,着意他们谨慎些,莫教人查出了端倪,必要时,性命第一。”
说到这里,郑月安突然话锋一转,怅然道:“看重性命并不就是贪生怕死,有的时候,只有更加珍惜性命,才知道只有好好的活着才是最可贵的,才可以创造出更多的事物和奇迹。。。。。。。。如今已是第十日了,该给殿下报个信儿了,岳,此事就由你去办吧,凡事不必拘泥,据实禀报就是。。。。。。文山,你随我去拜访一下晋公子重耳,此时,是该他出手的时候了。。。。。”
这几天,晋公子重耳曾好几次着人上门相邀,但都被她以身体抱恙为由给推辞了,虽被拒,但那厮却也着人送了不少贵重补品前来探望。既然今日她已痊愈,若不过去拜访一下,岂不显得她不识好歹?
说干就干,郑月安当即便让人准备了几丈匹重金淘换的金丝绣缎,披着斗篷在几名剑客的护送下出了门。
这日,郑国的都城虽是飘着小雪,但夹杂着寒风却也冷得慌,街上行人不甚很多,街边上零零落落的摆着几个卖菜和柴木焦炭的小摊,一些卖野禽 的小贩依然跳着担子在街上晃荡着,偶尔吆喝那么几嗓子。
青石板的街道上响着马蹄走动的‘哒哒’声,郑月安披着一件锦织的连帽斗篷骑着一匹黑色骏马,身后尾随着步行的文山几人,在清冷的大街上缓缓而过。
又是一阵刺骨的寒风刮过,刺得脸颊生疼,郑月安抬起因执马鞭而冻得通红的手指拢了拢帽子,斜眼瞟了眼文成几人,见他们正警戒的留意着四周,鬓发下的耳朵也冻得通红,心里不由的升起几分愧意,早知道就不选则今日去拜访重耳那厮了,可恼的是,那厮住的地方确实一处交僻静的地段,离他们所居住的地段颇远。
“还需多久方能到达晋公子下榻之处?”
“禀君,待过了前面那座石桥,便是郑都西城,介时,约莫再行十里左右便是晋公子重耳的住所!”
听了文山的话,郑月安抿了抿唇,“即是如此,不若加快脚程,也免在路上被寒风所侵,众君以为如何?”话罢,便兀自捉了马缰驱马小跑了起来,身后几人见状,虽是不解,但却也跨步追了上去。
待快到晋公子重耳的住处时,郑月安已然放减了速度,而文山等人亦追了上来,宗师从盖责怪道:“君何故这般急赶,马技尚不熟练,万一颠马,这该如何?”
郑月安‘呵呵’一笑,看着他道:“诸君此时可还觉得饥冷否?”
丛盖等人一愣,怪哉!方才出门之时,具感冷风刺骨,街上行走时,觉之更甚,何以此时,觉之浑身燥热,再也不觉冷之?抬头见郑月安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莫非是?想到此处,即抱拳道:“君,学识过人,丛盖乃草蔽之人,让君见笑了!”
“君言重了,方才在街上行走之时,见那些挑担行走的商贩具是脸红气喘,仿是丝毫不觉寒冷,觉得甚异,细想之后,觉得应是劳作奔走,使得体内血脉活络所致,故此,才有策马急驰之故!”
丛盖等人恍然大悟,文山喜道:“还是君聪慧,难怪得公子旅看重,只是方才为何不早说,害的吾等累心!”
郑月安淡淡一笑,并未答话。
只听丛盖道:“君,前方不远处便是晋公子重耳的住所了,还望君先驻足稍等片刻,待丛盖先去探知一二,再行拜访也不迟!”
知丛盖是去探知情况,郑月安并未阻拦,点头道:“准!”
“诺!”言罢,便抄小路往晋公子重耳的住处而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丛盖便回来了,说是内史朱康明刚从晋公子重耳住处所出,回府之路,正经此处。
郑月安抿了抿唇,张望了下四周,见不远拐角处正有一条僻静的小道,随即道:“诸君,且先避之!待他们过之,再行!”
“诺!”话毕,一行人便向那僻静小道而去。
才罢,一辆雕花楠木马车便在众骑士和剑客的护送下自大道而过。
“咄!果然是一奸佞小人,只一内史,行走便如阵仗,亏郑王还如此宠信!”待朱康明的车驾行远,丛盖冲其吐了一口痰,不屑道。
文山笑道:“君何必如此动怒,不过是郑国一小人而已。”
谁料,丛盖瞪着他斥道:“如此奸佞之人,世人当唾之!”
见他们如此,郑月安不由蹙了蹙眉,抬眼观了下天色,冲两人道: “诸君莫再妄言,当防隔墙之祸,时辰不早,速去拜访晋公子罢!”
闻言,两人不免脸色微红,齐齐道:“诺!”


、第十九章 拜访重耳'下'

到了晋公子重耳住处时,果然戒备的紧,各处都是十人一队的武士在府邸周围巡逻,一领头武士见郑月安等人向这边而来,各个又衣着不凡,便上前道:“诸君是何人?到此何故?”
丛盖抱拳道:“吾等是从宋国来的商人,与晋公子重耳是故交,此番来郑,得知故友在此,特地前来拜访,还往诸君代为相传!”
那武士将众人上下查探了一番,见众人除了身上的佩剑和携带的几段名贵的金丝绣缎,并无其他不妥之处,这才道:“诸君请在此稍后,待某前去禀明晋公子!”
“善!”
见那武士已进去通报,郑月安便被文山搀扶下了马,方才骑马太急,又是头一遭,大腿内侧不免被磨破了些皮,在马上时还不觉得什么,此时下马一动便就觉得火辣辣的疼。
“哈哈哈!”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伴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晋公子重耳已经在几个剑客的簇拥下迎了出来,见到郑月安,便大笑道:“娇娇今日前来,为何不事先知会一声,也让重耳准备一番,这般突然,到让重耳心生惶恐,唯恐怠慢了娇娇啊!”
重耳的话使得丛盖几人脸色一黑,具是不悦的瞪着他,那些剑客武士也皆是一愣,看向郑月安的目光也诧异了起来,怪不得这般阴柔,却是一妇人啊!
郑月安微微的挑了挑眉,忍着辣痛迎了上去,笑道:“却是月安唐突了,还往晋公子莫怪才是!”
见郑月安行姿有些怪异,重耳微微蹙了下眉,斜了眼四周,笑道:“岂敢岂敢,这外面寒风刺人,娇娇快请进罢!莫要累了风寒!”
“然!”
一行人随着重耳倾直到了大殿,殿内焚香四溢,暖气袭人,侍从早已在重耳的吩咐下设好了案几,上面具摆好了煮熟的鹿肉和美酒。
重耳将郑月安迎至主位的右下塌,冲着丛盖几人笑道:“诸君快请坐下,饮几盏烫酒驱驱寒罢!”
“诺!”
见丛盖几人具已下塌,重耳又道:“前几日听闻娇娇身体不适,如今可有痊愈?”
“然!”郑月安莞尔一笑,“多谢晋公子挂念,月安前日便可下塌,今日特备薄礼前来拜访,还望晋公子莫要嫌弃才是!”随即便着文山将那几丈金丝绣缎奉上,又笑道:“本想备些玉器珠宝,可又怕晋公子觉得月安俗气,听闻前几日郑王已赠送了十个美姬与晋公子,思前想后,这才备了金丝绣缎!”
重耳哈哈一笑,着人将那金丝绣缎收起,道:“娇娇太过客气了,谁都知晓这金丝绣缎名贵之至,纵是周天子也不过仅有朝服是用此裁制而已,如今,娇娇却一连赠了这么多与重耳,也不怕世人知晓,道楚公子旅奢侈!”
“公子多虑了,这金丝绣缎乃是乐安赠与公子,世人纵使知晓,那与我家夫主也无干系!”郑月安端起那青铜酒樽,凑近鼻前,一阵酒袭人,当即笑道:“公子还真是享受之人,观这酒色便知是难得的佳酿!”
重耳笑道:“娇娇还真是厉害,未饮便知此酒是佳酿,实不相瞒,这酒正是那郑国内史朱康明所赠,说是郑王赐之,便分了两坛来与重耳享之!”
“这朱内史还真是大方啊!”郑月安淡淡一笑,“最近听说他与中大夫秦善在朝堂之上因意见不符而矛,导致中大夫秦善被郑王斥罚,此事闹得郑都之内人人皆知,具为中大夫秦善抱不平,他倒还有闲情逸致跑来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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